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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梦文累得身体发软,躺下没多久便睡了,曹氏看了一会,便坐到了凳子上等着,门外的赵儿探进个头,说:“大少奶奶要不要去我们那里睡?”
曹氏摆了摆手,笑道:“你快去睡去吧!”
“可,可……。”
“没什么可的,你快去睡吧!我等等就睡了。”赵儿听了就回房睡去了。
曹氏把蜡烛往另一面挪了挪,离曹梦文远一些,放开放在桌子上的孟子。
曹梦文喜欢看孟子,对庄老也有一些涉及,却不知道趋利避害,倒也是好事,如果人人都懂得了趋利避害,那这大清岂不是家家户户都闭门做生意吗?
孟子也提倡只有多经历才能成长,曹梦文最初不过是偷书中了秀才,虽有自己从旁教授,但天资聪慧。
现如今因为一个,罢了,不想也罢,只是难做。
读书千变其义自见,曹氏便是如此,读书多了,便什么都看破了。先前还因为自己当初为何那么做而后悔不已,现在却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天初亮,曹氏困意上来了,便眯缝着眼睛想要睡一会,曹梦文却醒来了,睁开眼见不是自己房间,左右看看,见到自己嫂子,便问:“嫂子天亮了?”
“是,亮了。”曹氏强撑着站起来,推开门,赵儿已经在院子里忙碌了起来,她看看,吸了几口凉气,说:“怕是要入秋了。”
“入秋好,今年的流民不少,但地里的庄稼也长的好,怕是不少人都祈求着要丰收呢。”
突然门外一阵敲门声,大概是李顺嘴了,他在门外大喊:“少爷看看谁来了。”
曹梦文脸上一喜,跑出去亲自打开门,原来是曹遐和许观台,他们俩个套了二十两马车,带了不少酒。
俩人见了曹梦文脸上一喜,说:“东家我们来了,路上一切顺利。”
曹梦文拉着二人在院子里坐下,招呼了去烧水沏茶,随即问:“县城里的声音怎么样?”
曹遐兴奋的告诉曹梦文:“好的很,附近所有的村子都有我们的酒,其它几家根本卖不出去,只是……。”
许观台说:“只是有一件事,粮食不够,整个县城都粮食差不多被我们买空了,粮价更是一天一涨。”
曹梦文愁苦的哀叹一声,说:“我来太原也在解决粮食的问题,无名的酒是可以用高粱酿,但那些用粮食酿出来更好喝,价钱也不贵,如果粮食涨价怕是价钱也要涨。”
曹遐说:“我已经让各地方的人把价钱涨了。”
曹梦文看着曹遐,等他怎么说。
“一两银子一坛没变,但坛子我让做的更好一些,不过是多花几文,但容量却少了,这样才能保证不赔钱的。”
曹梦文不得不说这是个好办法,但怕是少不了有人对此有意见,便说:“粮食的事一定要解决,而且还要控制各村酿酒,不能无休止的酿,到时候价格就会降下来。”
许观台说:“我们商量过了,每一个村子里十天只允许酿三十坛,如果敢违背协议就收回。”
“如此最好。这一次来太原赶快找一处地方,租下来,最好是长期租,如果便宜的话也可以买,最好地方大一些。”
曹遐应了,许观台却问:“带来的这些要存放在哪里?怕没个合适的地方。”
曹梦文也为此想着办法,李顺嘴从门外进来,说:“我有朋友在太原有一大片地方,他不愿意卖,但存放一些东西却还是没问题的。”
曹梦文一早没见他,听了这个消息,便问:“远不远,现在过去合适吗?,最多放五天,每天给他银子。”
“银子不必,他就喜欢喝一口,给他几坛子酒就好了。随时能过去。”
“那好,现在我们便过去,曹遐,许观台你们先不休息,我们直接去。”
四人风风火火的院子里离开,赵儿看着,便问曹氏:“大少奶奶可真热闹啊!”
“自然热闹,怕是将来还有比这热闹,人还比这更多,不过到时候怕是你们要忙一些了,等将来再多雇几个人也就好了。”
“那我,我干什么去。”赵儿着急忙慌的问。
一旁的春夏秋冬齐声说:“怕是你要嫁人了,主家可不留着你不。”
说着,这赵儿就哭了起来,曹氏笑着安抚道:“你个娃娃,别听她们瞎说,想待着就待着,只怕年岁大了你是要走的。”
赵儿抬起头说:“少爷让我好好照顾大少奶奶,我就一定做到。”
曹氏抚摸着她的脸蛋,说:“少爷让你做啥你就做啥?那你还是不是个人了?人活着就要有自己的念头,连自己的念头都没有了,怕是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啦!”
她们在院子里说话,曹梦文跟着李顺嘴,带着曹遐和许观台往太原城外走。
曹梦文便问李顺嘴:“昨天晚上去了哪里?一大早也没见你。”
“少爷我去见了刑师爷,让他带我进去见了兰儿,这女子又一些发烧,不过已经去请大夫去了,怕是这些粮食也不愿意把事情做绝,也不会为难,但要放出来怕是要少爷亲自去谈。”
曹梦文好奇,问:“你怎么知道? ”
“我有朋友在吴家做小厮,无意间听到的,怕是真的,要兰儿出来,只能如此,不然她只能再里面待着。”
曹梦文气呼呼的端起一坛子酒,说:“不去,我看他们能怎么办,吴家?我就要他吴家看看我的手段。”
“东家怕是吴家太大,不如我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就是粮食吗?从他们那里买不就行了吗?我们何必要浪费银子。”
曹遐的话没错,但曹梦文有自己的考虑,自己掐了一下脖子说:“他们就是这只手,我不想被如此掐着,只能插手。”
李顺嘴说:“施安怕是要利用老爷,我听说现在他硬要把人给少爷要出来,已经去见王知府去了。”
“他自然会这么做,他要粮食和我死磕。”曹梦文把半坛子酒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打了个酒膈说:“好好玩。”
曹遐和许观台互相看一眼,一旁的李顺嘴说:“怕是你们二位刚来,我和你们说说怎么回事。”
“少爷认了一个长秀楼的常美人做师傅。”李顺嘴说到此处,许观台狠立一拍桌子,说:“怎么能如此荒唐。”
李顺嘴示意他稍安勿躁,等他说完:“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有人杀了漕运的一个堂主的相好,而这件事本要嫁祸给少爷的,但对方千算万算其实没算到还有另一个人在,那个女子便先让少爷走了,则被关了起来。”
“那难道说粮商的手段,这些人是疯子吗?难道就不怕……。”
李顺嘴对曹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说:“一个私奴罢了,能闹多大的动静?但少爷却不愿意让那女子死。”
许观台低语:“怕不是看上了吧!”
李顺嘴摇了摇头,说:“不是,只因为那女子从来没把少爷说出来,感念她的恩情,才如此的。”
“那些粮商为何要如此?做生意不就是做生意吗?难道他们做的了我们就做不了吗?”
“书生之见,商场与书本上的那些却不一样,观台你说你的银子愿意平白无故的给别人吗?”
“自然不愿意,可那些商人也不能强买强卖,银子可给他也可给我,这不就是生意之道?”
李顺嘴笑道:“刚才曹遐说你书生之见没错,粮商控制山西的粮食,他们说粮食价格多少就是多少,自然不会轻易让人插手。”
“如此啊!我们去找他们理论,不然就去找官府,在官府的插手下,他还能反了天?”
曹梦文第一次感觉许观台确实是有一些迂腐,这道理他不是不懂,而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愚蠢的人吗?没有,只是不愿意相信和面对。
“怕是不好插手,以他们粮商的手段,怕是早上下打点过了,不只是知府,从他一下,甚至是一些不入流的衙役都收了钱。”话是李顺嘴说的。
“也倒是,毕竟敢陷害少爷,没一些准备他们怕是不敢出手,如果出错怕是不好收场。”曹遐说完,看看许观台,见他脸色不好看,又说:“现如今这个官场黑不见月亮,白不见日头。”
曹梦文倒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话,但把这大清说的明明白白,黑的见不了月亮,白见不了日头,那岂不是瞎看?
“苍天不明,苍天不明。”
足走了一个时辰,李顺嘴领了才到了能放酒的地方,原来是一处马厩,只是里面除了窝棚和栏杆就没见马,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睡在马鹏上,听到声音坐了起来,他认出了李顺嘴,笑道:“你怎么来了?以为没个十多年你不回来。”
李顺嘴给曹梦文介绍说:“这是欧阳青,这里是他爹分家分给他的,没想到这家伙把马都给卖了,认识的时候他正卖马呢。”
“这事情都被你说了出来,怎么带这么一些人来?”
李顺嘴给欧阳青说:“这是曹家的少爷,现如今我在曹家做事,想借你这个地方放一些东西?”
欧阳青看看马车上的酒坛,咽了一口口水,问:“可是酒?”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