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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梦文把木炭倒在铁盘里,先没有生火,把带进来的俩张毛毯把挂在门上,这样放风,比披在身上缓和的多。
只听一声放考卷,密集的跑步声,曹梦文看着自己的那个小孔,笑眯眯的等着,忽然便从外面扔进来了考卷,曹梦文接过,展开一看,无奈的摇了摇头头,这八股文他也只能勉强。
便没有打算考上,不过对李问的话倒是好奇,不知道他是如何要帮自己的。
索性什么都不断,铺好毛毯,点燃火,拿筷子架上馒头烤着吃。
只听对面的乔致庸问:“曹兄这是什么味道,怎么如此的香?”
“馒头,乔兄还没给你送过东西来?”曹梦文,说完,便听我们的兵丁喊:“你们俩个悄声一些,要是再说话便赶出去。”
曹梦文呵呵一笑便闭嘴里,吃过后,便看着卷子,实在是想不到什么,便双手托着下巴开始冥思苦想。
一行话不过超脱不出一个理字来,要是光说这理曹梦文也是能说出来的,可是这朱熹的理便有一些为难了。
他最爱孟子,要是只写着孟子中是不要想了,可朱熹,唉!暗叹:“朱老夫子可能帮我?”
却没想到这一想便是一天,等外面的喊话时,曹梦文才察觉出来,但听隔壁的乔致庸说:“曹兄我冷的不行了。”
曹梦文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没有给你送吃食?
“别说吃的了,连个遮风的都没有。怕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说……。”
“你们俩个要是再说我便上报,看看你们俩个到底为何如此话多。”
曹梦文沉思片刻,说:“兵大哥我这毛毯多,你检查过便给隔壁送过去。”
“不成,要是在这地方被抓了,不只是你们,我这屁股少不了要受苦。”
曹梦文笑道:“隔壁兄台胸有沟壑,自然不会做这抄袭的事,倒是我这摊子里夹带了一些东西,劳烦大哥给检查检查。”
我们的兵丁意动,说:“你等一下。”随即下面开了个口子。
曹梦文把挂在门上的毛毯取下来,装了银子递出去后,只听外面的人笑,曹梦文也变不管它,随即听到乔致庸喊:“兄台这晚上要冷,你没这毛毯可……。”
“无妨我事先预备了俩条,你搭盖着。”说完,便听兵丁敲门说:“大人要来了。”
曹梦文随即闭嘴,加了木炭,便听外面细细碎碎的说话声,随即听隔壁也说话了,并放下了不少东西。
曹梦文猜测大概是出了什么差池,这才耽搁了,到是让这个少爷受了不少的苦。
等人离去后,曹梦文听外面又有不少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这腔调怕是从京城来的。
“这些秀才们可还安分?”
“回学政大人,今年没有查出有人夹带的。您老放心,陛下的指望几年能出几个惊艳之人,而我们直隶更要多出。”
“正是。”
这些话是在曹梦文门前说的,但见门缝里飘进了一张纸,曹梦文上前接住,看着慢慢的蝇头小楷,暗道:“怎么只是个破题,这李问倒是小心。”
只听外面的人说:上面的看中,不能是挑个蠢货,要是被考了,一句说不上话来,那对陛下没办法交代。
心中猜想果然,曹梦文细细端详,便把中间的部分抄上,再以自己的想法破题,最后剩下的这张纸,他是绝对不能留的,便扔在了火炉里烧了。
在自己的考卷上又稍加润色,便放到一边等干,这一项做完,天便刚刚亮了。
曹梦文从桌子前抬起头来,听到隐隐约约的鸡叫,随即微微一笑,看火还有迹象,便加上木炭,还要等着。
写完还不能回去,还要待俩天,曹梦文无聊便细细的看着自己抄下的这一篇文章,虽经自己的手多加修改,但还是有翰林院的味道。
循规蹈矩,能中举,却不出彩,他便提笔欲再写一篇,可又有所疑虑,这到底好不好是自己的大吃一惊。
曹梦文还是以提笔写下来了第一个字,看着那扔在地上的一张试卷,文思泉涌,他却又不着急的下笔了,再三斟酌。
三天仿佛才是前一秒的眨眼,很快便过去了,曹梦文这俩天间,不吃不喝,等写闭后,长舒了一口气,笑道:“这便看命吧!倒是不中怕让李问白准备了一番。”
收走考卷,曹梦文才发现自己这屋里怎么有这么多的东西,吃喝用的都不少。
他闭着眼走出外面,听门口的兵丁说:“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动?”
“我没看到。”曹梦文晃晃悠悠的走出外面,二子见了,刚忙上去搀扶住,看曹梦文的模样,问:“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赶快带着回去?怕是这位公子是饿的,今年一定得中,只有才思泉涌才有这做派。”
二子来不及看说话的人是谁,只能道一声谢,把曹梦文扶上马车带了回去。
这曹梦文回府自然众人关心,看他迷迷瞪瞪的,曹氏倒还镇定,王洛依呼喊着人去请大夫,喊完便掉起了眼泪来,边擦边说:“这到底是去干什么去了。”
曹梦文睁开眼,看着周围的人,便说:“你们这是忙什么,看给我熬粥,可要饿死了。”
二子见曹梦文没事,便兴冲冲跑到厨房端粥,坐在一旁的曹氏问:“怎么样了?”
“听天由命,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来的人是不是迂腐,要是个看洋人不过的人物倒是能过。”
“唉!这赌博般的做饭还是不稳妥,好了,既然考完了,便再等三天,这三天你便好好的在家里修养。”
二子端来粥,小心的放到曹梦文面前的桌子上,说:“少爷粥来了。”
“快放下,我可要饿死了,这俩天不是紧赶慢赶,跟本写不完。”
二子愣了愣神,低语问:“东家不是三天?怎么就二天了?”
“你这就不知道了,第一天进去,看了,破不开题,便不预备考了,可这一晚上过去,便有了话。”
王洛依在一旁说:“这写也不能不吃不喝啊!他们可给送东西了?”
“我出来的时候才看见,也便没有管它,倒是毛毯再去的时候要多带,我给了一条给别人。”
曹氏说:“给了好,这将来都是同窗,少不了要打交道。可是个厉害的读书人?”
曹梦文摇了摇头,说:“祁县的人,也是世代做生意。”
“唉!你啊!要你多与读书人打交道,这些商人只会耍心眼,赚银子,读书人将来你在官场是有用的。”
曹梦文一听曹氏这话,放下粥碗,说:“嫂子我可受不了那官场的束缚。”
“啥?当官不比你做生意强?”曹氏说完,便站了起来,却听王洛依说:“嫂子这八字都没有写出来就说这么远。”
“我不说你了,读书人在太原城里会到处逛,你吃过后要是不累了,就逛逛,多认识认识读书人。”说完,她便离开了。
曹梦文看看王洛依探过身问:“嫂子今天怎么了?”
“还不是府里的事,有个外面的男人与府里的春相好了,被抓还没有处理呢。”
“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怎么先前没有丝毫的风吹草动?”曹梦文问完,看向二子。
他连连摇头,说:“东家这件事我也是不知道,这丫头偷偷摸摸的倒是好手段。”
“人在哪里?可还活着?”
王洛依往外面一看,低语:“在火儿的房里,她们俩个最好,自然在她房里哭。”
“唉!我当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了她,那不是很好?”
王洛依左右看看,低语:“嫂子亲自定的规矩,不能破例,更何况这丫头嫂子最喜欢她,却最让嫂子伤心。”
“唉!既如此你便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就成了,不棒打鸳鸯,也不能让嫂子为难。”
“嫂子不为难,却让我为难了。我只等你回来出主意,却没想到你倒叫我出主意了。”
曹梦文端起粥,笑道:“这算个什么事?你想办法不就解决了吗?”
“倒是有个办法,府里的规矩也不破,那丫头也能得偿所愿。”
“那你便告诉嫂子去,告诉我干什么?嫂子刚才说了,要我出去逛逛,正好,我也听听这读书人说什么。”
曹梦文放下碗筷,站起来,喊:“二子我们走吧!”
“少爷我这就架马车。”二子跑着出去,却被曹梦文喊住了。
“坐什么马车,倒是不如走出去看看,这考后有哪一些热闹呢。”
“少爷我这就多叫一些人,这出去不能不小心。”
曹梦文摇了摇头,说:“只是个出门,不必这么小心。”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曹梦文见门口的曹遐,愣了愣神,随即问:“你怎么不进去?”
“嫂子说不让我来谈生意上的事。”
曹梦文犹疑的看着他,问:“那你在这里等着就是说生意有事了?”
“乔治已经拉走了不少酒,一共是三千银子,我想告诉东家一声。”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