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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梦文在村口的木牌下看着热情的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村民,犹疑的问曹遐:“这些人是……。”
“曹老爷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丁山村奇怪的很,但也没听说挑担的商贩要被他们打呀!”
曹遐说完,村民就把马车包了起来,领头的是一个住着拐杖的老汉,他喘着气问曹梦文:“是不是你把我李家的娃给偷走了。”
曹梦文听着一头雾水,但还是赶忙解释说:“我们第一次来,万不会偷你们的娃娃。”
“村长我看这些人也是生面孔,恐怕第一次来我们村子,大概不是他们偷的咱娃娃,还得着,不然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咱娃娃可找不到了。”说话的人是个年轻后生,曹梦文听后不由的高看他一眼,说话有理有据,是个明事理的。
曹梦文笑道:“我们是来卖酒的商贩,沿路来也你见到个人。”
村长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插了插,说:“客商请进,我让我大小子带你们上山。”说完带着村民匆匆走了。
留下的后生对曹梦文和曹遐,小三抱拳头说:“客商面生,是要在我村开一门生意?”
“是也不是。”曹遐说话含含糊糊,侧开身子,对后生说:“这是我们老爷曹梦文,长水的掌柜。”
“卖酒的?”后生探头看看小三赶的马车,问:“是卖酒的?”
“正是,这是自家酿的,好酒。”曹梦文说完,到后面拿了一个碗给后生盛满,说:“好不好喝尝尝才知道。”
后生也不客气,端起曹梦文递给他的酒碗,一口喝了个干净,长舒一口气,说:“好香。”
小三又端了一碗来:“可不敢多喝,后劲大的厉害。”
后生却说:“那武松能喝十八碗那是英雄,而我能和十五碗只能算半个英雄。”
曹梦文仰着脖子笑,后生也笑,突然他住了口,问:“你们没去大王村?”
“去了,刚刚被赶了出来。”
后生道:“也倒是如此,王家村里的王家人到底还是难相处,不像我们李家村。”
“后生叫什么名字?”
“李季,家人都叫我李后生,曹老爷也可叫我李后生。我这就带你们上村里,我看你们带的不多,也好卖。”
“我们的酒卖只是一回事,我们来村里是教你们酿酒。”
李季听了曹梦文的话追问:“这怎么说?我村里连个醋都没地方酿,酒更没法子。”
“只需要十两银子,我们就给一套工具,也给你们酒方子,一个月教你如何酿酒,只是有一点这香味的佐料却是你得向我们买,价钱也不是很贵。”曹遐说完细细打量着李季,如此的好事不怕他不东心。
“这不是占了你们便宜?这么好的事?”
曹梦文笑道:“却是如此,等每年还有银子分给你们,买料多分银子也多。”
“那再给我说说。”李季第一次听如此做生意的,心动自然,又问:“卖出的酒怎么算?”
“都是你的,在这个村里卖多少都是你的,只是不能卖到别的村里,也不能偷工减料。”曹遐为李季解释道:“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自然,自然是。说实话村里头不少人来开铺子,但还没人能待得久的。”
曹梦文和曹遐互相看看,小三又端了一碗酒来,曹梦文说:“这一回细细的品,到底好不好。”
李季有了心思,自然更加小心翼翼的品尝,一连用嘴唇抿了几口,叹道:“这味道可真是绝了,香到了骨头里了,酒后劲还大。”说着眼睛就盯着小三身后的马车,颤颤巍巍的问:“可否能让我学酿酒。”
曹梦文没答,走到拉酒的马车旁,跳上掀开酒盖,一阵一阵的香气弥漫在众人鼻尖。
李季重重的嗅了嗅,痴迷的看着马车上的五个酒坛子,问:“太香了。”
“你虽开口了,但我们还是要进你们村子卖,可有一些事不能不说清楚。”曹梦文一改刚才热情温文儒雅的模样,厉声问:“你必须签契约,如果敢在酒里兑水,到时候我就不得不把你送官,而且你在丁山村所有东西都必须”而且你在丁山村所有东西都必须赔偿给我们。”
李季拍着胸脯,手指头指了指天,说:“大老爷们说话算数。”
曹梦文大喝一声好,指着上村子的路,对李季说:“就看看有没有人买酒。”
众人由理解带路,从土坡上把马车赶了上去,停在村中挂着铜锣的大槐树下,这里聚了不少老人,棋盘刻在石头上,一圈围着一圈。
李季从地上捡起石头,跳到磨盘上,冲着铜锣“咚咚”敲了俩声,村里的老汉抬起头看看是李季,骂道:“季小子你吓是老爷子了。”
李季笑嘻嘻的指着曹梦文说:“曹老爷来咱村里卖酒,老爷子不尝尝?”
一个满面沧桑,一直袖子空落落的,下棋只靠左手的老头子骂道:“买什么?你不知道你大爷只喝青水的二娘酿吗?”
李季从石磨跳下,把马车上一坛酒抱在众人面前,对着里面吹着气,后,问:“我就问这味道可曾闻到过?”
老汉探前头,细细嗅了嗅,回头瞟了一眼众人,“哎呦”了一声,说:“这味道的确是没喝过。”
下棋的另一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扒拉开堵着他的几人问:“爹这是啥酒了,咱为啥从来没喝过?”
老汉又探上头,一个劲的细细品味,随即摇了摇头,李季的心紧绷着,试探着问:“大爷爷怎么?”
“我年轻时走南闯北什么酒没尝过,就连那道光皇帝登基时玉女酿也喝过那半杯,只是这酒怎么就没喝过呢?”老汉说完目光盯在了曹梦文身体上,等着答案。
曹梦文挤进人群,一屁股把棋盘坐了个东倒西歪,中年人撕扯着嗓子骂:“你是眼睛瞎了,没看到棋盘?”
老汉探进手往汉子后脑勺用力拍了一下,喊:“我看你是眼睛瞎了,没看到曹师傅要讲酒,你要是耽误老子听酒,我就把你赶出去。”
曹梦文脸上含笑,就讲了起来:“话说在大唐李志后期,武后当权,李家一位小王爷看不惯武后在朝堂当一大群男人的家,至于是哪一门的王爷已无从考究,小王爷身单力薄一气之下出家当了和尚,武后当皇帝时,那武三思抢要已经当了和尚的小王爷入朝拜新帝,小王爷一起之下东渡倭国。”
老汉激动的问:“难道说,难道说这酒是小王爷传下来的?”
曹梦文故做高深莫测,说:“是也不是。”
中年汉子不耐烦的问:“到底说不说,故吊人胃口。”
“啪”的一声,老汉打了后又说:“臭伢你懂什么?酒有说法了才好喝。”
“我为什么说是是也不是。小王爷到底是出生富贵,虽出家人五根清净,但到底还是不能断绝七情六欲,这酒更是万万离不开的。东渡后,小王爷苦不能一尝中土的美酒,什么佛法什么参悟,静不下心来,一切从何谈起?”
老汉见曹梦文停了下来,耐心里痒痒,忍不住追问:“那改如何?”
“你猜?谁猜中了我白送坛无名酒。”
老汉第一个猜测,胸有成竹的说:“可是小王爷自酿?”
“可是倭国的酒改酿而来?”
“定是从中土带去倭国的。”
曹梦文每听一句都摇摇头,直到众人说完都没说出来,他喝道:“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小王爷不需要酒的时候在一本心经里发现这个酒方子。”
所有人惊讶的“啊”的一声,李季更是兴奋飞大笑:“这是佛祖在戏弄他,定是如此。”
老汉骂道:“季小子瞎说什么,以我猜测这小王爷一定是心学大成者。”
汉子问:“爹你为何如此说?我看是这小王爷大意了。”
“哈哈。愚蠢,愚不可及。我告诉你,和尚能不常翻看心经?不看的那是假和尚,在小王爷翻出酒方子后他就得了佛法大成。”
曹梦文兴奋的站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编的这段话竟有如此道理,喊道:“这坛酒老爷子的。”
“爹我还是不懂。众位你们可懂了?”
“不懂。”说话的不管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也有不关心的起哄的。
“你们当真小王爷看不到吗?他是不敢看到,看到了酒瘾就贩了,他的修行就破了。”
中年汉子恍然大悟,指着曹梦文的酒坛子说:“他戒酒了才敢真正的看见酒方子?”
老汉手拍着手,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正是如此,小王爷敢看着酒而不东西,更何况是一个方子呢?”
曹梦文亲手又从马车上搬了一坛子,放在老汉面前,说:“这是老爷子的。”
“那这酒的香气是从哪里来的?好像洋人的香水,但又与苦酒相辅相成,妙,妙,妙的很。”
曹梦文细细飞嗅了嗅,享受一般的喘出了一口气,说道:“这是许家的秘方,无名与许家的药酒相辅相成,堪称水中之精。”
老汉摇了摇头,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提起水就索然无味一般。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