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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梦文一行往山顶上走,他会不时打量一下这个武举人,心里暗自思量:这人的人品一定不怎么样,不然不会那么做。
孔家俩兄弟怕是与这人很熟悉,这武举人一路都在说话,但大多都是在说一些读书人,最后说道了周雪梨。
“孔兄,各位,你们听说了没有,周家怕是一定要让这周雪梨中举的,再不中怕是他也没脸活着了。”
孔时丘犹疑的看看这武举人,说:“怕不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这等荒缪,周家怕是不能决定中举是谁吧!”
武举人左右看看,大声说:“今天看这位兄台与周雪梨不和,我也有什么说什么,告诉各位,先前是因为他爹是学政,周雪梨一直都在先前的主籍考,现在却不一样了,他周家往上数三代,是山西人。”
孔时丘这才有了一些兴趣,问:“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武举人努了努嘴,笑道:“这孔兄还猜不出来?就是那周家的狗头军师。怕是这一次又有不少人要被他们玩掉这举人的名头了。”
子与犹豫片刻,问武举人,说:“顶多再加一个罢了,怎么会说不少人,顶多是个运气差一些的,写的只能将就的被顶下去。”
武举人往孔子与身边靠了靠,把脚边的石头踢开,说:“这小孔你便不明白了,要知道一点,那就是以前他周学政是清官,但为了自己儿子要走个后门,可别人看不到吗?别人看到就要把别人的嘴堵上。”
子与了然的点点头,看向自己大哥,只听孔时丘说:“好好考就是了,何必担心这些?”
曹梦文也说:“子与你不必担心,只要作的好自然会有你的一份,做不好,无论怎么样都没有。”
武举人却摇了摇头,不赞同曹梦文的话,指着远处的山顶那座高塔,说:“孔家自然只要考便会中,但是那些寒门却不一样,多拖延一年便是有饿死的风险。”
孔时丘道:“孔家与别人一样,武举人可不要想差了。”
“自然,自然。像这些背靠大树好乘凉,自然能说这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话,可曹兄弟,孟兄弟,你们不觉得吗?”
孟长风久久不语,曹梦文是知道的,德进的心思,早中了举人便可不必寄人篱下,可这举人不是好靠的。
有多少读书人都是一辈子没考中个举人。
想到此处,他正好说话,却不想孟长风说:“怕是武举人也是为自己的弟弟担心,既然如此为何不拜访周大人?”
武举人自然觉得出来孟长风语气不善,但他却不以为然,说:“孟兄弟倒是豁达,我弟弟听了如此消息,心头便不畅快,说是要等下一次考。”
孔时丘停下,问:“可是真的,令弟可是可是有傲气的,怕果真不会参加今年的考试。”
“唉!正是,可是迂腐,别人能参加为什么他就不能参加,还说什么君子不与硕鼠同坐。”
曹梦文听在耳里却觉得这武举人的弟弟与他截然不同,怕是一个自命不凡不凡的读书人。
只听孔时丘说:“倒是比他年长几岁,却没有他那么不与这世俗同流合污的决心,倒是小小年纪让人敬佩。”
只听武举人笑了一声,说:“只当他以前是迂腐,但现在家父很是担心,怕他如此下去,被人背后插刀子也不自知。”
几人说着话很快便走到了半山,曹梦文见王洛依和小火走的满头大汗,便说:“停下来坐坐,这也是一处很好的景色。”
孔时丘笑道:“是极,先前来的时候更要好一些,这个游园会选的时机不对,但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最好的时候了。”
“怕是有什么目的。”
武举人笑说:“当然有目的了,孔家俩兄弟,还有子与的姐姐,这都是周家的目的。”
曹梦文记了起来,子与曾经说过,周雪梨想娶他的姐姐,也就是孔时丘的妹妹。
子与不满,往前走了几步,说:“不可能,我姐姐如果嫁给周雪梨那我孔家简直就是与贼同结。”
“子与,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成何体统 周家与我们孔家是世交。”
子与“嗯嗯”了俩声,继续往前走,曹梦文也站了起来,说:“我们快一些上去,别让人等久了。”
足走了一个多时辰,上了山顶后天已经大亮,曹梦文深吸了一口气,说:“倒是个好地方,在这太原城里已经是难得的了。”
“快一些吧!还有从另一边下去,下去的路可不好走,幸好他们周家修了路。”武举人说完,带着众人便往另一边走。
只听一旁有人喊孔时丘,原来是周学政,他和三个大和尚一同从树后走了出来。
孔时丘上前,问道:“怕是周兄已经下去了,周伯父与大师傅参禅倒是羡慕。”
周学政笑道:“小小年纪便羡慕起了我,我倒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听说几家都小姐也来了,这年轻时候可是一展风采的机会,雪梨为此准备了好久。”
告辞便往下走,说是修路,只是把杂草修理,再把路平整了一些,倒是好走了,但对王洛依和小火怕是不好走。
曹梦文在山顶犹疑片刻,便问周学政:“各家的小姐是如何下去的?”
周学政看看王洛依,便指了山下说:“自然是从另一边,那里有一条雪梨修好的路,好走。”
周学政身旁的一个白面老和尚,说:“施主带女子从这里走却是不合适,不如小僧带你们走一条寺里的和尚才走的路如何?”
曹梦文上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如此便再好不过来。”随即又对几同行的人说:“众位先去,我稍后便来。”
和尚喊了一个沙弥来,孔时丘便先一步下午,等到看不见他们几人的人影,和尚说:“惠心你便带施主走那条路下去。”
小沙弥双手合十,道了一声“是”,回头对曹梦文说:“施主请。”
“曹梦文等一下。”这一次是周学政说话,曹梦文停下,看着学政,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
“怕是你与周雪梨有一些误会,我已经安顿他了,不会与你为难,我听王知府说你生意也做的不小,与施安关系也不错,可否?”
曹梦文犹疑,如此问话可有什么目的?想着,他便告诉周学政说:“与施安见过几面。”
周学政点点头,迟疑片刻,他好像在考虑什么,问曹梦文:“那兰儿与你有什么关系?”
曹梦文一惊,这周学政怕是不管这案子,怎么会传到他耳朵里,正想着,周学政便说:“你也不用多猜测,这件事在太原传的沸沸扬扬,怕是都清楚,只有你不清楚罢了。”
“为何这样,与我毫无干系,却传出这些都谣言,怕是有人恶语中伤于我。”
周学政的老脸一笑,满脸的皱纹都皱在了一起,他缓缓说道:“太原这么大一些点地方,只有有个风吹草动的大家伙自然关注了。”
“本与我毫无关系,传就让他传去吧!如果真说要有什么关系,还真有。”
周学政探究的看着曹梦文,想听他接下来怎么说,曹梦文却什么都没有说,只道:“但杀人这事明显是诬陷。”
“如此说来倒是他们小题大做了,曹梦文记着这件事怕对你明年不利,还是尽快把案件了结才是正事。”
曹梦文对周学政的好像提醒自然感激,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后便跟着小沙弥往另一边走了。
只等曹梦文走后,老和尚说:“曹梦文我也听过,不是买了不少的粮食?怕是今年他要大赔。”
“赔不了,银子都是别人的,赔了也是别人的,与他毫无干系。倒是聪明,不知道明年能不能中举,要是中了,怕是更事多。”
“看是没什么变数是能中的。”
周学政第一次听这老和尚说一个人,便好奇的问:“如何如此肯定?”
“老和尚会一些浅薄的相面之术,看这曹梦文地阔方圆,天庭饱满,唇红齿白,仪表堂堂,身边那女子更是一脸的旺夫相,怕是做什么都顺利不过。”
这倒是他第一次听说,便对老和尚说:“小智大师不如看看我儿子的面相,现如今老夫只是放心不下他。”
老和尚面色犹豫,随即笑道:“各人有各人的命,谁的命不是爹娘能决定的,爹娘不过是门前的帘子,掀开后,院子是要自己出去的。”
唉!周学政叹了一口气:“只说老子要是不是儿子就长不大,谁说不是呢。”
曹梦文跟着小沙弥进了庙里,又从一个偏门走了出去,小沙弥高兴的在路上蹦蹦跳跳,说:“不知道你们读书人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到底是有多闲。”
“小和尚你早知道那个地方?”王洛依好奇的问:“怕是也去过不少次。”
小沙弥摇了摇头,说:“我,我,我没有去过,以前师傅给我说过,说那里是杏园,是一个农妇种给她傻子儿子的,却没想到白种。”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