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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梦文嘱咐了李顺嘴张罗着众人收拾东西,准备他回来就走。
而李顺嘴知道曹梦文是县令请吃宴席,便嘱咐说:“什么都不要吃,更不能喝酒,免得落入口舌。”
曹梦文对此自然小心着,像这种事,看上去好像无关痛痒,可是要是有人以此为借口,曹梦文少不了要被治罪。
这事想起来便不是小事,出门在外或者说是没有一件是小事。
三匹马,由武问鼎和武问铭在路上陪伴倒是也不觉得那么无聊,三人走走停停,正午便到,在长亨楼,现在它的模样已经与先前曹梦文所见到大不一样,整个门牌看上去比一般的富豪人家都漂亮。
曹梦文止步,想到当初与曹遐第一次见面,不由的感慨,这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
武问铭却以为曹梦文在担忧,便说:“曹兄弟进去里面什么都不要说,只听,这里不必太原更不比京城。”
曹梦文连连点头,这是门口的小二着忙跑出来,说:“俩位官差大人这可是路大人请到的客人。”
“正是。小二你在隔壁见给我们留一间房。”武问鼎不放心离开,便让小二在隔壁间开了。
小二自然乐得有生意,连请着曹梦文进去,又喊了一个小二招呼武问鼎与武问铭。
曹梦文上了二楼,心里头慌张,便递给小二一两银子,说:“这里面的大人脾气如何?”
“对我们这些小二客气的很。”随即低声说:“怕是你就是曹掌柜了?”
曹梦文打量着小二,并不认识,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曹遐是我兄弟,他让我来这里碰碰机会。”说完,见曹梦文了然的神色,他便低声说:“新来的县太爷不好伺候,我们掌柜的都战战兢兢的。”
“不好伺候啊!”曹梦文随着小二推开门,他便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首坐,俩边都是商人,下首空了一个位置。
曹梦文拱手说:“大人。一直只听你的名声,却一直没有见面,如不是您通知我哪知道您来了县城,该死啊!”
所有人都愣了愣神,路大人张开嘴正要说话,只听曹梦文说:“大人不够意思,我已经差人把从太原带来的土特产送与府上夫人那里了。”
路大人随即一笑,说:“曹东家快坐下,这个位子是给你留下的。”
曹梦文与在坐的五六人点点头,只听路大人说:“曹东家太客气了,本县刚到没几天,令尊又,唉!”
曹梦文随即掉了几滴眼泪,拱手说:“谢大人。”
“曹东家的才名可是整个县城都数第一的,前任县令更是断言能跳龙门。”
曹梦文见这是个胖掌柜,便随即说:“各位叫我梦文可好?只是小本生意,勉强维持个温饱罢了。”
路县令叫小二进来说:“让那些女子进来,曹东家伤心,你们要是伺候不好,小心我拆了这里。”
小二连忙跑了出去,曹梦文却摇了摇头说:“大人有所不知,本应该守孝三年,可家父遗命在,要读书建立功名,不听便是不孝。我便立了规矩,只吃初茶淡饭,不近女色。”
路大人犹疑的看着曹梦文,看看周围的人,见他们也是一无所知,便只当是了。
“梦文我对令尊可是佩服,文武双全,只可惜现在我是老胳膊老腿了,不能为朝廷,不能为百姓鞍前马后,可叹。”
“路大人你为何如此不负责?明明有一身的争气却说如此上对不起皇上,下对不起生养自己父母。”
“这从何说起?”
“只道是当官一任造福一方,可路大人不止是让百姓安居乐业,也才吃一些初茶淡饭,清清白白的,我等读书人惭愧。”
路大人不明白曹梦文的意思,但他今儿个的目的却没有忘记,既然曹梦文说了起来,便说:“虽如此,可是朝廷内忧外患,本县也有心无力,只能照料百姓,可现在过门山又来了强盗,怕是先前的听闻前任县令走了才回来的,百姓苦不堪言,我这个做父母官的行有余力不在。”
曹梦文看旁边人问:“大老爷这需要多少银子啊!”
“不多,不多,五千两。也不需要你们大户出,百姓也有力出力,无力出银子就够了。”
曹梦文看着众人,他们脸色难看,却听路县令问曹梦文:“梦文久在太原,这家乡……。”
“既然大家伙都出,那我们这些稍微有一些富裕银子的便多出一些,我出五百两。”
曹梦文带头,其它人便一一报了一些银子,最少的一百两,最多的便是曹梦文的五百两了。
这其实是一个规矩,只要有一个人出个不多不少,大家伙就一下一下的减少银子,下一次就不伦曹梦文先开口了。
隔壁的武问鼎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武问铭赶忙问:“这到底怎么了?大哥怎么自己打自己?”
“做生意有这规矩,我忘记了,咱们穿着官差的衣服穿久了才……。”
“对啊!今年是不是到那个胖子了?朱大人那时候因为有曹兄并没有给百姓和商户摊派。”
“谁说不是呢?幸亏这件事保密的好,不然让这里面的听到了,少不了也要这么做。”
“还不是进了自己的口袋,朱大人可是一文钱也没有带走啊!”
话说这路大人算了算这便差不多二千两了,又有曹梦文送到家里的,差不多够了。
不过这曹梦文倒是聪明,暗中送明着能少花一些,聪明。
“你们都是大善人,我代平路的父老乡亲谢谢你们了。”
众人端起酒杯,只留了曹梦文一个最后,只听一个掌柜的说:“曹东家的酒庄生意可是日进斗金,怕是京城里的大官都喜欢喝吧!”
曹梦文笑道:“只是刚开业,便被京城的人弄的人仰马翻。京城里面的老爷可都不好伺候。”
路大人看曹梦文年轻,便问:“不知梦文可成了亲?”
“已然成亲,现如今俩位夫人都有了身子。”曹梦文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自然掌柜的便举起杯说:“恭喜了,曹家怕是将来越来越兴旺。”
一个时辰后,曹梦文推脱有事,告辞出来,便嘱咐武问铭带着他去县衙,武问鼎又去挑选了一些礼物,等到汇合便进了府衙后门。
武问鼎不乐意的说:“已经花了五百两了,还要破费这些干什么?”
武问铭劝道:“大哥现在做生意没有个照料能安心做生意了?要是这路大人找麻烦怎么办?”
“可这里不过是他的姨太太,上不了台面。”武问鼎说完,却听武问铭笑道:“这才好,这女人说话才管用。”
二人给曹梦文通报后,便没有进去,一个女子把曹梦文引了进去,在屋里坐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女子莹莹出来,曹梦文见这女子面如挺好,眼如明星,身段苗条,忽闪的眼睫毛如同悲伤化作了光芒。
曹梦文站起来,说:“夫人。”
“可是又来送礼的,家里人犯了什么事,把名字留下我会说的。”
曹梦文愣了愣神,看来这女子对此轻车熟路,曹梦文便低语说:“夫人我是来求您的。”
“我?”女人看着曹梦文,不解的问:“我一个妇道人家可能帮上你什么忙。”
曹梦文打开盒子,露出一对耳环,他才里面在女人面前拿了一只,递给另一只,说:“这是给夫人的。”
这女人笑道:“你倒是会挑选,可是又拿了一只回去,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耳环有个来历,是后羿与嫦娥的眼泪,象征分别,本这是不吉利的,可偏偏是一对,这便不一样了。”
女人好奇的拿起,看着欣喜的笑道:“你拿了那一直可是看出了我的心思。”
“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你怕是有什么事求我,要是说对了这件事就帮你了。”
“夫人怕是有心爱之人。”曹梦文说完,看着她的脸色露出痛苦,便直说:“这俩对是一男一女,一人一只,可现在夫人……。”
“可我只能待在这里?你怕是说错了,那一只你便拿走。”说完指着另一个盒子问:“这是什么?”
“黄白之物。”
女人冷笑一声,说:“本以为你与他一样是个风雅之人,却也没想到会趋炎附势。”
“夫人说错了,我并不是趋炎附势,而是求夫人能在大人面前多说一些好话。”
女人看着曹梦文,低语:“怕不是你的好话,你不需要他帮。”
曹梦文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聪明,便低语:“我的生意在这县城需要夫人照料。”
“长水?”女人随口说了,她心里有这个感觉,这人就是那长水的东家。
曹梦文点头,说:“夫人聪慧,正是长水。还往夫人能代为照料,可好?”
“好与不好的东西来了,我不能不收,只是有什么好处?”
曹梦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了,窘迫的看着这女人,只听她说的话,让他心里一惊。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