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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李顺嘴比曹梦文还要忙，追问：“难道是掌柜们的不好好做事。”
“不是掌柜们的不好好做事，是俄罗斯人，传回的消息没多少。
俄罗斯人？曹梦文站起起来，问：“我们可有什么损失没？”
“没有，掌柜们都精美，发现事不对，便收货，酒也放了，不在出售。”
“既然如此，那便慢慢的解决。”曹梦文说完，便端起茶喝了起来。
“东家虽没有什么损失，但要是不解决，这包头的生意就彻底没有用处了。”
曹梦文让薛掌柜稍安勿躁，问：“其它的商人怎么样了？”
“最出名的大盛槐掌柜的怕是早收到了消息，没什么事，安安稳稳的做生意。像我们这些不大不小的便为难了。”
“我们不过是一酒换皮毛，没与别人的生意有什么冲突，更没有与别人有什么仇，这……。”
李顺嘴停下翻看账本，说：“我算了，在草原上的皮毛价钱极低，而运到外面，便以数倍的价钱卖。我们这些皮毛，差不多有三十五两。”
“那做成地毯呢？”
“将近一百万两。”
曹梦文考虑片刻，说：“既然没有当了别人的路，便有办法解决，我恰好没事，便到大草原上一去怎么样？”
李顺嘴笑道：“早就想去了，一直没有机会，竟然东家说了，那边去。”
薛掌柜愣了愣神，随即劝阻道：“东家你不能去大草原，只能去包头。”
曹梦文不明白，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去？”
“强盗多，戈壁滩，草原，强盗多的很。”
“没事，没事，只带镖局，不带银子，他抢？把衣服和马抢了就是了。”
李顺嘴说：“我们镖局的人都走了，这一会不得不雇别人的。”
曹梦文考虑了一下，说：“太原的太汾如何？”
薛掌柜点点头，说：“他们善形意拳，倒是可以。”
“李顺嘴快去把人雇来，就雇几个能打狼的就行。”
李顺嘴收拾后，便出去了，薛掌柜看曹梦文兴冲冲的模样，便劝说：“东家这包头的大掌柜的叫黄守信，从小就在罗家，这换了东家定然不习惯，但能力却有，能把包头的铺子做的风生水起，少不了他的功劳。”
“知道了，黄守信，这是个人才。”曹梦文说完便出门了，回头对薛掌柜的说：“不送你了。”
薛掌柜的看曹梦文兴冲冲的，便预备给黄守信写信交代一下，不要让东家受什么委屈。
匆匆从府里离开，见李顺嘴又返了回来，便问：“怎么回来了？”
没有问东家什么时候走，这镖局要订好日子。
薛掌柜的便安顿李顺嘴说：“东家年轻气盛，你稳重，一定要劝东家不要上草原。”
“薛老夫子我知道了，你要是把那街彻底热闹起来，便比安顿一百遍也管用。”
无奈，背着手还是准备写信去。李顺嘴去找曹梦文，见书房没有，便问二子：“东家哪里去了？”
“去见大少奶奶。”二子见李顺嘴要在书房等，便去倒茶。
李顺嘴犹疑的打量他，问：“可有什么事？怎么如此应勤。”
“李大哥我问你，东家是不是要出去了？”二子看着李顺嘴。
“原来你小子在我这里打听事，实话告诉你？”
二子连连点头，笑道：“正是，正是。”
“不告诉你，就你和曹遐俩个人偷偷摸摸的往府里乱说话。”
“李大哥这也是没办法，你不知道大少奶奶的手段，在这府里谁敢不听她的。”
曹梦文在门外笑道：“他说的没错，是没有敢不听我嫂子的。”
“东家，你说说李顺嘴，他就不让我们听大少奶奶的话。”
李顺嘴说：“你个大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好了，李顺嘴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已经谈妥当了？”
“哪里有这么快，东家我回来就是问问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曹梦文考虑了一下，便说：“后天吧！明儿个玉儿好像要生了。”
“哎呀！那便是大喜事，我这便先准备金银打个锁子。”
二子在一旁说：“到底是府外的人，我已经打了一对了。”
“你这个滑头，等我挑个好的，让你没有脸面拿出来。”
李顺嘴离开后，曹梦文问二子：“地方随时能来？”
“半夜也能来，别说别的时辰了。”
曹梦文安心了不少，这几天他天天在玉儿房里等着他生孩子，晚上，睡觉的曹梦文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玉儿脸上痛苦的神色，便刚忙叫起身旁伺候的人来，随即整个院子便灯火通明。
二子把大夫背来在门口等着，里面的接生婆在窗户上走走停停的。
热水端了一盆又一盆。
曹梦文坐在院子里，看着里面的情况，自己嫂子早已经跪在了观音像前求神拜佛。
赵儿从屋里跑了出来，大张嘴，话说不出来，后面的接生婆也跑了出来，喊：“生不了，请大夫。”
曹梦文发呆的坐在地上，大夫打开自己的箱子，抱着走了进去。
曹氏被扶着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问：“还没有生？怎么回事？”
“大少奶奶，接生婆说是个死婴，生不了了。”
曹氏发着呆，问：“人没事吧！”
“昏过去了。”
曹氏让赵儿再进去看，自己一个人与曹梦文一样坐在地上，叹息一声：“公公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
“我爹不想知道。”索性躺下，等着。
接生婆出来后，哭丧着脸，看着曹氏摇了摇头，说：“大人没事，孩子却是个死婴。”
曹梦文站了起来，笑道：“先前大夫便说过了，让玉儿受这么大的风险，已然是……。”
“玉儿怎么样了？”王洛依被搀扶着出来。
曹氏赶忙让众人把王洛依扶出去，并吩咐说不能再让王洛依干活，要好生养着。
天明，玉儿醒了过来，看着曹梦文，流了俩行清泪。
“喝点粥。”
“我孩子呢？”
曹梦文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不说话，却听玉儿哀嚎一声，问：“是男还是女。”
“我没有看。”
玉儿一把把曹梦文推了起来，喊：“你怎么这么狠心？连自己的骨肉也不看看。”
曹氏推门进来，身后是常美人，她说：“梦文出去，现在玉儿还糊涂呢。”
曹梦文叹了一声站了起来，曹氏与他一起出来后，说：“玉儿怕是要静养许多的日子。”
“好好的一个孩子。唉！嫂子是男还是女？”曹梦文问。
“不是人。”
曹梦文愣了愣神，没有丝毫的怀疑，随即摇了摇头，便回书房去了。
二子急匆匆的从屋里跑了进来，喊：“道士和尚一起来了。”
曹梦文拔除宝剑，喝到：“就是这俩个妖孽，我这就去杀了他们。”
二子跟着曹梦文跑出去，曹梦文见这一道一僧，便要上前砍。
只听道士说：“曹梦文你能放弃这一切被流放？”
随即剑便砍在了一旁，这道士不紧不慢的笑了起来。
“终于见到你们二人了，到底是不是你们让我的孩子成了个怪物。”
和尚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后，说：“施主认为是我们？难道不是上天的作弄？”
“我看你这和尚装神弄鬼的，要我说东家我们打杀了他。”
曹梦文看着道士和和尚问：“王洛依肚子里的孩子可是？”
“这就是命数，这就是命数。”
曹梦文刚要喊，着和尚道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子待看着面前的一切，突然大喊：“老子什么都不怕。”
曹梦文回到府邸，叫来了李顺嘴，说：“今天我们就出发。
“这，可……。”
“今天就走，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李顺嘴心里头一颤，曹梦文早知道了，他早知道了，才定了今天走吗？
“大夫和我说过，玉儿生下的孩子有可能是个死的，我不相信……。”
“东家……。”
曹梦文好像能看透他的心思一般，他出去赶来马车，俩边是五个男人，三十多岁。
上了马车后，曹梦文交代好二子后，便离开太原城，往包头去了。
在路上，曹梦文怀里抱着棉被，昏昏沉沉，马车停下他便下马吃饭，睡觉。
这一连走了七天，曹梦文便到了包头，这里的房子低矮，来来往往的商人却很多，李顺嘴扶下曹梦文来，一个男人匆匆跑来问：“可是曹东家？”
李顺嘴犹疑的看着来人，只听他回头对后面的人喊：“黄掌柜的曹东家来了。”
这一嗓子让周围的人也往这边看过来，一个看样子是个掌柜的，在一旁问：“哪里来的？”
“太原。”
“我还以为是祁县或者是榆次来的。”
李顺嘴笑道：“这出门在外的还说什么地方？都是老乡。”
“曹东家您终于来了，我们一家等了俩天了。”
曹梦文脸色苍白，颤巍巍的问：“我先去铺子看看，路上你与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黄守信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干净利索，老实可靠，引着曹梦文往里面走，一边说：“这事很麻烦，东家来与那些蒙古人好好谈谈。”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