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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了一个多时辰,曹梦文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慢,几次掀开帘子想和环儿说话,但看帘子紧紧的盖在上面,自说自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
外面的小厮听了,便低声告诉说:“曹公子这白家发家才几十年,这家产却比一个百年的老字号还要多不少。白家先前在太原的宅子还保存的好好对,靠近城门,往里走一条巷子,都他家的。”
“这么大呀!”曹梦文虽然惊讶,倒是能明白,这个一字帮的老大怕是想到了这一天,才在自己老家安排了后路。
“你这个多嘴的,好敢多说,忘记上次多嘴被义父惩罚了吗?”环儿听了,掀开帘子说。
这抬轿子的人身体一愣,曹梦文感觉到轿子很大的晃悠,双手稳住身体,轿子听了。
只听财神说:“曹兄弟下来吧!别是睡了?环儿你也下来,老嫂子可是最喜欢你了。”
曹梦文掀开帘子,探着脚下了地,见环儿突然从轿子的帘子后钻出来,便问:“这么着急干什么?”
“老嫂子以前最喜欢我了,着急的见面。以前,还记得只来过那么一俩次,嫂子却把我当亲闺女疼。”
“那遇到这种事,一定好好安慰。”曹梦文说完,只见府里的一扇大门打开,里面白灯笼挂的都是。
院子里照的通明,曹梦文眼睛看向最里面的一个女人,着实吓了一跳,正当中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盆子后面坐了一把太师椅的女人。
犹豫光线不好,曹梦文看不清楚,但女人年纪却能猜得到,超不过五十。
“嫂子。”财神第一个破声哀嚎,但他跪下的时候拉了一下曹梦文,他随即和财神一起跪了下来。
寒记随即也跪下,说:“嫂子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去的。”
“老二老三你们起来吧!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我看有不认识的人,也不是那么哪一个的儿子,怕是新入的一字帮。”
财神这才站了起来,曹梦文见他们站了起也要站起来,却被财神一压,只听他说:“这个年轻的后生说曹东家。”
“姓曹啊!可是与太谷的那个……。”
“嫂子不要误会,我与太谷的曹家没有多大的关系。”
那女人喊:“杏儿还看着干什么?你要让你的叔叔伯伯等在门口给你爹上香。”
那个后生,也就是被称为杏儿的男子,慌乱的站起来,然后又跪在门口,说:“叔父请。”
“那个新来的年轻人加入了一字帮,虽然你爹不在了,但也是长辈,要是因为比你小一些,就轻看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白大少爷,在曹梦文面前头低到地板砖长,曹梦文蹲下要扶,听到那个女人说:“快进来吧!”
便没来得及扶,被环儿推了进去。一进门,她便跑到女人身边,说:“嫂嫂,可是许久不见,想死环儿拉。”
“我看你这个鬼机灵的丫头不想我个老婆子,怕是也要嫁人了,可寻好了人家?”
“嫂子你胡说什么?哪有?”
这女人看着环儿这副扭扭捏捏的模样,笑道:“这我还能不知道?怕是有看好的人家来,财神也纵容你,怕是要依了你了。”
环儿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想着罗工子,脸上通红。
“看看,财神这女子心里有了男人,你可要看好,不能不管。”
财神走进院子,坐在第二个椅子上,其它三人分别也坐下,曹梦文站在一字帮带来的家人身边,财神随即站了起来,却听女人说:“坐老大那个位置。”
财神应了一声,就要走过去 却被女人喊住,说:“这是给曹公子坐的。”
曹梦文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财神看着他,便明白是真的,连连推脱说:“万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只是坐上个一二个时辰,这有何妨?”
曹梦文听她既然如此说了,也不好托词,只好坐下,不过坐下后,这个女人就打量着他问:“曹东家今年几岁?”
“十九。”
“十九,比杏儿还是要小一些的,你看看他是什么样子,简直不到曹东家一半。”
曹梦文听女人如此说他,连连说:“白兄文采出众,将来守家是不成问题的。”
“家?这个家不用他守,我还是娘家人,他们都赶来了,有他们在杏儿也可以安心读书了。”
财神听了占了起来,说:“我们几个兄弟已经商量过了,老大的铺子做过价钱后就分给我兄弟几个如何?”
女人打量了曹梦文,又把目光定格在了财神的脸上,笑道:“这老大尸体还没有拉回来,你们就如此着急?”
财神被这么说一下着急了,说:“听我说,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大哥我们都是一些……。”
“小瘪三,是吗?我替你说了。你大哥从来没有把你们当做什么小瘪三,明白吗?你们现如今却……。”
“嫂子我们还没有把话说完,这铺子多少银子将来还以这个银子还给贤侄。”马民生说完,看向财神。
财神这才有了机会说:“大哥的生意没有人敢贪,除了曹兄弟要一半山西的铺子作为去南方调查的报酬,我们一分不要。”
“要一半的商铺?这调查一个死了的人用那么多的银子吗?”
财神气的眼睛通红,一旁的环儿低声说:“曹公子是浙江巡抚的公子,到了南方那边铺子都能照顾得到。”
“巧了,我我娘家的人也去了南方,说是什么大营里面当一个领几万人的官。”
曹梦文正要发作,随即笑道:“嫂子倒是我唐突了。”
“嫂子这件事不能玩笑,商铺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到时候少不了要损失,到时候杏儿接手的时候……。”
“他是读书人,读书人手里能玩弄银子吗?财神你放心,白家的一克银子都不会丢,也丢不了。”
女人说话的时候曹梦文正好抬头看她,也真是月光照在她脸上的那一刻,如此清晰,却如此恐怖,半张脸被烧的完全发光透亮。
“怕吗?”
曹梦文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怕,摇了摇头,说:“嫂子说笑了。”
“曹东家你可是最不老实的,既然要山西的一半铺子,这比那几个也手恨。”
财神看曹梦文拘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说:“嫂子这件事是我做主的。
“老二,老二好得很,这白家要不要交给你老二财神为好?”
财神想要说一些什么,但又无从张口,只能连连摇头。
“嫂子既然你不愿意我们就不插手这件事,你们白家的人自己看着办,但一字帮的路是一定不能走了。”马民生说完,负起坐下。
“老马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在商量吗?”财神劝道。
“还商量什么?看来嫂子是不相信我们兄弟几个,再说了白家要交给一个白以外的人,一字帮自然不能容他。”
“你们这是欺负我们这些寡妇?老二老三你们老大可是尸骨未寒啊!”
“大姐我看这些人是狼子野心,对白家的家产虎视眈眈。”
曹梦文打量着突然出来的人,这人脸上有个痦子,是要过丑有多丑,便没有了兴趣,却听他说:“这一个姓曹的难道就能入一字帮里?”
“自然,曹东家人品还是德行都高于平人一等,自然入我一字帮,也入得了一字帮,比不得那些吃喝嫖赌的人。”
一旁的马民生,说:“财神怎么说话?”
脸上有痦子的男人笑道:“这才是个讲究人。”
“我看与曹东家与那些人相比是不合适的。”
痦子男人气的指着红手指,正要骂,却听他姐姐说:“不走就不走了,白家做生意这么一些年,难道就没有一些门道了?”
“就是,就是。”
财神还想却说,却被马民生拉住,他说:“既然嫂子执意如初,我们也无可奈何,只能各走各的。”
一旁的公子,跪在地上:“叔父。”
“杏儿贤侄这本是无奈之举,你那个老爹也没有留下什么一言半语,将来,将来。”
财神看马民生气的要昏过去,喊了一声,上前说:“你们看着?快帮忙。”
“叔父,叔父,我爹有遗书,有。”
“杏儿你胡说什么?你爹死的匆匆忙忙,哪里有什么遗书?”
财神催促说:“快,快,快拿来。”
那个杏儿从袖子里一层一层的剥开,露出一张纸条,递给财神说:“这是我爹托付管家给我的。”
“管家不是也死了吗?怎么能托付给你?杏儿你是读书人,不能撒谎。”
“大娘我自然不撒谎,是不是我爹的比较叔父一眼看过便知道 ”
财神打开,一纸蝇头小楷,财神随即大笑:“大哥说要把所有铺子都归在帮里,只算白府股份,要是将来能有兄弟有出现便都是他的,白府也只占股份。
“幸好有这个东西,不然白府要便宜了这个可恶的婆娘。”寒记一直没有出声,这才一吐为快。
“先前我大哥见你孤苦伶仃便收留了你,没想到你把做了大哥的老婆还蛇蝎心肠要霸占白家,我看送官打死为好。”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