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大清晋商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曹梦文有苦说不出,明明好心却办了坏事,内心委屈,但脸上却得挂着笑,微微摇摇头,问众人:“到底该如何?”
李问笑道:“干脆收了当小,那也再没这事。”
曹梦文苦笑,说:“这万不成,已经磕头了,以成了兄妹,不可,施安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我有,只怕是曹兄怜香惜玉,不忍心。”
曹梦文不愿意与这玉儿有过多的纠葛,最终却闹的不少人知道了,虽丢人但也不是什么大事,问施安:“怎么办?”
“我看不如曹兄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把玉儿送到关外的花楼,到时也没人知道她的下落,岂不是一劳永逸?”
曹梦文看着躺在床上的玉儿,真于心不忍,怕她再寻死逆活,只能自己带着,但又顾虑这玉儿是施安的人,不知道开口要人可给?
无奈,只得问:“施安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可否……。”
施安打断说道:“曹兄实话告诉你这玉儿我是最看重的,要是你要带走没问题,但有一个条件,得好好待她。”
曹梦文自然点头答应,一旁的李问却说:“曹兄弟这女子虽漂亮可怜,但不喜欢不理就是了,何必为难,不然我带到京城?”
曹梦文自然不会放心李问,玉儿要是交到他手里,自己又鞭长莫及,怕是良心难安。
如此,曹梦文摇了摇头,笑道:“那就不劳烦李兄了,玉儿我带到我家去就是了,只是住惯了这花满楼怕是不愿意住家里的陋室。”
施安道:“如此那我就陪一万两的离楼钱,以后玉儿就托付给曹兄了。”
曹梦文知道推脱无用,便点头默许了,大夫从屋里出来,冲施安说:“人倒是无碍,怕是要多休息一段时日了。”
许大几次想问大夫,但又顾忌,不愿意引人生疑,急的满头冒汗。
曹梦文知道他的心思,便问大夫:“那人为何还不醒?”
“伤心过度,自己不愿意醒来,什么时候自己愿意醒来,也就醒来了。”
“那要多久?”
“老夫怎么知道?不知道哪个做的好事。”老头打量三人,施安和李问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只留下曹梦文,老头目光盯着他,说:“这要把这闺女糟蹋成什么样子?”
曹梦文一头雾水,李问凑上前说:“看样子昨天晚上带酒管用,我的那个现在还在昏睡,倒是可怜,看我就没曹兄那么多的烦心事。”
“曹兄乃是怜香惜玉,哪是你个粗人能比得了的? 不然今天可有这戏文里的佳话?”
李问却不以为然,道:“都是曹兄一直待在家里的缘故,待在京城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如我等都这样,岂不是要家宅都小女子?”
施安大笑,曹梦文故意错开话题,说:“李问兄不是要走?”
“是要走,但听了你这里有事,便匆匆忙忙起来赶来看热闹,倒是一处好热闹的戏码,还有给你的银子。”
曹梦文看李问手下人向自己递来了一个包袱,他一拍自己的脑袋,说:“却是我忘记了,我还没写契约。”
李问摇了摇头,道:“先前我还想提醒曹兄,但见你为了一个女子如此为难,也就放心了,你写好派遣个人送到京城就是。”
“如此李问兄既然放心我,那我也定尽快写好送上京城,只要有我曹梦文的名字便说话算数。”
李问带着仆人骑马从花满楼离开,曹梦文和施安骑马跟随,一直送到汾河边上,这里早有船夫等着,曹梦文终于想起刚才路上想问李问什么话了,说:“李问顺河而下去哪里?”
“京城,但有一个人我叔父交代我一定去看看。”
李问被搀扶着上了行舟,向曹梦文和施安道了一声“别过”,舟顺河而下。
曹梦文高声道了一声珍重,眼睛含泪,这李问却是个妙人。
“离别西下,可有来人再见时?”曹梦文念完,只听舟上的李问说:“明年今日,今日明年。”
曹梦文对施安道:“这李问兄才华横溢 却一直藏拙,我等不如。”
“我父说李问三岁读诗,六岁写文,自然是才华横溢,只是安公公那里没了他。”
施安指着另一舟说:“今日既然无事,那就再送李问兄一段可好?”
曹梦文跳上,笑道:“如此再好不过,我心早有此想法。”
李问看到岸边的施安和曹梦文下船跟了上来,便催促船家往回划,俩船相聚,只听三人齐声道:“我等京城见了。”
曹梦文和施安一直看着李问的舟不见才互相看了一眼,曹梦文说:“不知道再何时见到李兄?那时候我等又如何了?”
曹梦文的感慨与施安的忧心忡忡在未来都实现了,曹梦文以为父亲被关而上京城,施安赶考,李问依然是他的李家大少爷,此后三人的交集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但已然命运不同。当然这是后话。
日头初起,曹梦文觉得热了,但又舍不得这河面上的美景,便静心看着。
只听施安说:“汾河上的日头和女人一样,日日不一样,看今天,像是要流在这河里一般。”
曹梦文抬起头,果然,笑道:“像个鸡蛋。”
“是像个鸡蛋,曹兄今日可有一些担忧?”
曹梦文知道施安在说什么,他点点头,道:“自然,可如果不去,却显的胆小。”
“是极,男子汉大丈夫,面子不能丢,有这二十万两占山西一般的粮食不是问题。”
曹梦文自然知道,随着舟靠岸,俩人走上路面,曹梦文仰天看看,骑上马,指着花满楼,说:“你我二人看谁先到花满楼门前的那棵树前如何?”
施安坐于马背上,说:“早有此意。”
曹梦文双腿夹着马肚子,便向前奔去,身后的施安笑道:“我这宝马让你几步又如何。”
曹梦文眼前的风吹起辫子,袍子鼓起来,回头看看施安,他道:“谁输了就把最珍贵的压出来。”
“好,好,曹兄我就要你脖子上的香囊,怕是你情人送的。”
曹梦文打了个机灵,往马屁股上狠狠打了几鞭子,笑道:“这不能给你。”
“输了怕是由不得你了。”说完,施安就与曹梦文持平。
俩人并排竟一直跑到了花满楼,不巧的是那棵树没了,施安指着花匠笑道:“你等今天是故意不让我和曹兄弟好好比赛。”
一旁的管家道:“少爷刚才这棵树被雷劈了,晴天一个霹雳。”
施安问:“它做什么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被雷劈了?”
曹梦文笑道:“这哪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明明是提施安兄弟除去了一棵烂树。”
他跳下马,要来一把匕首,割开树,里面湿漉漉的,虫子遍布。
“这,少爷我看这是上天把这坏树给您去了,可喜可贺。”
施安转哀为喜,道:“倒是上天保佑我了。”
“这里再种上一棵树,定让这花满楼生机盎然。”
“曹兄弟快请,今天有这祥事,我定要庆祝,还留下不少兄台,晌午我等在吃喝一顿可好?”施安见曹梦文兴致不高,笑道:“倒是哥哥我忘记了。”
李顺嘴从院子里跑出来,道:“老爷,我们要走了。”
施安因为曹梦文有正事,也不留,取了六万两交给曹梦文,道:“写好了契约给我就是了,李问兄相信你,我也相信。”
曹梦文把背上的包袱交给李顺嘴,俩人赶着马车就匆匆忙忙从花满楼离开了。
站在门口等施安对身边的管家说:“你说曹梦文是什么样的人?”
“少爷,曹公子优柔寡断,怕是不如其父。”
施安摇了摇头,说:“不见得,你刚才没见,骑马的恨劲与那战场上将军没什么俩样。”
“曹雷做到巡抚便说军功,曹家有武将的门风也正常,我见少爷和曹公子,李公子很谈得来。”
“是啊!李问深沉不可猜测,曹梦文看似一眼便能看穿,但却是最危险的,没见此人刚才还万般不忍心丢弃玉儿,左右为难,但在大事上,甚至连玉儿想都想不起来。”
“难道少爷要与那些纨绔少爷打交道?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怕是这曹梦文和李问将来在大清也有一番作为。”
“时也命也,曹梦文做事小心,李问却身份高贵,只要不主动寻死就没事,但以我观察这曹梦文书生意气十足。”
三位少爷难道都不是书生,书生意气重一些是好的。
“离叔我也不瞒你,我与他们二人意气相投,当为知己好友。”
被称作离叔的管家笑道:“如此便好,少爷一直也没有个朋友,二少爷也不争气,施家还是要靠少爷撑着,有几个知己好友彼此也有个说话的。”
施安想到三人在汾河上道别,心里便有一些惆怅,但随即笑道:“海内存知己我看只认识那么一俩个好的就足够了,哪有什么海内存知己,骗人的。”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