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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曹家,武夫人带人赶着马车正要接武恩很武风离开,见到曹梦文,俩个人孩子忙上去行礼。
曹梦文扶住他们,对武夫人说:“今儿个倒没让他们学到什么。”
武夫人高兴的说:“倒是没想到这俩个孩子认了一个师傅又带了一个师傅的师傅,将来还不好只能怪太笨。”说完又转过身交代曹氏:“妹妹明天我便来。”
送走了武夫人,曹梦文走上前说:“麻烦嫂子了。”
夜便有一些凉了,曹氏收了收袖子:“无事,除入县城是应该有一些好相处的才行。”
曹梦文看着嫂子,一时无事他便对嫂子的病忧心忡忡,徐大夫给开的要吃了,身体调养的好了些许,但手上的脓疮却是毫无起色。
他和嫂子进了院子,小三和翠萍要关门,曹梦文在嫂子曹氏耳边低语:“嫂子我有话和你说,便先留一下铺子里。”
小三和翠萍离开后,曹梦文用指甲挑了挑灯芯,犹犹豫豫的问:“嫂子可有心上人?”
曹氏听后身离开凳子,喝问:“梦文是以为我对曹家不忠吗?还是看到我不守妇道了?”
曹梦文没想到嫂子曹氏反应这么大,连站起来劝嫂子不要生气,只因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曹氏却听不得曹梦文的话,对她而言,许了曹梦文又嫁了曹梦武已经是万死不辞的罪过了,现在曹梦文突然问此,可真是让她吊死呀!想着眼睛就忍不住流了出来,一旁的曹梦文赶忙跪下给曹氏磕头:“嫂子我是有苦衷啊!”
“苦衷?有什么苦衷?分明是有了防备之心,既然如此我便死在你面前。”
曹梦文赶忙走上前抱住了嫂子的腿,哀求:“嫂子你可不能死,现如今曹家也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可不能死。”
曹氏哪能听得进去,拖拉着曹梦文到了柱子前,头用力就要撞上去,曹梦文拦腰抱住,痛苦的哀嚎道:“嫂子这关乎你的性命。”
“什么?你说什么?梦文你可说清楚。”
曹梦文依然紧抱着曹氏,喊道:“嫂子你到底有没有?”
曹氏高举手,走到窗前,对月立誓:“只要我曹氏对不起你曹家天打五雷轰,下辈子……。”
曹梦文不耐烦的喊了一声,坐在凳子上,说:“这关乎你的性命,你的大腿上的脓疮要吸出来才能好。”
“女人便不能吸了?”曹氏到底读过书,立马便说到了问题的关键。
曹梦文愣了愣神,“哎呦”一声,喊道:“徐老头是不是骗我?不行我去找他。”
曹氏拦不住,气的坐在凳子上喊了老三和翠萍一起等着曹梦文回来。
这曹梦文说来也是痴的,他的痴别人哪能看得出来,虽本身的意思已消,但依然对想知道他有潜移默化的影响。
闯在街上,曹梦文步伐时快时慢,眼神涣散,嘴里念念碎碎。
迎面遇上了朱庄延带王落汗在街上行着,曹梦文撞在朱庄延的腿上,身后的衙役赶忙迎了上来,王落汗拉起曹梦文,哎呦一声:“曹兄弟?”
朱庄延自从看了曹梦文的卷子就对他念念不忘,他自认为自己的水平也就是如此,并对曹梦文小小年纪起了敬佩。
“这是怎么了?”
王落汗道:“这是痴了,我在老家见过秀才因为女人的事情就这一副模样。”
朱庄延忍不住笑道:“我听武问铭说他看上了王家的小姐,已经要下聘礼了,咋还痴了?莫不是等不及了?”
衙役大笑,却被王落汗瞪了回去,低声道:“恐怕不是王小姐,大老爷我们该怎么?”
“带回县衙。”
王落汗试探着问:“关牢里?”
“关什么牢里?带我客房去好生照顾,明我和他好好谈谈学问。”
众衙役抬起曹梦文一路回了县衙。
第二日,曹梦文初醒,意识模糊,以为是在家里,便喊了一声嫂子,门外却进来了一个女子,看到曹梦文醒来匆忙跑了出去。
坐起来左右看看,不是自己的房子,曹梦文忆起自己昨天晚上是要找徐大夫,以为是徐大夫家,便高声喊:“徐大夫,徐大夫。”
再来人曹梦文一激动一不小心倒在了地上:“大老爷您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县衙我住的地方,你倒是先来问我。”
曹梦文被侍女扶了起来,他左右看看,不确定的问:“大老爷这里是县衙?”
“怎么不像?”
“略微简朴,倒也明了了大老爷是个清官。”
朱庄延忍不住轻笑,他身后的女子三十多岁的女人笑道:“相公这就是你天天念叨的文曲星?”
曹梦文弯下腰,谦道:“不敢当。”
“你写的我看了,说的也没错,半篇秀才一篇举人,古今还没有人如此称一个秀才。”
曹梦文更加谦了,朱庄延身后的夫人说:“相公自从来了平路县城就没有什么谈得来的,不是应付公务就是应和知府。”
曹梦文笑道:“大老爷才高八斗才气不够的自然与之交谈有压力。”
朱庄延忍不住笑了起来,喊侍女端来了粥,房里就只剩下俩人,便问:“昨个晚上疯疯癫癫的是怎么了?”
曹梦文便把自己去找徐大夫的事说给了朱庄延听,却没说是因为自个儿嫂子的病。
“你得病了?”
曹梦文轻叹:“是我嫂子,她手上起了脓疮。”
朱庄延眼睛溜溜的在曹梦文身上转了一圈,心里有了一下数,却说:“曹兄弟也是至孝之人呀!”
曹梦文喝着粥突然站了起来,对朱庄延说:“今儿个还要向王家提亲,可是天刚亮?”
朱庄延指了指屋顶:“已晌午好一会了,但曹梦文你却别忙,先吃着,我打发人去你家探探消息,再送你去王家。”
曹梦文点头应了,朱庄延喊了管家进来安顿去探听消息,好一会曹梦文边和朱庄延说着考秀才时遇到的各色人,等管家回来禀报。
“老爷曹家和武家的武夫人一起去了王府,现在过去我看来得及。”
朱庄延喊了管家备轿,出了院子,往后门走时便问曹梦文:“可会骑马?”
“略懂。”
朱庄延忍不住笑了一声:“骑马竟可以说是略懂。”
曹梦文的确会骑马,还骑的不错,但他不知道这里的马是不是性子更烈。
轿子停在后门口,管家手里牵着马绳递给曹梦文,并不善的打量了曹梦文一眼。
曹梦文却不敢得罪,双手接过马绳,连连道谢,直到朱庄延喊他上马这才上了马。
出现在王府门前,曹梦文第一眼便看上了这大宅子,想到自己偷偷摸摸的那一千两恐怕在人家手里甚至都不算个钱财。
里面喊了县太爷到,朱庄延拉住管家又让他喊了“曹梦文曹老爷到”这才进了王府。
王家的人匆匆忙忙的迎了出来,王洛依走在一个中年人后面,神态款款。曹梦文见到自己女人们中间的嫂子和武夫人,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对她们笑了,站在朱庄延身后对她们挥了挥手。
王久诗见过大老爷还有这一位是……?这是一个身材五短的男人,面容畸形,但看其穿着却还是个秀才。
“也就是今天来提亲的曹梦文。”朱庄延说完,一旁的曹梦文赶忙对面前的王久诗躬身:“前辈。”
这一声所有人都看向了曹梦文,而曹梦文也知道大概这一声要出问题,便补充了一句:“闻道先我前辈。”
朱庄延忍不住笑了起来,王久诗也在笑。
曹氏和武夫人在王洛依面前说:“这就是曹梦文了。”
一直低头的王洛依其实已经知道了面前那个年纪小的是曹梦文,她虽然也经常出入店铺,但到底还是女人要羞,经了提醒抬起头看曹梦文,只听心里“咯噔”一身,这可真是个俊秀的后生,面容可是真白净,其实她见了曹氏就明曹梦文,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听武夫人说他的文章也好,考举人是没问题的,武夫人是世代书香门第,比这些商贾是强了几倍不止的,自然不会因为关系而骗人。
王久诗迎着众人进了门,自然是朱庄延上坐,自然左右分坐。众人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曹氏便说:“如何?王洛依你看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咋就聚了这么一些人?
话说他王家没了王老爷是彻底败了,谁都能来欺负上一下,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来瞅瞅,想躲下点东西。一直以来都是靠王洛依撑着,但今儿一早来了王久诗,这是王洛依的表叔,可是上过沙场的主,围在王家的人半个时辰打发的干干净净,又吩咐了王家的人收拾家产,正忙着间曹氏和武夫人就来提亲,他对俩个女流不能无礼,但也说不上热情,以为也是打劫王家的,自然不会容忍。
倒是见了县太爷和曹梦文一起来,王久诗见了曹梦文模样也倒不少什么奸邪之人,更何况王洛依的确也该找一户人家了。
武夫人道:“王家也是大户,今以林家的家传之物白玉凤头镯和武家的传家宝金书交给王洛依做聘礼。”
王久诗也是平路县城生人,早年才出去的,武家和林家的宝贝他可是听说过的,只道是不可思议,再细细打量曹梦文,这一个穷酸秀才能让人哪出家宝贝的东西?
小三把身体背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一一打开,众人看到这俩份东西看曹梦文的神态已然大变。
曹氏道:“我们曹家也不会辱没了王小姐,现如今做主的是王久诗,给个话吧!”
王久诗看看曹梦文,再看看王洛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县太爷朱庄延拱拱手,说道:“王家已然没有了当家的人,我虽借着长辈名分但这样的事还要洛依坐主。”
武夫人笑道:“先生果深明大义,我一个女人可佩服的紧,王家直系只也王洛依,虽没有自个儿做主的,但今儿个就把聘礼交给了王洛依,那这门亲结不结也由洛依。”
在场众人没有人敢说话,一来也王久诗在场,还有县太爷。王洛依鼓起勇气看了一眼曹梦文,手按在盒子上,便说:“我依了,但我要说一句话,得曹梦文得了举人才能过门。”
曹氏笑眯眯的说道:“自然,自然,现在就签婚书。”
武夫人从小三手中结过婚书,王家的人端来笔墨,曹梦文签好后递给王洛依,她只探了一下手结果,低着头颤着手写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又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下。
自然皆大欢喜,众人又说了一会话,曹氏便说告退了。
出了王府后,曹梦文赶忙冲武夫人和县太爷朱庄延道谢:“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曹氏冲二人盈盈蹲身,说:“我替梦文倒谢了。”
朱庄延扶起曹梦文,说:“等中举后成亲那天再来谢我也不迟。”
曹氏和曹梦文目送武夫人和朱庄延离开,俩人回头看看王府的主人,曹梦文笑道:“那我们下次再见。”
曹梦文扶着曹氏要上马车,小六从另一边出来,指了指坐在街角的左小千,曹梦文便吩咐小三小心回家去。
一直送曹氏的马车离开,一旁的小六才开口说:“左老爷给您送钱来了。”
“可还有别的事。”“有。”说完小六指了指前面的马车,说:“还是小心为好。”
曹梦文心里略微忧伤,他暗恨自己不能大声喝问左小千。脸上的笑容僵硬的让他头发发麻,在左小千面前他是害怕的,而且害怕的要死。
“左大哥?咋不进去给小弟壮壮胆子?”曹梦文一觉把小六踢开,问:“是不是看不起兄弟。”
左小千慢悠悠的站起来,展了章胳膊,从怀里掏出了五张银票就要递给曹梦文,但却被曹梦文一档:“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我的只有俩张。”
左小千故做不满,瞪了个大眼睛,喊道:“曹兄弟是在生哥哥的气?哥哥是怕那些东西不值钱才依了你给两千两,今足卖了一万五千两,兄弟你自然要多分。”
曹梦文又客气了一番接了银票,拉着左小千的袖子探了一口气,低语:“多亏了大哥。”
“看来是成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喜酒?”
曹梦文轻叹:“说是要我中举后才成亲。”
左小千往王府看了看,骂道:“这些人还不是看老弟现在落魄一些,等中了举我这个做哥哥的给你讨两房姨太太。”
曹梦文连连拒绝,他可受不了,一来他清心寡欲对女色却也也要求,自然不是什么庸脂俗粉能打动得了的,二来左小千的东西可不敢要,道:“哥哥你可不敢。”
俩人一起上了马车往长亨楼起来,在马车上曹梦文放了个臭屁,捂着肚子“哎呦”了一声,骂道:“那王家人给我喝了凉茶,肚子坏了。”
左小千避到一边,问:“那该如何是好?”
曹梦文喊了小六停了马车,对左小千说:“小弟的生意要起摊子了,算左大哥一股,小弟先走了。”
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曹梦文匆匆忙忙的往家跑,留在马车上的左小千探出头,猛吸了几口空气,对小六说:“他开始避着我了?”
“不知道。”
“是啊!看不出丝毫痕迹。但书生做生意不是笑话吗?卖杂货?浪费了那个好铺子了。”
“明年要乡试,曹老爷中了举我们少不了麻烦他。”
左小千连连点头,但想起了那五千两银子就心疼的厉害,便在马车上对小六吩咐说:“去给我找个画师把曹梦文嫂子曹氏的像画下来,等到时机成熟便娶了过来。”
小六小心的问:“爷不怕曹老爷恼?现如今县太爷都高看他一眼等中了举凭着小小年纪自然和太原的官吏也有了交集,到时候可……。”
左小千探出杀猪的手打在了小六的脸上,小六小身板从马车上掉了下去,只听左小千骂道:“你个屁眼货色老子让你做什么就给我做什么,哪里也你插嘴的份?”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