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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出来的是郭靖雇来的厨娘,他身材与一个男人也没什么两样,她看见曹梦文脸色恐怖,便站在自己屋子门口一动不动。
曹梦文自然明白这个女人不可能是昨天晚上的女人,随即问:“你这么早就起了?”
“东家这早上要吃的也是有讲究的,我先要出去采买一些豆浆,再熬了粥,还有有小菜。”
曹梦文疑惑的问:“怎么就如此讲究?这京城的大户人家都是如此吗?”
这厨娘见曹梦文与平常人一样,就大松了一口气。
郭靖与她相识也是有一段的缘份,自己那个男人也是不争气,但就是与这些铺子里的伙计认识的多,这郭靖更是与她男人好得不得了。
实在是活不下去,自己男人便在街上遇到了郭靖与他的那个媳妇,先前这郭靖差不多要饿死了,却没想到就这么活泛了。
便上前说话,原来这郭靖走了运气,遇上了山西来的人物,不嫌弃她与这别人的女人勾搭,留下了他,这才能风光。
更听说东家要让他管一个铺子,这更是天大的恩典,这才自己男人求郭靖说:“这要是你能让你嫂子找个吃饭的去处,那件事最好不过的了。”
这也是运气,郭靖就给东家找个做饭好吃的,如此二人便把她带来了,至于能不能留下还得看东家的,可昨儿个第一顿饭就是最好的证明。
打开门,厨娘回头又问:“东家怕是不放心这个院子。”
“这话怎么说的?”曹梦文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又想到这女人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是有一些见识的,便问:“怎么就看出我不放心这个院子。”
“怕是东家老家的院子有不少人在看家护院,一时来了这京城有一些束手束脚的。”
曹梦文便与她在院子里说起了话,他问:“以你之间,我该如何在这京城站住脚?”
厨娘索性放下菜篮子,说:“这站住脚以我看靠东家是站不住的,是要靠别人站住脚的。我也是看出来了,东家在这京城有大靠山,可强龙能压得过地龙?”
曹梦文更好奇的,追问:“你说我应该如何?”
“如何?郭靖是能打发这上门的难处,可这是不要从头里头打掉?我先前的东家虽然家败了,可他那儿子却厉害,在这京城下九流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那他……。”
厨娘低语:“这人姓温,但一个单字,还是东家想要让生意红红火火的,把这温单请来,官府的人也不来,生意就好做。”
“那这人可是要怎么请?”曹梦文心想既然有这样的人物,自然不能不见。
“东家这温单性格怪,却也喜欢与那怪人打交道,一般人是不见的。”说完便出去了。
曹梦文再李顺嘴出来了,他便叫到一边,说:“昨儿个我要抓个人,却让她跑了。”
李顺嘴听了却并不惊讶,低语:“东家我心里有这个预备。”
曹梦文却很讶异,问:“这话怎么说的?你怎么就要有了心里准备。”
“东家别忘记了那个李问,还有那个龙老爷,咱们这个院子不是有李问的人就有那个龙老爷的人。”
“我还闻到过一种香味,这院子所有的女人身上都没有那种味道,很诡异,让人头脑昏昏沉沉。”
“东家我们何必要担心这个人是岁?她在这里我们更安全。”
吃曹梦文了然,这李顺嘴说的一点都不错,只要这些人在自己身边,虽然会偶尔通风报信,但最起码自己或者那背后的人会放心。
想到这一点,便心情好了一些,与李顺嘴回屋后,他看曹梦文的床上铺盖没有动,追问:“东家你是不是没有睡觉?”
曹梦文轻点头,告诉李顺嘴说:昨儿个出去在外面睡了。
“老太爷没事,东家不要担心,只等结束后,我们便……。”
曹梦文打断李顺嘴说话,看着门口的藏姑娘,看她模样是要走,便问:“要干什么去?”
“我要离开你这里,我要为我爹报仇雪恨,在这里只能一点点的懈怠下去。”
“藏姑娘你哥为什么不替你爹报仇,或许他知道你爹的仇人不在京城。”
藏姑娘看着曹梦文,突然伸出手问:“把那个东西给我。”
曹梦文愣了愣神,随即明白过来,看看李顺嘴,他站起来,从自己的房里把玉牌拿了过来。
藏姑娘冷笑一声,说:“看来曹东家一点也看不上我们这些海上讨生活的人。”
曹梦文突然站了起来,上前走了俩步,又停下,问:“不能留下,我会把你送回去的。”
藏姑娘不屑一笑,说:“我走南闯北,见了许多的人物,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曹东家你心里如何想我能不知道吗?”
“是吗?我可以让你成为他们的帮主,如何?”
藏姑娘明显有意动,曹梦文便添油加醋的说:“女人现在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她可以做许多男人做不了的事情,你如何考虑。”
“我……。”藏姑娘犹豫了,曹梦文说的当然吸引人,甚至在许久以前他就这么想过。
犹豫是早考虑曹梦文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说他最后的目的是什么。
想着,李顺嘴说话了:“东家何必如何麻烦,那五湖四海我们让一个帮派成气还不是简单吗?”
“等等,你们想要让我当帮主却又要控制我。”
曹梦文摇了摇头,笑道:“藏姑娘你以为我要控制你吗?我们是合作。”
“合作?”藏姑娘摇了摇头,她拒绝了,她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个曹梦文心思很复杂,并对刚才自己发想法感到可笑。
“藏姑娘你可要想好了。”李顺嘴看着桌子上的玉牌,继续说:“你一个女人没我们帮你不止没办法报仇,将来甚至什么命运你也不知道。”
藏姑娘心里暗骂这个曹梦文的狗腿子,却也同时提出来自己的条件:“曹东家我可以听你的,但你要替我爹报仇。”
“自然。”曹梦文对藏美人同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可思议,她一定会同意,而且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既然如此就安心住下,等我爹回来,你是要待在京城还是要与我一起去山西,由你,等到乡试后,下半年一切准备好,便到上海。”
“我们在杭州,现在太平天国势大,但根基可还是在杭州。”
曹梦文对这藏姑娘感到不可理喻,现如今洋人都已经住到家门口了还有守自己的家产,便告诉她:“上海的银子拿你觉得你爹爹那些兄弟不想赚?”
藏姑娘还有说为什么,门却被郭靖推开,他着急忙慌,看着曹梦文,手指着外面。
曹梦文失魂落魄的站起来,他脑子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一顶棺材从门里抬进来,曹梦文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李顺嘴愣在那里,自说自话:“怎么就这样了?”
郭靖扶起曹梦文,低声说:“东家我已经雇好了人,随时能动身离开回老家,让老太爷……。”
张氏推开门,看到棺材便倒在地上,曹梦文踉踉跄跄的走出门,回头看看李顺嘴,问:“怎么回事?”
一个官差走了进来,便是收了曹梦文银子的那人,他上前说:“没办法,老太爷已经灯枯油尽了,大夫说耗费了心血
,能活这么久已经是奇迹。”
“怎么就死了?我爹怎么就死了,明明……。”
死人无疑要回到故土的,郭靖已经预备好了,却因为曹梦文而迟迟不能出发。
李顺嘴索性让这些人在这里多待一天,明儿个出发。
这自然可以,只是少不了加钱,这自也是简单。
曹梦文恍恍惚惚一直到半夜,听着张氏的哭泣声心里烦躁,便推开门问她他:“可是想跟着他爹一起去。”
张氏听后更哭的厉害了,俩个孩子被吵醒也哭了起来。
曹梦文无奈,一个人走出来,见郭靖在便说:我们走后这里便交与你了,一切都要以铺子为重。
郭靖要说什么,见曹梦文已经离开,去与张氏说话,便闭嘴了。
这张氏被曹梦文质问后,心里对委屈再也没办法压抑,哭的声泪俱下。
曹梦文再进门,这声音便更大了一些,无奈只能道歉:“张氏你安静一些,我刚才……。”
“老爷已经死了,现在你就来如此,先前老爷的嘱咐你怕是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曹梦文自然没有,变坐下,说:“明儿个你就与我回去。”
“回去干什么?要受你这气?如若这样还不如就在这京城当那乞丐。”
张氏虽是这么说,但也不能这么做,她可是小姐,受不得哭。
去那山西,怕是吃喝不抽,府邸与老家的怕也是差不多的,要是小一些也就小一些吧!但曹家也是大户人家,自然不能小门小气。
“张氏你到底要如何?只求你不要再哭,等回去后,你哭嚎也没有人管你了,更何况有俩个孩子在身边,你自己想吧!”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