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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美人依然摇了摇头,曹梦文心里便有一些为难了,要是自己嫂子让师傅不痛快了那该如何?
想着,却听常美人说:“我也想了,你说得对,我才二十几岁,还有一些年月才能死,不如出去走走,也学着做生意岂不是好?”
曹梦文以一种诡异的眼光看着常美人,他好像听到了什么闻所未闻的事,但不得不接着说:“师傅只要有我在,就少不了……。”
常美人轻轻摇头,曹梦文见她心里头有了主意,点点头说:“师傅既然有这样的心思那便一起去南方。”
常美人满意的点点头,便从后花园过先前黄老爷住的地方去了。
曹梦文到常美人提出这样的要去感到奇怪,但也觉得这样更好,这些女人都是靠他活着,要是哪一天自己不在了,她们以什么为生?
想到这里,曹梦文便生了愁苦,想了一会,便到自己书房去看书,外面的天渐渐的黑了,二子进来点了蜡烛,提醒曹梦文说:“少爷过一会饭就好了。”
曹梦文叫住要出去的二子问:“最近我师傅可见过什么人没有?”
二子了然,低头退了出去,片刻功夫便回来,带了一个人,指着说:“这人就是一直伺候的。”说完便问这人:“东家想知道常美人最近可有与什么人见过面没有?”
这人连连摇头,只听曹梦文问:“可见过查理没有?”
“那个洋和尚?倒是不时就去,还与那些修女说话,说说笑笑的。”
曹梦文明白了,这些洋和尚就喜欢说这些话,女人与男人平等,这话没错,可是在清朝可是要出事的。
无奈,也不好阻止,便由了自己师傅。
二子见没事了,便打发人出去,给曹梦文沏好茶也出去了,没过了一会,曹氏进来,见曹梦文读书便坐在一旁等着。
曹梦文看完一篇,问:“嫂子叫我吃饭吩咐一个人便好了。”
“哪是叫你吃饭,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在读书。”
曹梦文端起自己手里的孟子,笑说:“在看了,您放心。”
“还是孟子,这孟子的学问我看你几年也没有都学完。”
曹梦文忍不住,咯咯一笑,低语:“嫂子这不是你教的吗?”
“我是教你了,可是这诗你也不能信手拈来吧!”曹氏嘱咐道:“现如今都是老秀才,你要做一些新的诗,还要不能太新。”
曹梦文愁苦的看了曹氏一眼,抱怨说:“嫂子你也知道我。”
曹氏长叹一声,把数十首诗放在了曹梦文的桌子上,安顿说:“这是我给你预备的,要是实在是考不中,那就是命。”
“把这些诗都背了,要是有中的就抄上去。”曹氏说完便先出了门口,后又说:“过来吃饭吧!”
曹梦文看着这十几首诗,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许多怎么可能有一首能中,要是那么容易猜的到,那那些老先生岂不是要羞愧的死掉了?
收拾好,便先吃饭,这一晚上静悄悄,大家伙都很累,吃饭也比以往都吃的快一些。
曹梦文吃过后,抬起头打量桌子上的人,总是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便一个一个的人数,了然,问:“张氏哪里去了?”
“小姐在睡觉,夫人怕地方生俩个孩子起来害怕,便陪着呢。”
曹梦文考虑片刻,说:“送一些粥过去。”
曹氏说:“在端一些吃的过去,走途劳累,怕是也不想出来。”
曹梦文却打断说:“府里的规矩是谁都不能在房里吃饭,只能喝粥。”
曹氏点点头,春便下去吩咐去了,只听曹氏说:“张氏在府里的住处我也安排了,伺候的人也安排了。”
“师傅搬走后,便让他们住过去。”曹梦文说完后,曹氏犹疑的看着曹梦文,低声问:“这是怎么说的?”
“师傅要与我一起到南方做生意,我劝了没用,只能依了。”
“这一个女人能做生意?”王洛依问:“要是出门在外的,麻烦就少不了。”
“师傅与我一起走,便没事大事,将来府里的事洛依你与嫂子可要照料好,有什么事便找曹遐。”
“要什么时候走?最不济等俩个孩子生下来,那样你看了,也好放心。”曹氏说道:“南方还那么乱。”
玉儿低低的问:“能不能不走?我也听说了,朝廷与判军打的厉害,我们是生意人。”
曹梦文摇了摇头,嘱咐王洛依说:“虽要等个大半年才走,但还是要交代一些,洛依嫂子你万要照顾好。”
王洛依眨着眼睛,点点头,低语:“我醒得了。”
众人散去,曹梦文回了书房,没过一会王洛依抱着铺盖来了,给曹梦文搭上后,便回去了,临出门交代二子说:“没有睡了。”
二子连连点头,他不交代也不敢啊!
曹梦文一直看到了深夜,见二子迷迷瞪瞪的,不是往他这里看一眼,便咳嗽一声说:“你去睡吧!”
二子一个机灵,上前倒好茶说:“少爷您也能睡了,怕是要不了几个时辰就明了。”
“也好,明儿个财神还要叫我。”曹梦文记了书后,伸展了手臂,把茶喝了一口,便铺开铺盖。
二子愣了愣神,问:“少爷你这是……。”
“不知道三年的约定了吗?”曹梦文好奇的看着二子,见他好像不可思议,便追问:“你以为我只是说说嘛?”
二子连连摇头,说:“少爷我哪里敢?只是不回房怕二少奶奶担心。”
曹梦文迟疑了一下,还是度着步走到门外,可又因为二子在不好改变主意,说:“从今以后就这里睡觉了。”
二子便端来了火盆,并从家里取了铺盖,曹梦文看着他在地下铺开,不解的问:“这怎么说?”
“晚上冷,少不了个火盆,可这火盆在这里我怎么能安心睡觉?”
曹梦文便不再管他,一睡就到了天亮,二子叫醒他,说:“外面马车在等少爷。”
他知道是财神,但如此着急却不明白为什么?什么事能这么着急。
穿起衣服,便晃晃悠悠走到院子,一股冷风吹着,他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王洛依出来,手里拿着皮袄,说:“天越来越冷了,多穿一些。”
曹梦文接过,见门口的人等不及了,便先出去。
来人是个穿着单薄的后生,上前来,问:“可是曹东家。”
二子喝道:“自然是了,外面这么冷你赶快的。”
曹梦文被二子扶上马车,便随着轿子摇摇晃晃的往雷府去了。
半个时辰马车停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曹梦文掀开马车帘子,见环儿的笑脸,便开怀一笑,问:“怎么冷怎么就出来了?”
“我爹和叔叔在门口等了你许久,见还不来,实在是冷的不行就回屋里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等。”环儿拉着曹梦文进了院子。
财神他们听了环儿与曹梦文说话,也从屋里出来,几人相见,一笑,只听财神先说:“过年好啊!”
曹梦文上前,拱手说:“几位大哥过年好。”
财神拉着曹梦文的手臂,说:“听闻令尊驾鹤西去,本以为你在这太原操办,却没想到回了老家,哥哥几个有力气没用啊!”
“唉!说来便想起了老父亲。”曹梦文滴下了眼泪来。
财神与众人进了屋里,曹梦文见跪在地上的白少爷,便犹疑的打量在藏众人只听寒记说:“现在白家的彻底完了,叫曹兄弟来是商量该如何?”
“山西的铺子不是属于白少爷吗?那白家任何能与白少爷有干系?”
“曹兄弟你是不知道,是杏儿把白家弄了个干干净净,连房子也输人了。”
“什么人有这大的胃口?白家的家产怎么不到一年就一干二净了?”
“那个广府合的蔡小松,现如今他在太原是红的发紫。”寒记不满的说完,坐在椅子上喝茶。
“看来这蔡小松不是个小角色,今儿个不在对我们以笑脸了。”
“叔叔救我,不然我是没有了活路了?”白少爷对着财神拼命的磕头。
““这有什么可救的,把生意都与了他就好了。””
“这可是我爹一辈子的心血,我就是死了也不能啊!”
曹梦文看财神,他倒是一点都不慌不忙,只听他说:“你娘那里如何?”
“我娘已经回娘家了,她不要白家了。”说完,他便哭嚎了起来。
“畜牲,不守妇道。”龙九骂了一声,也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财神摇了摇头,也随即坐下,又请曹梦文坐下,不紧不慢的说:“实在是没办法。”
“雷叔父你平日办法最多,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能让杏儿就这样把父辈的产业丢了。”
曹梦文只等财神说主意,但他明白一件事,他有便宜占。
“先前不是有一张契约吗?你要是承认了,我们几个便替你把账顶上了,白家的所有铺子都有你股份,将来子子孙孙吃喝不愁。”
白少爷愣了愣神,随即连连点头,说:“我承认,我承认。”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