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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天在扶桑城内采购了一些绳索、生火石、称手的匕首,常用的药物药粉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全都放进了无尽空间之中。
待到离别时,上官月将樊天送到扶桑城门口,只是对他说了一句话:“樊天,我等着你一起喝酒!”
听着这句话,樊天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的吴明、陈栋他们。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他们。
樊天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上官月,然后转身,毅然决然地向着扶桑城外的荒野走去。
上官月看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沉默良久。他总觉得,待到樊天归来那日,这个世界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樊天没有骑马,就是徒步前行,甚至,连幻宗步都没有使出来。因为清尘子说过,这空间裂缝,谁也不知道在何处,或许在深山,或许在悬崖,又或许是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
所以,他不能走得太快,太快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那个入口给错过了。
清歌被樊天一同安置在了他的无尽空间里面,只有在他休息的时候才会叫他出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他节省一些不必要浪费的体力。
清歌一直很喜欢在外面逛,这一次却很反常,每天都很老实地待在无尽空间里面,连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直到樊天都忍不住问清歌:“清歌,你这几天是怎么了?”
清歌一开始闷闷的,但是架不住樊天的再三追问,他到最后只问了一句话:“你是铁了心要把那个入口找到吗?”
“我总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完这一辈子,清歌,你是不是也知道一点有关于我丢失的那些记忆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樊天问道。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也过得挺好,而且绝大多数的人过的都是像你现在这样的人生。有三两个知己,有个清晰的人生目标……”
“不,我的人生目标一直以来都是模糊的,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觉得自己的人生目标越来越模糊,好像是别人不断在帮我设定我的前进方向一样。”
“可是,若是你记起来所有的前尘往事,发现那些事根本就不在你的承受范围之内,到了那个时候,你又该怎么办?难道说再对着自己的脑门子来上那么一棍,重新失忆?”清歌忧心忡忡。
“那也是我应该承受的东西。”樊天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远方,良久,他才继续看着清歌道:“清歌,对于这个空间夹缝的入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清歌沉默了一会,最终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这么说来,你真的知道那个夹缝的事?”
“清尘子说得没错,而且实际情况是比他所描述的还要恶劣上百倍。在那夹缝中若想要生存,每时每刻都要拼命。要不然你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死了。”
“即使是这样,我也只能走这一遭。即使是明天就让我死了,我也得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樊天无比坚定地说道。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们就走吧!本来我就是想让你在这多瞎转悠几天,找不到入口就会想到回去扶桑。现在看来,让你继续呆在这里,纯粹是在浪费生命。”清歌的神情突然就从无比压抑的状态变成了轻松无比:“若是死,那就让我们死在一块吧!”
“你说,我们现在应该往哪边去?”樊天的精神也为之一振。他终于不用再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瞎转悠了!
“火星山,无底沟。”清歌的嘴里吐出六个字。
“火星山?我只知道当年斗战神佛孙悟空把神界的炼丹炉打翻后,那炉灰落下来变成了火焰山,那大火绵延几万里,经久不息。”樊天道:“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个火星山。”
“那是别人的以讹传讹,其实斗战神佛搞出个火焰山来是没错,但是他同时还搞出了一个连接凡间和天庭的阶梯。这个阶梯,就是火星山。”
“不过这个阶梯的作用,却是被人夸大了。实际上火星山连接的,是飘渺大陆跟洪荒大陆。为了消去这个阶梯的存在可能给两个大陆之间带来的不可控的麻烦,所以有人刻意渲染火焰山,而把火星山的存在给隐瞒了下去。”
清歌接着道:“而我们要去的这个空间夹缝,就在那火星山,无底沟中。”
“火星山,往哪里去?”樊天的眼睛里面闪闪发光。
“在去之前,你还是找个地方好好休整一下,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因为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面,想要好好休息,怕是很难了。”清歌道:“因为在去往火星山的路上,我们将会很少有休息的时候。”而且,会提前进入搏命模式。清歌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现在这荒郊野地,也没什么好好休息一说,倒是可以去打个野味,好好饱顿口福。”樊天笑道。
“我要吃烤猪腿!”清歌立马开启点餐模式。
“你以为这是你家,想要什么就送来什么?这个地方有什么野味还不知道,你就先挑口味了?”
“不是说梦想总要有一个的么,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真的吃上烤猪腿了呢?”清歌也笑。
“我也希望你的梦想能早日实现。”
好在,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但是想打些野味饱饱口福,也不是件很困难的事。虽然没有清歌想要的烤猪腿,但是烤羊腿,烤兔肉,清歌倒是吃了不少。
两个人全都吃饱之后,生了个小小的火堆,然后就在火堆旁边和衣而眠。
一晚上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待到第一缕清晨的阳光洒落下来的时候,樊天就睁开了眼睛。
他踢了一脚已经燃成一堆灰烬的火堆,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备,这才跟清歌打招呼道:“清歌,我们出发了。”
有了清歌的指路,樊天不再徒步,而是直接召唤出幻宗步,如同一道流星那般,飞快地往前而去。
火星山,就在那远方,等着他们的到来! 踏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