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那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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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宁浅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可是男装打扮,伸手就要撩人家姑娘上衣,换做自己被人这样早就剁其双手插其双目了,委实是太过分的举动。
再想想南伊夏的反应,迟钝如自己也感觉出此刻氛围是何等暧昧。宁浅羽丢下几瓶原来君墨璃留下的伤药。
“是我唐突了,这是治创伤的药,请姑娘自己施为,本公子还有事,就先行告退。”没等南伊夏反映过来,就快步离开。
南伊夏伸出手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宁浅羽走得快,也就没来得及。她的玉指轻轻抚摸着青瓷的药瓶,眼神却冲着房门放空,原本盛气凌人的南伊夏,现在却是仿佛心中有事的闺中小姐。
“真笨。”空旷的房间里,床上的女孩悠然长叹。
宁浅羽几乎是慌乱的从南伊夏那里逃出来,迎面看见了刚从君墨璃那里回来的卿酣。卿酣赶忙施礼,宁浅羽却好似没听见似的,迎面几乎要撞上卿酣。
“主子?”卿酣连忙加大声音,宁浅羽这才抬起头,仿佛刚刚反应过来。“哦……卿酣啊,将军那里如何了?慕清寒伤势怎样?”
“回禀主子,伤者伤势已经平稳,只消些时日,就无恙了。”卿酣不敢怠慢,如实相告。
宁浅羽微微点头,继续问道:“那毒呢?有没有查出是何毒物?”
问题一出,卿酣却是眉头微皱,踌躇一会才回答:“回禀主子,这毒……没毒。”
“恩?没毒?”宁浅羽疑惑的问道。
卿酣看起来也是一脸迷惑不解,“我原以为那毒乃是暗毒,慢慢侵蚀伤口。若是明毒的话,那名公子送不到府里。然而仔细分辨下,我发现这并不是害人性命的毒药,更像是迷岚草的成分。”
“迷岚草?那是什么药?”任是前世的绝世杀手,宁浅羽也没有听说过这种草,也不曾听她的朋友提到过。看起来这异世与自己的世界还是区别甚大。这给她提了个醒,旧日里的一些经验已经不可靠了,对于一个杀手依靠在不可靠的经验上,等于死路一条。
“迷岚草汁液偏绿,味道腥甜,主要是致人昏迷,在盗匪手中抢手的蒙汗药,多数的主要材料为迷岚草。”卿酣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蒙汗药?不是要我的命?”宁浅羽的脑子飞速的转动,冲我来的刀上的毒不是要命的毒,说明他们想活捉我。
杀了异国王子,再让我失踪?
宁浅羽思忖至此,琼鼻上渗出了细细的冷汗。这并不是简单的袭击事件了,自己并非是被针对的主角。所有的利刃,指向的都是一个人。
君墨璃,有人要他身败名裂,甚至要他死。
甚至不止,可能有人想要……篡国!
事情关系重大,宁浅羽立刻说道,“卿酣,将军还在府上吗?”
“禀主子,将军刚刚离去。”卿酣回答道。
“……等他回来,跟我说一声。”宁浅羽甩下这句话,独自离去。
辞别了卿酣,宁浅羽向着慕清寒的病房之处而去,脑海中却是在飞速运转。
首先可以知道,太子对我似乎有什么意图,丞相也有意针对我,但是他们似乎是想要图谋什么。宁浅柔,不过是跳粱小丑,不值一提。
慕清寒看似只是来游山玩水,却是专门要我陪他,若没有隐情也是骗鬼。君墨璃……虽然我对他行为多有不快,但是此刻却是可以信任的人。
问题是此刻无法判断这敌人是为谁而来,为慕清寒?为我?为君墨璃?
利益相关太大,敌暗我明,事情还没完。
思维停在这里,脑海里却是突然出现了几件事,走马灯般的播放。
刺客因为慕清寒而来。
刺客刺向我后背,慕清寒替我挡下。
刀上的毒药并不致命。
等等……。宁浅羽眉头紧皱,这几件事似乎有所联系。
“夫人。”一声轻唤打断了满面愁容的宁浅羽的思路,宁浅羽抬头一看,却是玉落站在面前,恭恭敬敬。“夫人,丞相求见夫人。”
“他?”即便过了些时日,宁浅羽仍旧想得起那日在朝堂之上,作为自己父亲的丞相大人,那番令人作呕的发言。今日前来,莫不是还想靠父亲的身份来对我指手画脚?
原来的宁浅羽或许可以,但是我在,就是白日做梦!
宁浅羽放下刚才的疑虑,对着玉落说道:“我去换一下衣服,叫丞相去大堂候着。”
“是。”玉落施礼,慢慢退下,但是她敏锐的感觉到,这位将军夫人的气场完全变了。
宁浅羽慢慢在走廊中行进着,每一步她的气场都在变化,就好像她在慢慢挣脱旧日时光所有的压抑,重获新生。
嘴唇轻挑着,步伐仿若幽灵亦步亦趋。
之前没有直面您,我的父亲,真是可惜。那么接下来,我会给你介绍一个不一样的宁浅羽。
在您无尽的恶意中,也敢刀剑相向的宁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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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中,宁申成只身着便服,端坐在客座上。这里是将军府,虽说宁申成自持身份,但是究竟是文臣,也是十分收敛气场,只是慢慢 啜饮着桌上的茶,眼神低垂似乎在思忖什么。
很久了,宁浅羽并没有出现。宁申成似乎并没有表达出不满,而是在脑海里不断的过场,他在从记忆里挖掘关于宁浅羽的那段日子。
虽然不愿承认,他已经不认识这个女儿了。自从嫁入这将军府,她不再如往日那般听话、软弱,那般……引人不喜了。
往日里无数的宁浅羽,那些分散在他记忆的碎片,慢慢重合。
然后与现在的宁浅羽对比,判若两人。
宁申成放下茶杯,听着步伐声,慢慢走近,随后踏进大堂。
在衣柜里翻箱倒柜许久的宁浅羽,惊喜的发现了这衣柜中除了裙子外还有一件利索的装扮,于是费了些时间才赶到大堂。
丞相大人似乎并没有不喜之色,只是在宁浅羽进门的瞬间抬眼看她一眼,其余的时间并没有说什么。
对于这个“父亲”的沉默,宁浅羽倒是颇觉得有些意外,她轻开双唇:“请问,今日丞相大人来访,有何要事?”
宁申成抬起头,气场不再收敛,又恢复了那日在朝堂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女儿,可否撤离左右,为父有要事相商。”
“玉落是女儿的亲近之人,您不必多虑。倒是丞相您日理万机,若是没什么可说的不如改日再说。”宁浅羽语气未带一丝情绪,言语间一对比,丞相反而是多余的不值亲近的人,讽刺之味十分明显。
“不要胡闹!”宁申成厉声而言,似乎是身为父亲这个身份给了他这般作为的勇气。
“胡闹?”宁浅羽眉毛一挑,脸上微微透出一丝讽刺的意味,“我自记事起,从小到大从未忤逆过您,何谈胡闹?”
她缓缓站起,在宁申成面前踱步,“自我出生之时,您置我于不顾,我未有怨言;我受欺凌,您冷眼旁观,我不曾怨恨。
我被人冤枉,您轻信他人,我未有忤逆;我几乎被人所害,您不理不睬,我不曾多说他语。那日朝堂,我被人陷害,几乎已是必死之局,我不过是自救,您却为害我的人推波助澜,我今日可曾对您有一丝无礼?”
“那是你妹妹!”宁申成正要争辩,却被打断。
“您当初是家中第二子,长子心善三子有野心。您是怎么坐上如今这个这个位置的?”
宁浅羽凑到丞相的面前,眯着美目,极长的睫毛聚拢,“别人不知道,我倒是知晓一些您的手段。您说那是我妹妹,那么请问我大伯和三叔,今何在?”
宁申成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伯生性敦厚,怎会滋事被人所害?三叔脑子聪明非常,会分不清毒物和食物?父亲,跟你比起来,我若是当初在朝堂上请求处死浅柔,也不算……过分吧?”
宁浅羽慢慢张开眼睛,看着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眼神中没有一丝感情。
“住口!你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宁申成吼道,却是已经没了底气。
听闻此言,宁浅羽美目圆睁,柳眉倒竖,“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我现在是将军夫人!我的丈夫与你平起平坐,你对我无礼便是对将军无礼!宁申成,你要引起朝堂不和吗!”
宁申成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却已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原本这是发泄的最好时机,宁申成现在正落下风,宁浅羽恨不得直接把原主这十几年的冤屈全部发泄在他身上。
但是她张了张嘴,却是没出声。
一种不属于她的情绪,谜一样的产生了,她有些不忍。
是原主还在吗?不,从自己回到丞相府那天,她就已经彻底消失了。是那些已经失去主人的记忆,在脑海里飘忽巡游,在这一刻发出共鸣。
真的是太善良了。宁浅羽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暗自撇嘴,不过也好,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就先饶了他。
丞相站了起来,眼神复杂的看了宁浅羽一眼,拂袖而去。 毒妃逆天:将军不服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