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需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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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云邪修长健硕的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裳,胸前的领口微开,漆黑的眸光中几丝情欲与炽热还未完全消退!
“只是,今明两天都不能洞房!”太医不敢看云邪的眼。
太医一进来就感觉到房间中的暧昧,旖旎气息,自然他说这番话出来,着实是不太合适宜!
“为何?”云邪冷然问道。
“因为老臣开的药有泻药的成分,王妃吃完定然会要去茅房,这一整夜估计都不得休息,到了第二日身体肯定受不住,需要好好休息!”太医实在不敢说了。
要是王爷喜欢折腾,他也没办法!
云邪看了一眼在床上疼的翻来覆去的卫鸢尾,转过身沉声道:“玄离跟太医去抓药!”
太医听到这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当即拎着自己的小药箱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云邪在床旁坐下,紧裹着棉被着的卫鸢尾疼的冷汗直冒,而在棉被下,卫鸢尾可是未着寸缕,云邪按压了下太阳穴,平稳下呼吸,今日他就暂且放过她!
随后起身执起水中的毛巾,替卫鸢尾擦拭脸上的汗水。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关于丞相府将当初卫夕雾与外面男人结合生下的野种嫁入邪王府的消息,便传遍了京都的每一个角落。
本沉寂十几年的流言蜚语,再一次在街道巷口传开!
金銮殿上,皇上更是怒不可遏,他下旨让丞相府的千金出嫁,结果卫丞相这个老狐狸,竟然让一个野种替嫁。
可是皇上却也没有办法,毕竟卫鸢尾身上流的是丞相府的血脉,又是嫡女所生,也算得上是丞相府的千金。
这让皇上无从借口处置卫丞相。
“皇上,卫鸢尾虽说是夕雾不守妇道产下的子,身份确实不光明,可毕竟是老臣的外孙女,这十几年来都是以嫡女的身份相待,没有苛刻半分,旁人有的,卫鸢尾也有,旁人没有的,卫鸢尾也都有,老臣对卫鸢尾也是格外的上心,请了先生教导卫鸢尾琴棋书画,在教养方面比起其他千金没有任何差别!”卫丞相面对皇上的盛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这些,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皇上一听更是找不到理由,反倒将眼神落到殿上的一袭紫色云纹袖蟒袍的云邪身上。
云邪所说毁了容,瞎了一只眼,嗜血残忍的脾气人人生畏。
但是却在整个朝廷中都是举足轻重的,更是受皇上的重视,要知道整个东楚国的一般江山都是靠邪王撑起,若不是邪王在敌军大举入侵东楚国时,云邪带领将士,奋力抵抗,且在几年间让日渐衰老的东楚国逐渐强大起来,恐怕东楚国早已亡国!
所以邪王是其他皇子中最早封为亲王,切赐予封地的人!
只要云邪对这桩婚事满意,他自然不会再说一句,若是不满意,那他就在下旨赐婚。
而一身紫色云纹袖蟒袍的云邪只静静的站在殿旁,没说一句话。
沉默,便代表对这桩婚事不反对!
皇上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也这么过去了。
接着殿上自然而然的便讨论到已死的李将军身上!
李将军死在丞相的府邸上,这件事自然要丞相府给出一个交代。
却见一直不语的云邪站出身说道:“当晚儿臣去追刺杀第四任王妃的刺客,刺客逃入丞相府中,当时李将军正与床上的一名女子翻云覆雨,因醉酒,加上年事已高,一下就被刺客所杀,儿臣赶到时,李将军已经躺倒在地,儿臣便动手杀了刺客,也算是替李将军报仇了!”
云邪一番话说出来,如涛石巨浪般,让大殿上一片议论。
李将军在丞相府与女子在床上欢爱,这是一件多侮辱门风的事情,若说是丞相府的丫鬟,李将军完全可以带回自己的将军府,为何偏偏要在丞相府。
一下关于床上女子是谁的言论,被朝中大臣激烈的讨论着。
卫丞相即便脸皮再厚,也终归是挂不住这张老脸,连忙上前解释:“皇上,臣的小女已与李将军定了婚事,邪王当日在床上看到的女子便是老臣的七女儿卫玲珑,李将军被杀,臣的小女十分痛心,坚持要完婚嫁与将军府为李将军守寡!”
卫丞相这么一说,立时殿内的议论声便小了一些。
虽说女子未婚便与夫家颠龙倒凤,着实有损体统,不过卫家小姐如此痴情,甘愿入将军府守寡,也算是痴心一片。
然在场的人都清楚,什么痴心一片,身子都已经被李将军玷污了,除了守寡便只能老死在丞相府了。
卫丞相步步为营,怎会留一粒无用的棋子在身边?
云邪转过头漆黑的眸光看向脸色无常的卫丞相,不愧是一朝丞相,竟敢在皇上面前颠倒黑白,且面色如此淡定从容!
下了朝,卫丞相谢邀了其他同僚的邀请去广陵楼一聚,他要赶快回府,将外面的风言风语给压制住。
更是要好好的回去发一通火,让府里的主子丫鬟都安分一点儿,竟给他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
“丞相大人……”一袭淡紫色云纹袖蟒袍的云邪突然出现在丞相门前。
卫丞相立刻弓腰:“臣参见邪王。”
“丞相大人的胸襟如此宽广,竟将人人唾弃的外孙女一直尽心尽力的养在身边,真是让本王佩服!”云邪微挑起漆黑的眸,冗长的语气自嘴中缓缓吐出,自是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朝丞相袭来。
丞相低下眸子,知道邪王话里有话,然嘴上只能说:“王爷言重了,王妃身上毕竟流着丞相府的血脉,老臣自然不能不管不顾!”
“不知道丞相说的那一句,旁人有的,王妃也有,旁人没有的,王妃也都有,这句话是何意?是不是王妃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在丞相府其他千金身上也有,还是只王妃一人身上有?”云邪淡漠的语气中分明多了几分凌厉,漆黑的黑眸早已染上寒意。
那长年征战沙场的凌人气盛,让卫丞相一时哑了嘴巴。
卫丞相脸色迅速一变,脸色十分的难看。
卫鸢尾被姨娘,舅母,小姐,丫鬟欺辱,他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会让卫鸢尾浑身上下都是伤。
“这个……”卫丞相一下不知道找何借口,而且云邪身上那股强势的气势,便已然让他心生胆怯。
邪王昨晚已经和卫鸢尾洞了房,卫鸢尾的身体邪王是再清楚不过。
他现在说什么,在邪王眼中都是借口,反倒会召来邪王的不快,再加上当年他将卫官姝嫁于文昌侯的事情,怕是早已惹怒了邪王。
“这也是臣的疏忽,臣心里一直都示王妃为老臣的外孙女,自是没想到府里的其他人竟会背着老臣欺辱王妃,王妃从小便乖巧懂事,不善言辞,也从未跟老臣提起被欺辱的事情,这件事待老臣回去定会严查!”卫丞相浑浊的眸光中闪烁出一抹精明,很好的将责任推到了府里的妇孺身上。
云邪面具下的唇角冷冽的勾起,被关在马鹏里的卫鸢尾如何向他提起,卫鸢尾被府里的人欺辱这么多年,丞相是当真不知道吗?
这只老狐狸,当初他被大火毁容,瞎了眼,就立刻将卫官姝许配给其他人,生怕将他引以为傲的孙女嫁给了一个废人,从而浪费掉他精心培养的一颗棋子。
“本王在问丞相说的那一句,旁人有的,王妃也有,旁人没有的,王妃也都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云邪沉声道,言语中有了危险的味道,似乎对卫丞相之前说的话丝毫不感兴趣,也更是确定了要给卫丞相一些威压。
卫丞相感觉后脊一阵发凉:“这些自然是对老臣对王妃的宠爱!”
“宠爱?相府出嫁千金,嫁妆都是以辆来计,为何到了本王的王妃身上,就只有区区的两箱?这就是丞相对王妃的宠爱吗?”云邪刚才还淡漠的语气一下变得邪佞起来,轻挥了下衣袖,那种凌人的气盛,让卫丞相一下慌了起来。
“王爷,这……这圣旨下的太过突然,老臣实在没时间准备啊!”卫丞相十分的惶恐,卫鸢尾不受重视还算是小事,可是这卫鸢尾嫁的可是邪王,嫁妆只有两箱,这不摆明着是对邪王的轻视吗?
“等老臣准备妥当之后丁当补齐送到邪王府!”卫丞相也只能认了,他一向自诩看人精准,本以为邪王经历那一场火药爆炸,不死也是废人一个,可谁知原本只博学多才的邪王醒来之后却变得文韬武略无一不通,更是智勇双全,用兵如神。
可谓是上得了朝堂,冲得了战场,一时间成为东楚国最年轻也是最早的王!
老实说他后悔了,虽然现在邪王心性大变,没人敢嫁,但是他敢保证以邪王对卫官姝的青睐,邪王绝对不会伤卫官姝半分。
云邪挑起眉头,似乎很满意卫丞相的态度:“不知丞相是打算给多少嫁妆,以示对本王王妃的宠爱呢?”
这句话分明是在逼他!
卫丞相咬了咬牙,伸出八根手指……
云邪却轻摇了摇头:“不是说旁人没有的,王妃都有的吗?”
卫丞相艰难的伸出十根手指……
“本王也没有为难丞相的意思,只是丞相的话皇上也听到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丞相府置办的陪嫁只有区区的两箱,怕是会让皇上误认为这是丞相对本王的轻视啊,本王要求不高,只要王妃出嫁与当年丞相府嫡孙女出嫁时一样的排场便好!”云邪口气淡淡的,说的极为轻松,只是那双深眸却漆黑的让人看不到底。
卫丞相听到这句话,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在地上,当年卫官姝嫁于文昌侯,那排场和嫁妆可是冠盖京华啊,光是陪嫁丫鬟就有二十个,更别谈嫁妆,可是十里红妆啊,不知道让多少人艳羡。
光是让工匠打造都花费了半年的时间!
卫丞相知道这是邪王故意的,自是报复当年他将卫官姝嫁于文昌侯的事情,而那些嫁妆本来是为邪王和卫官姝成亲所准备的。
“王爷,当年置办嫁妆可是花费了半年的时间……”卫丞相小心的说着,同时也是十分的肉疼。
卫官姝是他最疼爱的孙女,又攀上了那么好的亲事,对他日后的官运十分有利,但是卫鸢尾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个是在马鹏里长大的野种,竟然也配拥有十里红妆那样的排场?
“本王又不急,半年后,丞相府命人送到本王的封岜便是!”云邪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傲然离去。
那欣长如玉的背影,处处透露着雄浑的王者之霸气,让卫丞相感觉到无形的威慑之力,遏制住卫丞相的脖颈,让他透不过气来。
就连两眼都有些昏花,身形更是不稳,若不是强撑着,卫丞相极有可能从这万阶台上摔下去!
那可是十里红妆,十里红妆啊,那光是首饰就有上百款,更何况衣物布匹,家具摆设,古董字画以及药材,田产和铺子。
而这十里红妆竟然让他给一个从马鹏里长大的野种!
卫丞相越想越觉得胸腔里郁积着一口浑浊的气,直往脑门里窜,最后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
邪王府
拉了一宿肚子的卫鸢尾,好不容易在天亮时才沉沉的睡过去。
谁知外面一口野种,野种的不堪言语传入卫鸢尾的耳中,本沉睡中的卫鸢尾一下睁开眼睛。
“想不到那个野种竟然还活着,丞相府竟然还给好好的养着……”
“什么好好的养着,我邻居的女儿在王府里做事,那野种可是与马同吃同住,身上臭烘烘的,丫鬟奴才随意欺压,若不是皇上下旨让丞相府千金嫁入邪王府,恐怕那野种还日日夜夜的与马为伴呢!”
“哎呦,邪王要是知道丞相府送来的千金是个野种,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这都什么时候了,王府怎么还没把那野种的尸首抬出来?”一个人对着邪王府翘首期望。
“那野种八成早死了,说不定邪王觉得晦气,直接给丢到乱葬岗去了,连棺材都不准备……”又是一个轻渺不屑的声音。
“其实那野种严格说起来可是当年与邪王青梅竹马恋人的表妹啊!” 毒妃逆天:将军不服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