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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玉，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左氏听了那么久，也该明白叶向晚话语背后的意思了。
也就是说，叶婉玉怀恨在心，故意让阿离给小叶子下毒。可是，叶婉玉和小叶子的关系她也是有目共睹，不该成为这样。
或许，全都是因为李柔雨。
想着，左氏看向叶婉玉的目光似有微恙。
“祖母，我，我也不知道啊，这一切都是二妹说的，我可是什么都不清楚啊！”叶婉玉开始装傻，更是凑到左氏身畔替她揉捏着肩膀，“不过，婉玉觉得，此事恐怕是无中生有！事情哪里有那么凑巧？”
“报，二小姐，你让奴才在晴芳院挖的地方，奴才挖到了一小包砒霜！”
外头突然又起侍卫的呼喊声，叶婉玉声音戛然而止，猛地瞪向了阿离。
阿离亦然困惑。
那砒霜，她明明都已经用完了，怎么可能会埋在那儿呢？况且，她也不会笨到将证据留在院中。
这一切，定是叶向晚设计。
一定是她趁着最近人人都关注着六月飞雪，这才在暗中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阿离惊愕地看向叶婉玉，却只看到一股痛惜。
“呈上来！”左氏猛地一拍桌案，抬手将叶婉玉给推开了，“婉玉，你那院中的下人，不是都好好整治过了吗？怎么现在还会出这样的事情？且不说这砒霜是不是给小叶子下的，院中留着砒霜做什么？”
“老夫人，实在是冤枉啊，那砒霜，是阿离前些日子在药馆买的，是用来毒老鼠的，就怕让人不小心给吃了，这才埋了起来，怎么，怎么又成了所谓的证据呢？”阿离一拍脑袋道，再看着叶向晚的眸子里略带挑衅之色。
这样的理由，的确是合情合理。
况且，这件事情也都是她一人之词，如果被左氏认定是自己诬陷了叶婉玉，左氏对自己的信任一定会大打折扣。
“祖母，你听闻过咱们府上有老鼠吗？”
“什么老鼠？能吃吗？”小叶子在一旁困惑至极，眼见叶向晚言语，略有胆怯地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衫，那等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叶向晚只觉得难受。
如何能够不难受呢？
亲弟弟，如今却与仇人如此要好，自己却无可奈何，不行，她这一次一定要将小叶子给讨要回去。
“二小姐，这种事儿，自然是下人们知晓的，如何会与主子说呢？大小姐，这，你也是知道的啊！”阿离挑了挑眉头，扭头看向叶婉玉，叶婉玉亦然笃定了心思要替她开罪，自然会替她说话。
“是啊，老鼠的事儿，还是我同阿离说的。哪曾想，二妹居然会觉得那砒霜被人用来给小叶子下毒，不可能的！许是那野猫偷吃了给老鼠下的诱饵！”叶婉玉等不及了，已然是咄咄逼人。
叶向晚凝着她，只笑不语，笑得叶婉玉莫名觉得可怖。
“二妹，怎么了？可是我的话语里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只不过，待会儿，找康寿院单独厨间的人过来问问就是了！祖母也是知道的，我做事一向善恶分明，若是没有证据，万万不可乱说，再加之我与大姐之间已然多了那么多的隔阂，若是再故意针对，岂不是自讨苦吃？”
叶向晚扫了扫外头，春花说话的声音已然临近。
果然，阿离和叶婉玉本是不慌，毕竟那饭菜都已经被倒了，哪里还寻得出什么端倪？
可，厨间居然有人看到了？
叶婉玉凝了阿离一眼，阿离本是软下的双腿更是没了气力，也不敢再看着左氏：“老夫人，二小姐，我，我，阿离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她如何都没有想到，本是算计着叶向晚，却反过来被她给算计了。
“你这是承认了？”叶向晚眸底的寒光一下又一下地扎在了阿离的身上，阿离浑身一颤，如同消极琢磨一样点头道：“二小姐，阿离实在是不舒服。二小姐明明心机那么深，为何能够讨得老爷和老夫人的宠爱？”
“谁不知晓，当初将四小姐送到野外的轿子就是你派人去叫的！”阿离突然间起身指着叶向晚，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禁让人皱了眉头。
“阿离，别胡说，那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那些轿夫自己……”叶婉玉训斥一句，站在一旁已有失望之色。
但实际上，那双美眸里头全然都是落井下石之意。
阿离已经废了，不论出于什么理由，毒害府中少爷就是死罪，不过，她也是个聪明人，明白要在临死之前拖叶向晚下水。
叶向晚，你也没有想到吧？千算万算，算不到我还能扯回当初的事情！
叶婉玉暗暗想着，粉拳也是捏了起来。
“阿离，我当初让你留意此事，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何什么都不与说？你定是为了陷害二妹才这样说的！”叶婉玉赶紧先把自己的关系给撇清了，随即一巴掌将阿离的另一边脸也给扇肿了。
阿离红唇一颤，差点被那股力道打得背过气去。
“大小姐，这真的不是陷害，这，这，不信，可以让那个樵夫过来！”
那个樵夫不是早就死了吗？
叶向晚心底一沉，暗叫不好。
她曾经让霜儿给樵夫送银子，让他明里暗里在外头宣扬叶环屏失了名声的事儿，难道，叶婉玉知道这件事情？
不可能，叶婉玉怎么会知道？
不对，早在那个时候起，傅玉珩就一直派人盯着自己，难道，是他……
“什么樵夫？阿离，你莫要在此信口雌黄了！”霜儿也明白不对，一着急就反驳了几句，阿离抽噎着看向她，灼灼地盯着：“霜儿，你为何那么着急？是不是你也知道什么？对了，那个樵夫的确是说，当时你给了他银两！”
“什么？”若非是将小叶子揽在怀中，左氏当下定然是发了脾气。
她瞪着那双精明的眼睛扫向面前的所有人，却有些看不明白了。
叶向晚与叶婉玉是真的势同水火了吗？所以这才让两个丫鬟在此掐架？
真是太蠢了，她们都太蠢了！ 一品小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