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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儿，你之前所言，都是真的？”
“晚儿不知太后娘娘是何事！”叶向晚轻轻按着太后的手腕，听着那大声大声的喘气声，当真还有些害怕。
前世的太后就是因为被气坏了，这才哮喘而亡，这一次……
“萧清月的事。”
“月妃娘娘，晚儿可说了什么关于她的？”叶向晚明知故问道，话刚说了一半，太后的脚步就是停了。
“哀家之前和你说过，月妃这个人，性子好坏难以论断，只不过把所有的情绪都挂在了脸上。现在，哀家发现自己错了。”
太后沉沉的声音早已不似之前。
如叶向晚所料，她熬不住了。
又或者说，她根本没想要熬，只不过用这样一件事情给自己一个杀萧清月的理由，从而让自己不觉得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叶向晚想着，思绪慢慢沉淀。
“太后娘娘当真如此想？”叶向晚刻意将欣悦压了下去，露出来的只不过是满满的诧异而已。
“如此，晚儿当真要将自己所知晓的都告知太后娘娘了！当初晚儿不敢说，是怕娘娘觉得晚儿故意为了偏袒齐氏，可太后也看到了，齐氏对晚儿冷冷淡淡，齐凤宫实则根本没有牵扯进所有的争端当中！”
“哀家自然明白齐氏的性子。不过，世事难料啊！”太后颇是质疑她的后几句话，但也只是点了一下，根本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有什么你就说吧，哀家相信，哀家如此信任你，你也会好好回报哀家的！”
太后温柔地拍了拍叶向晚的手背，像是在揉方才的痛处。
打个巴掌揉三揉，果然是任何人都能用的讨好招数。
“太后娘娘可还记得，当初三殿下在明月楼中受袭，当初还有流言说是我兄长所为？”为了不让太后觉得自己故意偏袒，叶向晚当然要把叶向杰给扯出来，要不然，就显得不那么真实了。
太后听着，点点头，但同时也摇头：“哀家倒是没有听说那等流言，不过，你提到这件事情做什么？”
“太后定是忘了，当时月妃娘娘曾来过叶府探望三殿下！”
“嗯，的确，毕竟月妃也算是三殿下的小姨。”
“当真是小姨吗？”
太后话音刚落，叶向晚的声音就一下亮了。太后眉头一皱，却不能再言。
只因二人正是走到偏殿之前，一行人瞧见他们回来赶紧松了口气，同样，玉嬷嬷也是迎接了过来。
“太后娘娘，叶二小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玉嬷嬷着实松了口气，开始将她们往寝屋迎去。
“身上都落雪了，可万万不要风寒才是！”玉嬷嬷担忧地看着太后，开始娴熟地给太后宽衣解带，“二小姐，你也暂且换上件衣袍，或是在炉子边烤烤火吧！”
“让玉嬷嬷费心了！”
叶向晚恭谨行礼，刚一抬头就和太后满是狐疑的视线对上了。
太后有话要说，有话想说，却什么都说不了。
寝屋角落燃着一炉火，火里头还有艾草的灰烬，想必是安神用的。
再没有人说话了，叶向晚也就索性端坐在一边，什么都不说。
可就在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身形一晃就栽了下去，像是有东西堵在自己的喉咙口，什么都说不出，眼前同样是一片黑暗。
“叶二小姐，你没事吧？”玉嬷嬷焦灼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叶向晚感觉自己被人搀扶了起来，可她却动弹不得，只听得到，却说不出。
“晚儿，你如何了？”
“太后娘娘，叶二小姐许是刚刚受寒了，老奴这就搀她去太医院瞧瞧！”
“不许，她都这样了，如何还能再走？让太医过来！”
太后猛烈地呵斥着，看着玉嬷嬷的眼神凶戾无比。
玉嬷嬷这才将接近昏迷的叶向晚安置在了美人榻上，行礼一下后迅速地走开了。
“晚儿，怎么了？”
“炉子里的火有毒！”
叶向晚突然睁开了眼睛，里头的冷漠着实吓了太后一跳。
“那你如何还能醒过来？”太后正是说着，叶向晚却是慢慢将发颤的手臂举了起来，只见手腕上的银链子已然一片漆黑。
“太后娘娘别担心我的身子了，待会儿还是想想如何与玉嬷嬷斗争吧！”叶向晚重新躺了回去，天旋地转的脑袋这才慢慢平稳下来。
太后赶忙去开了窗子，随即随意用了个理由勒令宫人将火炉子撤了，这才一下跌坐在地上。
叶向晚方才吸了太多的毒气，如果不是体内的蛊将那毒都给吞噬了，或许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了。
如此一想，当初傅逸哲剑上的毒应当同样不复存在，也就是说，她的身体里，只有蛊。
只可惜，浙东国的蛊，她从未见过。
“晚儿，你可千万要醒过来！”
玉嬷嬷领着太医走进来的时候，太后正假装着伏在叶向晚的身上哀叹道：“这好不容易有个进宫陪哀家的人，怎么就突然感染了风寒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真的是老天想要哀家入土了吗？”
说着说着，太后眼底当真有了些痛苦之色。
“太后娘娘，您说得什么话，什么入土不入土的，二小姐身子弱，即便是晕倒，也不会是大事的！”玉嬷嬷赶紧宽慰道，接着将太后给搀扶起来，这才给太医使了个眼色。
一身白衣的太医将医箱一放，在叶向晚的手腕之下垫了一张帕子便是开始诊脉。
好一会儿，他才捋着花白的胡须叹着：“奇怪，奇怪，这脉象怎么这么奇怪！”
他一个人念着，更是站起身来不停地在周围踱着步：“太后娘娘，这，这脉象实在是正常得很啊！按理来说，叶二小姐不该昏迷的！”
“不可能，我与太后娘娘都是亲眼看着二小姐晕倒的，不可能没有事情！”
玉嬷嬷握着叶向晚的手轻声说着，像是怕吵醒了叶向晚。
而太医一听这话也不愿意了，眼底顿时多了几分傲气：“不对，不对，真的没有，玉嬷嬷若是不信下官，就让其他的太医过来，若是诊脉有误，下官立马向陛下辞官，告老还乡！”
“难道，二小姐这是在御花园沾染了邪气？”
玉嬷嬷接下来的话语立马让太后和叶向晚的心沉了下来。 一品小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