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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切并不是我带给她的！”
许久，叶向晚才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所有的责任都给撇清了，更加是让芳华感觉到了人生无望。
“但是，那两句诗是二小姐给我家小姐的！”芳华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如同疯了一样呵斥着、责怪着。
“二小姐从一开始就将三小姐作为一个抵制大小姐的棋子，不是吗？”
“芳华，你怕不是疯了吧！”霜儿眼见她这样撒泼，上前就把她的衣袖给捉住了，“芳华，之前二小姐待你这样好，你难道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吗？”
“是好，可是，这种好，难道不也是为了设计我们沐光院吗？”芳华几近是在咆哮。
霜儿愣愣地看着她，只觉得着实奇怪。
明明叶向晚待她是真心，是当真得怜悯，可是她怎么到现在这样反过来责怪叶向晚？
霜儿实在是不明白，难道待人真的不能走心吗？
“芳华，你不觉得你现在也变了吗？”
叶向晚上前拉住了霜儿即将出手的手，随即朝着芳华淡淡念了一句。
这样气急败坏的人，她叶向晚见多了，也不怕多芳华一个。
只不过，她不想一个像芳华这样衷心的丫鬟变成和叶画卿一样不择手段的恶人。
“我变了？我？”芳华浑身一震，如同是被闪电劈中了一样，站在原地不停地颤抖着。
芳华的声音低得紧，所说的每一句话，叶向晚和霜儿都没有听清。
“害怕了？你若是早些害怕，为什么还要跟着这样的主子呢？”
叶向晚抬手去抚芳华额头上的绷带，可突然间反应过来的芳华却是一把推开了她的手。
力道之大，大到差点儿让叶向晚一个踉跄。
霜儿赶紧过去搀扶，心中怒火愈发盛烈了。
“芳华，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当初你家小姐软弱不得势，我家小姐帮你了，你现在说我家小姐是在设计；后来你家小姐欺负你，我家小姐帮你，你说这也是在设计，你这个人的心到底是怎么生的？”
霜儿再不顾叶向晚的阻拦是，上前就是狠狠推了芳华一把。
芳华一愣，整个人被直接推到了墙上。
脑袋“嘣”的一声撞了上去。
霜儿眼见她顺着墙壁滑了下去，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奔过去，神情之中也多了更多的关切：“芳华，你没事吧？”
“我，我刚刚实在是太气了，这才是多说了几句，可是，明明是你先污蔑我家小姐的！”
霜儿不停地晃着芳华的肩膀，可芳华半垂着的眼帘之下，眸子仍旧是黯淡无光。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她是因为我的话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吗？”
霜儿一下慌了，不时拉拉芳华，不时又抬头求助叶向晚。
叶向晚知道芳华这是魔怔了，走过去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
眼看叶向晚动手却来不及阻拦的霜儿越发仓皇了。
“小姐，霜儿请你帮她，你怎么……”霜儿急得又是不停地跺脚，叶向晚却是不紧不慢地将芳华给搀扶了起来。
“你家小姐若是真的在意你，就不会拉着你一块儿陪葬！”
叶向晚真诚地盯紧了芳华的眼睛：“你可知道你是被下了失心散吗？”
“失心散？”芳华弱弱的声音这才出口。
霜儿也在口中嚼着这三个字，着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二小姐，三小姐她，她得了失心疯！”枫管家着急忙慌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芳华和霜儿顿时明白了。
叶画卿给自己下了药，同时也给芳华下了药。
“我家小姐怎么会这样呢，她昨日还是好好的，而且，她昨日还说自己错了……”芳华继续低低地念着。
霜儿看看芳华，又看看叶向晚，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了，芳华，你若是不嫌弃，又不想离开叶府，以后就跟着霜儿一块儿吧！”叶向晚抿着唇，眼底除了淡漠之外同样也有恳切。
芳华惊诧地看着她，迟迟说不出话来。
“可是二小姐，方才芳华这样呵斥你……”
芳华被那一巴掌给抽情清醒了，此刻眼底这才有了光芒。
霜儿见她这样说话，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芳华，你别看我家小姐平日里对下人严苛得很，可实际上，她真的是一个待下人很好的主子，你若是留下，我们以后便是能够和豆蔻姐姐一起伺候小姐了！”
霜儿可不管叶画卿成了什么模样，她只管芳华。
在她眼中，芳华也着实是个可怜人。
“不行，我家小姐……”芳华苦笑一声，冲着叶向晚和霜儿点点头后便是往外走了。
隔着房门，叶向晚隐约听到芳华在向枫管家询问叶画卿在何处。
果然，芳华还是放不下。
叶向晚正想出门，却被霜儿一把抓住了手：“小姐，若是你以后这样，霜儿也定然会不离不弃！”
这个霜儿，口中说什么胡话呢？
叶向晚又想气又想笑，只好抬起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地磕了一下：“不错，你若是这样，我也会如同芳华那样陪伴着你！”
“当真？”霜儿的眸子顿时变得亮晶晶。
她竟是没有想到自己这话里边是充满了玩笑意思吗？
她真的没发现她自己所说的话的问题？
叶向晚想着，却只能点头。
“出去吧！”叶向晚指了指桌上的包袱，霜儿赶紧去带上，二人便是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枫管家还在外头候着。
“二小姐，三小姐那边，可怎么办？”
“带上，等到了连州再说吧！”叶向晚回应着，枫管家赶紧点头，说话间又往周围瞥了几眼：“小姐，可真是可惜啊，这样一片桃林，以后就不再是我们的了！”
“这所有的房屋都不是我们的了！”
枫管家叹了口气，不停地摇头。
“枫叔，连州也是我们的家，我们只是回去，而不是被驱逐！就算是皇帝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不会说是驱逐我们回老家，只是说爹爹愧疚，这才引咎辞职！”
“可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枫管家不明白。
叶向晚这才看着天边的白色说道：“至少，后者，我们有承担罪责的勇气，也有叶家从三百年来的敦厚名声。”
“而叶婉玉，自从她杀了公主的那一刻，就不属于叶家的！” 一品小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