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结婚已不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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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似乎已经不再适合现在的他们。
他不能让她冒险的将来成为三婚。
顾玉荀刚进病房,就见顾祺云握着电话,怔忡的坐在床上,若有所思。
她深吸口气,努力打起精神,"妈,在想什么?"
"玉荀,你来坐下。"顾祺云回过神来,表现难得的热情。
她们之间的气氛一直略冷,所以,这样的表现倒让顾玉荀吃惊。
她狐疑的走过去,在床沿边坐下,"妈,有话要和我说。"
顾祺云沉吟了下,似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顾玉荀心里更是疑惑,再抬头,只见顾祺云已经红了眼眶。
努力把你刻在心上顾祺云沉吟了下,似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顾玉荀心里更疑惑,再抬头,只见顾祺云已经红了眼眶。
"玉荀,我听说……你要告斯蓝,是真的吗?"终于,顾祺云开了口。
顾玉荀愣了一下,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就那样静静的注视着顾祺云,等着她把话继续说下去。
不用问已经知道这件事是苏斯蓝和她说的。她可真够聪明,能抓住死穴!
"玉荀,她可是你妹妹,我不准你胡来。"顾祺云被她盯得有些心虚,可是,还是把话说完整了。
顾玉荀只觉得胸口有些沁凉。
她讪笑了下,"我不觉得我现在这么做的是胡来,妈,你问过她我为什么会告她吗?"
"还来不及问,你就回来了。趱"
顾玉荀连勉强都笑不出来。什么都来不及问,可是,本能的却先护着另外一个女儿。
"这次,我没办法原谅她。妈,我不想再谈这件事。"她神色灰暗,"要不要我陪您出去走走?"
"我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情去散步?玉荀,你告诉我妈,到底是怎么回事!"顾祺云握住顾玉荀的手,"她做了什么事能让你恼恨到要上法庭告她?她可是你妹妹!"
最后那几个字,咬得很重,似乎生怕她忘了这回事。
"我妹妹?妈,你觉得她有你当妈,把我当姐姐吗?"顾玉荀的情绪略有些激动起来,"但凡她有一点把我当姐姐,她也不会半夜把我约出去在我水中下迷魂药,让我……"
说到这儿,她突然说不下去,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昨晚的事,于她来说,除了羞耻就是羞耻。
"让你怎么了?"顾玉荀追问。
"当我醒来的时候,正和傅融骁睡在酒店里……"她绝望的道出这个事实,眼底不剩一丝亮光。连同顾祺云也震了一瞬,不敢相信咂舌,"你……你是不是弄错了?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顾玉荀突然无话可说,也无力再说什么。
"妈,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现在去抽血取证,联系律师,您自己好好休息吧。"
顾祺云还陷在刚刚那些话的震慑里,玉荀和融骁……
真是斯蓝下的手?
她简直不敢想象。
再看玉荀的反应,显然是受了大打击……她一直都是个自爱的孩子,突然出这种事心里断然是不好受。
可是……
这种事若是上诉,斯蓝必然会被刑事调查。这么年轻的女孩子……
"玉荀!"等到顾祺云回神,玉荀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母亲唤自己,她顿了下,握住门锁的手微僵。
果不其然……
就听到顾祺云再次开口祈求,"妈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可是……不管怎么样,希望你看在妈面上,放过她这一次!"
顾玉荀闭了闭眼,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妈,她现在做的是犯罪!我才是受害者!"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发生这种事,妈心里不比你好过。可是,玉荀,这是我欠她的!"顾祺云声音有些不稳,似是被愧疚压制着,她迫切的祈求,"这么多年,我亏欠了她!算妈求你,这次……放过她!"
袒护,太明显不过。
只是,这次……
她却不想再心软。
"对不起。从来,我都不亏欠她。"
话落,玉荀将病房的门拉开。她走出一步,只听到身后"啪"一声响,她心里一惊,不敢相信的回过头去。
只见顾祺云正跪在地上,祈求的看着她。那一下,顾玉荀心脏紧缩,有些无法呼吸。
这一跪的重量,沉重得她受不起。
苏斯蓝到底是何德何能,能将他们一个个折磨到这样的地步?
泪,盈于睫,她定定的对上顾祺云的视线,最终,什么都没说,拉开病房的门,跑了出去。
身后,是顾祺云的唤声,她不曾回头,心却已经乱了。
她知道……
她被苏斯蓝揪住了死穴。
夜,更凉了。
窗外,冷风刮着,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了一样。
顾玉荀加了件棉袄坐在沙发上,还是觉得冷。顾玉寒贴着她坐着,正看着电视,一会儿,突然打了个寒噤。
玉荀沉浸在自己悲伤而紊乱的情绪中,并没有立刻发觉他的失常。
一会儿后,顾玉寒又哆嗦了下,她才回过神来。侧目,见他嘴唇苍白,似是冷的,整个人蔫蔫的,无精打采。一贯挺得笔直的身子此刻也佝偻着,双臂环起来拥着自己。
"很冷吗?"顾玉荀赶紧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伸手,一摸他的手,皱眉,"怎么这么凉?你不是一向都不怕冷吗?"
"可能这个冬天,来得太突然了点。"顾玉寒故作轻松的挤出一丝笑,"我还没准备好。"
"那我给你去开暖气。"顾玉荀担心他腿,只要天冷一点就会泛疼。她伸手把暖气打开,又道:"你自己坐会儿,我给你倒热水来,你泡泡脚。"
"好。"顾玉寒有气无力的应一声,玉荀便匆匆跑进了浴室。
没有几分钟就出来了,可是,沙发上,他竟然裹着毛毯就那么闭了上眼。
梦里,他显然是睡得很不好,还是很冷的样子,一直把自己裹得很紧很紧。
这有些奇怪。
屋子里开了暖气,别说他,连她这个素来怕冷的人,此刻裹着棉袄都在发汗了。
而且,此刻的玉寒,看起来很虚弱,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阴影。
这两天他睡得不好?可是,他明明一有空就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先将水放到他脚边,她才脱下外衣。又摸了摸他的头,确认他不是感冒发烧之类的,才松口气,将棉衣也盖在了他身。
垂首,那张干净的脸,就在自己眼前。
其实,仔细看,他和夜白轮廓上还真有些相似的,只是……他比夜白少了几分压迫感,多了几分亲切。
又想起他了……
心,耐不住的疼。
她突然不敢再想下去,再往下想,夜会长得有些可怕。
深吸口气,艰难的收回神,小心翼翼的搬了玉寒的双脚搁进热水中。热水浸润而过,他动了下,眼皮缓缓掀开了。
"吵到你了?"玉荀伸手把电视关了。
整个屋子,变得尤其的宁静。
"没,我没睡着。"他很努力打起精神,摁了摁眉心。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顾玉荀在他身边坐下,侧身担心的看他,"玉寒,明天我们去一趟医院,仔细做个体检。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很容易疲劳。"
顾玉寒眸光闪烁了下。最终,勾唇浅笑,"最近工作上的事有点多而已,不过,你要是不放心,我答应你。"
纤长的睫毛扇了下,他又补上一句:"但不是明天。明天公司里还有事,刚录完歌,快要进宣传期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将这场悲剧不断的往后拖延。
越晚发现,越好。
"明天不行就只能等下周周末我才有时间了。"
"那就下周好了。"
顾玉寒看着她面上的憔悴,心疼的问:"你们……真不会结婚了?"
在弟弟面前,她的情绪很少掩藏。被他这一问,她鼻尖发酸,凄凉一笑,摇头,"我们……"
顿了一下,拨了下头发,含着泪道,"不会再有联络了。"
简单的几个字,出口,竟然是那样疼,疼得尖锐似刃。像是瞬间将她心底最重要的一块,硬生生的给剥离了下来。
鲜血淋漓。
正如他说的,要说完全不介意,根本不可能。他做不到,她又何尝舍得委屈他?
不等顾玉寒说什么,手机,倏然响起来。
一下子划破整个静谧的空间,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异常的尖锐。
顾玉荀坐在那,好久都没动手去拿手机。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她竟然不敢动!
心里在期待什么,自己其实太清楚不过。可是……
更怕的是期待过后的失望。
他……
应该不会再给她打电话了吧?今天,一整天……他们都没有再联络过……
也许是妈打过来的也说不定。
顾玉寒看她一眼,伸手从茶几上抓过手机。看了眼屏幕,又抬头看她,"姐,是他。"
顾玉荀眸色晃动了下。
"接吧。"顾玉寒也没有给她犹豫的空间,直接将电话接通,贴在了她耳边。
她的呼吸,一下子就屏住了。
握着手机,站到一边的窗口去。
电话两边的人,皆是沉默。安静的夜色下,顾玉荀能听到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尚未开口说话,她已经不可抑制的酸了鼻尖。
不想让他听出不正常的呼吸,她用力握住话筒,远视黑暗的前方,将眼泪硬生生压下。
就在前天,他们甚至还那么幸福的偷户口本去登记结婚,到如今……他们的感情就被残忍的逼到了悬崖边…… 诱妻入怀:老公很强很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