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你们最应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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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呢?医生说让您和奶奶多吃蔬菜,有没有听医生的话?"
"没你陪着,妈哪里吃得下东西?"沈云裳笑着道:"你就在房间等着,妈已经在你们酒店楼下了。一会儿,你陪妈吃饭。没问题吧?"
"您到楼下了?"董夜白下意识看了眼玉荀,手却将她扣紧了。
明显的,怀的她,微微僵住。他却不愿意放手,只是继续道:"好,您上来,我有时间。"
话语,微顿,他又道:"正好,我有个朋友想要介绍给您认识。"
"朋友啊,女朋友我可只接受沁菀。"沈云裳轻笑。
董夜白没再说什么,母子俩又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一挂,顾玉荀立刻从他腿上滑下,"对不起,我要走了。这套衣服是给我的吗?我先去换下来。"
她说着,抱起一旁的购物袋,就要往浴室里走。董夜白起身,长腿一迈,便将她匆忙的身影拦住。
他看住她的眼,"先让我承担后果!跟我去见我妈,玉荀,今晚是我们要走的第一步。"
"不必了,我并不想见她。不,我们已经见过面了,而且,并不愉快。"
"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情况!玉荀,我不会让她再伤害你!"
"可她已经伤害我了!而且,她伤害的不止是我,还有我妈和我弟弟。"提到玉寒,她情绪有些难以控制的激动,"夜白,拜托你,不要为难我!我并不想见她,我怕我会忍不住要伤害她!"
董夜白皱眉,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她,"我不懂你的话……"
"我现在去换衣服,我不想被你妈撞到,更不希望你妈再拿我们的事去刺激我妈,我妈现在情况已经有些糟糕了,受不住那些难听的话。"她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言辞锐利了些,又缓和了下情绪,才道:"对不起,我先去换衣服。"
董夜白将她一把抓住,"你的用词,为什么这么尖锐?"
"玉荀,在这件事上,我妈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这么多年,她都在因为你母亲曾经的抢夺和强行插入而备受煎熬。至于你说你弟弟被我妈伤害,这更是无稽之谈。反而,是我妈因为你弟弟的存在而一直被伤害着。"
"是,我妈也许做错了,可是,玉寒是无辜的。伤害他,甚至想置他于死地,这一点,我永远都无法原谅!"
董夜白脸色微变,眉心间浮出一层暗色,"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简单的一句反问,已经完整的泄露了他此刻压抑的薄怒。但是,很明显,他并不舍得冲她发火。
"母亲"二字对于他来说,意义深重,情感深沉,是他从小到大的精神寄托。她这样的言辞不过是不知好歹的挑衅与污蔑。
顾玉荀知道自己不应该把这些不堪的事就这样掀开……他若是这样说自己的母亲,她也会本能的竖起利刺来。
可是……
这样的反应,也足以让她清醒……他们,也许永远都没可能站在同一个立场上了。
"我想……我们根本就走不出第一步……"她眼眶红了,"因为,第一步我们就无法同步,我们已经不在同一个立场上。"
他的唇,动了动,终究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眸色,翻涌,看着她侧身,经过自己,走进了洗手间。
彼此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份僵硬,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他重喘口气,摁住剧痛的头,坐回沙发上。眼神幽暗,看着已经亮起盏盏灯火的窗外,若有所思。
她的话,其实没错……他们现在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可是……
他并不确定,将来,他是不是还会有精力或者时间等彼此迈出第一步。
手机,再响起。这次,不是他的,而是她的。
他从她湿透的包里将手机翻出来,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是"玉寒"。盯着那两个字,他神色微凛,唇边浮出凉薄的弧度,而后,将手机随手搁下了,不再理会。
不得不承认,他还是耿耿于怀。有些人,他做不到坦然以对。
顾玉荀换好衣服出来,他正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憩。
整个房间里,只有一盏微暗的灯,就亮在他头顶。可是,灯光下,他整个人却显得越发落寞颓丧。眉宇间虽然没有褶皱,但蒙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
顾玉荀心疼,却不敢靠近。
他睁开眼来,眼神像是荒漠一样扫过她,淡淡的道:"你手机响过。"
"哦。"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未接来电,下意识的又看了他一眼,触到他暗淡的神情,她心有唏嘘。想来,他一定是很清楚玉寒的身世的。
从他对苏斯蓝的针对也能看出来,他对玉寒绝不会善意到哪里去。可是,那个是她最爱的家人……
侧身,将手机贴到耳边,把电话拨出去。还没来得及问话,就听到玉寒略有些着急的声音传来,"姐,妈又发高烧了。她迷迷糊糊的,不是很清醒,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我马上到医院来。"顾玉荀心收紧,想到什么,又叮嘱:"你先叫医生。还有,你不要再去开水房打水,免得又被烫到,知道吗?这些事都交给我来做。"
她一连串关切的话,让董夜白忍不住侧目。
她已经无心停留,将手机直接塞进了包包里。提着包包,几步便到了门口。手,搁到门把上的时候,微凉的感觉传到手心,她停了脚步。
"我……先回医院了。"她没有回头,她怕一回头,便舍不得走。
可是,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他高大的身形一步一步靠近自己。而后,他从后将她搂住了,搂得很紧,很用力,"你知道我并不想放你走。"
她闭了闭眼。
"如果我真的和霍沁菀订婚,你怎么想?"他的声音,落在她耳畔。沉沉的,像一颗颗石头砸下来,一下子就乱了她的心湖。
她鼻尖酸了,眼眶也酸了。重重的喘口气,将眼泪噎进腹中,她含着泪笑了,"你们就是王子和公主,你们在一起……才是最应该的。"
他箍住她的手,僵硬如石。
她的心,一寸寸裂开一样疼,手却开始掰他的手。一根手、一根手掰下来,就像将最重要的东西从自己心上血淋淋撕下。
最后,她跌跌撞撞的从房间里跑出来。门,带上的那一刹那,眼泪,应声而下。
长廊上,有服务生来回走动。
不想被看出异常,她低下头,忍住哽咽,快步往前走。可是,走出五米远,终于熬不住的靠在墙上痛哭。
手,握紧成拳,颤着塞进嘴里,死死咬住,才狼狈的堵住哭声。
顾玉荀到医院的时候,不但玉寒在,连傅夕峰也在。
"姐,你怎么了?"顾玉寒一眼就发觉她的情绪不对。
她摇头,"我没事。"
顾玉寒叹口气,没有再往下问。她推开病房的门进去,轻问一句:"妈怎么样了?"
"傅伯伯一直守着,妈在说胡话。好像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又在喃喃什么照片的。我也听得不是很明白。"
顾玉荀心一紧,"在叫谁的名字,你听清楚了吗?"
顾玉寒坐在轮椅上,歪着头,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才道:"好像是……中天?姐,你有听过这个人吗,还是我听错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等妈醒了,你也别多问,免得说错什么话。我先进去看看。"她叮嘱一声,轻步进去了。
"爸。"见到傅夕峰,她又本能的这么称呼。
傅夕峰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声音压得更低,"好不容易哄了她睡着了。"
顾玉荀叹口气,其实妈是幸福的,至少,身边还有个人。但,同时又是不幸的,因为这个人从未及过她心里。
垂目,担心的看了眼母亲,又探手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确认温度已经降下来,她才安心一点。
傅夕峰道:"我们出来谈一谈。"
顾玉荀点点头,跟着他出去了。她直觉眼谈的内容可能涉及到"中天"这个名字,所以特意留了顾玉寒守在病房。
果然……
一出去,傅夕峰便沉重的道:"你妈情况不算很好,医生说,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
"我妈心病,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如果能有药医,也不必拖到现在……"顾玉荀探头看了眼病房,"那个男人……我们都不清楚他此时此刻在哪儿。"
"你妈没想过要见他。这么多年了,相见不如怀念。她现在念叨的就是当年那张老相片……也是你妈和他最后一张合影。"
"照片?我给我妈收拾行李的时候,并没见过这些相片。"
"你当然不会瞧见了。当初卖老房子的时候,那照片就没带出来。"
"所以,您的意思是,相片还在老房子里?"
"房子都卖出去那么多年了,住客兴许早就把东西都收拾掉了。不过,去问问总归是好的。要真找不到,也只能由着你妈这么念着了。"傅夕峰心里不好受,说到最后,声音越贱低落。
"那套房子这么多年一直都空着,或许我可以和房子的主人联系一下,说不定也能找到。"顾玉荀想了一下,"这两天,我有空了就去问问。" 诱妻入怀:老公很强很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