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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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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揪住他的大衣领口,哭到连嗓音都在发抖,“为什么你要说实话?你骗骗我……就算只是撒谎我也可以接受……”

  他的话,将她过去所有对他的认知全部一举推翻。

  因为爱他,因为他的爱,所以曾经愿意违背母亲一路坚持,甚至自私的让自己忘记玉寒因为这份爱而遭受的一切……

  可现在……

  他的实话,让她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所以……

  霍沁菀说的是实话吗?

  以她一个已婚妇女,董夜白突然爱上自己,这在任何人看来都那么可疑。

  可是,偏偏……

  她就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没想的自投罗网。甚至……

  一不小心,踩进了他设下的陷阱,真的将傅氏就这么搭了进去。

  自己真是愚不可及!

  愚不可及!!

  董夜白闭了闭眼,噎下心里几乎要呐喊而出的各种情愫,各种解释。

  大掌,缓缓抓住她有些颤栗的手。

  她抵触的要甩脱他。

  他更用力的握住,力气很重,不容反拒绝。

  “你别碰我!你现在让我很恐惧……”她是真的伤心了。甩脱不得,手指几乎掐进他肉里。

  她指甲尖锐,发起横来也没有收力,手背上立刻被她掐出一个指甲的血痕。

  他像是已经失去了知觉了一样,连眉心都不曾皱一皱,仍旧不松手。

  “你放手,听到没有?我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

  “不会太久了!”她要推搡的手,被他制住。稍用力,不由分说将她两手拉开,圈在了他腰上。

  一手绕到背后,将她两手固定住,一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耳贴着他的心脏。

  心脏的位置……

  跳动,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也许有一天……不会在跳动……

  永远不会再跳动!

  “玉荀,不会太久了!”他痛苦的闭上眼,下颔抵在她头顶,“在我离开前,不准把我推开!”

  离开?

  她狠狠一震。

  是她听错了吗?

  “美国那边,有其他事务需要我接手,所以,两天后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在去美国的飞机上!”话很重,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没有一丝丝的犹豫,有的只是坚定。

  顾玉荀有片刻的发愣。

  回过神来,眼里是憎是恨。

  这种恨是比刚刚要来得更深,更重。

  她疯狂的推他,推不开,就变成撕咬。

  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让她除了伤害他,将这一切原原本本的还给他以外,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她就咬在肩头。

  是真的恨极了,隔着大衣,都能感觉到她贝齿的锋利。有些疼……

  勒得他心脏一寸寸收紧,让他也跟着红了眼圈。

  两指用力扼住她发横的小脸,垂首,突然就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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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抽噎起来,按耐不住的大哭。

  既然是决定去美国这样大的事,肯定是早就在准备的,可是……

  这么长的时间,他却连一点风声都不曾给她透露。他甚至,更没有问过她一句,是不是愿意陪他一起过去……

  所以……

  他的世界里,没有她……

  也许……

  从来就没有过……

  吻着,吻到唇舌都麻木了,吻到彼此的心都痛得随时会停止跳动一样,他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她。

  这份不舍,让她觉得好笑,觉得讽刺。

  “董夜白,我发现,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她含泪看着他,只觉得此刻的自己狼狈到了极点,“或者说……其实,我根本没有看懂过你……”

  他的唇,动了动。

  他想说……

  他其实很好懂。

  自从爱上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在她面前就是透明的。一眼,看透。

  “不用看懂我。”他定定的看着她,“玉荀,最后两天,让我在你这儿住下!而你……”

  “乖乖呆在我身边!”

  “你在开什么玩笑?”顾玉荀像只刺猬一样,竖起自己的利刺,嗤笑他,“你凭什么以为,在你坦白这些事之后,我还能和过去一样任你予取予求?”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那么……

  他还留下两天,又有什么意义?对她的施舍吗?还是可怜她?

  她不要!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更残酷的惩罚。

  既然彼此可以一刀了断,他又何必要残忍的一刀又一刀,不肯命中要害?“你想不想从我手上要回你5%的股票?”董夜白突然问。

  她不能理解的看着他。

  “让我在你这儿呆两天,报酬就是你手上5%的股票。”这是利诱。

  面对她无法苟同的眼神,他的视线不曾闪躲,“玉荀,我相信傅氏落在了我手里,你心里也不好受。有了这5%,至少傅氏的经营权还有竞争的空间。”

  “原来,你比我想象的远远要卑鄙很多!不但虎视眈眈我手里的股份,利用感情骗傅瑶,现在居然还能如此义正言辞的和我讲条件。”

  他根本就是抓住了他的死穴。最近这段时间,傅氏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虽然他一直失踪,可是,之后有聘请专业团队进驻傅氏,直接拿走了经营权。

  傅夕峰一蹶不振,心肌梗塞再次发作,差点送了命。

  顾玉荀看在眼里,心急火燎,却帮不到任何忙。急切的要找到他,一来是为了要一个解释,二来自然也是希望傅氏的事还能有回旋的余地。

  他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眼神看定她,“我现在是在和你讲条件,你有拒绝我的权利。”

  “我不会拒绝你!这么久的时间,我们都过来了,我又何必在乎这两天的时间?”

  顾玉荀冷笑,望着他,“董夜白,你母亲伤害了我们所有人,已经够了。以后,你和她要再想伤害我们,伤害傅家,休想!”

  最后两个字,咬得那么重。蹦出来的像石头一样冷硬、无情。

  董夜白深目里不自觉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什么时候,她和傅家成了一个阵营,而他……被抵触在外?

  夜,太冷了。

  顾玉荀率先转身,先进了单元楼。

  她没有回头,却能清晰的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即使到了此时此刻,他的脚步声,还是该死的能让她觉得心安。

  两天后……

  两天后,这样的脚步声,她便再也听不到了……

  死死咬住唇,忍住那想要痛哭的冲动。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电梯。

  她仰头,视线落在那跳动的LED灯上,不肯看他。他的视线却始终落在她的颊上。

  几天不见而已,她瘦了,瘦了很多。

  他突然发现她眼尾闪亮,明显是一滴不敢落下,却已经滑出眼眶的泪。

  董夜白呼吸微重,一颗心脏像是长久被浸泡在了水里一样,肿胀得快要超出负荷。

  他默然的别开眼去,始终不曾开口。

  盯着电梯的那一瞬,顾玉荀想了很多很多。

  想起自己曾经被困在升降机里,他的温柔,他耐心的安抚;曾经被困在黑暗的电梯里,他的担忧,他的抚慰……

  明明还很近……

  如今回想起来,竟然已经遥远到不可及。

  甚至,一眨眼……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要分别的时刻了。

  不!

  不是分别,是永别……

  ‘叮——’一声,电梯门乍然开了。她的思绪被陡然拉了回来。

  “行了,出去吧。”他率先走出去,走到门口又顿住了。半侧身,将手朝她递过去。

  她眼眶一酸。

  那滴泪没忍住,破碎在地板上。

  吸了吸鼻子后,她抓着包仰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手,不曾碰过他的。

  他眼神暗了一圈。

  但是,大步迈开,和她并肩的时候,大掌已经不由分说抓住了她的。

  她挣扎,“你干什么?”

  “这么晚,还想在邻居门前吵架?”他语气很淡,像是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唇角还扬着一抹浅浅的笑,有点耍赖的样子,“快拿钥匙开门吧。”

  他怎么能做到如无其事?

  在她心痛得快要死去的时候!

  顾玉荀拿了钥匙将门打开,换了鞋子,先进了门。

  她提着包,匆匆往顾祺云的房间里走。董夜白则像在自己家一样,利落的开了暖气。

  脱下风衣,靠在沙发上,浑身还是凉透的。

  好一会儿,都只盯着她关上的门板,唇角有一抹欣慰的笑。

  还好……

  好在,他又见到她了。

  这样恨着,不算太差。

  这样的分别,比时时刻刻担惊受怕,分分钟钟都遭受死神来袭的折磨来得好……

  蚀心蚀骨的思念和几乎能将人逼疯的牵挂,独独留给他一个人就好……

  顾玉荀将医生开的所有的药从包里倒出来,全部藏在了顾祺云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他绝不会踏足。

  看着抽屉里塞满的药,顾玉荀突然觉得浑身无力。靠着床头柜,拥着自己蹲在地上,有些木然的捂住小腹。

  她可怜的小宝贝……

  这辈子,也许真的不会再见到他/她爸爸了……

  该怎么办呢?爸爸好像从来就没有把他们算进他的生命里去……

  所以……

  他们现在要做的、能做的,就是更坚强一点,更洒脱一点。是不是?

  房间的门,被敲响。

  “玉荀?”

  董夜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擦掉眼角的泪痕,本能的绷起脸,绷起声音,“干什么?”

  似乎,是因为她这样冷漠的态度,让他有些受伤。

  他沉默了一瞬,才问:“我可以进来吗?”

  “不要!”顾玉荀惊得立刻将抽屉封上,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了门口去。

  门一拉开,他就站在门口。 诱妻入怀:老公很强很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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