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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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太好,可是现在好了很多。”
听他这样说,顾玉荀心里安了不少。从他怀里退开,牵住了他的手,“那我们现在回家?”
“回……家?”他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里再次漾出一层层涟漪。
大概……
有她在的地方,哪里都可以是家。
“好,我们回家。”
他开口,加重了‘家’字。
两人相视一笑,往医院外走。
这个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只有街道上朦胧的灯光照着两人。
他们站在街道上拦车,顾玉荀随口问:“最近好像你都不太开车了。”
“嗯,开车太累,所以……”董夜白话说到一半,只觉得腥味涌上来,眼前原本就模糊不清的画面,更是不清楚了。
“夜白,来车了。”顾玉荀刚拦好一辆车,转头来和他说话。
他却已经背过身去,气息有些喘,“进医院等我,我去上个洗手间。”
“啊?”顾玉荀尚未明白过来,他已经大步往前走,步履匆忙。
顾玉荀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好半晌只能怔忡的看着那背影。
“姑娘,还走不走啊?”
司机的声音这才将她拉回了神,忙回绝了对方,快步跟了上去。
可是,董夜白却已经进了医院,闪身转进了洗手间。
他,真的没事吗?
洗手间内。
董夜白松了手,殷红的血液沾满了手心。他趴在琉璃台上,捧了水,洗脸。
水,冰凉刺骨,让晕眩的稍微清醒一点。
可是,头却痛得厉害。像是头骨都要裂开了一样……
很显然……
情况已经越来越糟糕,病情更是刻不容缓。原本约好的手术,现在没办法按时进行。拖一天,可能就多一份危险。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撑到找到另一位敢碰他脑子的医生。
如果在找到之前,他就这么离开了,母亲,父亲,奶奶……还有,他的玉荀……
想到她,他心若绞痛,血又流了出来,飞快的撩了水冲着。
“先生,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帮忙啊?”洗手间里,一位年轻男人看了看他,忍不住问了一声。
他关了水,喘息着,摆摆手,“不用。谢谢……”
说话,都有些困难。他弯着身,撑在琉璃台上,尽可能等着痛意散去一些。
顾玉荀站在外面焦急的等着。有人从男洗手间里出来,她立刻探头去看,可是,换来的只是失望。
“怎么去了这么久?”出来的男人,门外有女朋友等着。两个人像是来探病的家属,亲密的挽着往医院外走。
男人道:“刚刚在洗手间里有个人在流鼻血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这还用问吗?在医院里,肯定是生病了。可能是白血病吧!我有听说白血病会莫名其妙的流鼻血。”
那男人回头看了下,“那真是可怜了,年纪轻轻的患了不治之症。”
顾玉荀听在耳里,完全懵了。
他说的洗手间里的人,难道是……夜白吗?
刚刚他那样急匆匆进去,确实是很反常的。
又流鼻血了?
可是,绝不可能是什么白血病!更不可能是不治之症的辂!
只觉得这些词汇惊心动魄,让她一颗心绷得紧紧的,回神,下一步,提步就往洗手间冲去。
“诶,小姐,那是男厕所!女厕所在这边!”打扫卫生的阿姨正从女厕所出来,一见她,赶紧伸手将她拦住。
“我就是要进男厕所。”顾玉荀急急忙忙的道,也顾不得对方狐疑的眼神,冲开她就奔了进去尜。
一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眶像是被凉水冲刷而过一样,不争气的变得有些湿润。
他正双手撑在琉璃台上,面上并没有血迹,但是水将头发都打湿了,贴在脸上。不知道是因为黑发的映衬,还是因为白炽灯的原因,他的脸色此刻看起来虚弱而又苍白、
顾玉荀呼吸搅紧,“夜白!”
她的声音,让董夜白高大的身形紧绷了下。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失常,转瞬即逝,被他飞快的掩藏好。抬头,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顾小姐,必须提醒你一句,你好像走错洗手间了。”
“你是不是流鼻血了?”他轻松玩笑的语气,没法让她跟着轻松。走近他,视线始终凝在他面上,“夜白,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这会儿,正巧有其他男人进来,正急匆匆的解着裤子。一见竟然有女人在,惊得“啊”了一声,把裤子紧紧兜住,差点直接尿在了裤裆里。
“怎么会有女人?变态啊!”对方神情滑稽,整张脸看起来特别的可笑,可是……
却偏偏逗不乐她。
“抱歉。”反倒是董夜白更轻松一些,长臂揽住玉荀的肩,在她耳边轻语:“我们出去再谈。”
顾玉荀心系着他的情况,也没多说,先跟着出了洗手间。一出去,就顿住脚步,认真地盯着他的眼,“夜白,不准骗我,是不是又流鼻血了?”
董夜白看着她,“你太紧张了。”
所以……
是真的?
“你……你不会是真的有白……”她突然说不下去,怕自己的话于他来说是一种诅咒。可是,眼里却分明是焦急和担忧。
“白血病?”董夜白接了她的话,俯首,深目定定的看住她的眼,安抚道:“别乱想。我是真的有流鼻血。就是担心你会乱想,所以才有意躲着你。”
“那为什么会又流鼻血?”
“你以为白血病真那么好得?少看点韩剧。”董夜白牵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医院外走,“我是这种体质,每年到这时候被暖气一熏,肯定流鼻血。刚刚在病房里呆得太久,一出来就成这样了。”
董夜白这话其实是半真半假。
现在这气候确实是干燥。公司里不少外地的女孩子受不住,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大清早的都流鼻血。
顾玉荀半信半疑,“真的?我买的加湿器靳赟有在用吗?没效果?”
“效果还真不大,办公室的空间太大。”
“那我下次换个功率更大的。不过……你真的没骗我?”
“难得你希望我在骗你?”
“不!”董夜白的话,让她急急的打断,“我当然希望你没骗我!我宁可自己有事,也不希望你有一点难受!”
傻瓜。
即使寒风在吹,可是,此刻他的心是温暖的。
再看她,目光深了许多。他不得不说着撒谎的话,“乖,我没骗你。”
她的心,安了些。他的心却多了几分沉重。
贪恋着,和她这样在一起的时光……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因为工作上的事董夜白很忙。但每晚无论忙到再晚,他都会回顾家。
他到家的时候,玉荀通常都已经睡下了。只余下床头一盏略微昏暗的灯光在等着他。就那一束小小的光,也足以让他觉得满足。
总是小心翼翼的将她搂紧在怀。睡梦中的她,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会哼吟一声转身投进他怀里。
但是,也有好几次例外。
比如,今晚。
他到家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噩梦连连。额头上全是一层层薄汗。
“玉荀?”董夜白拧紧了眉,坐在床边上拍她的肩,“玉荀,醒醒。”
她模糊的眸子缓缓睁开来,看清楚是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了’字还没出口,她却已经从床上坐起身来,主动抱住他。将他抱得牢牢的,像是只要轻一点都可能会失去他一样。
董夜白单臂搂着她,依旧能感觉到她身形的颤抖。
“做噩梦了?”他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更温柔一些。
她脸深埋在他脖颈里,闻着他的呼吸,好久,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夜白,我梦到你了……”好久,她才闷闷的开口。
董夜白怔了一下,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梦到我什么?”
“梦到……”话才开了个闸,她欲言又止,摇头,“我不能说。老人说,梦一旦说出来会成真。”
她说这话,依然心有余悸,又不自觉的贴近他一点。
梦里……
他躺在病床上,眼睛紧紧闭着。而她,就在旁边崩溃的,一遍遍呼喊他的名字,可是,他都不曾有任何一点动静。
她哭得快昏过去的时候,两名护士从外面推门而入。两人手里拿着一块白布,面无表情的将白布从床尾一直拖到床头……
他的脸,一点,一点被遮掩在白布下。
她疯了一样冲上去,将护士扯开。白布垂落在地,她满眼都是让人疯狂的惨白。
她哭着扑上去,要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急切的要将他唤醒,可是,一伸手,抱住的竟然是一片虚幻……
触摸不到、也拥有不了的虚幻……
梦中惊醒,梦里的痛蚀心蚀骨,一直延续到现实中来。
巨大的惊恐和不安,更是折磨着她。
“让我摸摸你……”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不安感到底从何而来,手在他身上、胸口上胡乱摸着,动作很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真实存在。
董夜白任她摸着,嗓音微哑,“再摸下去,我会觉得你在挑逗我。”
她的手顿在他的大腿上,抬眼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里哭泣过,此刻双眼异常的亮。甚至带着几分恳求,“夜白,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董夜白一怔。
他体内打进去太多的药物,现在这样的状态是不可能要孩子的。 诱妻入怀:老公很强很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