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孩子已经没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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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骁的视线,落在她额头上,深目涌动了下,"打起来了?"
"……嗯。"她道。
他吁口气,抬手,像是要去查看她额上的伤。她本能的偏了下头,傅融骁的手就尴尬的顿在空中。
一抹深切的痛楚,从眼里一晃而过。
虽然知道,此时此刻不应该将心思放在她的伤上,可是,看着她面上旧伤新伤交叠,他亦心如煎熬。
此情此傅,董夜白皱眉,不动声色的将玉荀重新拉了回来。护住她的同时,警告的眼神投递向陈亦。
陈亦碍于和寰宇的合作关系,自然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暗自咬牙切齿。
这时候……
手术室的门,轰然被推开。护士匆匆忙忙的出来,"谁是病患的家属?苏斯蓝的家属在哪?"
"我!我是!"傅融骁快步上去,"她怎么样了?"
"这里,麻烦你签字!"护士将一张单子递到他手上,陈亦和傅瑶都一并挤上前。
三个人看着那张单子,顷刻间就面无人色。顾玉荀心一紧,只听到一声哀呼,陈亦"砰"一声就晕厥在地。"妈!"傅瑶惊呼一声,蹲身去。
"孕妇胎儿本就不稳,现在大出血,孩子已经没希望了,你签字吧。"护士解释。
傅融骁的手,不断的在发抖。
犹豫、迟疑。
最后……
终于,一笔一划,在纸上沉重的刻下自己的名字。
动作缓慢,眼眶猩红,宛若送别孩子的最后一场葬礼……
顾玉荀浑身都在发抖,痛苦而懊恼的蹲身,将脸深埋在掌心间。
她到底做了什么?当时,面对她们的怨责,她为什么不理智一点?
此情此傅,所有安慰的话都是多余。董夜白深深的凝视她,最终,只是沉默的将她拥住,默默打横抱起,往病房里走。
有些错误,终究已经无可挽回……
她抖得很厉害。眼角的湿润,一直都没有散去。
她是凶手!她杀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这个想法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拉扯着她每一根神经。董夜白半躺在病床上,单臂搂着她,脸贴着她的脸。
病床不大,容纳他的身子显得很是拥挤。没一会儿,浑身便又僵又酸,可是,他没办法放开她。
许是累了,渐渐的,她含着眼泪睡了过去。董夜白拨开她颊边被泪浸湿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擦掉她颊上的泪。
病房的门被敲响,他只"嗯"了一声,陈林浩便从门外推开门进来。
"董总,夫人醒了,一直在找您。"他的声音尽可能压得极低。
"告诉她,我会晚一点回去。"他更轻的回答,视线还落在玉荀面上,似担心吵到她。
"是。"陈林浩诧异,又觉得不诧异。
若是现在难受的不是顾玉荀而是别人,恐怕天大的事,董总都会先放下回去。
可是,偏偏……
这个人是她。
有些人一旦出现,就变成一个又一个特例。
只是……
他们之间,纠缠着太多恩恩怨怨,这终究是一场不幸的沉沦。
另一边。
沈云裳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拉过蚕丝被半拢住自己,疲倦的靠在奢华的欧式大床上。
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来来回回的划过昨晚发生的一切。
那个年轻女人……
她到底是什么人?
"伯母,您醒了?"霍沁菀端了杯水,推门进来。面上挂着灿烂的笑。
"嗯。"见到她,沈云裳收起疲惫,微微一笑,拍了拍床侧,"来,坐这儿。这一整晚一直是你在照顾我,真是辛苦了。"
"我是医生嘛,职责所在。"霍沁菀不居功,将水杯送到沈云裳手上,又从一旁的抽屉里取了药,倒在手心,"您先吃药,吃了头痛会好很多。"
沈云裳将药片吞了。
"夜白会回来吗?"
"陈助理说他会很快赶回来,现在手里有个很重要的客户。"
"嗯,正事要紧,我也不闹他。"沈云裳将杯子放下,沉吟了下,才试探的开口:"沁菀,昨晚和夜白一起的那个女孩子……你认识?"
霍沁菀看了董夫人一眼,不动声色的道:"嗯,是有见过几次的。"
"她和夜白是什么关系?夜白对她是认真的?"
霍沁菀自嘲一笑,"您这个问题可真把我给问住了,其实,我也在为这件事苦恼呢!"
她苦涩的轻叹口气,"她是被调派到寰宇酒店做事的,这段时间似乎时常和夜白出双入对,整个公司都在传他们的事。夜白既然这样不畏流言,我猜……他对她是认真的吧。"
说到最后,她垂下眼睫,似受伤的样子。
沈云裳心有不忍,握住她的手,"你也别难过。夜白可能是一时被迷惑了而已。对了,你知道那女孩儿的背傅吗?姓什么,叫什么名字?还有……"
她顿了一下,"她父母是做什么的,叫什么,这些你清楚吗?"
"怎么了?伯母,您认识她?"
沈云裳立刻警惕的摇头,"不认识,我就是随口问问。昨晚在她面前失礼了,所以……想改天找机会和她见个面。"
霍沁菀不是看不明白,但也没有点穿。只是道:"她姓顾,叫顾玉荀。至于她父母的事,这些我都不清楚。"
"姓顾?"沈云裳的手,一下子收紧。
霍沁菀疼得浅浅皱眉,却没有出声。抬目,只见沈云裳的面色越发的暗沉,各种阴郁的情绪在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上涌动。
"伯母……"霍沁菀怕她又受了刺激发病,忙低唤一声。"您没事吧?"
沈云裳这才陡然回神,连连摇头,却分明有些失神,"沁菀,你在这儿已经忙了一夜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放心,伯母不会有事的。"
这等于是下了逐客令。
霍沁菀也不再好留下,识趣的颔首,道:"那我先走了。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可以让佣人打电话给我,我会立刻过来。"
"好,让你费心了。"沈云裳从床上下来,送了霍沁菀离开。
卧室的门一关,沈云裳面色就变了。
顾玉荀……
是不是就是顾祺云的女儿?
那眉眼,那气质,不正是十年前车祸中的那个女孩吗?
她竟然没死!
沉吟了下,她抓过一旁的电话,直接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EK侦探社吗?麻烦你们帮我调查一个人,一会儿我会把邮件发给你们,你们只需要给我账号就好。"
昨晚也是一夜没睡好,结果,拥着她,董夜白也跟着睡了过去。
直到……
手机铃音轰然作响。
一贯警惕的他,率先清醒过来。下意识看了眼怀的她,才发现是她的手机在响。
顺手从床头抓过来看了一眼,她已经醒了。
睡过一觉,眼底的阴霾和愧疚也没有散去。她理了下头发,半坐起身来,毫无精神的问:"是谁打来的?"
董夜白没答话,只是默然的将手机递了过去。顾玉荀扫了眼,屏幕上闪烁着"妈妈"两个字,她下意识看了眼董夜白,才将手机贴在耳边。
"玉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和我说?你和融骁的未婚妻怎么动起手来了,她可是孕妇!"顾祺云责备的话,从那边传来。
顾玉荀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恐怕是婆婆已经打电话过去告过状了。
"听说你也伤着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额上有个小小的伤疤。"她嗓音还是哑的。抚了抚额头,暗自想着,这个点,不知道苏斯蓝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没有。
"你在病房等着,我已经到楼下了。还有……"顾祺云顿了一下,"虽然她破坏了你和融骁的婚姻,不过……这事你得去好好道个歉。你等一下,妈熬了鸡汤,一会儿陪你一起去。"
顾玉荀吸了吸鼻子,"好。"
挂了电话,顾玉荀才想起董夜白还在这儿。天!妈已经到了楼下,若是被她看到他在这儿,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夜白,我妈马上就到了,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她有些为难的开口。
董夜白看她一眼。
本以为他会拒绝自己这样的提议,她甚至已经想好了解释的话,可是,出乎意料,他却爽快的站起身,"我去看看苏斯蓝。她毕竟还是我妹妹!"
董夜白从她病房里出去,没多久,顾玉荀便听到另一阵脚步声,略显焦虑。
她从床上坐起身来,侧目。病房的门被推开,顾祺云提着保温瓶进来,眉心皱着。
"妈。"她唤人,嗓音有些哽咽。
顾祺云本想数落她做事没有分寸,可走过去一见她额头上的伤,那些话又噎住了。
扭开保温瓶,拿了自己带过来的碗和勺子出来,倒了一半鸡汤出来,边问:"伤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就是缝了几针。"
"妈看看。"顾祺云将鸡汤送到女儿手上,撩开她额上的刘海仔细看了看,"真是的!昨晚才教训过你,不要和人动手!这伤口会留疤吗?"
"……"她无力的摇头。看着那香气腾腾的鸡汤,却是一点都吃不下去,"妈,我想去看看她。这鸡汤,还是给她喝吧。"
"有留着她的份,这是你的。"顾祺云看她一眼,"她在哪个病房?我先过去看看她。你喝完了汤,再过来。"
"病房号我也不清楚,您问问护士。"
"也好。"顾祺云起身,将剩下的鸡汤收好,"我先过去。"
"妈!"顾玉荀握着勺子,唤她一声。顾祺云回过头来,对上她的视线,她叮嘱道:"她脾气不是很好,又遇上这种事,我怕她迁怒于你。" 诱妻入怀:老公很强很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