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终是暖不了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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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荀坐在海边,想了很多很多。想她和董夜白的过往,想起将来没有他的生活……
恐怕,再没有色彩。
可是,她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接受。
"冷不冷?"厚重的外套搭在她肩上,是他的。暖暖的温度袭来,她深吸口气,将那份酸涩硬生生噎回去。
"你穿着,风大。"
董夜白将她坐着的外套扯过去一个角落,也跟着坐下。宽厚的风衣,将两个人都笼罩住。
肩并着肩。
谁说两个人靠在一起就能温暖彼此?
此时此刻,他们的体温,竟都是凉的……
她想……
伤痕累累的彼此,终于是暖不了对方了……
"夜白。"她仰头看着远到看不到头的海面,轻幽的唤他的名字。他没回答,只听到她深吸口气,问:"如果……我说,我妈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沉默。
很久很久的沉默。
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他幽幽启唇:"我爸说,是我妈伤了你弟弟,如果我说她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顾玉荀突然无话可说。
他们终究站在了自己最该站的一方。舐犊情深,谁都没有错。
唯有错的是,他们的方阵对立。
"所以说,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原谅彼此的母亲。夜白,我们可能……"
走不下去四个字,在他侧过来的眼神下,她终究是说不出来。
他忽然开口:"今晚就留在这儿,陪我看日出。"
在他视力越来越差,什么都看不到之前,他想将她和着最美好的傅一并留下。
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和余地。
两个人就那么肩并肩坐在那,她累了,头轻轻靠在他肩头。像是两个人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亲密。
他也蹭了蹭她的脸颊,俯首,在她额上轻落了一个吻。
她笑,眼角微微闪烁,"那晚,我闯到你房间里,你怎么没把我直接扔出去?"
董夜白将视线投向远方,"你看起来很伤心,我想,我把你扔出去,你可能会自残也说不定。我总不能让自己的酒店闹出人命来。"
"那你为什么没在那时候要我?"
董夜白垂目,挑高眉峰,"我稀里糊涂的要了你,你不会从楼上就那么跳下去?"
她笑,"果然是做企业的,时时刻刻都在考虑酒店形象。"
他也跟着笑了,"这是本能。"
"既然如此,那你当初还在酒店泳池边,当着那么多人,那么多媒体的面宣称要追我?"这都是离了现在好久好久的事,可是,现在说起来又觉得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当时,他每一个神情,每一句话,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每回回想,都会敲击她的心。
"我以为原因你很清楚。"董夜白默默的握紧她的手。
她手指一弯,勾住他的。只听到他开口:"我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不顾酒店形象的程度。所以,我没办法看着你被傅融骁和苏斯蓝欺负。"
"我在那,至少,我要护你周全。"
她眼眶热烫。
即使明天后,他们再不会像此刻这样牵手,至少,此时此刻,她心里是安慰的,欣然的。这段感情,再苦再累,她都不曾有过哪怕一秒的后悔。
"夜白,你值得每个女人爱你。"她诚心的感叹。
他侧脸,和他的眼对上,"不,相反,我不再值得任何女人爱我。"
她静静的看着他。
"我这儿……"他握着她的手,重重的覆在他胸口上,像是让她感受那儿鲜活溢满的深情,"除了你,再也不会有别人的位置。"
别人再多的爱,对他来说,都是多余。
顾玉荀只觉得手心滚烫,他的情愫从掌心一直延续到她胸口。
她突然无法忍受的痛哭起来,反握住他的手,扣在自己胸口。脸深深埋进他脖颈间。
"我也一样,夜白,我爱你!"
爱到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忘了你……
只是……
现在的他们,真的需要中场休息,需要给彼此喘口气的余地。
那一声表白,让他眸色加深。情难自禁的捧起她的脸,手指在她肌肤上缓缓摩挲。
海风刮着,她脸上凉得几乎没有温度。他就那样轻柔的抚摸着,像是对待自己最爱的珍宝一般,又像是要将她这最后的体温一并刻在记忆里。
顾玉荀鼻尖酸涩。突然,他的吻就这么盖了下来。
彼此的唇瓣,都是凉的,甚至还有海风咸涩的味道。碰到彼此后,冰凉的温度渐渐退却,温暖起来。
她闭上眼,仰首迎合他温柔的吻。可是,那份温柔只有短短的十几秒,下一瞬,变得粗狂而激烈辂。
一会儿,便将她吻得气喘吁吁,只能勾住他的脖子,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
她激颤着,闭上眼。正当她沉溺其中的时候,只觉得脖子上一种奇怪的湿热感蔓延开,她狐疑的睁开眼,看他娣。
他已经快速的坐起身,捂住了鼻子。
心一惊,玉荀探手往脖子摸去,触到满手是血。
"夜白?"借着海边的灯光,她隐约可见鲜血从他指尖渗出来。她爬坐起来,靠过去,"让我看看,夜白,你怎么了?"
她很担心。又有些害怕。
不由得想起在招待会上记者问出的问题。他身体不好!是真的吗?
董夜白不忍心看她这副样子,故作轻松的笑,"在乱想什么?别自己吓自己。"
"那你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想胡思乱想,可是,心里的不安却忍不住放大。
看着她忧心忡忡的双眼,他有些无奈,将手从鼻端放下。
满嘴的血,让她倒吸口气,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为什么还会流鼻血?你身体不好?你手上的针孔也是因为你身体不好,是不是?"
一连串的问题,都彰显出她此刻的不安和焦虑。
她快速的从自己的外套里,翻着纸巾。双眼却一直定定的看着他,一刻都不曾移开。
比起她的不安,他倒是淡然处之。伸手将纸巾接过去,忍住满腔咸涩的腥味,耐心的哄她。
"别怕,真只是小问题。"没有先擦鼻血,反倒是先给她擦掉眼泪,他故意道:"你这副样子,会让我以为我明天就会死……"
话,卡在了喉咙间。她抬手,将他的唇捂住,凶巴巴的瞪他:"我不准你这样胡言乱语!你把刚刚的话收回去!"
胡言乱语……
其实,不然。
也许,真的等哪天,他们之间,就阴阳相隔……
他望着她。她搁在他唇上的手,隐隐颤抖。他笑了,颔首,"好,我收回刚刚的话。"
"你再给我保证,你一定不会有事。"她不放心,像个孩子一样,要着根本没用的定心丸。
他不想骗她,可是,此时此刻,更不愿她伤心。举手保证,"我保证,我不会有事。"
手放下,又补上一句,"只是上火,最近冬天天气很干燥。"
顾玉荀算是勉强信了他的,"你等我一下,我去车上拿水。"
她起身,跑到车上拿了瓶水过来,远远的,就见董夜白正闭眼,仰着脖子,不让鼻血再流出来。月光下,那张俊颜此刻看起来有些苍白,又有些憔悴。
顾玉荀心疼得厉害,缓步走过去,在他身边悄然跪下。
将水倒在纸巾上,小心翼翼的给他擦鼻血。皮肤上沁凉的感觉,让他缓缓睁开眼来。
四目相对,她的眼神比动作更温柔几分,似朦胧的月光,又似涓涓溪水。
"好了。来,把头低下来。"她收回手,牺牲吩咐。
他立刻乖乖照做,将头低下。他倒了水,拍在她后颈上,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凉吗?"
"还好。"
他回答,又道:"小时候,我妈也会这样。"
话落,董夜白面上暗了几分,顾玉荀的动作也微僵了下。
气氛,一下子降到谷底。
明显,谁也不喜欢今晚有这样的氛围。"要不要去车上睡会儿?离日出还有段时间。"
"也好。"顾玉荀点头。因为,他看起来很疲倦,总不能让他在这儿吹一夜的风,干坐一夜。
结果……
两个人又重新回到车上。一并坐在后排,关着灯,开着暖气,紧紧相拥。
车内的氛围,温暖而温馨。可是,彼此的心里却有难以言说的酸涩和难过。
这,是分别的气息……
天,尚未亮的时候,顾玉荀就醒了。
看着安然无恙的海面,松口气。转身看向身侧的男人,垂着眼睫,安然睡着。他的手臂,一直被她枕着,担心她睡不好,一夜都不曾动过。
此刻恐怕已经麻到不行了。
顾玉荀小心翼翼的想要从他臂间抽身,可是,才让开身子,他却伸臂一下子将她扯了回去。
她讶然的抬目,对上他惺忪迷蒙的睡眼。
他醒了?
"我吵到你了?"她,很轻柔很轻柔的问。贪恋的,眷恋的,又将头轻轻靠过去。
"没有。"她一走,他便醒了。"日出马上要开始了。"
顾玉荀看过去,隐隐能见海面上浮起了一丝丝光,但是尚未冲破黑暗。
她笑了,坐直身子,"我们下车吧。"
董夜白让她套好外套,又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这次,他的好,她没有拒绝,披着他的衣服就跑下了车。
两个人站在沙滩上,安静的看着海的另一边。
像是有默契一样,这一回,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等待,安静的凝神看着…… 诱妻入怀:老公很强很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