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受点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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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媛郡主出殡这一日,刑部定案。
段洪、赵荣,以及其余涉案人等全部以谋害皇女,图谋不轨入罪,判斩立决。家人尽数连坐,流放北疆为奴。
何氏治理不严,难辞其咎,削去御赐田产三成,罚金二十万。
陈国公府被牵连,削去了世袭的缨封并五成田产,改为承袭三代,同样罚金二十万。
陈氏大公子陈飞因图谋不轨入罪,念在父辈的功勋,免死,但褫夺爵位继承权及官爵,贬为平民,流放南疆服役二十年。
陈国公再次递上了请罪的折子,痛心疾首地承认自己教子无方,恳求皇帝降罪严惩。
看完折子,皇帝没有继续追究,只勒令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们,不要再生是非。
同时,皇帝下旨。
广平郡王的长子调回明都任职,官升一级。
端王夏翊焱赐协管海事司之权,即日离京,赴东北海疆巡视。
核准了姚虞山举荐的兵部侍郎人选,并令皇十子夏翊衡赴北疆检查军备,同样即刻启程。
旨意下达,朝堂上一片静默。朝臣们无不心知肚明,皇帝此举是要进一步平衡朝局,隐隐地制衡太子夏翊桓的势力。
听着圣旨,夏翊安心中得意,他再次达到了目的,志得意满地盘算着下一步。
太子夏翊桓折了羽翼,更见莫名其妙地便宜了端王和夏翊衡,郁闷不已。
端王无意间得了好处,除了御史台,手中的筹码又多了一个海事司。
同样,兵部侍郎的人选落定,也意味着夏翊衡对兵部事务有了更大的影响力,待取得协管之权,他便真正拿住了朝堂上斡旋的筹码。
散朝后,皇帝把太子留下痛斥一顿,勒令他远离锦青,修身养性,又召来皇后,训斥她教子无方,令她立即替太子择定太子妃的人选。
宫中,容妃得知儿子没被牵扯,心中落下一块大石。但为了不惹麻烦,她嘱咐夏翊辕暂时不要出宫闲逛,更不要再跟锦青有什么交集。
夏翊辕一面安慰母亲,一面想着那一日的奇诡,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苦思无解,决定改日去找羽凝霜问清楚。
至此,因为锦青引发的这番风波终于尘埃落定。
端王、夏翊衡奉旨离京,朝堂上同样清净了很多。太子夏翊桓即便有什么想法,暂时没有着力点,只得恨恨地偃旗息鼓。
月余后,鹦鹉廷的案子在皇帝的刻意约束下,渐渐无人再提起。无辜死去的玉媛郡主埋身黄土,沉冤莫白。
乔家成了各大世家眼里的灾星,门前冷落。锦青更是被所有公子和贵女视如蛇蝎,避而远之。
锦青再也不敢出府,成日里呆坐在府里的花园,心情抑郁,没精打采。
夏翊衡离京后,羽凝霜清净了很多。除了每日按例当值,她便不时带着金燕在街上闲逛。
这一日,丽云公主府来请出诊。得知受伤的是锦青,众医女谁也不想去,这件差事便落在了羽凝霜身上。
进了公主府,羽凝霜才知道原委。
锦青病愈后,日日百无聊赖,便在花园里搭了秋千架子。今日,她一时兴起站在秋千上荡着,竟莫名其妙地摔了下来,跌了个头破血流。
看过她的伤,又见她的脸有种苍白的透明,还有些发灰,羽凝霜暗自摇头。
一日后,羽凝霜得知锦青醒来,便去替她换药。
一路往锦青的屋子走,羽凝霜就问:“郡主似乎病了很久?”
“是啊。自从鹦鹉廷受惊后,郡主缠绵病榻,日日没精打采。”引路的侍女叹了一声。
“只是受惊而已,而且事情过去了。但郡主总是这样没精神,对身体可不好,就没人开导一下?”
“开导?”那侍女微微顿步,看了看羽凝霜才说:“劝了很多次,但郡主解不开心结。”
“哦。”
“郡主自责,觉得玉媛郡主的事……都是怪她。”那侍女随口说了一句,赶忙打住。“羽姑娘,你可别告诉人,我们府里不允许提这件事。”
笑了笑,她回答:“放心。”
羽凝霜走进屋子。
听到脚步声,锦青没精神地抬了一下眼,旋即没看见般地闭上,一脸的了无生趣。
“郡主!”
“……”
不理她的态度,羽凝霜说:“换药很疼的。郡主要忍住。”
“很疼?”听到,锦青好似惊了一下,终于睁了一下眼。
“是啊。你昨日受伤,但敷的药不是乌云露,所以很疼的。”
“……”
见她不出声,羽凝霜转念,貌似不经意地说:“现如今乌云露库存不多了。要使用乌云露,得先去求陛下御笔。所以,除了几位皇子,大概没什么人去恳求乌云露的。”
言下之意似乎在嘲笑:你虽然是郡主,但也没资格使用乌云露。
锦青好似没听见,只是脸微微一白,再次闭上眼,不出声。
见言语刺激无效,羽凝霜思忖了一下,不再说话。轻轻解开她头上缠着的药布,看了看伤口,从药箱里拿出一些药粉,洒在伤口上。
药粉一落下,锦青惨叫一声。她飞一般地从榻上弹起,跳脚尖叫:“啊!好痛!扎死人了。好辣!哇!”
一旁的两个侍女见她突然好似疯了般又叫又跳,都被吓得一抖。
只有羽凝霜心中有数,飞快地后退两步。
不错,对疼痛还很敏感,没有自暴自弃到寻死的程度。
想着,她眼中掠过一丝好笑,任凭锦青发疯。
锦青不知道,她的伤不算重,更不需要如此酷烈的药。但羽凝霜见她了无生趣,才故意用药粉刺激伤口,让她受点罪。
跳了一会,锦青终于消停了。感觉没那么疼了,她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旋即一愣,跺脚,冲到镜子前一看,顿时怒了。
转身,她气冲冲地瞪着羽凝霜,指着她质问:“你给我下的什么毒药?我的皮肤怎么变得这么粗糙了?”
“粗糙?”
“是啊。这里摸上去一片粗粝。”锦青一指自己的额头,一扫适才的恹恹,气急败坏地责问。 龙凤棋局:帝凰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