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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章 一个字

龙凤棋局:帝凰谋 紫青尧 8767 2021-04-06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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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散去后,距离逍遥坊不远处的一座小楼里,屋内的人收回视线。

  “三哥,他们闹的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这一出栽赃嫁祸是因为晋阳引起了十弟的注意。我们的打草惊蛇有效了。稍微散布一下林子航盯梢公主府的消息,他们立即就来了个断尾逃生。”

  “但公主府的变故必定跟鱼饵有关,她肯定趁着这个机会跑掉了。如此也好,晋阳受伤昏倒……等到尘埃落定她再醒来,十弟或许不会追究她了。”琢磨了一下,夏翊锦又说。

  想了想,夏翊扬却说:“三哥,如果只是断尾,他们为何要攀咬东宁侯府?璇玑坊被烧毁,无处查证,他们才把目光盯上了东宁侯府,可远东商行和逍遥坊以前都是你的产业。我觉得,这一次栽赃的目的或许是为了抹去线索,但更重要的是再次试探,试探他们和你的关系,看你会不会出头。”

  “唔。”

  “还有……他们或许还想试探十弟的态度和羽凝霜的反应,看看他们到底知道多少,有没有机会挑拨。”

  笑了笑,夏翊锦挑眉问:“那你觉得下一步怎么做?”

  “先看看他们怎么闹,我们再顺势而为把事情闹得更大,闹得不可收拾。”夏翊扬在桌上写了个字。

  正端详那个字,夏翊锦蓦地抬眼看向窗外。

  黑影一闪。

  看清,夏翊扬惊讶不已。

  一只暗金色的猫正落在桌上,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

  一人一猫对视片刻,夏翊扬看着那双金色猫眼里流转的光一会就问:“你是那只猫?九叶?”

  猫眼里掠过一丝惊奇,它抖了一下耳朵才开口:“你知道我?”

  “你真的会说话。”

  “没见过?少见多怪。”

  夏翊扬无语。顿了顿他又问:“你有事?”

  “霜儿让我给他送个信。”

  前爪一推,九叶把一封信推到夏翊锦面前,咧嘴说:“好久不见。幻花膏有吗?”

  不理它,夏翊锦拿起那封信拆开一看,轻叩桌面片刻才问:“我为何觉得她的这封信没写完?”

  “写完了。”

  “不对。我觉得她意有所指却含糊其辞。为何?”

  一摆爪子,九叶说:“不知道。她说公主府的案子古怪,那个人或许是为了抹去线索,更或许是为了故布疑阵,他必定有下一步的。她告诉你小心留意,免得一不小心又翻了船。”

  “哈哈。她说你骄傲自负,但推演之道最忌低估敌人。”九叶幸灾乐祸地强调。

  “……”

  洋洋得意地说完,九叶一转头瞪着夏翊扬气势汹汹地说:“你欺负霜儿不习武,不但嘲笑她还害她挨饿,很不对。给我赔偿,要不我把你打一顿替她出气。”

  两人相顾愕然,继而大笑。夏翊扬腾地起身说:“十弟没来找麻烦,你倒是来了。我正好请教一下。但万一我打伤你,可别抱怨。”

  九叶一磨爪子,飞一般窜出屋子落在院子里,蓄势以待。

  毫不示弱,夏翊扬拔剑。

  一人一猫战成一团。

  剑光如瀑,爪影翻飞,劲气摇落了院中的梅花,缤纷如雪。鏖战至日暮时分,九叶抓破了夏翊扬的衣服,夏翊扬斩落了一缕猫毛。

  再次分开,九叶磨了一下爪子说:“你很不错。我饿了,有吃的吗?吃饱了再打。”

  微感无语,夏翊扬转念一想也觉得对手难得,点头说:“好。”

  跳上院中石桌,九叶优雅地在石桌一角坐下,还有模有样地一摆爪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觉得很好玩,夏翊扬两人走过来。两人一猫一面吃饭一面攀谈,显得奇诡而和谐。

  等到杯盘撤去,夏翊扬问九叶:“你喝茶吗?”

  点头。

  好笑,他亲自拿起壶给它倒上。

  舔了一下,九叶咂咂嘴赞赏说:“这茶很香。”

  “这茶在国中没有的。你感兴趣我送给你一盒,但你要告诉我羽凝霜到底发现了什么才写来那封信。”

  转了转眼珠,九叶思忖了一下才说:“她看过那些物证,还带回来一朵珠花,这几日反复研究。”

  “珠花?”

  “那是叫做媛媛的抓在手里的。”回想片刻,九叶把珠花的形状描述一遍又说:“我告诉霜儿可能是什么线索,没准那个媛媛知道是谁害死她们母子的。”

  “媛媛就是文贵人,十弟长子的生母。她儿子溺亡后她给孩子守灵却撞死在棺木上。”夏翊锦把宫里的几桩血案说了说。

  夏翊扬听完又问了问那朵珠花的形状,沉思了一会就说:“那是一个线索。”

  “何意?”

  “一个暗示。这个。”他在桌上写了个字。

  一看,一人一猫都吃了一惊。夏翊锦问:“为何?”

  “对啊,理由?”九叶跟上询问。

  夏翊扬起身摘下枝头盛开的一朵梅花拨弄了两下才笑问:“那珠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看着,九叶恍然大悟。“她是这个意思?”

  “对啊。不是很简单吗?但即便如此,还需要找到确切的证据才比较好。”

  “你真聪明。改天再打。”九叶“嗖”地一下跳到夏翊扬肩上踩了一脚便掠上屋檐消失不见。

  九叶回到嘉乐宫时,夏翊衡正把今日朝会上的事告诉羽凝霜,又说了抄查逍遥坊和远东商行的事。

  听完,羽凝霜思索了一会才问:“林子航去公主府找到了什么线索吗?”

  “死伤惨重,但他说确实有发现。”

  “哦?”

  “随侍晋阳的二十五人死了十九个,六个重伤。护卫死去十三个,三个失踪,其余的重伤。奇怪的是,死去的那些当时该有近半数不在看台附近。而且,看台和宴客的水榭距离晋阳的寝殿隔着两道花墙,一座小庭院。但火势蔓延到了寝殿。公主府的书房、寝殿、府库全部倒塌并被烧毁。”

  “他是说如果只是那匹马爆炸不该损失这么多?”

  “嗯。”

  “那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为。”

  抚额,夏翊衡点点头说:“子航也这么认为。他逐个盘问了仅存的侍从侍女,只有一个说……晋阳从龙都返回时带回来一个青衣书生,三十上下的年纪,身量不高,住在府中的小花园。但具体的情形只有跟随晋阳的侍女才知道。”

  “那个人在府中能自由出入。晋阳每次去剪红楼或者伶人馆,那人都跟着,不知来路。”想了想,夏翊衡又说:“可听起来那个人不像是乔隐。”

  琢磨了一下,羽凝霜提醒说:“陛下,公主受伤昏厥,还是告诉医官署妥善医治免得落人口实。”

  “口实?”

  “因为数次拒婚,大将军其实与公主有隙。更重要的是,藜藜曾经当街顶撞公主。若是闲言碎语地攀咬起来……北疆战局初定,议和尚在进行,或许会节外生枝。”

  “你觉得有人针对龙远鸣?”

  “陛下身边最得力的将领其实就是他了。除掉他,便等于断去了你的臂膀。”

  闻言,夏翊衡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霜儿,那年他拒婚晋阳,要不是你提议帮忙,朕才不理他的死活。他有什么出奇的,你为何这么关心他?”

  惊奇地看看他,羽凝霜就说:“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流锦园。那一日看台塌陷我险些摔下去是他拉住了我。之后太妃告状,他又出言解围。陛下记得吗?那年群英宴上看台突然塌陷,之后就是巫蛊案。”

  回想片刻,夏翊衡颔首。“你那时险些摔下看台?”

  眼珠一转,羽凝霜狡黠地说:“当时陛下只记得在你父皇面前献殷勤了。那么高的看台,我摔下去肯定伤得不轻,如果太妃趁机下毒,我岂不是死定了?所以呀……算是他救了我。”

  夏翊衡想了想,无言以对。

  “后来我们去西疆采药救人,我摔下山崖又是他救了我。”

  “摔下山?”

  “对啊。采药的时候被很凶的猛兽追赶一时失足。后来陛下走了,我留在西疆。期间有人给我下毒,是龙远鸣助我拔毒,否则我见不到你了。”

  夏翊衡不知道这件事,忙问:“谁干的?”

  “肯定是你的九哥。”

  “……”

  “因为龙远鸣经常帮忙对你又有用,我才关心他的。”话锋一转,羽凝霜半真半假地表示。

  “有用?”

  “论武艺,他确实很出色,所以可以保护你,对吧?”眨了下眼,羽凝霜柔声蛊惑:“这么看,他是不是很有用?”

  怔住片刻,夏翊衡猛地高兴起来。“有道理。”

  “就是嘛。陛下是皇帝,该海纳百川,广聚天下俊才为你所用才能把国家治理好。龙远鸣是个将才,他能替你镇守四方为何不善用呢?”抓住机会,羽凝霜继续替龙远鸣说好话。

  琢磨了一会,夏翊衡点头。

  安抚住他,羽凝霜便岔开话题说起先皇大祭的事。

  夜深,夏翊衡睡着了。依偎着他,羽凝霜想着他今日的问题心中疑惑。睡不着,她干脆睁开眼。幔帐轻动,一片黑影在外晃动。

  吓一跳,旋即一想,羽凝霜轻轻下了床踮着脚尖披衣溜出了寝殿。

  一片暗影里,九叶的猫眼闪着光。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羽凝霜转出屏风,九叶飞快地跟了上来。

  屏风外,羽凝霜站住脚悄声问:“信送去了吗?”

  跳上一旁的壁架,九叶低声回答:“早就送去了。我回来后在梁上坐着。夏翊衡看似瞧龙远鸣有些不顺眼,你要多说说好话。”

  “嗯。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嫉妒呗。我告诉你,那一天他问我是不是去找龙远鸣要东西吃,还让我别去,免得龙远鸣以为我在宫里挨饿。瞧瞧,这就是小心眼的表现。”

  “他怎么会知道你去找龙远鸣?”

  “那一日我去给他们送异宝斋的线索,在梁上听见为了那个公主的事,他们在问龙远鸣有没有人证。龙远鸣说我在。就是那个康王遇刺的那一晚。”

  回想片刻,羽凝霜哭笑不得,忍不住数落:“他真是笨蛋。不该说的瞎说。”

  无声地咧咧嘴,九叶挥了挥爪子说:“但我感觉到夏翊衡没什么杀心,只是幸灾乐祸地希望他倒霉,吃吃苦头,就类似对他的那个弟弟。只要他觉得你不喜欢龙远鸣,不会有事的。”

  “……”

  “夏翊衡无非是嫉妒心重一些。但他若不在意你,没必要嫉妒,直接把你们都杀了了事,眼不见心不烦。”

  拍了一下它的头,羽凝霜嗔怪:“歪理。”

  “正理。”反驳了一句,九叶又说:“我回来是要告诉你,夏翊扬说……”

  听完,羽凝霜错愕不已。

  “你细细揣摩一下,我认为有理。”

  呆立片刻,羽凝霜掉头进了偏殿。

  守夜的侍女见到吃了一惊,赶忙起身过来。“娘娘!”

  “点灯。”

  “是。”

  片刻后,几只灯亮起。

  找到那朵珠花,羽凝霜拿起反复看了许久,再细细回忆那一日的所见,似有所悟。

  出神间,脚步声轻响。

  “霜儿!”夏翊衡不知何时从寝殿里出来,行至身后,他环住她的腰问:“怎么不睡跑到这里来了?”

  “唔,这是什么?”再转眼注意到那朵残破的珠花,夏翊衡万分意外。

  搁下那朵珠花,羽凝霜倚到他怀里一会才低声回答:“陛下还记得媛媛吗?”

  “嗯。她怎么了?”

  “她不是自尽的。”

  一愣,夏翊衡惊讶地问:“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猜测……赵依兰同样不是死于意外。或许丽妃也不是。甚至……刘昭仪、沅丽珠都不是得了病。”

  惊愕,夏翊衡不由得松开手,想了想才问:“你发现什么了?”

  “这朵珠花。”

  拿起看了半晌,夏翊衡没看出来端倪,琢磨了许久才放下问:“有什么玄机?”

  “一个字。”

  “字谜?”

  “对。但现在不告诉陛下,陛下先猜一猜。”卖了个关子,羽凝霜拉起他的手往寝殿走去,一面说:“这件事只有陛下知道,但先装作不知道,好吗?”

  “哦。”

  “陛下还记得在龙都时九叶给你送的那封信吗?” 龙凤棋局:帝凰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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