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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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洛抹去眼角涌出的泪水,看着熟睡中的娘亲深深的发了一个誓,从今以后她不单是为自己而活,更要保护好自己的双亲,灭门的惨案再也不要发生。
思虑完这些,宋长洛抚了抚鬓发,让紧绷的神经舒缓一下。
眼下首要的她便是离开皇宫,可是这个时间皇宫早已经下了钥匙,那高耸的城门把手的护卫是插翅也飞不出去的,所以眼下她的思虑一下如不打草惊蛇,平安的出去呢?毕竟明日一早太后梳妆,必然会发现了她的九翅凤尾簪衔珠钗不在,那么慈文苑
上下必然是来个大扫荡,自己留在这里可不能够独善其身,所以她必须想办法今夜就溜走,不然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走出自己娘亲的院子,遥望着高空中的圆月,真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即使在舍不得自己的娘亲,她也要踏着月色上路,因为用不了一个时辰天就快要亮了,而起得早的臣子们已在朝房等候了,所以皇宫的正门绝对不是她所行走的路。
而是奔着皇宫的北门如同夜里的狸猫,快速的闪现了出去。
这个时间能够定点出入皇宫的只有这么一处,倒夜香的马车。
每日是定点的来定点的走,宋长洛熟悉的跟对了马车,又或者说是闻对了味跟对了马车,可是没办法捏着鼻子她也得上,所以她反而没了什么娇嗔,因为能出宫才是重中之重。
试想想,一个偷偷溜进宫里的武将之女,没有任何的宣召居然敢进宫里,那是不用任何形式的欲加之罪,能直接祸及九族杀头问罪。
所以相比之下坐一个夜香车安全的出去,是多么庆幸的一件事情啊。
回到蘅芜院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心情不错的宋长洛手挑着帘栊,进来的时候也没有惊动蔷薇,而是坐在了岸几之旁,摸摸茶盏还尚热,宋长洛没多想以为是蔷薇给她预备的,所以沿着杯口到了一杯茶。
喝下去的时候仿佛觉得口中有着难闻的气味,所以她漱漱口吐在了痰盂当众,之后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裙,似乎也染上了某种不好闻的味道,这个时候宋长洛想洗澡。
可是想想这个时候洗澡不是难为人吗?看着那余温上热的茶水人也必然才去休息不久,怎好这个时候打扰自己那小奴婢,所以宋长洛想了想还是自己亲手来吧。
毕竟侧门的火炉上常温有热水,一来是防止烟呛了人,二来用起来方便的很,一向不娇嗔的宋长洛把半桶的水就挪进了卧室。因为相比之下这里还是比较暖和的,毕竟前些日子下水才刚刚好,可不能让自己再大病一场。
于是安排好了一切,这位大意的人,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床榻之上,挡好帷幔换内衣,而是借着月光一件件的褪去了衣裳。
可是那帷幔之后的人一开始还君子似的捂了一下眼睛,可之后便将手慢慢的挪开了,然后毫无羞耻心的看了起来。
这人正是方华。
他为什么来到这里,还要从君倾的告状说起?忙碌了一天回到府里的方华,先是听影卫谢罪,原因是皇后要搬他们出去教训太子妃。
影卫不出去让方华很是满意,所以也没说什么责怪的话,这些人之所以称为影卫,便是他们如同影子一样不能见光,所以他们所做的一切是对的。
所以没有责怪他们的方华,便直接去了花都精舍,君倾最初的时候她可没有告状,始终扮演的是一个唯诺的好侧妃,更主要的是太子留下的那句话她不明白真意在哪?
但是桂嬷嬷在,本身的气恼是甘愿成枪,看到了太子自然是下了一顿口舌。
方华一听当时就怒了,不知好歹的女人不但气了他的母后,还不顾怀了孕的君倾,这让他不悦的当时便想找人,君倾看着那冰冷的脸不像是装的,才心满意得的一笑。
方华在这里陪了她一会儿,又赏了她不少的好东西,关怀她安心养胎之后便迈着带风的步伐去了蘅芜院。
可是来到这里的时候人不在。
他便坐在了宋长洛刚刚坐过的位置,蔷薇胆却的给他沏了茶,他也便一杯杯的坐着喝着。
蔷薇看着这人就是带气儿来的,她想解释几句今天发生的事情,可是看着那冰冷的脸她没敢说什么。
毕竟主子不问,奴才不能多嘴。
就这样做到了后半夜,蔷薇困的也不行了,方华不知怎么想的也许是乏了,看着那大婚之时依旧挂着的红纱帷幔,好像自己一宿都没睡过。
于是他让蔷薇下去,自己放下了帷幔休息了,可是在这个地方他莫名其妙的觉得心有些跳,似乎闻到了一股幽兰之香,让一向镇定自若的他有些心驰神往。
可是转念想想,这个地方不是自己喜欢的地儿,走出去去的只有书房,可偏偏君倾送来的那个小丫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总是能嗅到他在哪里的味道,让他不胜其烦,可是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君倾有孕他得让她安心不是。
所以莫名其妙的就睡在了这里。
结果睡了一小会儿便听到外边有响动,本来想起来新师问罪的他,忽然就想到这个人的秘密太多了,也许静静的观察能够发现更多的秘密,所以他呼吸浅出看着面前的变化。
果然宋长洛草草的喝了一杯茶,莫名其妙就走出去了,不一会儿拿回来的居然是一个大木桶。
看这架势这是要沐浴,方华算不上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他没有躲而是捂上了眼睛,可这之后他却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怪异,这可是父皇赐婚给自己的正妃,虽然还没有圆房可是是明媒正娶娶回来的,为何就不能看上眼了?
所以他便面无表情的坐在帷幔之后,看着月色中的人一件件的脱去衣衫。
还好宋长洛是背对着他,而白色的裹裤也没有退去,身前的肚兜还没有退下,纤细的手指抬起,挽了下蓬松的玉发,半掩半掩间雪脯微颤,她翘起一对金莲入了桶,这才扯去了五福贵子图的红肚兜,流水哗哗的洗了起来。
这一边洗着一边想起了往事。
似乎方华曾经也跟她洗过鸳鸯浴,可是今时今日她刷新了认知,因为那次是她闯了进来,而对方怏怏的走了。那个时候她还傻傻的以为对方洗完了有事去忙了,因为白杨一直在外边等着吗?今日看来无非是自作了好大的一个情啊。
宋长洛想着也就自嘲的一笑,哗哗的流水声也唤不起低落的心情,于是她决定唱一首低婉的词,来一个以毒攻毒。
宋长洛的词唱的非常的小声,“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
她低婉的唱词不说有多么的美妙,可是却淋漓尽致发挥了词的意境,不需做作这就是她的亲身体验。
帷幔后观看了半天的人本来想骂一句不知羞耻,可突然听到她这般的唱词也不由得一愣,往昔的话似乎也回荡在耳畔,他记得大致的意思,那就是别以为我愿意嫁你,你不情我未必就愿,无非都在履行着陛下的旨意。
那个时候他觉得这个女子蛮横无理,而今听着这样哀婉的唱词,原来对方也是一颗七窍玲珑心呢,这般想着想着他突然就不乐意了?这是一首思念心上人的诗句,那她在思念着谁?是那个第二日就拐跑她的那个奸夫么?真恨不得当初就杀了他。
他想着不悦的就突然从帷幔里跳了出来,其实宋长洛在神经大条也是被吓得啊了一声,她随后便想警戒起来,可是人影没有奔她而来,而是快速的奔到了门下。
“无耻之徒居然敢夜探太子府,你给我拿命来。”
方华的声音是灌了内力喊出去的,无非是通知府里上下影卫,而他首先与那人大战在了一处。
“无耻之徒,你快说夜探太子府你为了什么?”
来人对于他的叫骂似乎很恼火,于是愤恨着说道:“我不是无耻之徒,相反我看你才是那个无耻之徒。”
“狡辩……”方华一向是言简意赅,终于在战斗中又找到了自己的高傲,眼看着远处几个身影奔这里而来,他只做了一些防御而不进攻了。
黑衣人也看到了这些身影,于是他进攻着方华最薄弱的地方,在对方之守的时候,他如一只夜莺一般滑向了屋檐之上。
白杨最先赶到这里,方华知道追赶已经来不及了,于是马上打了一支羽箭,奔着夜空中的黑影射了过去。
之后他气急败坏的把弓一摔。
“太子,可看清了是什么人?”
方华恼恨的忘了一下屋内,“估计是个采花淫贼,轻功却是不错的,可是武功路数却很奇怪,仿佛不是我们南詞的武功,这几你稍加留意一下。” 狂妃三嫁:太子,请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