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彼此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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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习惯了备受瞩目,也许是享受别人炙热的眼神。碧若萍看着台上的江苬和舞姬翩翩起舞是目含喜悦的看着。
而隔着面纱的人受到这么热烈的目光追逐着,舞姿跳起来是更加的曼妙,在一曲终了的时候她惊鸿一瞥的退了下去。
而大殿之内所有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不知是谁家府上派出来的舞姬,相互间询问着美人来自哪里? 皇帝和皇后看着,皇后出言问道:“如此曼妙的舞姿堪称大家,不知是哪位爱卿为陛下寿诞助兴而来,陛下与太后娘娘甚喜,备上了一份赏赐,不知谁家博得头筹呢?”
皇后说的这句话绝对是意想不到那个跳舞的女子是江苬,说白了朝廷有舞姬乐师,各个府庭也有舞娘,都是备着在喜庆的日子里拿出来欢歌笑语的或是平时在府里消遣着用。
至于真正的大家闺秀,门候贵女除非有难登之技艺,能精湛的艺压群芳,否则很难见她们惊鸿一瞥。
江苬和碧若萍的心思都在这里,所以听得皇后娘娘这么一问,虽然觉得于自己的身份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江苬为了崭露头角让别人看到她多才多艺的一面,所以在皇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从大殿的一角缓缓的走了出来。
碧若萍下首是丞相夫人,而丞相夫人的下首坐着中书令的夫人,再往下才是御史夫人。 御史夫人瞧着便说道:“也不知这是谁家府上的歌姬,若是得了陛下的头筹大奖,那可当真是可喜可贺。”
丞相夫人斜睨了她一眼,眼神不由得划过了一丝不屑,这可当真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碧若萍闻听此言自然是不悦,目光冷然的道:“御史夫人,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没看出那是江苬郡主吗?”
此语一出声音虽然不算太大,可是所有的人都看着出来的美人,场面难免是稍稍寂静了一些。 而就在太后身边的江薇自然是听到了,毕竟她们之间也是不远不近的距离,所以闻听此言她哈哈一笑。
此时江苬已经走到了殿前,卸去面纱的她揉揉一拜,“苬甄献丑,祝吾皇生辰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皇帝听着祝福有一刹那的凝疑,随后看了太后与皇后一眼,“瞧瞧,原来是咱们的苬甄郡主,还真是多才多艺的才女,往昔朕怎么不知道呢,原来苬甄想一鸣惊人啊。” 皇帝是哈哈大笑,一句话遮去了众人眼中的疑色,“赏,拨得头筹的赏赐,皇后把双耳玉净瓶赏给苬甄郡主吧,算是朕提前为她准备的陪嫁。”
所有的人在听到双耳玉净瓶的时候,不仅惊呼陛下的手笔,这一顿双耳玉净瓶那是前朝皇帝留下的,绝对是泥足珍贵的东西。
就连江薇贵为公主,听说跟陛下张口要了两次也没给,这次居然给了江苬,可见昭示着无限的恩宠。
江薇在那里听到自己连要两次的宝贝都没到手,是嫉妒加羡慕的看向了江苬,而此人洋洋得意的看了一眼方华。
方华只是唇边挂着一丝浅笑。 所有的官夫人们一看江苬得了赏赐,一个个也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推上去表演,这一来能够得到陛下的嘉奖,二来也能让女儿们露面,毕竟江源太子还没有正妃呢。
碧若将这些夫人们的眼色看在眼里,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可是寿亲王却没有言语,他眸色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帝陛下,两人之间只会得点了点头。
宋长洛斜坐在对面,将这画面是尽收眼底。 取来玉净瓶的管事太监,笑得跟一朵花一样,更想将赏赐递给江苬有一人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她便是江薇公主。
人虽不如衣华丽,可是尊贵的身份还能抵挡一切,站起身来的人伸手就轻巧的接过了玉净瓶,“父皇?”江薇卖着乖的喊道:“苬妹妹得了这玉净瓶女儿不服,女儿的萧吹的还好呢有如天籁,父皇你到时候拿什么赏赐臣女呢?”
两人按民间的说法应该是堂姐与堂妹,可是两人却如同天生敌对的人,从小她们就没合善过,只要有一个人拿着物件另一个人准会争,这事在西朝都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这上上下下的人都看着,包括当今的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因为多说了就出现偏向的局面,所以秉承着孩子的事情自己解决,大人一贯是笑呵呵一旁看着,江臻和碧若萍也是这个态度。 而就在所有人想看看他们两个谁争过谁的时候,江苬突然一礼,“皇姐,妹妹不与姐姐争了,皇姐喜欢就拿去。”
谁都没想到包括江薇本人,从来都是针尖对麦王的人怎会这般的大方了? 碧落萍闻听此言嘴角微微上扬,她的女儿她了解,岂会轻易的放弃过一重要的东西?那么除非有高于十倍甚至百倍的东西在等着她,否则她不会轻易的松口。
老太后看着都意外,皇帝也有着一丝质疑,“苬甄,这礼物本该是你的,既然你让给了你皇姐,朕在从新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礼物?朕都会答应。”
江苬眼神中舞色的一动,“苬儿就知道皇帝陛下疼我。” 她说着是两鬓生花的一笑,回眸一看方华,“苬甄想学昭君出塞,为两国长久的安置九邦而联姻。”
这样的话说出来全场哗然。 江薇却明白了对方是欲擒故纵,这最后的目的不在双耳玉净瓶上,而在皇帝陛下的承诺之上。
皇帝也没有想到江苬会提到这样一个要求,他不由得看向了寿亲王江臻,这样的事情可是举国之事,怎么不见这人提一嘴? 江臻怎么也没想到女儿会来这一首,这先斩后奏就在眼前真是让他骑虎难下,面色一沉刚要开口,一个凌厉的语音却夺人先声。
所有人还以为是南词太子妃呢,结果一看是江薇,她冷然一笑得道:“我说郡主妹妹,你要学昭君出塞,父皇一定会答应你的,只是你说错了人吧,这塞北是北蛮之地,听说他们的王上刚刚登基…” 她说着环视了一下殿宇,“北蛮可有人来?”
白琛瞧着似有一丝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拱了拱手说道:“公主殿下,北蛮将军白琛前来祝寿。”
白琛说着既然站了起来直接就把寿礼献上了,可谁知江薇拱手道贺,“你们王上没来却是遗憾,是不是他还没有娶王后呢。你看我郡主妹妹毛遂自荐,愿结两国秦晋之好。”
江苬就在底下听着,袖子底下的绣帕都快被撕碎了,恨不得上去直接把江薇的两片嘴撕碎。她自己的意愿表达的多么清楚,可说一嘴昭君出塞无非是表达自己的意思,怎么就是要嫁给北蛮而不是南词?她这个堂姐真是她人生当中的绊脚石,让人恼羞不已。
白琛瞧着江苬一眼,对方马上给了一个狠厉的眼神,那意思就是说你要敢答应我都能吃了你。
白琛可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这么一个眼神还撼动不了他,他将自己送来的礼物先呈现给皇帝陛下,而皇帝此时不注重这个礼物,而突然也关心起江苬说的这件事情,若是将人嫁给了北蛮,也许还可以制衡一个国家,这个国家自然是世代为敌的东朝。
碧若萍到底是有着一定的阅历,看着皇帝的眼神她的心一下就慌了,急忙的深施一礼上前,“苬儿。不可任性,快随母妃退后。”
可是江苬话都说出来了,她怎肯轻易的后退? 皇帝瞧着微微一笑,“南词太子,北蛮的王上,苬儿你到底想和亲于哪国?”
皇帝这么一问,江苬的眼睛直接看向了方华,而江臻匆匆站起来,“苬儿,听你母妃的话退下,儿女婚姻大事要听凭父母做主,何况又是两国之间的联姻,怎能凭你一腔热血就可以。”
江臻含着威仪对江苬嗔怒着说道。而方华与白琛似是而非的对视了一眼,两人均是拱手玉说话,但却不明白彼此之间是争还是退。
西皇瞧着并没有退下的江苬,笑着看向了方华,“南词太子,你有话请讲。”
方华则似笑非笑,他起身站出来就立于江苬的身旁,所有的人望着这一幕都以为他会答应,毕竟江苬的身份相当的显赫。
可是江臻似乎十分的不情愿,冷冷的看着方华立与女儿的身旁,他的眼神如图暴怒的狮子,有着绝对的不屑一顾。 而方华则没有理会这一幕,而是在转眸看向宋长洛,这人在那里居然喝着酒,眸色深深看不出任何表情。
大殿之上所有的人脸色各异,尤其是这些官夫人们,这同为女子自然明白江苬的身份不可能做侧妃,可是这要被夺了正妃身份的人,居然稳坐钓鱼台莫不是以酒消愁?要么就是无可奈何。
江臻看过去时候理解的也是无可奈何,于是冷冷的对方华说道:“既然执子之手,就该彼此偕老。” 狂妃三嫁:太子,请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