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我命由我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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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气愤做冷气逼人。这句话用在方华身上正合适,蔡真堂而皇之的被招走了,一肚子怨气的他都撒在了宋长洛的身上。
本就是一个不讨他喜的女人,居然还敢暗地里给他玩手段,被他逮到了还能这般的无赖,无形中毁了他的计策。
尤其是蔡真出去了,对方又是那般的笃定,所以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她预先安排好的,所以在这一刻他仿佛是炸了的火山,失去了理智一般,拉起宋长洛的手便往外走。
此时太子府的各个角落人影浮动,只是怕冲撞了太子殿下都隐匿在各个角落,偶尔是窃窃私语,偶尔是抿唇含笑。君倾站在水榭旁此时也不怕冷水拂动带来的阵阵冷意,她的嘴角噙着一丝嘲讽。
身边的贴身奴婢也是一脸好奇的望着这边,然后伸着手指指指点点的说道:“王妃,你看到了吗?太子这是弄死要弄死她的节奏么?”
远处绕过回廊的身影越来越近,那被扯拽着的仿佛不是一个人,因为做坡式的往后拉着。
“方华,你这个混蛋,你懂不懂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初负责记录史记的司马迁哪怕是遭受着酷刑,也坚持写完了史记以警后世之人,而屈原哪怕是被流放了,始终挂记着楚国的兴亡,他们所做的一切未必迎合主子的心意,但却迎合了一个国家?难道你只看到了眼前的蝇头小利,就不想想这些事情带来的潜在祸患吗?那些蝇营苟且之事是你高高在上的太子所为吗?不铲除了难道还要让它发扬光大吗?”
恬噪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入耳中,可是方华不是那个计较名声的人,又或者是从来没有人敢质疑与他,行事一直是只问结果不问过程,从来没有人跟他说他做的是营营苟且之事,如今话来自宋长洛让他有了一种想给人扒皮的感觉。
可是在扒皮之前他想让某个人清醒清醒,于是冰凉刺骨的水榭旁他直接将人按了进去。
刺骨的寒冷马上让人牙打腮帮,宋长洛挣脱着想离开,可是一个愤怒的人怎么能让她走呢,双手死命的按着她的头,看着一串串的水泡在水里荡漾开去。
“太子、太子息怒,方华方华息怒息怒啊。”
随后赶来的君为止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来阻止这人。
都说皇帝一怒伏尸百万,这眼前太子一怒要要人一命。
方华手里按着那个挣扎的头,一张俊美的容颜已经扭曲的不行。
“君为止,你现在就着手找人弹劾蔡真,本太子要看到他人头落地。”
方华彻底的被激怒了。
再也听不到君为止那劝解的话,只是一味的想弄死这个人。
他不是一个任人玩在股掌当中的人,这一单发现玩他在股掌当中的人是宋长洛,本想给他们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签了字画了押,然后上报了朝廷顺理成章的杀掉,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蔡真接走了。
难道这件事就想这么不了了之吗?显然是痴人说梦,其能容得他人贱踏呢?那太子的威严在哪里?是不是一个人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就能这么嚣张的做?任你巧舌生花也逃不过一个死结。
方华死死的按着手中头,说实话水里可真冷啊。宋长洛这一刻感觉的不光是冰凉刺骨,还有那扎入心肺的疼痛,绝非一个活人能够忍受的,如此的反反复复挣扎于愈水面之见,好比是下了人间的地狱,在感知的情况下饱受着折磨。
而远处观看这一切的君倾,嘴里鬼画符般的一遍遍念着,“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这期望值简直是高到了一个顶点。
可有些人就是生死由我不由天,宋长洛在水底饱受痛苦的这一刻,愤恨的想摆脱头上的那只魔掌,所以她不想再遭受这份活罪,于是她双手使劲的拍着水花,方华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下意识的便松开了手。
也就在这一刻这女子的整个身体滑入了水中,那冰凉刺骨的是沁透身体的那刻,她牙打腮帮探出头来,“营营青蝇止于樊,恺恺君子无信谗言,方华你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而是止于樊外让人恶心的青蝇,所以你也听不了明善之理,与其死在你的脏手之下,本郡主更愿意决定自己的生死,我命由我不由人……”她高声的说完仰望着天空,那垂在眼边的不知是泪还是晶莹的水珠。
她在水中仰望着碧蓝的天空,仿佛看到了他的父王和母妃,能不能置死地而后生,她着实是在赌一把,因为十一月的水还缓缓的流动,便说明它有源头,只要找到了源头便是生的希望。
烈性的女子就是这般的刚烈,那誓死不屈的面容当真是震撼了方华。经过了刚才的挣扎,她的珠钗已经渐渐的落在了水里,所以随着昂起的脸一头乌黑的长发飘落在水上,衬托上本来就如霜赛雪的一张脸,如今更是黑白分明,长如黑迟般的睫毛挂着水滴,在面前形成了剪影,本是俊美的佳人如今成了真正的玉洁冰清。
可是这么一个上佳的冰美人,换来的是方华的咆哮,“宋长洛你给我上来,听到了么?”
宋长洛却是不屑的一笑,那本是水润的唇如今已变得惨白,而这一刻正在一点点的下滑,在快淹没悬胆鼻的时候,她是猛的下沉,直至快到水中那灵动的双眼一闭,仿佛要与世上的一切隔绝。不知为什么方华看着这一幕,觉得心里也是一沉,居然随着那要沉入湖底的人降落。
“太子,快救太子妃吧,晚了就没命了?”白杨一边说着一边就式要跳进去。
“救,救吧,别脏了爷的水。”
有些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问不出一颗真心。
一场太子的震怒在宋长洛跳入湖水的时候结束了,这其中说不清多少欢喜多少忧,也都各凭自己心态的忧怜,可是冰寒刺骨的湖水也给宋长洛带来了危机,一连三日的昏迷烧的整个人如火如荼。
丫鬟蔷薇多次的要去找太子方华,可是均被碧荷给挡了回去,急得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也不敢再去找,只有用冷帕子给宋长洛一遍遍的敷着头,祈祷着上苍让这个可怜的太子妃快点醒过来。
她的诚心诚意没有感动上苍,却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丁涵,直接无所顾忌的来拜访,才让她暂时的精神了一些。原来君倾前几日受了风寒,这让她的肚子时不时的就疼上一疼,怀孕已经快上三个月,她这几日的身体不适怎能不恐慌,于是宣来了丁太医查看,看完个病说是招了凉,开了几幅暖宫的药,这人借故就来到了蘅芜院,结果看得快要病死的宋长洛。
一粒黑色的药丸缓缓的送入口中,在过了快有半个时辰的时候,才睁开了眼,看到了哭得眼眶都红的两个人。
一个是她的丫鬟蔷薇,另一个就是明显有些消瘦的丁涵。
宋长洛有些吃力的冲她扯了下嘴角,可是这一笑真的比哭还要难看,“我没事,你别一副送终的样子好不好?”
丁涵十分的不忍,她抓着宋长洛的手,“你也是一个福至心灵的人,为什么不学学人家,母凭子贵都要取代你的位置了,可你倒好,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说不出多少话的宋长洛苦笑,她们本来就是道不同的人,有人一味的追求着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她追求的是将来满门不被杀死,将来兵不血刃的除去危机制造者,这一切就要凭她一个弱女子来转变,其路漫长而修远兮。
可是这样的心思也不能像丁涵道出,如今的这么一出苦肉计,应对的也是东窗事发不好再下手,迫于无奈为了报仇她生死一搏。
可是在生死对搏的时候,她也不想拉上无辜的垫背,于是便想起了蔡真和杨坚的情况,作为宫里来回行走的太医,必然了解朝中的情况。
于是宋长洛强打着精神问道:“你可知道蔡真怎个情况?”
丁涵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于是便说道:“你病成这样还关心他人,如果真有这个精神头,你关心关心我吧。”
宋长洛省着力气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说,“你怎么了?”
丁涵这才说道:“不知道二皇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最近一段时间盯上了我,时不时的给我找麻烦,还出言威胁,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他,净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胡话?”
迷迷蒙蒙中的宋长洛听着,心说哪里是你得罪了他,分明是自己得罪了这个人,才株连了自己的好友。
如此的愧疚再加上如此的重症,让她没有发现方华已经来到了窗下,很是好奇的站在那里,听着她们说什么。
宋长洛强打着精神说道:“他若再威胁你,你就告诉他岭南最高的山峰上有黄金……他忙了这些就不会在再来烦你了……” 狂妃三嫁:太子,请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