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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那群影子的再次袭来,三人便只能又一次被拖住了追赶的脚步。而在一番缠斗后三人发现,这群原先实力羸弱的黑衣人此时却好似发狂了一般。近乎是不知休止的朝着自己的方向发起进攻。
任凭三人如何重伤对方,影子们都会在第一时间从地上爬起,紧接着下一轮的攻势。
“张先生,这可如何是好?”崔佑一脸焦急的朝着身旁的张温问道。这群影子的攻势并未对众人造成太大的压力,只是说对方这般众多的人数,以及那毫不畏死的进攻已经极大的延缓了三人追击的脚步。若是再拖下去,恐怕那玄武便会顺利的逃离了。
张温稍稍思缜了一番后便转头看向言文一道:“言先生,如今时间紧迫,万不能在被他们拖延。要不你我合力冲出一个缺口如何?”
言文一点了点头,似乎也极为赞同张温的想法。
于是两人皆是开启了脉门,一鼓作气朝着前方冲出了一道强劲的罡风。在这股威力惊人罡风的冲击下,影子那密不透风的包围网终于是破出了一个微小的缺口。
“走!”随着张温的一声喝到,三人迅速朝着缺口跑去。崔佑一马当先,张温和言文一两人紧跟其后。只是当崔佑才出包围网,那个缺口却是快速的闭合将张温和言文一两人同崔佑隔断了。
“张先生!”崔佑心中一惊,急忙提剑打算回救。
“不用管我们!先去救周姑娘要紧。”张温此时忽然一声朝着崔佑喊道。
虽然崔佑也极其担心张温和言文一此时的安危,但是以他们二人的实力崔佑相信应该能够摆脱这群影子的纠缠。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因此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去拦截那个逃跑的探子,于是崔佑迟疑片刻后便转身摆脱了影子的追击,开始继续朝着玄武离去的方向奔袭,独独留下了张温和言文一两人去面对着一群服用了往生丹的影子。
在崔佑拼命的追赶下,终于是找到了玄武的踪迹。只是此刻的玄武正站在一处洞穴的前方,那玄武看见了身后的崔佑,当即如受惊的老鼠一般快速的躲入了洞中。
崔佑赶忙快步跟上也一并进入了洞穴。可当他进入洞穴之后却是傻了眼,因为该洞穴内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更为重要的是,即便崔佑开启神识也已然感受不到对方的位置,估计是那玄武已经预料到了崔佑会使用神识找人,因此可以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无奈之下大傻子便只能硬着头皮在宛若迷宫般的洞穴中到处乱窜。可这番做的结果却是处处碰壁,好似没走入一个通道面对他的便只有一条死路罢了。
崔佑万分焦急,毕竟若是找不出那洞口,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将周沐给带走了。置朋友的生死于不顾,这是崔佑万万做不到的事情。
“傻小子,试试闭着眼睛感受感受。”就在大傻子闷头乱窜之际,一个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响起。原来是神识海中的流愚已经看不下去这崔佑傻乎乎的行为,开始忍不住的教他了。
崔佑心念一动,进入了神识海中当即惊喜的同流愚问道:“前辈有什么好办法?”
流愚恶狠狠的白了这傻子一眼道:“都他娘说了让你闭上眼睛跟着直觉去走啊。”
崔佑骚了骚头道:“这样有用吗?”
流愚扬眉道:“怎么,你小子不信我?”
大傻子自然是不敢不信这脾气奇臭的前辈所说的话,于是便快速告退,离开了神识海。此后便真的同流愚所交待的那般闭上了眼睛,便靠着直觉开始在洞穴中四处闯荡。
原本这般傻子都不敢相信的举动定然是不会收获成效的,可在崔佑的身上却还是宛若发生了奇迹一般。崔佑闭着眼不知走了多久的路,一路上大傻子虽然心中打着鼓但还是坚信着流愚所说的话,于是依旧按照自己的直觉闭着眼睛行进着。突然崔佑感觉到了一股冷风拂面,待他睁开眼时便见着自己已经走出了那分叉遍布且一片漆黑的洞穴。
待崔佑环顾四周,却发现远处便是长安的那燃着火光的城墙。原来通过这个洞穴便能够来到长安外了。
“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崔佑惊喜的向着神识海中的流愚发问道。
流愚冷哼了一声道:“你个白痴,想想自己的命格,再想想那女娃子的命格。你们两一个是天真命,一个是天妒命。这两种命数本就会产生一种相互的联系,不然你觉得按照你这幅傻相,那周沐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跟在你身边?”
原来流愚让崔佑靠直觉走出洞穴,这直接便是命数之中的吸引。两人之间便好似有着一条看不见却也扯不断的细线相互联系着。即便分隔万里千山,便只要循着直觉行事,命数便会将两人重新拉回到一个地方去。
说是缘分,恐怕比缘分还要深。
走出了洞穴的崔佑如今所处的地方乃是一处岩石遍布的岩山。四周岩石林立,遮挡物众多,也绝对是个藏匿这般洞穴的绝佳之地。
有了在洞穴中探路的经验,崔佑可谓是轻车熟路一般。再次靠着直觉的牵引很快便找到了周沐的位置。
原来这洞穴不远处的一个山中亭子便是上官仁炎同玄武的接头地点。
当玄武见到了亭子里正在等候的上官仁炎时,心中顿时有了中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将身上扛着的周沐放在了地上,接着便朝上官仁炎跪道:“主人果然神机妙算,若不是主人在天野处率先安排好了支援的弟兄,属下的便已然无颜再见主人了。”
为了怕人认出身份,此时的上官仁炎脸上带着一副可怖的夜叉面具。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玄武冷声斥道:“若是靠你们四个废物,今日恐怕不只是你,连我都有可能要人头落地了。”
“这……”玄武此时后背已经是被冷汗浸湿。原本他只以为若是任务不成,自己以死谢罪便可。却不料这任务完不成的后果却会让自己的主人也蒙受危机。
想罢,玄武立即向着上官仁炎如捣蒜一般的磕头道:“属下无能,属下无能,差点让主人也受于危难,请主人责罚。”
头戴着夜叉面具的上官仁炎,朝着唯一幸存的影子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这件事情牵扯众多,老夫虽然是这上官家主,可其上头那人若真的发难。别说是我了,便是这上官家和混天道恐怕也遭受不住他的怒火。今日之事所说有些波折,不过好在是圆·满的结束了。”
上官仁炎说罢,便再指了指地上的周沐同玄武命令道:“你先将她扶起,老夫还有事情要做。”
玄武受命,将地上被封住了穴道的周沐从地上扶了起来,上官仁炎一举手指便在指尖化出了一道玄紫色的焰火。
上官仁炎对着那道焰火念念有词,片刻后焰火化作了一道布满卦象的华光。见卦象已成,上官仁炎便将此华光冲着周沐的额头一点,华光瞬间钻入了周沐的眉心。
在田原附近还在同那群服用了往生丹的影子苦苦交战的张温突然心头一紧。连忙一击挣开了一名影子的纠缠,忙中偷出一丝空隙掐指一算。此卦象一处,张温眉头一时间便变得紧促了起来。
旁边的言文一恰好见到了张温的这幅表情,便疑惑道:“张先生何故皱眉?”
张温长叹了一口气道:“有人已经将周姑娘身上的标识给破除了。此时即便你我摆脱了纠缠,也已经难寻周姑娘的去处。”
言文一一听忙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张温面色怅然的摇了摇头道:“此时便是在下也无他法再去寻回周姑娘的踪迹。便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崔先生了。”
而此时的崔佑便已经靠着那命数的直觉找到了那处接头的石亭,待崔佑看见石亭的那一刻便见着上官仁炎将一道玄紫色的华光注入了周沐的额头。
崔佑怒声喝到:“你在做什么!”
亭上的两人皆将注意力放在了周沐的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崔佑的接近。这崔佑的突然一声呵斥,让玄武和上官仁炎皆是吓了一跳。
上官仁炎侧目看了一眼崔佑,进而转头怒视着玄武责问道:“你怎么把尾巴给带来了?”
玄武自知办事不利,当即又跪到在了地上。只是这一次身子还未跪下,便遭了上官仁炎重重的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极为狠毒,直接便让玄武嘴角渗出了血迹。
这上官仁炎虽然心中极为气愤,可现如今将周沐安全的带走才是明智之举。于是他冲着玄武命令道:“你去拖住那人,至于她便由我带走了。”上官仁炎说罢便拉起了周沐朝着停在亭子外的骏马走去。
崔佑自然不会让对方如愿,只见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子便朝着那匹骏马奋力一掷。石子恰好击中马腹,马儿受惊还不等上官仁炎拉住缰绳便逃开了。
“臭小子,你找死!”上官仁炎心中顿时大火。
这上官仁炎的修为也算高超,但如今却也是年迈之躯。依靠身体进行长途奔袭自然是不现实的,因此才会选择使用马匹来逃跑。可是这崔佑的一个石子却破坏了他唯一的逃生工具。这样一来便是将上官仁炎给逼到了绝路之上。
“既然你存心求死,那便杀了你之后再走也不迟。”上官仁炎说罢,便放下了被封住了穴道的周沐,开始同玄武一起朝着崔佑的方向逼近。
一看周沐已经无人看管,对方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崔佑顿时施展出了追风一剑的身法,身形一动便快步的来到了亭子之中。
待上官仁炎和玄武反应过来时,双方之间已经拉开了二十步之遥。而崔佑这恰好抵达了石亭。
崔佑踏上亭子,便伸手想要去解·开周沐身上的穴道。只是刚一出手,便突然见到周沐的身体便化作点点玄紫色的荧光朝着四周散去。
“幻像!”崔佑心中大惊。原来早前的上官仁炎便只是个用秘法和气机所造出的幻想,为的便是让崔佑觉得石亭内无人看管,进而自投罗网。
然而在崔佑发现这陷阱之时却已然来不及脱身。只见上官仁炎一掌举天,顿时石亭便被一股玄紫色的华光所包裹,一时间整个亭子便化作了一个牢笼将崔佑给囚禁在了当中。
“周姑娘呢!你们将周姑娘藏到哪去了?”相比自己被困,崔佑更关心的还是周沐的动向。
见着眼前这傻咧咧的大傻子被困后不但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反而去问周沐的去向。上官仁炎顿时冷笑着回答道:“死了。”
结果这原本是嘲笑崔佑似的回答,却被这傻子给当了真。大傻子一听那周沐的死讯,瞬间脸色变得苍白,浑身就如同脱力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好友离去的感觉。便宛若是一个噩梦突然有一天成真了一般。崔佑瞪大了双眼,眸子霎时间便湿润了起来。下一刻这股茫然的悲伤却化作了愤怒,那原本还略带着些许傻气的眸子霎时间寒芒毕露。
崔佑冷眼朝着上官仁炎和玄武一瞪。便是那见惯了生死的两人皆是不由朝后一退。
“出马。”崔佑向着神识海中的流愚轻轻的说道。
从未见过崔佑表露出这般情绪的流愚微微一愣,随即赶忙出言提醒道:“喂,傻子你……”
“闭嘴!”崔佑冷声打断了流愚的提醒继续道:“我让你出马!”
若是平日里大傻子敢这般态度朝自己说话,那流愚早就是发飙了。不过念在今日情况特殊,于是便先忍住了一肚子的怨气,竟然乖乖的同意了崔佑的请求。
便是一阵藏青色的焰火突然从崔佑的眸子里钻出,紧接着那股焰火便似盛开的莲花一般直接将一座被敷上了上官仁炎咒印的亭子给直接燃成了灰烬。
那上官仁炎和玄武见着此景顿时心中一骇。在见那被藏青色焰火所包裹的亭子时,便见着有人从其中缓步走了出来。
那人白发可袭腰,眼神威严却是一副轻浮的嘴脸。
“哎呀,哎呀,你说你们,好端端的干嘛骗人呢?”那出马后的流愚轻轻的拍着手,一步步的朝着两人靠近,“嫌命长啊?” 剑出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