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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岩山寺之战

剑出隋山 柯智 6781 2021-04-06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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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仁炎的话一出,那玄武顿时一惊问道:“这次的任务主人要亲自出马?”

  上官仁炎冷冷的瞥了玄武一眼说道:“哼!这次的任务事关重大,而你们还未出手便已经失了朱雀。若老夫不亲自上阵,你们怕不是都得死在岩山寺里。”

  看着上官仁炎那略带责难的眼神,玄武顿时便跪在了地上惊慌失措的向上官仁炎说道:“属下办事不利,属下该死,请主人责罚。”

  “先起来去办正事吧,其他的事情等这次的任务结束之后再说!”上官仁炎说着便朝着玄武摆了摆手,后者如获大赦一般当即退入了强中,化作了一道真正的影子消失在了密室。

  待玄武退去后,上官仁炎拉了拉书桌前的一根细绳。随即密室外的铃铛便响了起来。不一会一位管家模样的下人便打开了密室走了进来。

  “老主人有何吩咐?”那管家微微向上官仁炎鞠了一躬,面色恭敬的问道。

  后者闭着双目养生,只是淡淡的说道:“去将上官宗佑喊来。”

  管家领命,不消半柱香的时间,那原本还在梦乡中上官宗佑便已经整理好了衣着来到了上官仁炎所在的密室之中。

  虽然被人从熟睡中强行喊起。可在上官仁炎的面前,这位上官家台面上的家主却不敢显露出丝毫的困倦。他冲着自己的父亲行礼道:“父亲有何吩咐。”

  见着自己的儿子已经来了,上官仁炎这才睁开了双眼,用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语气同儿子吩咐道:“你去替我找匹好马,然后将密道的守卫找理由支开一炷香的时间。”

  上官宗佑听到父亲的这番命令,便一脸诧异的问道:“父亲这是要出门吗?”

  上官仁炎横眉反问道:“你觉得呢?”

  一见父亲皱起了眉头,上官宗佑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在出声发问。

  看着自己儿子那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上官仁炎便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便骂道:“废物,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还要问吗?”

  上官宗佑不敢再继续多言,便只是同自己的父亲道了声告退,便匆匆下去准备快马以及支开守卫去了。

  话说大户人家一般为了安全起见,都会在自己的府邸设置一条可供逃生的密道。而上官家其家主贵为钦天监,也算是个朝廷的官员。因此府中也有一条由府内通往外边的密道。

  上官仁炎的这次出马,为了避开耳目便选择了从密道出发。

  原本这上官仁炎是想着动用混天道在江湖上的地位,招揽一批杀手来解决此事。可是却不曾想今日这四道影子却带回了“目标躲在了岩山寺”这种坏消息。

  若是任务在岩山寺行动。那么上官仁炎即便在这长安城里再有势力,也断然不敢喊这般多的人去岩山寺里拿人。毕竟这岩山寺同这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旦上官仁炎派出去的人数过多,便难免会走漏风声,让上官家浮出水面。

  因此保险起见,上官仁炎自然是希望上官家不会和这次的任务产生一丝一缕的关系。

  可如今四道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影子,却在收集情报时便被五长老的徒弟给错杀了一个。这样一来便让本就掣肘的人手变得更加稀缺了。而如今除了这四道影子之外,上官仁炎手头上便没有除了混天道和上官家以外信得过的人手。无奈之下上官仁炎便只好选择自己亲自出马。

  待上官仁炎偷偷走出了密道,便看见自己的儿子正牵着一匹骏马站在了密道的出口。

  “父亲一路小心。”在将马绳递给上官仁炎时,儿子还不忘嘱咐道。

  对此上官仁炎便好似未曾听到一般,骑上了快马便绝尘而去。从始至终便不曾正眼看过自己儿子一下。

  而另一边,聂猿飞也已经扛着崔佑,和自己已经处理掉了身后尾巴赶上的徒弟言文一一同来到了岩山寺的寺门前。身为徒弟的言文一向前叩响了岩山寺的大门,稍后便走出了一个沙弥。

  最近这几日山中来的人也是越来越古怪,一开始先是一个醉酒的疯癫老头。此后又是独臂的张温带着邵雍一家,今日便见着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肩头扛着一个硕大的青年男子,身边还带着一个衣着华贵酷似商人的跟班。

  沙弥虽然心中还是诧异,但好似对此也算是见怪不怪了。于是合十双手同言文一问道:“几位施主是来找主持的吗?”这感情好,都学会抢先发问了。

  然而聂猿飞却是摇了摇头道:“不,老朽是来找其他人的。劳烦小师父进去问问,就说谁是崔剑三,他的徒弟如今正在寺门外等他。”

  沙弥微微一愣,但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关上了寺门,霎时间原本寂寥的寺院便只剩下空荡荡的西风在山间呼啸。而寺门上所悬挂的灯笼则在西风里左右的摇晃着。

  一阵寂静之下,呼闻一声宛若哨声似的锐利声响从半空中传来。先是一声,紧接着便化作了一阵,最后那锐利的声响好似连番的雨点一般。言文一抬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便接着一丝丝的灯笼的光亮看见了一片黑点正快速的朝着三人的方向飞来。

  一点先行,言文一靠着反应轻松扭头一避。却才发现那黑点便只是一片树叶而已。才刚躲开一片,紧接着便是第二片,第三片……那漫天的叶子宛若利箭化作的倾盆大雨一般朝着三人的方向压来,不过奇怪的是,他们的目标便好似只是盯着言文一一人。

  而一旁的聂猿飞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便难得偷闲的站在原地,略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徒弟,想着他该怎么去化解这一场针对他而来的漫天叶雨。

  见到师父在身边旁观,言文一的斗志自然是极其旺盛的。只见他快速的冲腰间将佩剑取出,便朝着天上向他袭来的叶子斩去。

  随着叶子的数量的增多,其出剑的频率也在变快。一剑五影,一剑十影,直至最后一剑化作了三十六影。言文一持剑在那漫天的叶雨之中闪转腾挪,而手中的佩剑便如同溪泉小泾一般,三十六道剑影合纵化为一道流水,以其身形变为承载流水的渠道。

  凡是小泾过处,便是一片落叶纷飞。

  只是即便出剑再快,那落叶的攻势便好似没完没了一般,依旧是朝着言文一不知疲倦似的砸来。这一开始倒好,可时间久了言文一的防守也陷入了疲态。终于随着身体陷入疲惫,出剑的速度也慢慢迟缓了下来。最终在一个破绽处,一片落叶悄然划过了言文一的手臂。

  而这一片落叶的冲击,就好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一时间将言文一的防守给冲垮。接下来六七片落叶划过言文一的身躯,虽然后者还是死死的负隅顽抗。可无奈那落叶的进攻实在太过密集,使得言文一身上的伤口便越积越多。

  终于在一道叶子划开言文一虎口的瞬间,这位能够一剑化出三十六道剑影的高手吃痛下将剑不慎落在了地上。

  而下一刻,那漫天的叶子依旧没有因为言文一长剑的脱手而停滞。

  眼见自己的徒弟守势不再,聂猿飞怎么可能会真的就置自己的徒弟于危险而不顾。那头上略有白发的五长老朝前轻轻一踏,站在了言文一的身前。紧接着将肩上所抗的崔佑递给了自己的徒弟。

  即便是面对这般宛若天女散花似的落叶,这位实力深不见底的剑士依旧是一脸淡然,双手便同和崔佑对决一般依旧附在了身后。

  “破!”聂猿飞对着即将冲他射来的漫天叶雨声音喝到。说着便是以指为剑轻轻的朝着半空那么一划。霎时间便好似斩断了那叶雨的源头一般,漫天的飞叶在这一刻便像是被抽取了灵魂的尸体,纷纷脱力开始朝着地上四散飘荡了起来。

  看着那卓为壮观的落叶,聂猿飞冲着半空喊道:“想必你便是这娃娃的师父了吧。”

  那聂猿飞的话音未落,却见一道虹光由寺门内破出。便是一瞬之间来到了聂猿飞的面前,一个身形举着一根桃树的枝干朝着聂猿飞的脖子便直直的袭来。

  聂猿飞笑着举起手指正面格挡住了对方刺来的桃树枝。

  一声脆响后,一股劲道在两人面前爆开。袭击者接着劲道将身形朝后一番,而聂猿飞虽然双脚依旧没有离地,可却还是被那股气劲给推后了一步的距离。

  接着昏黄的寺庙灯笼所发出的火光,便看清了那袭击者的样貌。一头黑白夹在的长发好似多少年都没有搭理过一般,衣衫更是破洞显著,脸上则是带着一股隐隐癫狂的神色,而手中的桃木枝在刚刚的硬喷之下已经断了半截。

  今日的未喝酒的崔剑三,却好似比以往来的更加癫狂一些。

  “阁下便是崔剑三了吧?”聂猿飞见着对方的这幅打扮,便笑着问道。

  后者冷冷的瞪了一眼聂猿飞道:“将我徒儿还来,不然老子不在意在佛门前开杀戒。”

  对于崔剑三的威胁,聂猿飞脸上的笑意却是更加浓郁了一些,他冲着对方点了点头道:“既然能对老朽说出这番话,看来阁下对自己的本事还是很有自信的。这样罢,你赢了老朽,老朽便将你的徒弟还给你如何?”

  “打就打,哪里来这么多废话!”崔剑三狠狠的朝着地上啐了口唾沫。这个一生只喜欢饮酒舞剑的疯子,对于不熟悉之人的态度一向亲和。便好似以他的修为,怎么可能在吃了霸王餐后会被一个店小二拉出街头暴揍一顿。

  可即便是不喜同人真斗,但这老酒鬼却还是有着一触即死的逆鳞,这片逆鳞便是那如今在言文一手上看似还身死未卜的徒弟崔佑。

  便是当时崔佑被花宗欺负,崔剑三寻仇后便不计后果的将花宗满门屠杀殆尽。这样一个护短的人,你敢用他的徒弟来做以威胁,这崔剑三怎么能不疯癫着要同你聂猿飞拼命?

  只不过两人还未打起来,便见着被崔剑三破开的寺庙里走出了一个黑袍的僧人。那僧人一脸无奈的苦笑来到了两人中间。

  “阿弥陀佛,聂施主这次来我岩山寺所谓何事?”何山虎冲着聂猿飞行了一礼,开口问道。

  后者也是连忙回礼解释道:“大师别来无恙,只是听说这长安来了一位剑术出众的高手,老朽一时手痒便想着同他切磋一番。”

  何山虎指了指身后的崔剑三向聂猿飞问道:“聂施主所说的那个高手,该不会就是此人吧。”

  聂猿飞点了点头。

  何山虎继续问道:“既然如此,二位可否给老衲一个面子,暂且止戈呢?毕竟这佛门之地还是不要升起喧嚣为好。”

  聂猿飞本就是欠了何山虎一个天大的人情。但是对于何山虎的建议,这一次聂猿飞却是摇了摇头道:“大师的面子自然得给,因此老朽才选择同他在寺院之外决战。还希望大师能行个方便。”

  就在聂猿飞说完后,崔剑三也同时插话道:“老秃驴,不要同他多说废话。他拿了我徒弟,你觉得此事我能忍。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子早就已经动剑让他血染山门了。”

  这酒疯子刚刚一出手,便已经把他那四季如春的院子里所有树的叶子都给扬上了天,当作武器,看着那光秃秃的树杈子何山虎是好不心疼。并且这一出门,便是将寺庙的大门给破成了木屑。

  你这疯子还真算是给我面子了。何山虎听了崔剑三的话后,心中无奈的想到。

  眼看着两人之间不可避免会有一战。老和尚自知是劝不动两人,于是便自觉的朝边上退去同两人告诫道:“你们二人要打也可以,但凡是出手都得心中有个数。”

  何山虎此言的意思是有两个,毕竟二人同他一个是老友,一个是当年的故交。双方若真是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是何山虎希望看到的事情。再者便是这两人在剑术上的修为已然是处于登峰造极似的怪物了,这样一打起来势必会波及到寺庙。

  这岩山寺已经被崔剑三给整的没了一道大门,以及一院子的树叶。再有更多的损失这何山虎即便是修佛之人那也是心疼不已啊。

  两人看着何山虎自觉的已经退到了一旁,于是便各自摆开了架势,至于那老和尚的告诫,这两人是否有放在心上,那便不得而知了。 剑出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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