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能不能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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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恩握着电话,微咬唇,最终也没再说什么,把手机放下后看了毛姐,“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好。”
她头发到肩下边,最近又长了,吹起来需要几分钟。
还有些潮湿,她就去换了衣服,怕南聿庭又挑刺说她出去晚了。
陈北开车进来接她的,载着她往别墅外开,远远的从车灯里看到了那边站着的男人。
“他心情不好?”车子开过去之前,知恩问了陈北一句。
对此,陈北微挑眉,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道:“南总最近在和南起云争一个项目,很费心,可能有点烦。”
他可不敢说今天南总最在意的就是她的行踪。
哦,她这会儿稍微想了想,的确发现最近没见南起云了,没跟她索要之前那一千万的回报,也没再莫名其妙的联系她。
车子停了下来,陈北恭敬的下来帮她开了车门。
她皱了一下眉,南聿庭不回家么?不是他上来,怎么反倒是她下车?
不知道他要待在这儿或者是走着回去,知恩没有穿外套,一下车就觉得冷了,抬手搓了搓手臂,朝他走过去。
男人站在马路边,面对着一片茂密黑暗的小山谷。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她搓手臂的声音了,他急不可的侧首,“冷?”
傅知恩柔唇淡淡,“还好。”
不过累是真的,她今天下午收拾房子给沈澈住,劳动量是最近好几天加起来都比不上的。
她看南聿庭正在准备脱外套,想来也是要给她披上。
傅知恩率先开口:“不用,没那么冷。”
末了,又问:“不回去么?”
南聿庭还是把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撑开等着她自己走过来披上,因为看不到她在哪,也就不知道往哪儿披。
她略微抿唇,还是走了过去。
他的衣服相对于她娇小的身体显得很宽大,能清晰的闻到衣服上有着他的气息。
就那么站了会儿,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花要说,他站着,她也就陪着。
他不说话,她也安静着。
相比起以前她对他的殷勤,现在的确淡然了许多,他对她,好像变得可有可无了。
这种认知让南聿庭眉峰略微紧了紧。
马上深秋了,这个时候的风吹过来,钻过傅知恩潮湿的长发冷到了头皮上,很不舒服。
加上长时间的彼此静默,她站得都有些累。
“你不是说晚上不回来么?”她打破了沉默。
男人没有转过来,依旧面对面前山谷的漆黑,声调很低,尾音又微扬着,“你希望我夜不归宿?”
不等她回答,他终于侧首,略微俯低视线却没有焦距,“我回来让你不舒服?”
傅知恩不知道他都想了些什么,但明显听出了声音里的不悦。
只听他继续着:“你以前不是盼望我.日落而归,怎么,现在是因为这份期盼有了别的寄托?”
听起来,声音低低沉沉,又不疾不徐的,但也听得出其中的几分冷漠。
她轻轻蹙眉,微仰脸看了他这意味不明的问话。
片刻,才柔唇清淡,“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很冷,没事就回去吧,我站的累。”
南聿庭没挪脚步。
陈北把车停在那边,车灯一直开着,照在他们旁边的位置。
所以知恩能看到他转过身来,五官略微俯低,一直“看”着她,好久才薄唇微碰。
“我给你交朋友的自由,也不会过问你每天都见了谁、做了什么,但你别忘了我们还是夫妻,至少你给我保持身体干干净净。”
她不知道南聿庭忽然会说这些,轻轻皱眉看向他。
他语调很沉,眉目微冷,显然是带着情绪的,只是不知道这情绪从何而来。
大概是没听到她回应,又看不到她的表情,他脸色沉了沉,“听见了么?”
傅知恩点头,声音里依旧是淡淡的,“知道。”
可他依旧眉峰微拧的对着她的防线,唇畔微掀,“不乐意?”
她也就坦然的看了他,身心疲惫,说话也就不那么想着顾忌,只道:“我会做到法律规定的夫妻基本,不会出轨。但也仅此而已。”
以前对他的热情,已经没了。
末了,微抿唇,又道:“你这么要求我,是因为大多时间会跟她在一起,怕我在背后不忠被媒体抓包丢你的脸?”
这么想来,这个婚姻也真是挺可笑。
不就是彼此心知肚明,他在外面养了谁,或者她在外面跟谁一起,偏偏要假装婚姻还正常,各自不拆穿。
“你是这样要求我了,那你自己……”
“我自然也会做到!”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沉声接了过去。
知恩依旧蹙着眉,表示怀疑,他会做到?
昨天不是还跟她说布桐刚出狱身体不好,受不了他每天的需求才折腾她的么?
说的就是他跟布桐纠缠过一样,怎么这会儿又信誓旦旦了?
想到这里,她也就想到了昨晚在他办公室的事,柔眉紧了紧,却听他冷声:“不用质疑我!我比你有分寸。”
知恩微仰脸,“我没分寸么?”
“你有?”男人几乎瞬间就接了过去。
她看出来了,他今晚确实心情很不好!
站在那儿,知恩好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必须承认,她想过的,既然他有了别人,也不在乎这个婚姻,最多两年总要离的,那她也没必要特意坚持,有些事顺其自然。
总不能,她心里想的,他都能洞悉么?
否则怎么偏偏今晚莫名其妙的找她在这种地方谈话?
好一会儿,还是他冷声启唇,“明天我要出差,回去休息。”
知恩点了点头,自顾转身。
却发现他还站在那儿,于是皱眉,“你不在家睡?”
南聿庭原本是不打算回维也纳的,但听她这么问,顺口一句:“难道要我自己走回去?”
说着竟然还往路边,山谷的方向迈了一步。
傅知恩吓了一跳,一下子到了他身边,“不是那边!”
她的手已经握了他的手臂,南聿庭能感觉到她紧紧抓着的力道,眉宇间也好看了点,由着她领路回车上。
上了车,她就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本想直接还给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进了门他也是随手扔给她。
陈北载着他们又开了几分钟,车子停下,她去帮他开的门,继续挽着他手臂往家里走。
毛姐在门口放好了鞋,他倒是精准的穿进去了。
两人直接上了楼,知恩把他送到主卧,刚要转身,听到他要求:“今晚睡这儿。”
她脚步顿了一下,“不用,我习惯睡侧卧了。”
“我说睡这儿。”男人嗓音沉了沉。
知恩略微深呼吸,知道他心情不好,那就顺着点吧,大卧室总比小卧室好。
所以走过去帮他把外套放洗衣篮,放下之前习惯的帮他检查了一下上衣兜,他喜欢在那儿放打火机之类的小东西。
但是这次兜里没有搜出东西,她的视线却落在了银灰色的西装衣领处。
口红印实在是太明显,完完整整的一个唇形。
就算她最近再怎么调整不要太在意他对她的态度,心里也堵了一块石头,站在那儿没有动。
这明摆着就是给她看的,唇印不像蹭上去的,倒像直接故意抿上去的。
其实南聿庭已经忘了这回事,直到见她站在那儿发呆,眉峰才略微拧了一下。
他中午就知道叶敏做了什么,却当做没发现,也没让陈北把衣服处理掉,回来的时候心里头装着事,索性就忘了,直接把衣服穿了回来。
“我去洗澡。”他朝向她的那边,视线没有焦距,等着她过来帮忙更衣。
傅知恩回神,远远的朝他看了过去。
顿了顿,还是走过去了。
她替他摘领带,帮他把衬衫纽扣解开,但是解到第三粒的时候停了下来,胸口越发沉甸甸的难受。
终于仰起脸看了他,“出差带谁吗?”
他说:“叶敏。”
知恩手上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从他衬衫上落下。
只依旧仰脸看着他,他难道真的打算又来一个叶敏?
“怎么?”男人笔直的站着,目不斜视,只是薄唇微动。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话语里有着情绪,“你要我洁身自好,但宽衣解带这种事,却也让别人给你做?”
男人笔挺的身形,目不斜视的视线终于略微往下拉,不眨眼,瞳孔都没动一下。
他知道她吃醋了。
却道:“这就是让你贴身进公司上班的原因,但出差在外很多时间,你难道不会分身乏术?”
那意思,总归她有不在的时候,他怎么也需要别人伺候的。
“陈北不能么?”她正在较劲,忘了以后对他不要太在乎的事。
南聿庭薄唇清淡,“我没有让男人伺候的毛病。”
她以前没发现他这么花心,动不动就要换一个女人服侍,可能现在天天能见布桐,没了新鲜感?所以换叶敏了,明天也可能是黄敏、白敏、周敏?
知恩闭了闭目,实在不想再帮他脱衣服甚至解腰带,只低低的一句:“我去放水。”
可她刚转身,男人精准的捉了她的手往回带。
她下意识的一皱眉,很快速的把手抽了回来。
这样的排斥反应却让南聿庭脸色沉了沉,“不愿意让我碰?”
她没说话。
他强势的上前,再一次将她整个人掳进怀里,终于冷声,“今天去哪了?”
也许这才是他一晚上想问的问题,只是站在路边没问出来。
她下意识的就回答了一句:“上班,你不是知道么?”
他唇角微弄,“陪我吃了个午餐,就等于一整天都在公司上班了?”
傅知恩很想说他可以跟女职员暧昧,怎么她就不能办私事去了?但考虑到他现在的情绪,她作罢了。
只说:“下午出去了。”
“做什么了?”
他追文得很紧,似乎对这件事很在意。
南聿庭当然在意,他等了一整个下午,整个傍晚,若是不知道她去哪了还好,但是直到她跟沈澈在一起,却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会不在意?
见他这样步步紧逼,知恩咬了咬唇,“帮他出院,安排住处。”
“你倒是会照顾人,亲力亲为。”他冷声,没什么起伏。
可能是累了,她听了忽然来气,“从我出事到现在,哦不对,从他出事,你问过一句么?他替我挡的,难道我不应该去照顾?”
男人脸色微变,“这么听来,你替你挡了你才满意?”
他薄唇微微扯起,“就不怕你好容易嫁到的丈夫,不仅眼睛瞎了,最后连身体都瘫了?”
果然,话又回到了她对他的亏欠。
以至于知恩好半天说不出话,只能再次抬手帮他解衬衫扣子。
一边解着扣子,情绪一点点的挤压,导致她的动作稍显紧绷而僵硬,解开扣子的同时狠狠扯到了他的衣服。
他的衣服倒是好着,但是她指甲折了一下,疼得猛一拧眉。
南聿庭正垂着眼,看到她疼得一抽,眉峰也跟着紧了一下,去握她的手想检查。
知恩把手往回抽,却被他强势的扼住。
指甲果然折了一半,三分之一的肉那儿折得都红成了淤血,如果没记错,她下午给沈澈收拾东西的时候就折了一次。
他指腹微微划过淤血的地方,扯了衣服不至于这么严重,必然是在之前就这样了。
这才想起她刚刚不想让他碰手。
胸口微疼,嘴上却冷着,“也没见照顾我这么尽心尽力,怎么不干脆别回来了?”
“你能不能别说了!”知恩忽然抬头,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了。
她最受不了他一遍又一遍的挖苦。
沈澈这件事本来她就已经很纠结,经济、体力什么都很有压力,他是不打算让她休息了是么?
看她忽然如此,南聿庭顿了一下。
她索性转身要往外走,他才反应过来忽然扣了她手腕,把她带到怀里不由分说的压下薄唇。
知恩胸口憋着委屈,被他吻住更是觉得整个人像一只气球往外膨胀,抬手狠狠推他胸口。
三番两次被她狠命的差点推着,男人终于被推得烦了索性扣着她的脑袋狠狠加深这个吻,舌尖撬开贝齿强势纠缠。 婚谋已久:傅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