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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
昨夜将军府潜入刺客,一夜之间被杀了不少家丁,还被刺客一把火烧了,这事在洛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动静太大,奈何将军府想要封锁消息也是无力。
百姓们好奇不已,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潜入将军府行刺,官府还没抓到一个活口,闹的人心惶惶。
官府的压力也极大,毕竟出事的是将军府,城主知道后大怒,下令彻查,势必要将刺客捉拿归案。
应将军脸上更是不好看,这等荒唐的事,竟然轮到他的头上,还被人烧了府,果真是这一生中的奇耻大辱。
侍卫加强了巡视,城中的侍卫多了几倍,不仅如此,凡是有可疑的人,一律拉回衙门审问,官府办事,本着宁错杀,不放过。
一时间洛城的监狱塞满了人,其中的冤狱也不少。
在将军府出事的第一时间,应泽就想到了花弄影,毕竟除了她,没有人敢,也没有本事这么做。
虽然他的仇家不少,但大多都是洛城的人,敢买凶杀人,还入将军府,还真没人敢做。
她有理由恨他,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也有手段,能养这么多死侍高手,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
他命令赶来的人,马上封锁城门,挨家挨户去追寻刺客,而他则匆匆赶回亲王府。
亲王府安静的如往常,他不放心,进了府,只见花弄影的房中已经熄了灯。
侍女说她睡下了,应泽性子多疑,多问了一句,她是否吩咐过什么。
侍女摇了摇头,只说姑娘方才应了一声睡下了。
应泽闻言,多看了几眼,这才放心下来转身离去。
亲王府。
府中重重把守,不仅不让花弄影出府,也让她处处受限,这么些天,都快把她闷出病来了。
阿若闲的发慌,她躺在贵妃椅上,看着天空中洁白的云朵,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
碧喜端了茶点上来。
阿若见她回来了,缓缓坐了起身。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碧喜,我都快发霉了,快跟我说说,外面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
阿若眼神谨慎的扫了扫四周,见没人,这才低下声音道:“有没有什么消息,没有传花弄影的事儿吧!”
碧喜摇了摇头,“没有呢。”
阿若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阿爹也真是奇怪,花弄影不见了,不先禀报城主,反而是将消息压了下来。
阿若真是想不明白了,若是早早禀明城主,就算城主怪罪下来,那也不会太严重,至少暂时用不上免死金牌。
这不是还有个应泽看护不利么。
她也没有再见到阿爹,她出来后,听闻一向宠阿娘的阿爹,莫名的跟阿娘吵了一架后,就闷在书房,谁都不见。
阿若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现在这个时候,她才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晚些且看看阿爹有什么决策。
碧喜将茶端给她,道:“不过倒是有另一件事,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
阿若呷了一口茶,眉头皱了皱,她最不喜的就是这花茶了,甜腻的腻人。
她放下茶杯漫不经心问道:“什么事儿?”
碧喜神秘兮兮道:“应将军府昨日潜入刺客,那些刺客从天而降,见人就杀,听说血流成河啊!”
碧喜说着,脑中想到那画面,身子就止不出的颤抖,太可怕了!
阿若有些错愕,不敢置信,:“什么?”
碧喜继续道:“不仅如此,那些刺客杀了人,还放火,一把火将将军府烧了,损失不小呢。”
这个消息太过劲爆了,应泽那人平日里不近人情,得罪的人也不少,但能惹的被杀人烧府的,必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放胆给朝中的哪位官员,谁敢买通刺客去行刺将军府啊,那不是找死吗。
就算恨他,也不过是过过嘴瘾,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罢了。
看来这是得罪了哪位大人物了,阿若心中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
活该!谁叫他平日里这么横,得罪了这么多人,才会引祸上身。
真是大快人心!
这个消息想必花弄影知道了,再开心不过了。
碧喜看着自家郡主,那嘴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可是这不是什么好事啊,她怎么这么开心呢?
阿若幸灾乐祸过后,静了下来,花弄影一走,将军府就被人端了,难不成是还弄影做的?
她越想越对劲,花弄影这个女人睚眦必报,欺负了她还想全身而退,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阿若不由得高兴,她一点都不觉得应泽可怜,反之觉得这就是报应。
那日的情景还深刻的印在她脑子里。
一身大红嫁衣的柳娘,貌比花娇,一笑使万物失了颜色。
原本是高高兴兴的出嫁,不想却被自己最爱的心上人利用,万念俱灰从花满楼一跃而下,一定很疼吧。
她眼神微黯,又呷了一口茶,口中甜腻的味道,好似也没有这么恶心了。
夜晚
北慕离人双眼紧闭,额头布满了冷汗,骤然一睁眼,竟又做了噩梦。
一被之隔的花弄影都被他吵醒了。
花弄影转过了身,眼神怔怔望着他,她想装睡不理他的,心中虽想着,但还是不由得问了出口:“你怎么了?”
北慕离人眼神还未完全缓过来,他斜睨了一眼,花弄影不禁心头一滞。
原本冷冽幽深的眸子,此刻却蕴绕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他在害怕?
北慕离人没说话,空气中气氛有些僵硬。
花弄影自讨没趣,心中诽腹了几句,转过身重新躺了回去。
还没到几秒,她感到背后一热,熟悉的气味包围住了她。
花弄影浑身一僵硬,回过神来,有些怒意。
“你放开我!”
她越是挣扎,那股禁锢的力道就越大,恨不得将她揉碎。
北慕离人语气带着倦意:“别推开我好吗?”
花弄影丝毫不为所动,怒道:“滚,说好了你不会越过线的,出尔反尔你还是不是男人。”
北慕离人只开一间房,不仅如此,还要同床共枕。
她心中很是抵触,她宁愿睡地上,也不愿意跟他睡一起,毕竟跟他同一个屋子,她都感到呼吸困难。
在他软磨硬泡威胁带警告下,花弄影好不容易争取到,同床可以但是中间得隔一床被子,不准越线,否则她就跟他拼命。
他也难得的服了软。
北慕离人下巴摩挲着她的侧脸,熟悉的淡淡香味萦绕在他鼻下,“是不是男人,影儿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方才梦见你又弃我而去了。”他语气带着几分的哀怨跟委屈。
花弄影挣脱不开,冷哼了一声,“不用梦见,这是迟早的事。”
闻言,怀中的手收的更紧了,她差点没喘过气来。
“你勒疼我了。”
北慕离人言语忽然变得格外冷:“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为夫。”他贴着花弄影的耳朵,那声音就像是蛊惑般,差点引的花弄影步步沦陷。
花弄影仅剩的理智告诉她,一定要坚持住。
她挣扎了几下,咬唇道:“北慕离人你疯了。”
北慕离人极为压抑着情绪:“知道你要嫁给洛洋那刻,我便疯了。”
花弄影就是不想让他好过,故意刺激道:“要不是你,我马上就要成为洛城的夫人了。”
北慕离人一听,果然一怔,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怒意。
他极为不屑道:“做洛城的夫人有什么好的,做我北慕的皇后,你要什么朕就给你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花弄影:“洛洋可是答应我了,后宫独我一人。”
北慕离人:“朕答应你,后宫佳丽三千,独宠你一人。”
花弄影眼神有些讽刺,后宫佳丽三千,独宠她一人,他果真让步让的够大的,可惜她花弄影不稀罕。
“别,我承受不起。”
北慕离人浅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别与我置气了好么。”
花弄影冷下了声音道:“我没有与你置气,既然你知道我们再无可能,为何还要做这些无用之功,不过是两看生厌罢了。”
北慕离人:“你是朕的妻子,我们这么相爱,怎会如此轻易放手。”
花弄影:“你何必一直沉浸于过去,我都放下了,难道你还不能放下吗?”
北慕离人将她身子扳了回来,两人面对面,他神色认真无比,花弄影格外的冷静。
四目相对。
北慕离人:“朕放不下,这么多年,闭上眼睁开眼,想的都是你,知道你还活着那刻,我的心又活了过来,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哪怕是倾尽全力。”
花弄影眼神痛苦无比,他又何尝看不见。
北慕离人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无比爱怜,“从前的事,我们都忘了,重新开始好不好。”
花弄影看见他眼底的那抹小心翼翼,心中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
她怕自己若是再看下去,会步入他的陷阱中,她缓缓闭上了眼,将一切都隔绝在黑暗之中。
北慕离人知道不能逼的太紧,她能做到如此,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他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睡吧。”
这次花弄影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就算挣扎了也徒劳无功。
偷偷的汲取这令她安心的气息,一刻就好。 月下离人花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