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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
北慕离人气定神闲的站着,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洛洋整个人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对上他,就算自己使出毕生所学,也不过勉强保持不倒。
这个人简直太变态了!
这些年的武功不仅没有退步,反而还精进了不少。
帐外。
一众部下听到了主帐发出的动静,聚集在不远处,精神高度紧绷的盯着,时刻保持冲进去的姿态。
“将军!”一个部下实在是忍不住了。
萧清风举起一个手势,没有情绪的说:“不必理会。”
“可是将军...。”
萧清风:“下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是!”
洛洋动手整了整衣冠,语气冷冽:“光我俩在这打有什么意思,太平了这么些年,还真是有些忘了怎么排兵布阵。”
北慕离人挑眉,眼底的傲慢尽显,“你要是觉得手痒的话,我可以陪你玩玩。”
帐内所有的东西都被俩人打的稀烂,遍地狼藉。
洛洋坐在地上,一脚微曲起,有些吊儿郎当,嘴角邪魅一笑,年轻君主的眼神闪过一丝少年人的狠戾,“我看你不止是想跟我玩,南越也是你的掌中之物吧。”
北慕离人眸光深邃,凉薄的唇紧抿,不置可否。
但成竹在胸的气势却是怎么都无法掩盖的。
“这天底下就没有一个人能算计的过你。”他的话褒贬参半。
洛洋想了想,唇边弯起弧度,有些揶揄,“除了花弄影。”
北慕离人是心甘情愿的被她算计,洛洋这么说,他反倒有些得意。
洛洋看见他的模样直摇头。
不仅变态简直是变了个人,被自己的女人算计还这么开心。
如果不是他无法替代的气势,他会认为这个人是易容冒充的。
“做个交易?”
北慕离人懒懒的,有些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打下南越一人半壁,但条件是你把阿若郡主送回来。”
他抛出一个不低的诱饵。
北慕离人冷笑有些讽刺,他要取南越还用得着借助旁人的力?洛洋这是摆明占他的便宜啊。
“就凭你?”
“怎么,天底下的好事不能都让你北慕家占了吧,天下三分,南越一分为二,不然有本城主在,你能拿得下南越?”
北慕离人半眯着眼,浑身散发出霸者之气,“你想阻止我?”
洛洋亦不相让,皮笑肉不笑,“你可以试试。”
天下分三国,互相制衡,不论是谁先打破和平的局面,任何一国都别想独善其身。
一国吞并一国,唇亡齿寒,另外一国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战火重燃大地,战争将绵延不断。
依照北慕的兵马要打下南越还是胜券在握的,但若洛城也参战,北慕将腹背受敌。
洛洋的威胁对北慕离人来说还是很有力的。
“要是离兄不答应,那南越谁都别想要。”他有些无所谓道。
南越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非取不可的。
北慕离人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
洛洋心情顿好。
“离兄不妨慢慢考虑,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他短而有力的迸出一个字,“好!”
洛洋总算扳回一成。
“但是有个条件。”
洛洋定定看他。
“你的孩子得留在我北慕做质子。”
孩子?
这是帝王常用的一种手段,为的就是让别国有个忌惮。
洛洋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
他后宫虽纳了不少的妃,但无所出,所以他名下暂无子嗣。
“我后妃虽多,但都无所出,要不我把梁王送给你。”
洛洋的语气就像是送出一个货物一般的轻易。
北慕离人唇角微翘,“不用。”
洛洋眯了眯眼,北慕离人他话中有话,他向来不说废话,既然提出来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离兄有话不妨直说。”
北慕离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然说道:“阿若郡主肚子里的那个正好。”
他手里捏着的那根护腕带子忽然一松,震惊的呆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洛洋表情有些木纳,僵硬的抬起了头,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说话向来不喜欢说第二遍的。”
但他还是出于对好兄弟的心再重复了一次,“恭喜你喜当爹。”
平天一道雷劈在他头上,炸的他一动不动。
北慕离人饶有趣味的欣赏着他的神情,不由得思索起,自己刚得知影儿怀孕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当即在心中否定,他英明一世,怎么可能会像他一样。
洛洋此时的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有不可置信,震惊,怒火,平淡,欢喜甚至还有一丝丝期待。
他这是怎么了?
北慕离人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坐在地上出神的洛洋。
“回神了。”
洛洋:“她在哪?我要见她!”
北慕离人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你想要什么条件?”
他现在迫切想要见到她,然后再把她抓回来,狠狠的教训一顿!胆敢欺骗他的女人,他绝不会放过!
北慕离人一脸淡然,他已经拥有无上的权利,至于他想要得到的,不过就是勾勾手指头的事。
既然影儿想要护着阿若郡主,那他定会成全她的。
洛洋见他无动于衷,怒问道:“北慕离人,你还是不是我的生死之交!”
北慕离人点头,当然是,只不过有时候自己也可以选择性的不是。
他脸上带着微怒,“那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我绝不会伤花弄影一根汗毛。”
北慕离人无情的摇头,“影儿选择保护阿若郡主,我必要随她。”
洛洋气的无奈发笑,他还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挫败感。
看来他是怎么都不会告诉自己的了,那他就去查!他就不信他没有办法让她自己走出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么。
南越王宫。
“王上。”
沈疏儿微微躬身,态度恭敬的奉上一盏茶。
唐德沉迷于书籍之中,好像没注意到她一样。
沈疏儿眼神微紧,表情一狠,倏地从袖子拿出一把匕首,稳准狠的朝唐德背后刺去。
唐德竟像是背后长了一只眼睛,速度如闪电,手指间稳稳的接住了她劈下来的匕首,沈疏儿用力抽都抽不回来。
她心如死灰,这已经是第三次刺杀了,还是以失败告终。
唐德黑眸平静,还陷在书籍中,手随意一拨,沈疏儿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
“准头不错,力道不够。”他评点道。
沈疏儿紧咬着唇,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后脑勺。
唐德手覆在书页,神情松倦的翻过一页。
“砰。”的一声,这回沈疏儿是躺在了地上。
唐德:“速度够快,但心有旁骛,罚你晚上不准吃饭。”
沈疏儿气红了眼睛,为什么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识破自己的招数!
恨意灼穿了他的胸膛,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他死在自己的刀下!
“王兄!”
毓儿公主的轻快的声音传了过来,沈疏儿立马爬了起身,将匕首藏回袖中,理了理微皱的裙摆,低眉顺眼的站在他身后。
“毓儿给王兄请安!”她端庄大方的行了一礼。
唐德放下手中的书,抬了抬手,“今天怎么没去上学?”
“去了,今天先生抽背诗词,大家都背出来了,先生一时高兴让我们下午都不用去了。”
唐德点头,笑着道:“看来毓儿有进步啊。”
毓儿公主被夸的瞬间笑弯了眼睛,“那是自然的,王兄一直都是毓儿的榜样!”
唐德:“毓儿不必学王兄,做好自己就是最好的。”
毓儿公主嘟着嘴,“可是王兄很厉害,毓儿得多读书才能追上王兄的学识!”
唐德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带着些宠溺,“毓儿已经很厉害了,放眼整个南越,称为第一才女也不为过。”
毓儿公主:“王兄就知道哄毓儿高兴!”
她有些无心的口快,“允太傅的女儿允疏影才是南越的第一才女。”
沈疏儿听到这个名字手忽然一下拿不稳。
“啊,好烫!”
毓儿公主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沈疏儿手中捧着的热茶悉数倒在了毓儿公主手上。
她立马回过神来,神色慌张,下意识拿手绢去擦,她不是故意的。
唐德一掌将她推开,连忙上前查看毓儿公主的伤势。
红竹急忙跑出去,大声唤:“太医,太医!”
毓儿公主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因痛而扭曲的脸煞白无血色,“王兄,好痛!”
唐德将她抱在怀中,语气轻柔的哄道:“没事,太医马上就来了,毓儿忍忍。”
殿内乱作一团,唐德将毓儿公主抱到了床榻上,所有宫人都紧跟在身后。
沈疏儿被推倒在地,她还怔怔的坐在原地,眼眶红了一圈。
毓儿公主的那声尖叫还绕在她耳边,她不是故意的。
红竹跑了回来,见沈疏儿还坐在地上。
表情怨毒的盯着她,走了上前。
“贱婢,你敢谋害公主!”
沈疏儿抬头,眼内满是茫然,无力的辩驳,“我没有。”
红竹“嗤”笑出声,幸灾乐祸,“这可是王上亲眼所见,还会有假?”
“你就等着掉脑袋吧!”说完她得意洋洋的走了。 月下离人花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