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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浓浓的威胁气味迎面扑来,楚珺的嘴角还是噙着一抹笑容。
“是天命让成勤王设立了收容所?”
陆礼余眸光里仍旧是威胁,“楚姑娘,我记得陛下派遣你们过来,是为了赈灾,收容所是我为陛下分忧才建立的,此事不该你们管。”
分忧?
重点强调的应该是最后一句话。
不想让他们管,果然是有什么大秘密埋藏在其中。
“成勤王的话,本王自然记在心上。”陆怀瑄的声音从围廊那头悠悠的传了过来。
陆礼余面色微变,脸上却没了半分笑容。
“皇弟,我多嘴也是为了你们好,那个有疫病的孩子,还是送回去吧。”陆礼余干脆将话说明白了。
灯笼的淡橘色的光芒洋洋洒洒地落在了陆怀瑄的侧脸上,身披月华。
一声质问叩在弦上,“你到底在怕什么?还是妄图隐瞒什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为了你好罢了,这疫病万一是传染上了,我又该如何向陛下交代?”陆礼余嘴唇嗫嚅着,话音一转。
“孩子死了,今日有刺客来杀了他们,那四个杀手……被抓后也自杀了。”楚珺淡淡地看了一眼陆礼余说道。
陆礼余面目也是一愣,而后展露出了放心的笑容,“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目光悠长,似乎又想到了旁的事情上。
“这件事我也不想多提的。”楚珺眼底露出了丝丝的哀伤。
陆礼余急忙安慰道:“楚姑娘不要太难过了,这得了疫病之后,就算现在不死,以后也是要死的。”
楚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表面贤德,一副会说话的模样。
说多了,难免会暴露自己的内心想法。
将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当做一句玩笑话来说,当真是上位者的一大笑话。
“我这话……可能说的不太好听,但也是事实。”陆礼余见楚珺与陆怀瑄的眸光似乎都有些不对劲,立即纠正说道。
“夜已深了,成勤王若是无事的话,便回去吧。”陆怀瑄打断了陆礼余的解释,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此次目的已经达到了,陆礼余早就想离开了。
“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好生休息,明日还要忙赈灾的事宜。”陆礼余笑容满面地离去后,心底也安心了不少。
楚珺与陆怀瑄站在一起,看着陆礼余的身影远去。
“他今日派了刺客来,想要杀了小六和毛豆。”楚珺轻声说道。
陆怀瑄微微点头,“这件事情,锦儿已经与我说过了,你无事就好。”
“明日我就不随你一同出门了,今日可找到收容所的位置了?”楚珺直接询问道。
“找到了,守卫较为严,不容易混进去。”陆怀瑄并没有吃惊楚珺为何知晓他去了哪里。
虽然他去之前并未与楚珺说起此事。
楚珺转过身去,抬眼便瞧见了陆怀瑄额上细细的汗渍。
回来的时候,应该赶得有些急了,才会生出这样多的汗来。
从怀间拿出了一块干净的绣着兰花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陆怀瑄额上的汗渍。
“这越州,较之京城,更是风起云涌。”楚珺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望着陆怀瑄的星眸说道。
陆怀瑄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楚珺。
“夫人,这世道向来如此,比起家族之间的那些纠葛矛盾,还有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民间才是集大成者,斗起来可比那些君子更加恶毒。”陆怀瑄话里有话道。
楚珺轻笑一声,“摄政王有改变天下的决心,可有夺位之心?”
太子病重,最得皇上欢心的陆文昊又不能人事。
剩下的皇子不是年幼,就是懦弱。
此等状况看来,其实这天下,最有可能握在陆怀瑄的手中。
“夫人想听实话?”陆怀瑄伸手将楚珺鬓边的头发挽至耳后。
“摄政难道不想与我说真话?”两人一来一回之间,极为像是在对弈。
陆怀瑄眼睛微微眯起,“我不想,当皇上很累。”
楚珺一时失笑,若是当今陛下听到陆怀瑄如此说,心底也不知会作何想法。
夜深后,整个府内也是静悄悄的一片。
晚些时候,便打起了雨,稀里哗啦落在青石板上,扰得人睡不着觉。
府内种植了不少落叶的树,一夜雨下,满地黄金。
“姐姐,下雨了。”毛豆上前拉住了楚珺的衣袖,拽着她朝着屋檐边走去。
小六倒是不怕雨淋的,也不打伞,就在雨天里四处乱跑了起来。
“回来吧,要着凉了。”楚珺觉得自己年纪也不大,但在这两个孩子的面前,她就俨然有些像个长辈了。
小六只好乖乖地回来,鸢儿拿着毛巾给他擦了擦头发。
“姑娘,你与毛豆站在一起,倒真像是亲姐妹了。”鸢儿忍不住打趣道。
楚珺看着身旁牵着她衣袖的毛豆,她们的打扮看起来还真是差不多的。
白衣面纱,长发低垂。
用完了早膳后,楚珺便让锦儿去看着小六了。
这孩子极为调皮,为了不让他偷偷溜出府,引来杀身之祸,只能让人看着。
而楚珺却将毛豆带到了一间空旷的房间中,房间里只摆放了一个贵妃椅和一张桌子。
桌子上还放着医药箱。
“姐姐,这痛不痛呀?”毛豆有些害怕楚珺手中的银针。
“放血,自然有些痛的。”楚珺怜爱地摸了摸毛豆的脑袋。
毛豆听此,也只好乖乖地躺在榻上,闭上了眼睛,她还是怕痛的,不过睡着了就不痛了。
楚珺将毛豆脸上的面纱取下,青斑点点。
点燃烛火后,将银针放在烛火上加热消毒,刺中了毛豆身上的几处穴位。
这是一般解毒的过程,不管如何,也得先试试才是。
毛豆的脸色苍白了几分,眉头深深地皱着,像是很疼的模样。
“不要睡,告诉姐姐,哪里难受?”楚珺轻声问道。
毛豆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哭,“全身都疼,像是被刀划过。”
“先忍耐一下,我马上取针。”楚珺捏着毛豆的指尖,用针尖戳破了肌肤,取下血水在碗中。
鲜血的颜色与常人并无不同,不牵涉到换血,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医女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