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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礼余听此,朗声大笑,“皇弟,我做到了如此的地步,上去请罪也是死罪!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话音落下,衣袖下早已准备好的软刀已然出鞘。
门猛地被推开,从门外闯入了几个带刀的侍卫,那是陆礼余身边的人。
陆怀瑄身子未动,酒壶抵在了陆礼余的刀锋上。
“皇兄,你打不过我的。”静静地叙述着一件事实。
陆礼余的面色变得极为严肃,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
身后的几个侍卫的刀尖如同毒蛇一般,卷向了陆怀瑄。
突然,从房梁上冲出了好几个黑衣人,与那几个侍卫颤斗在了一起。
“药效快到了,皇兄还是安静一些。”陆怀瑄收回酒壶,轻笑一声道。
陆礼余奇怪地看向陆怀瑄,药效?
他并没有喝酒,什么药效?
又觉全身发软,不好,是软骨散!
“你把药下在了熏香里?”陆礼余扶着红柱这才勉强的站起身来,他不能在此处逗留,他要离开。
陆怀瑄微微点头,“早就猜到皇兄不会碰我这处的东西了。”
陆礼余已经不想与陆怀瑄多言,他没被下药的时候,就不是陆怀瑄的对手了,如今被下了软骨散,更不用说能与陆怀瑄对战了。
他要回去成勤王府,让司马月江出兵,割下陆怀瑄的人头——
意识却在慢慢模糊,渐渐地不醒了人事。
李管事半夜又醒了过来,虽然他的药这几日都没断,也感觉身子较之之前,是好了许多,可是晚上做噩梦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做得越多的噩梦,就是三年前地下城坍塌之时,多少人流着血断臂断腿朝他爬过来。
醒来之时,又是一阵喧闹。
“又出什么事了!”李管事用力叫道。
守在门前的侍卫上前回道:“那群东西,又闹起来了,已经有人去解决了,管事不必担心。”
李管事斜了一眼他,忽然觉得这侍卫好似有些眼生,“你是谁?”
“管事,我是你口中的东西啊,你不认得我了?”那侍卫上前了几步,在烛光下显露出了全部的面容。
面黄肌瘦,身材瘦小,只有那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李管事心中一怵,“你……你,来人,来人!”
“管事不必再叫了,没有人会来的,他们都忙着镇压挑事的人呢,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伪装成侍卫的灾民笑声十分猖狂。
李管事朝着床的内侧挪动了几分,手摸上了藏在了内侧的刀柄上。
“我大发慈悲放你一马,让你做守门的,如何?”不知为何,李管事觉得手上使不上力气来,只能与眼前此人谈判了起来。
丁约没有任何后退的意思,反倒又朝着李管事走近了几分,“好啊,那你给我学声狗叫吧。”
“你——别太过分!”李管事涨红着脸,他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心中一时气不过,刚要动手,便听到床内侧传来了很强的一阵震动声。
像是有人在墙的那一侧,强力破开墙一般。
丁约见状不对,便直接丢下了李管事急忙离开。
人刚刚走出屋内,就听到屋内发出了一声极为响的爆炸声。
与此同时,狱守在监牢里听到小红发出了一声悲戚声,随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小红姑娘……暴毙了……”狱守急忙打开门,用手去探小红的鼻息,已然是个死人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从他们的身边越过,来到了药房。
“小红死了。”文治行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
他将常穿的灰色外袍脱掉了,一身雪白色的长衫,腰间的红色玉诀轻轻摇晃着。
楚珺看向他,眼睫微动,轻叹一声,“死了,小红姑娘……真是傻啊。”
连下个蛊毒,都是将母蛊放在了李管事的身上,她的身上则是放了子蛊。
李管事一旦有事,她则会随着一起去。
当初李管事看上去病情比小红严重的多,那也是多亏了文治行下了别的药给他。
不然母蛊在李管事的身上,潜伏个一两个月都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也是为何虎跃岭那处,老帮主明明是半年之前被下的蛊毒,却潜伏了许久后,在三四个月前才爆发。
事已至此,已然一切都来不及了。
活着是一种痛苦的话,不如就此离开,也不失为一种最好的选择。
“我刚听到一声爆炸声,想必是有人来了。”文治行目光没有聚点,呆呆地看着远方。
楚珺轻笑一声,“文治行,你能告诉我,为何要将蛊虫交给她吗?”
他明明可以不必给,文治行这样的人,不被约束,就算有人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让人好过。
“因为……她跪着求我。”文治行慢慢地闭上了双眸。
这样简单的理由,让楚珺也是一惊。
其实,她在地下城这么久,很多事情看得也算是透彻的,文治行并不是无情之人,他三番两次挑衅小红,不过就是不想让她继续呆在这里了。
只要她说她想离开,文治行也会去李管事那处说上一番,离开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小红是心甘情愿留在此处的。
“我初来越州的时候,就见过她了,不是如今这样的打扮,她不必跟着李管事的,可她偏偏喜欢他。”文治行突然笑了,像是一抹嘲讽似的笑容。
不知是在嘲笑小红,抑或是在嘲笑自己。
楚珺移开目光,将药箱里的东西全都收拾一番。
“文治行,事已至此,你之前不走,如今也别想走了。”楚珺借着文治行发呆之时,突然利剑出鞘,朝着文治行袭去。
在剑锋要刺穿文治行的肩胛骨之时,文治行徒手握住了楚珺的剑锋。
鲜血自他的手指一滴滴流下,在白衣上生出了一朵朵的血花。
楚珺微微一怔,她以为他能够躲开的,就算躲不开,也不至于让剑锋入得那样深。
“楚大夫,我说过了,你制服不了我的。”文治行漫不经心地将剑从肩头拔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陶瓷小瓶子,在伤口处撒下药粉。
嘴角带着一抹笑容,像是又恢复到了往常的模样。 医女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