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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卉低下头，没再问，爱情的本来面目都是美好的，可最后的结局不是圆满就是破碎，太过极端。
而她跟齐远铭注定无法圆满，破碎太过容易了。
秦媛收敛了下思绪，侧过脸看到温卉的脸色很不好，便让护士过来给她检查身体，一番简单检查，护士对着她们说，“先去B超，孕妇的身体指标不是很好，要先看看宝宝的发育情况。”
B超检查后无大碍，秦媛再三叮嘱她不要再乱跑后又离开了，她很忙的，合同还没有签下来，很多细节还没有谈好，又得干巴巴陪着笑脸赶去对方公司洽谈。
半夜，男人辗转反侧睡不着，卧室里她的味道若有若无，俊脸贴在枕头上，被褥已经很多天没有换洗了，深呼吸，被子沾上她的味道，总是闯进他的鼻子里，那么清晰，起身下楼，脚步声敲在木质楼梯上，在深夜显得很突兀，挺拔的身姿陷入沙发里，长指按住眉心。
林婶年纪大了，睡觉浅，很容易被惊醒，她披着衣服走出来，看到客厅里的男人，昏暗的灯光下，齐远铭的五官表情也看不清楚，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手里捧着的茶罐，走过去问：“少爷，您是不是想喝茶？我给您去倒。”
男人挥了挥手，沉声道：“不用。”
林婶走进些才看到桌面上的茶杯，不过是空着的。
齐远铭瞟了一眼枯老的身影，“林婶，过几天我要去出门，我妈就拜托你多费心照顾了。”
林婶觉得少爷这话说得有点奇怪，费心照顾？她在齐家做了几十年的下人，照顾主子是她的职责，为何要特意叮嘱她。
思索后问出口，“少爷，没出大事吧。”
齐远铭薄唇勾起，深色纯棉裤太短了，遮不住他的脚踝，长年穿着西裤，脚踝自然白净，灯光下白黑落差让人觉得眼花。
他抖了下脚，露出笑意，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怕一样，“能有什么事？稳得很！”
林婶见他脸上的神情很正常，一如常往的运筹帷幄态度，不再多话，转身之前瞄了一眼那个茶罐，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几乎听不到。
明城的另一处古色古香的房子里，只是外面的建筑风格再好看，也掩盖不住里面的肮脏，林研被一巴掌扇在地上，头顶上是男人的咒骂，“臭婊子！我三番几次交代要盯紧银行那边，你到底办事的！”
他派出去的眼线说齐远铭已经跟大行的负责人吃过饭见过面，贷款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的心情本来就很不好，几个矿出了事，他不得不赶过去处理矿难，这是事故一旦处理不好，不仅是损失钱那么简单，随时会吃上官司！
他的脸色阴霾到了极点，哪有那么凑巧！几个矿同时一起出事！分明是齐远铭在搞鬼，幸好没有人员死亡，不然更加棘手。
林研惊惶万状，完全没有在公司的那股凌人气势，捂着脸连声都不敢出，可能是习惯了这种挨打，倒也没有哭。
蓦然，齐茂的神经又疯了起来，瞬间把林研提了起来，拖到浴室里，浴盆里随手一拿就有绳子，像是长年备在这里一样，将林研双手紧紧绑住，手腕被勒出血丝，他的嘴角万分丑恶，“说！你是不是故意？我培养你那么多年是吃素的吗！”
他怀疑林研放水，故意让盛铭借到款，补上窟窿，平息整件事。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这会林研吓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朝他喊着，“阿茂，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银行突然就批了下来，明明之前说好了不给批的。”
她觉得万分委屈，齐茂见事情办砸了便把账都算到她头上，可是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齐茂的手段她受了那么多年，岂会不懂，他就是一个疯子！
她不敢挣扎太用力，想试着先软一些，“阿茂，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齐茂笑得瘆人，手沿着林研的侧脸抚摸下去，声音很轻，“别怕，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会对你做什么呢。”
他手里的劲很重，一下子揪住她的头发，狠狠朝浴盆沿边按下去，丝毫不留情，“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很快一声惨叫响彻屋子，惊天动地般悲惨，齐茂确是面无表地看着晕过去的女人，丝毫没有同情心，他的心这辈子都只留给一个女人，就是林秀慧，其他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利用工具。
林研的整个额角都在流血，血丝滑落下去，布满她整张脸，看起来又惊悚又可怜，唇色吓得乌青，她了解齐茂，他根本就不问前因后，吩咐她办点事如果不办妥，不管什么原因，一律算到她头上。
一直以来，她在齐茂面前，根本就没有半点尊严，连脸都不配抬起，卑微得一只狗都不如！
翌日，温卉捏着B超单坐在医院的长凳上，一个月零七天，上面显示宝宝的发育良好，只是母体的供养稍微不足。
想起医生的告诫，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如果不好好调理一段时间，不利于生产，还有可能会大出血，想到这里，温卉心里一抖，她必须调整好状态，不能再让那些阴霾影响到她的心情。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想去接住一点阳光，这个世界上爱着她的人都已经离她而去了，那么她就应该好好爱自己，即使此生跟那人再无可能，这个孩子她也会独立抚养长大的，只是继续留在明城并不是好的方法。
忽然有一个皮球玩具飘到她裙下，她拿了起来放在掌心里，低头一看，脚边有一个小女孩正眼巴巴盯着她，抓着她的裙角，糯糯地说，“姐姐，可以把球球还给我吗？”
温卉垂下视线，嘴角勾起一丝温暖的弧度，好可爱的小女孩，绑着两条小辫子，像是一个芭比娃娃般精致。
她微微弯曲下腰，靠近小女孩，“这是你的玩具吗？为什么喜欢皮球，不喜欢布娃娃呢？” 久婚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