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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了她想要去的楼层,林研跟她擦身而过却听到她说,“我只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林研带着黑色框的眼镜,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个女人比起两年前沉稳了不少,话说得很圆满,只要不惹她,她也不会多管闲事。
温卉收起冷漠的神色带着淡淡的笑意,来到企划室却被告知她的职位是在秘书室!
她快步走向人事部,问清楚后忍不住想要发火,走向楼道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我的职位怎么会是秘书?我的专长不是这个。”
齐远铭转动着大班椅,神色悠然,“怎么?让你给我当秘书还屈才了?”
温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委婉,“我不喜欢做秘书,做的事情根本学不到东西。”
齐远铭眼底闪过笑意很快又被收起,“你在洛杉矶的职位不是秘书,难道是保姆?”
他已经把她在洛杉矶的两年查得清清楚楚,一直跟在吴佑威身边转悠,说好听点就是助手,说难听点就是小秘,同一个职位表达出口的方式千差万别。
温卉黑着脸挂断电话,清理掉脸上的灰色情绪后走向秘书室,姚莉莉不在座位,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一整天并不忙碌,晚上下班回去只有她一个人吃饭,林婶说齐远铭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晚饭,温卉抿了一口汤,心里冷嗤,他爱吃不吃,关她什么事?
隔天,大约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林秀慧抵达明城,黑色迈巴赫停在地下车道,林秀慧一身黑色长裙,神色严肃地拉开车门,直接钻进车里。
齐远铭降下车窗让烟味飘散,问:“妈,先回老宅还是直接去?”
平时坐这么久的飞机林秀慧并不累,但今天感觉特别乏,“直接过去。”
天空飘起了细雨,关上车窗,齐远铭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启动引擎,控制好车速往明城最好的墓园驶去。
半个多小时后,齐远铭下车绕到车子的另一边,赶紧撑伞,下来的是一双女式皮鞋,林秀慧推开儿子的伞,“不用。”
齐远铭一言不发地把伞收起来,跟在她身后向前走去,每年的今天他母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小时候她就曾对他说过,“只有在这一天我才可以释放痛苦,平时不行,你爸会不高兴的。”
虽然齐峰去世得早,但两人的感情深厚,齐茂的穷追不舍倒成了一个大笑话。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立在墓碑前,全身散发出寒霜之意,天空的乌云密布加深了他的戾气,雨并不大,偶尔几滴砸在他的肩上,被黑色衬衫吸附了进去。
没有准备特别的东西过来,齐峰生前就不喜欢复杂,把一束白菊放在墓碑边上,长腿一弯曲,男人跪了下来,透明的雨滴打在白菊细细的花瓣上,郑重地喊了一声:“爸!”
一声简单的称呼,蕴含着千千万万个深意。
他往地上叩首,林秀慧捂住嘴低声哭了起来,黑色的长裙被雨水浸透,她丝毫察觉不到冷意,丈夫的离世对她来说是永远的痛,不管时间过去多久,都没有办法抚平的痛楚。
林秀慧伸手摸了下墓碑上面陈旧的黑白寸照,纤柔的指甲不断地抚摸上面的头像,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恍惚失神,许久之后,她把儿子拉了起来。
她声音哀伤,仿若从久远的年代飘来一样,“当年我生下你之后齐茂隔三差五就来家里闹,把整个家闹得人仰马翻,你爷爷很生气,两个儿子因为我闹得不可开交,硬是要你爸跟我离婚。”
“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齐远铭惊讶,爷爷怎么会逼迫他们离婚?怎么可能?
林秀慧的表情肃穆,“这些事情我原本不想告诉你,不想破坏你爷爷在你心里的形象,但现在不得不把当年的秘密告诉你。”
豪门里的婚姻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风光,很多事情都是要站在家族角度上去处理,一入豪门深似海,何况她的娘家并不富裕,被齐家看不起是一定的。
“你爷爷为了让我们离婚,从外面找了一个女人塞给你爸,我在酒店房间亲眼看到他们睡在一起。”
齐远铭看向林秀慧波澜不惊的脸,“我爸自愿的?”
“不,你爸是被下药的,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想要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林秀慧的眼神开始发冷,扔出一个炸弹,“但那个女人后来生下了一个男婴,就是吴佑威!”
男人高大的身躯顿住,目光带着不可置信朝林秀慧看过去,“妈你说什么?吴佑威是齐家的私生子?我的弟弟?”怎么可能?
他嘴角勾起薄凉的笑,那表情就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林秀慧表情严肃地看着墓碑上的人,言语中透着无奈,“阿铭,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在你爸面前,我不会跟你开玩笑的。”
齐远铭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一天私生子这个名号也会跟他有关,真是狗血!
此时此刻,他才能深刻体会到温卉心头带刺的凄楚,明明属于自己的位置却被人来横插一脚,就像是一件衣服要被撕开成两件穿,怎么可以?
怪不得自从遇见吴佑威之后,他就隐约察觉到对方的敌意,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好像有了一个出口。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我却一直被蒙在骨里!”
“如果能够相安无事,我不会选择把这个事实告诉你,让我的儿子难受!”
男人的背脊被绷得很紧,愤怒大于惊讶,他已经成长地足以撑起齐家的一片天地,忽然挤进来一个人说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不可能会接受!徒然提高了音量,“这么多年为什么你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雨声逐渐变大,齐远铭全身的血液好像逆流涌向了心脏,快要爆发了出来,他忍得很难受,“为什么既然选择一直不告诉我,现在却又要来告诉我!”
林秀慧转过身神色悲戚望向他,“儿子,从他出世的那一刻起,我就恨不得把他掐死,但他也姓齐,身体流着你爸爸的血,我下不了手。” 久婚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