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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其实力太过强大,事不可为,便往我宗门方向退走,我已让徐林城主前去送信,通知师门长辈,城主曾言约莫两日有余可达明心宗,若是运气好,不用动手食鸩亦死。”
“呵!准备还挺充分的嘛,就怕到时明心宗的修士前来,不只是食鸩,就连我也要死吧?!”郁非鸢闻言嗤笑一声,言语中寒意弥漫。
“我说过一切是非,下次见面时再见分晓,人鬼不两立,但我也不屑骗你,若是不信,现在要逃也还不晚。”
梁逍瞥了她一眼,依然不动声色,三言两语便化解了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人类素来诡计多端,尤其是人类修士,最不可信!”
郁非鸢扭头轻哼了一声,但也不再争辩,只是口头上不愿落了下风。
此时,出云子密室内,一口诡异的铜棺越发绿光盎然。
......
‘轰!’
随着一声巨响,出云子密室的墙壁直接被打穿了去,一条仅容两个人通过的通道出现在梁逍等人面前。
蜿蜒的通道不算特别长,郁非鸢拿着梁逍给的灵光烛,走在前面,梁逍跟在她身后两米处左右,以防出现什么异变,也不至于施展不开。
“啧....妖族鼠辈,偷鸡摸狗、打地钻洞之事还真是擅长,”踏出通道,看着眼前宽敞整齐的广场,郁非鸢有些嘲讽的说道。
不同于之前龙女殿地洞下的空间,眼前的广场修筑的极为讲究,整齐的地砖画着不知名的图样,两排灯柱燃着明亮的火光,气派的石柱上一只身着道袍的贼眉鼠眼道人或盘膝,或炼丹,或舞剑,或诵经,不像是一个妖类封印之地,倒像是其洞府一般。
“哈哈哈哈!你这小鬼崽子,想不到你还没死,”广场尽头的高台上,一座铜棺中传来阵阵尖细的笑声,似乎听到了郁非鸢的话。
“梁逍!看来你们明心宗也堕落了,堂堂名门大宗的弟子,竟然与这等孤魂野鬼为伍,嘿嘿!”
“呵呵,事已至此,还行这等挑拨的手段,堂堂上古异兽也不过如此吗?”梁逍轻笑两声,对方的小心思,他如何看不出来。
“嘿嘿嘿!既然知道了本尊根脚,还不赶快逃命去!莫非要舍身做本尊的开胃小菜?”通体幽绿,如同被一簇诡异的妖火点燃的铜棺轻轻翻动着,似乎可以看到一只黄鼠狼在里面打着滚,嗤笑不断。
“你设计了这么多,不就是想留我在这五通庙吗?怎么如今反倒丧胆了?”梁逍声音里带着嘲讽,在那黄鼠狼破封而出之前,他到不介意和它斗几句嘴,要是能套到些情报就更好了。
“桀桀桀!过奖!过奖!只不过本尊在这小小的棺材里实在无聊,为了打发时间,就随手操控那小道士为本尊收集些精气灵血,打理些庙宇,等本尊破封而出,正好有个几万血食打打牙祭!”
铜棺翻动的幅度似乎更加大了,棺盖上一震一震的,似乎是食鸩在里面踢着棺盖,发出阵阵闷响。
“没想到小鱼入了网,还带着一尾金鲤!哈哈哈!几万血食而已,等本尊回到族内,再要十倍也有,但和你一比嘛.....就差得远了!想不到你还真为了那些蝼蚁留下来与本尊拼命,真是可笑,嘿嘿!本尊一出世就能有你这等血脉祭口,未来一定仙路通亨!”
“食鸩!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生!还我家人命来!”
听到食鸩说起那些被他残害的生命,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一旁的郁非鸢登时被激起了心中那挥之不去的伤痛。
想起那温柔的母亲,严厉而亲切的父亲,和那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姐姐,郁非鸢的眼里不禁泛上一丝水雾。
就因为他,这一切一切的温馨与平静,再也不属于自己!就因为他,这个人世间再也没有自己的立身之所!就因为他,自己甚至再也不能作为‘人’!
“我要你死!!”
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女鬼那柔顺的黑发瞬间化作一道道寒光,带着穿金裂石的尖啸声,向铜棺疾射而去。
梁逍皱了皱眉,从食鸩话中看来,他身上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本想在试探两句,看能不能套出些东西。
但此时郁非鸢动手了,他也不能袖手旁观,不过也好,与其被动的等食鸩破封,还不如先发制人!
庞大的威压随着梁逍手印结出,瞬间如同海啸般淹没了整个地下广场,一座如同山岳般的乌黑大印从无尽混沌中降临。
大印上方一座雄伟的神山虚影若隐若现,洪荒古老的气息让周围的空间都几近崩碎!如同一座真实的山脉被横移而来!
‘吼!’
随着一声恐怖的咆哮,广场内瞬间阵纹遍布,如同岩浆喷发一般,燃着绿色的火焰,仿佛一尊洪荒巨兽在复苏。
一只狰狞的巨兽虚影吼碎山河,在铜棺前成型,通体燃着绿色妖火,一双瞳孔内满是杀戮和嗜血,赫然是一只巨大的黄鼠狼!
巨兽抬起前爪,一把拍在郁非鸢那如同雨幕般的黑发上,后者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一个踉跄,一阵妖异的火焰还沿着黑发向上窜去。
‘吼!’
大吼一声,巨兽带着一片幽绿的火光,向梁逍咬去,霎时间整片宽阔的广场如同一片炼狱一般。
黑色的神山如同天外陨石降世,昏暗的混沌气息将来袭的火光一吞而没,携着无上威势砸落在巨兽那如同深渊般的大口上。
‘嗷!’
无边的神火被恐怖的风波吹散,狰狞的巨兽身影一阵模糊,被打的身形不稳,下颚直接崩碎了去,一张尖锐的牙口被打的血肉模糊。
梁逍眼神一凝,恐怖的大印如同山崩一般,得势不饶人,遮天蔽日的向那巨兽盖压而来,神威惊人。
山之势,浩荡巍峨,灰黑的大印如同被一个巨人把持,一下拍在那巨大的黄鼠狼头,把后者打的脑浆迸裂。
“哈哈!你果然不凡!”
食鸩的声音从铜棺中传出,神异的古棺凌空飞起,‘哐哐!’作响的棺盖竟是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双绿幽幽的双眼在其中晃动,似乎看一眼都让人神魂欲裂。
广场内早被食鸩借出云子之手布下重重大阵,梁逍等人虽是有备而来,但前者显然也不是任人宰割。
“就让你们见识下本尊上古传承法阵的神威吧!”
食鸩的声音一闪即逝,诡异的铜棺飞入巨兽那几乎支离破碎的身体中,接着一股绝强的气息爆发而出,仿佛上古以真龙为食,以鹏鸟为餐的无上神兽,跨越了时空,狩猎而来。
‘吼!’
整座广场都在颤动,无边的漆黑如墨的妖火,阵阵如同万古不散的厉鬼的低语,让这片空间如堕地狱。
梁逍仿佛看到了一条五爪金鳞,神威纵横的真龙凄厉的长啸,被一只通体赤金,如同一轮昊阳的巨兽擒住,抽筋拔骨,又好像看到一只展翅击天,仙威弥漫的鹏鸟,被一簇妖火追上,焚烧成灰。
赫然是上古时期焰顶鼬大道已成后的杀戮印记,食鸩竟然凭着金丹巅峰之境就能显化的如此真实,端的是恐怖至极。
一只通体赤金,头戴焰冠的黄鼬沐浴无尽幽火而出,凶威绝世,食鸩已然几乎破开封印,此时借助之前布下的阵纹作战,战力丝毫不弱。
头戴焰冠,绿眸赤爪的异兽一声咆哮,一个巨大的火球从那深渊般的巨口中喷出,整片广场的温度霎时间都升高不少,如同一轮大日降世。
“唤日法!”
食鸩的声音从巨大的黄鼬体内传出,带着狰狞的杀意,一照面就使出了焰顶鼬一脉的上古秘法,招来一轮赤阳,焚烧万物。
郁非鸢切断了燃烧着绿焰的黑发,看着眼前那巨大的火球,瞳孔不禁紧缩,银牙一咬,长河般的黑发飞扬而起。
“阴阳梳!”
只听她一声轻吟,长河般的黑发如同一条亘古穿梭的河流,划分了生死阴阳之距,无数恐怖的神魔虚影在其中嘶吼咆哮,但却无法脱身而出,赫然是其发鬼一脉的上古秘法!
一把晶莹如玉,通体流转着不知名气息的梳子从长河中凭空而现,轻轻滑落,万千命运生死之丝在其齿下分割,咆哮嘶吼着的神魔虚影被梳子轻轻划过,登时便化为齑粉,恐怖无边!
一旁的梁逍不禁暗自心惊,这一秘法之威势,不在神海印之下,看来这发鬼的底蕴,还在他意料之外。
灰黑色的神山再次从混沌空间内冲出,无数灰黑色的气息如同高山流瀑一般,从其上飞流而下,沉重的威压震的整片虚空哀鸣着几乎破碎。
“哈!天生鬼王果然不凡,不过比起本尊,还差了不少!”
食鸩那尖锐的声音如同鬼魅般无形无影,但恐怖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无数幽灵虚影在虚空中化生,凄厉的在那轮大日下嘶吼。
灼目的日轮陡然砸下,如同世间第一次黄昏,万物在无尽的神火中走向终结,石柱岩壁霎时间被熔化,化作一道道岩浆,整片空间霎时炎热无比! 真武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