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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穷秀才,这么久过去了,家里空落落的,也不纳门妻室吗?”那人是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说话自然是没什么顾忌,只是他没看到的都是余图的眼睛已经开始慢慢变红,“哦,我知道了,是因为太穷了纳不起吧~没事啊,你要是求求大伙,大伙说不定就会筹钱给你取门妻子也是说不定。”
妻子一直是余图的禁讳之词,那尘封了许久的记忆此刻终于被这好嘴之徒勾起,红衣裳,花嫁妆,怪人一朝夕断肠。余图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料理了那好嘴之徒的,他只记得他发泄一般撕开那好嘴之徒的身体之时,只感到了一阵痛快,那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那鲜血不要钱一样地从那人体内涓涓流出,他发了狂似的如同那日那怪人钳住他脖子把他举在空中那般的把那个人的尸身钳起,疯狂地渴饮着他的鲜血。那人惊恐地目光与他那逝去的怜儿如出一辙,他没想到余图这一介书生竟会真的对他出手。自己死得还真的是不值,只为了逞一时嘴巴之爽快,甚至讨饶的话都还没说出来,就失去了机会。
余图发誓,那些当日给予过他们屈辱的那些人,要一五一十地付出代价。他们丑恶的嘴脸,俨然没有在这世道生存的必要,自己要用双手来清洗他们。更何况那日,他们或许听到了怜儿的求救,可是只把自己放在首位,如果当时他们出来,怜儿或许…余图越想面色越冷,到最后扬起一阵绝望的疯狂。
随后的一个月,城中出现了多起让城主府头疼不已的事情,城内多次出现有住民死去的事情,死去之人胸口被人贯穿,周身精血被人用特殊之法吸干,尸身已成干涸状,那些死去之人,大都居住在那余图家附近。
城主显然不相信是余图所做,这人他也有所耳闻,是一个十足的书呆子,怎会做出这种事。出于对其他城主之人的交代,城主象征性地派卫兵去余图的住所巡视,但只有一个卫兵逃了回来,回来时腿还在打战,胸口的甲胄也是有了凹坑,一个爪印赫然!
城主感到事情大条,设计追捕这余图,那余图领悟了这血法之后狡诈得很,明知自身插翅难逃,却是立即调头,反身刺杀城主,对这城主他也有恨。
如果这城主公正法廉,哪还会有乡里恶绅。那一战,大雨滂沱,他提着城主的首级,猖狂大笑,无数卫兵恐惧地后退,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魔头,自此以后,活下来之人无一不称之为,雨夜人屠。至于之前的余图,倒是没多少人记得。
从那以后,余图就像疯了一般,到处杀人采血,而那妖修则是津津有味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在嗜血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终于,余图筑基了,而且余图的灵根竟然真的极其不错,十分适合走上修炼之道,靠着一本邪法和妖修的指点,竟然铸成了完美无瑕道基!
这让那妖修惊喜万分,能亲手扼杀一个人族好苗子,对于每个妖族来说都是一件美事。
不过它也是乐极生悲,当晚本想庆祝一番,一户居民家中品尝恐惧之时,很是倒霉地碰到了玄极宗几位长老在那歇脚,直接被群起而攻之,抽筋拔骨,烹成了一锅肉汤,妖族吃人,人族同样吃妖,两族不共戴天,见到必分生死。
失去了目标的雨夜人屠仰天长泣,落得个无处寻仇的下场,也想过放弃屠人,但血法已深入骨髓,悄然改变了他的心性。只从之前的渴饮鲜血演变到了现在手撕心脏,这和那半部血法脱离不了干系。
......
梁逍飞快地在林中穿行,之前那树木倒地的声音他自然也是听见了,稍加判断,囡囡的父亲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伐树,既然发出了声响,应该就是在这附近。梁逍向着先前声响发出地方赶去,诡影舞施展到了极致。
“嗯?血腥味?”梁逍微微皱鼻,这山林之中的血腥味他自然是极为敏感,“不好,这莫非是,雨夜人屠!”
另一边,那余图放到了倩倩的父亲,捧着那颗还在跳动的人心就要下口,突然表情一凛,回身就是一掌。
“砰!”一声闷响,余图被打得倒飞而出,撞倒了一棵坚硬的铁衫木,狠狠摔在地上。
赫然是梁逍赶到了,看到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和一旁要食人心的余图,他暴怒之下身形暴射而出,对着后者脑袋就是一拳,余图猝不及防,仓促一挡,直接吃了亏。
“桀桀桀!又有修士来送死了,也好,修士的鲜血更加美味....”余图虽然被打飞,但并未受什么伤,翻起身如同饿狼般趴在地上,盯着梁逍阴森森的说道。
“看来两位师兄的确是这余图害了!”梁逍眼神一凝,心里暗道,从腿上的绑带上抽出了那锦鳞蚺逆鳞打造的匕首,一个闪身,反握着匕首如同一道闪电般向余图切去。
“铛!”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余图的双手不知何时竟然套上了一双铁爪,格挡住了梁逍的攻势。
修士的打斗自然不会像小说里写得那般婆婆妈妈,尤其是散修直接,毫秒之差,便是生死之隔,谁打架还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梁逍也自然不会想个愣头青一般先去问余图是不是他杀的两位师兄再动手。
梁逍体内法力沸腾,左手拍上持刀的右手背,使劲一刺,那余图被他恐怖的巨力冲的一个踉跄,倒退了几步,梁逍顺势旋身一脚踢在余图格挡的手臂上。
“嘶!”余图显然也没料到这筑基初期的少年竟有如此巨力,一个大意之下被踢的倒滑出三四米之远,双脚在地上划出了两道深深的痕迹。
“血影爪!”发出一声如同夜枭般的尖叫,余图一双铁爪如同被血液浸泡过一般,变得通体暗红,随着余图一爪撕出,一个巨大的暗红色鬼爪如同遮天的夜幕,抓向梁逍。
‘轰!’梁逍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轻轻一闪,避到了一旁的树上,巨大的鬼爪抓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地面被轰出一个大坑。
“烁影式..”梁逍化作一道黑影,闪烁着银光的匕首如同流星般斩落。
那余图也是极为了得,拼了几记,他也知道眼前这筑基初期的修士并非看上去那般简单,似乎是之前那怪人所说的——先天道基,立马收了轻视之心,严阵以待。
‘叮叮当当!’林子里如同奏起了一阵刀歌剑舞,锋利的匕首交织成一片淡金色的光幕,暗红的鬼爪挂起一道猩红的风暴。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一道黑影快速闪动,如同鬼魅一般,从不同的角度突袭着那穿着女子衣裙的诡异男子。
“叮!”余图再次架住了梁逍的匕首,后者强大的法力加持之下,几刀打得他双臂都微微发麻,不过作为拥有完美道基的筑基巅峰修士,余图的力量也是不差,但梁逍这次没想和他拼力气。
‘喀啪!砰!’梁逍左手扣上余图左臂一扭,一脚踹在他腿弯处,踹得后者直接半跪而下。
余图刚想格挡,就感觉眼前一黑,一肘袭来,余图身形再次倒飞而去,又撞倒了一棵铁衫木。
“血影甲!”梁逍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一个闪身追上,右手反握匕首,左手按着右手腕,狠狠扎下。
却不想余图一声尖啸,一层暗红色的屏障如同一条滔滔的血河,凭空出现,整个林子似乎都被染成了猩红,泛着血腥的气息,挡住了他的必杀一击。
‘咔咔!’随着梁逍的用力,灌注了强大法力的匕首闪烁着白金色的光晕,缓缓没入屏障,整条血河上裂纹如同蛛网般缓缓扩散,但却并未碎裂。
梁逍眉头一皱,他知道自己无法快速破解这屏障,当下身形暴闪而退,一只暗红的鬼爪很快抓向他方才的位置,把地面挖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桀桀桀,竟然能遇到一位拥有先天道基的小家伙...”余图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狰狞的笑道。
“想必你的鲜血,会更加的甜美罢!”
梁逍听着他那如同疯魔般的声音,也是凝重不已,先天道基之强,甚至能在刚筑基时,法力就能媲美完美道基的筑基后期之境。
但法力并不等于修为,更不等于战力,修士争斗,功法、法器、丹药、道法,无一不是能影响战局的东西,而且随着修为的增强,修士的经验,对法道的领悟也会更上一层楼,法力的确重要,但并不能决定一切。
更何况,眼前这余图乃是完美道基的筑基巅峰之境,无论是境界,功法,武技,都压了自己一头,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对方的法力似乎比自己差了不少。
虽然梁逍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先天道基虽强,但也不能在筑基初期之境,法力就能超过完美道基的筑基巅峰之境,甚至比之后者的筑基后期,也只是媲美而已,并未超越,为何自己的情况有些特殊?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梁逍并未修炼任何功法,几下对拼,虽看上去占了上风,但实际上却并未真正杀伤到对方,若是再打下去,余图手段层出不穷,他难免不敌。
“回宗之后,换一部功法当真是势在必行了!”看着眼前如同厉鬼般的余图,梁逍心里不由得越发坚定了迅速换取功法的决心,就算是那有些鸡肋的大罗体,也换了!
‘嗖!’梁逍瞳孔一缩,那余图左手呈手刀划过那暗红色屏障,一道猩红的半月射出,撕裂空气直扑面门。
血色的残月呼啸而来,带着恐怖的尖啸,似乎又无数枉死的冤魂在其中哭诉,哀嚎着,森森的鬼气让人浑身发毛,恐怖的速度撕出一条真空,强大如斯!
梁逍连忙一闪,血影刀气速度极快,所幸诡影舞身法的确高明,这血影斩只蹭破了他肩头,带起一道血花。
‘轰隆’然而他身后的铁衫木就没那么幸运了,巨大的半月腰斩了数棵大树,最后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轰!’又是一只暗红色的巨大鬼爪破空抓来,瞬间将梁逍的身影撕得粉碎。 真武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