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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苏酥和糙汉子先后倒在了地上。
“自相残杀啊……有必要吗?”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此时染上了鲜红的血色,有些刺眼,我忍不住转过头去。
“谁知道呢。”
大叔幽幽的回了一句,我们三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啥好,后来还是老头叫我俩帮忙把苏酥和大块头尸体摆正放到一边,又用带来的一点鸡血撒在他们身上,防止尸变。
可惜大殿里基本上是密封状态,不能活化,否则的话即使是对手,也该有个不那么凄惨的结局。
老头说这都是命,有些人的命数注定如此,再怎么样也无法扭转。
“对了,王洋死了,那这里的机关怎么办?”
我愣了会儿神,此时场面还挺僵硬的,老头和大叔的脸色都不是太好,我刚好看到壁画,想起本来我们是准备再试试的,因为老头和糙汉子找到了一个还挺有把握的地方。
可是眼下糙汉子死了,如果这一次没能成功的话,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寻找机关呢?
全靠老头的卜算吗?
我眉毛皱起,有点急。
到了现在,我已经不敢大口呼吸了,宫殿内的空气在这几个小时的消耗后少的可怜,我们三个都是脸色通红的状态,显然有点轻度缺氧。
再用两三个小时来找机关,并且一个个试探,还不一定成功……这种情况真的是相当的糟糕了。
我期待老头能够有些好办法,他在我们三个里面年纪最长,经历过的事情也是最多的,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啊。
也正是因为有他在,我才能一直坚信,咱们是一定能够出去的。
如果他也没法子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要咋办了。
老头似乎也有些稠酌,他没有马上回答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这里是我和王洋觉得最有把握的地方了。如果不是,那就听天由命吧。”
说罢,气氛忽然沉重了不少,就连大叔也抹了把脸,两手叉腰背对我们站到一边去了,显然是不想看结果。
“额,不会吧,你不老说我命格奇特,算不准么?老子怎么可能折在这种地方,放心吧,总归能出去的!”
我抓抓头,受不了这种视死如归的场面,笑着打哈哈。
“去你丫的,尽说些不吉利的话!过来陪老子抽根烟!”
大叔侧过头,冲我嚷嚷,我一看,他手上果然夹了根烟,姿势还挺帅。
但是这里又没有女的,你他丫的耍帅给谁看?鬼?
我翻个白眼,瞪他,“你咋不带脑子呢?都快透不过气了,你还抽烟!”
我俩叽叽喳喳的在边上闹腾,气氛终于是缓过来一些,而老头则是一直在摆弄那处机关。
期间,我几次想要转头去看,都被大叔拦住了,他朝我摇摇头,示意不要该老头压力。
我心想,要是老头知道有一天咱们会被困在这个地方,不知道会不会认真学起卜算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心口喘不上气儿了,按着脑门儿扶住墙面坐下。
大叔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双眼无神的盯着前面的不知道看的啥。
这会儿空气稀薄的厉害,我惹得把衬衣脱了,和大叔两个光着膀子,前胸后背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而刚才被我搬到角落去的两具尸体,也在闷热的空气中逐渐散发出一股臭味儿。
“多久了?”
迷蒙中,我听到大叔模模糊糊的问我。
“……四个小时吧。”
我艰难的掀开眼皮子瞅了眼手表,耳边都是嗡鸣声,我感觉我快要不行了。
眼前的视线变得昏暗,我能清楚的听见心跳起伏的声音,恍惚中,似乎大叔推了我一下,我机械的侧头看他,大叔嘴唇上下翻动,好像是在和我说话,可我的耳朵像是突然失灵了,啥也没听到。
真的,坚持不住了啊……
我眨眨眼,有点累,很想躺在床上睡一觉……
就在时间一点点流逝的时候,我忽然听到细微的“嗑哒”声,随后是老头一声长长的叹息。
“好了,你俩别挺尸了,赶紧滚过来!”
老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宫殿里响起,与此同时,一大波冷水从我头顶灌下来,我被淋了个彻底,凉意一阵阵的将我身上的燥热驱除。
刚才还热的快透不过气的状态好了不少,干燥的嗓子也有了力气。
“怎么了?”
我茫然的抹了把脸转过头,看到大叔和老头笑眯眯的站在我面前,各自手里都捏了一瓶水。
才开口,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周围居然有风!
我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此时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老头说的话,顿时“噌”的一下从地上蹦起来。
“我靠!老头有本事啊!老子这条命挂你身上了哈!”
我把光。裸的胸脯怕的噼啪响,惹来大叔嫌弃的嗤笑。
“去去去,才几岁就老子老子的叫,蠢爆了,赶紧穿上衣服!刚才叫你好几回都没动静,我俩还当你没熬过去死了呢!啧啧,弱爆了,这就不行了。”
大叔嫌弃的提了提被我扔在地上的衬衣,取笑我。
我感觉自己再一次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那种胸闷,透不过气的窒息感我只不想再体验了,于是随口调笑了大叔两句后,飞快的穿上衬衣朝风吹过来的方向走。
正中间的壁画,画的女娲补天的故事,现在正中间被女娲拿来补天的补天石上,有个硕大的黑洞,差不多有二十七寸左右,刚好够一个成年男人爬进去。
宫殿里的凉风就是从这个黑洞里吹过来的。
谁特么想得到,一块补天石居然是真正的生门所在,我乐滋滋的围着壁画转了一圈,抬腿就要往里面钻,不过却被大叔给拉了回来。
“想什么呢你!我先,你走中,老周断后!”
大叔拿手指弹了下我脑门,顶了我的位置,率先弯腰钻了进去。
我抓抓头,看了老头一眼,见他笑嘻嘻的瞅我,顿时也不好意思了。
等大叔整个人都进去后,我急匆匆的就要进去,但这回却是老头喊住我,说等等。
“等啥?”
我莫名其妙的,没理解他的意思。
“你傻啊!当然是等老赵叫咱们!”老头无奈的望天,“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刚才把脑子给丢了,老赵探路的水平是你能比的?”
被老头嘲讽了一下,我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心情依然好的不行。
大概有十来分钟,另一头才传来一记响亮的硬物撞击声,这是我我们早就约定好的暗号,只要没有危险,就用身上带着的水壶来回敲打示意。
因为来秦岭的时候,老头和大叔就考虑到了各种情况,特意每人带了两个金属水壶。
这种金属材质很特别,是他俩在外面定制的,非常坚硬的同时还很轻,和一般的塑料水壶差不多,但耐摔的多。
所以我一听到声音,就知道是大叔在和我们表示安全的意思。
但同时,我们也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洞口很深,仅仅靠人喊叫的声音是没有办法传过来的,这一点从大叔离开到现在的时间也能够推断出来。
“一切小心,给你的铜钱剑别忘了用,别被小鬼迷了心智。”
老头叮嘱我一番,才拍拍我手臂让我进去。
我立马屁颠屁颠的钻了进去,然而我才进去,双手扶在洞内的墙壁上时,明显感到手上沾了黏黏糊糊的东西,但里面实在太黑,饶是我五点零的视力,也看不清楚,所以我只得忍耐住手上的恶心感,飞快的往前面爬。
我听到老头咋外面叫我小心些,
这个洞很小,外面看着洞口还行,但里面的高度根本不够我直起腰,我差不多都是靠爬的,而且还得注意头顶,,时不时的就会撞上坚硬的石块,必须把后背压得很低才行。
约莫两分钟后,我头上开始冒汗,通道里闷热的很,虽说一直有凉风吹过来,不至于呼吸困难,但是我依旧被热的不行,没过一会儿,衬衣再一次湿哒哒的贴在身上了。
而且越是往里走,这路就越是狭窄,两边的岩石也变得相当的尖锐,一不当心手上就会被扎个口子。
几次下来之后,我隐约猜到石壁上黏糊糊的是什么了,多半就是别人的血。
我烦躁的脑子顿时冷静下来,因为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曾经不止一个人进来过这里。
因为只有大叔一个人的血,是远远不足以让一整面岩石上都是黏糊糊的感觉。
再加上这个洞里比较的湿润,所以岩石上的血迹就一直没有干涸,我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这些来过这里的人,一点痕迹都没有在外面留下……
或者说,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从这个通道里出去或者进来的人……
我抿着唇,脑子里分析了好几个可能,不知不觉就到了尽头。
洞口微亮,我一喜,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不过到了洞口我才发现,这口子有些小,我不一定能钻出去。
“强子出来,老子接着呢!”
大叔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我探出一个脑袋,惊讶的发现洞口距离地面竟然有十米左右的高度,我这跳一下,还不得折断腿?!
“卧槽!要死的!不跳!”
我扒拉在洞口,猛地摇晃脑袋,大叔骂了我一句后,伸手往边上一指,“谁特么让你直接跳下来了!先顺着爬,完了再跳!是不是傻啊你!” 恐怖夜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