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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乐了乐，“你这话的意思，成了我们没事老欺负人了呗？”

　　潘饶摇了摇头，“给人的感觉很厉害，不愿意去招惹，不愿意去接触，但是真正说去欺负人的，也很少，但是你肯定有过，你别不承认。”

　　“我欺负谁了？”

　　“你这个人，说点专业点的话，就是那个啥来着。”潘饶笑了笑，“想起了，为别人而活。”

　　“怎么个说法？”

　　“不怎么，你真的欺负过人，只是你没有感觉到而已，你为了吴婷嫂子，为了我们，打过的人不算少，你想想，算不算欺负？”

　　我看了眼潘饶，沉默了一会儿，“他们自己招惹的，活该。”

　　“为什么呢？”

　　我想了想，“不该自己招惹的人，我从来不去招惹，我不会没事欺负别人，都是别人找到我身上，或者你们身上，我才会打他们，他们都是应该的，而且，我打的人就没好欺负的过，都是学校里面比较爱混的。”

　　潘饶笑了笑，“其实你这么说也不对，你跟马良志，跟丁袁修，邹阳，纠缠了多久了，你自己不知道么？”

　　我撇了眼潘饶，“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自从不学习后，打的架，都是为别人而打，对吧？”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就是这样的，说实话，东哥，你太累了，为自己活活吧，不要老是为了我们，不要命的去跟别人打架，你可以安生着，只是你不想而已罢了。”

　　“我也想为自己而活啊，可是你也看见了，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以前的事才解决了，现在又来了，残骸，这个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说到最后，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

　　潘饶叹了口气，“你看你，又这样，残骸这个人跑不掉，但是你也不要因为姚鸣吕现在在医院躺着，你就自己内心充满了愧疚，没有人会怪你的，从来没有，都是你自己给自己的压力。”

　　我抽着烟，笑了。

　　“你笑什么？”

　　我摇了摇头，“曾几何时，我不理解那个我很久没见过的父亲，但是慢慢地到了现在，我长大了一些，我好像有些理解他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说真放下，是不可能的，我不会放下你们，因为你们是我的兄弟，他不会回来，因为他也有自己的兄弟，只不过，他的兄弟出卖了他而已。”

　　“对不起，说到你的伤心事了。”

　　我看着潘饶，拍了拍他，“没事的，我都释怀了，好了，不提这个了，说说感情的事吧，你跟念念咋样了？”

　　“就那样，我还是过不去，说真的，我想让自己多去理解她的感受，可是我的内心，做不到。”

　　“行，那要我说，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念念了，就分了吧，早点解脱，对你俩都好。”

　　“你怎么会知道我不喜欢念念呢？”

　　我想了想，“你跟念念麻木了么？”

　　“怎么算麻木？”

　　“就是你还爱她么？”

　　“她是我的初恋。”

　　“不算么？”潘饶没说话，我又问，“你爱她么？”

　　潘饶沉默了，“这个我要怎么回答？”

　　“你还对她有感觉么？”

　　“我不知道。”

　　我跟潘饶说到这，转头看着他，“你要是这么说话的话，我还得再传授你点大道理。”

　　潘饶笑了笑，“你说啊，我本来就是听你讲大道理的，听你忽悠我，要么以后听不上了。”

　　我打了潘饶一拳，“你放什么屁呢你，怎么会听不上？”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

　　“我不喜欢你这么说，你知道的，我们都很迷信的。”

　　潘饶乐了乐，”恩，好，我知道了，我也迷信，我胆子挺小的。”

　　“呦嘿，主动承认了哈，小潘潘，不容易啊！”

　　“你管我呢。”潘饶打了我一下，“你说吧，说说你想说一些什么。”

　　我看着潘饶，想了想，“这样吧，我给你阐述一下这个搞对象，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当然，这个是基本都通用的，极少数的除外。”

　　“你跟我扯这些，有什么用？”

　　我笑了笑，“听完了以后，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不跟吴婷分手了，我爱她，当然爱，而且很爱很爱，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动摇过。”

　　“你是要扯你那套责任理论么？”

　　“那个你知道，我就不扯了。”

　　“那你想扯哪套？”

　　“说一种基本的社会现象。”

　　“又开始扯。”

　　“你听不？”

　　“听啊。”

　　“叫哥。”

　　“哥。”

　　我听完了潘饶喊的，笑了笑，抽了口烟，很是喜欢跟潘饶在这种情况下聊天，很自然，随心所欲。

　　“你现在看念念，是不是麻木了？”

　　“不知道，我刚才都说了，你还问，我就不信你看着吴婷嫂子久了，不麻木。”

　　我笑了笑，“你刚开始追念念那会儿，是这样么？”

　　“当然不是，这不竟废话么。”

　　“恩，那就是了，所有人都一样，喜欢新鲜的事物，你跟她时间久了，自然就会麻木。”

　　“你接着想说什么？”

　　我笑了笑，“刚处的时候，一天八十个电话都不嫌烦，半个小时一句我想你，一个小时一句我爱你，动不动俩人一起发个信息，还要说一句心有灵犀，那现在呢，我听念念一给你打电话，你就整得个死不耐烦的德行，刚才睡觉那会儿更严重，一接电话就直接问人家干嘛啊，有事没，然后还说什么没事别总打电话之类的，其实那会儿我就想说你，那是你媳妇呢，给你打个电话，要是没事，还不能打了呗，没事就不能聊了呗，你们俩刚好那会的氛围呢？”

　　潘饶看着我，想了想，“问题是真没什么话说。”

　　我乐了乐，“大部分都是这样，包括我，有时候也是，但是我比较能控制，刚处的时候，有事没事就惦记着自己媳妇，啥好吃的好穿的，都得给她想想，要是出去玩，她说啥是啥，你跟她逛街，逛一天也心甘情愿，你还惟恐时间太短，还琢磨着多逛会，最好是晚上哪都回不去了，宾馆开房最合适，出去了以后她说啥是啥，咱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帮着她拎包，拎东西，她想吃啥，一伸手，你就跑出去拍队给她买，掏钱也痛快，这个时间一长了，她一说逛街，你还想逛么？”

　　潘饶摇了摇头，“逛屁，我现在看见她人就尴尬，不知道怎么相处，还逛街呢，不可能的事。” 那些年陪伴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