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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几缕阳光,洒在床边。门外又传来了那个斯文的声音,"少爷,该起床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做。"
一周以来,这个声音每天都准时响起,然后苏木就必须要快速出现在那个名叫郑远的男人面前,跟着他去完成他口中的各种"事情"。
回想起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苏木觉得真的挺荒唐的。
时间回到十天以前,本来已经暂时回归正常生活的苏木,在上课途中被辅导员张易叫出课堂,见到了那个自称他父亲派来接他走的人,郑远。
这个人五官非常端正,浓眉大眼,戴着一副半框眼镜。苏木看到此人第一眼,只觉得他眉眼间有一股特异的气息,说不出来是正气还是邪气。说来也奇怪,以苏木如今提刑司掌印人的身份,竟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人。
正在苏木观察这人之际,对方先开口了。
"少爷,属下奉魏先生之名,前来接少爷与家人相聚。还请少年抓紧时间收拾一下个人物品,随属下出发吧,车已经在校外候着了。"
"哦?去哪相聚啊这么着急,要不也带上本小姐如何?"
还不待苏木开口,朱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众人身旁,她的眼神中对郑远明显有着敌意。
"呵!"郑远轻笑了一声,"赤鬼大人说笑了,这是苏木少爷与家人的事情,赤鬼大人一同前去实在是有些不太合适,还是不要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为难了。"
"好了,少爷,咱们还是不要拖拉了,东西日后自会有人来取,再拖拉就赶不上时间了。"
说罢,郑远直接抓着苏木的胳膊就要硬拉着他走。
作为当事人的苏木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觉得郑远的手上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他往前走,让人无处可避。
“大胆!竟敢挟持提刑官!快快松开,我饶你不死!”朱画登时就急了,一个健步便冲到了苏木跟前,一双玉手便与郑远纠缠在了一起,同时苏木便被甩到了辅导员张易的身边。。
“大人,您退后!”朱画冲苏木喊了一声,“哦!哦,我知道,你小心啊!”
朱画本身为阴曹地府第一鬼差,连民间的捉鬼天师钟馗在她面前都要甘拜下风。试想一下,修成肉身的鬼该有多大的力量!
本来苏木最不应该担心的便是朱画的安危,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有一丝不安。哪怕是苏木这个武学菜鸟都能看出来,郑远的功夫也是非常的厉害,短时间之内,朱画竟不能单凭手上功夫占得一丝便宜。
“妙啊!”身旁的张易发出了一丝赞叹,“这两人的太极推手实在是漂亮,每个人的气劲都是刚硬的恰到好处,虽然是切磋,但却又有互不相让的气势。他们的内家功夫连我都难以匹敌。”
听得这话,苏木的心里更是增加了一丝慌张。朱画的功夫他是很清楚的,张易本身就是内家功夫的大师。可是那郑远竟然能得到张易如此高的评价。
正在苏木观望的时候,局势发生了变化。郑远双臂一紧,锁住了朱画的双手,同时往上一挑,这简单的一招仿佛有着很大的力量,朱画的身体随着这一挑,失去了重心。然后,郑远又是一拳,打在了朱画的肚子上,朱画就飞了出去!
“朱画!”苏木喊了起来,冲过去就要扶她。
眼看着朱画就在眼前了,一个不速之客却夹在他们之间,仿佛一条鸿沟。是郑远!
“少爷,还是跟我走吧,再拖下去天就晚了!您放心,我下手有分寸。”郑远用中指推了一下略有些下滑的眼镜。
“可恶啊!”朱画慢慢的站了起来,“这可是你逼老娘的,那就别怪我了!镇鬼道,炼狱摄魂!”
“呜呜!”
四周顿时想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只见朱画的头顶出现了三个身着玄铁盔甲的武士,手持镰刀向着郑远冲去。那气势仿佛要收割掉世间所有生灵。
“去!”面对这毁灭性的气势,郑远竟一点也不慌,他左手一晃,苏木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抛了出去。
然后,众人的头顶便出现了阵阵金光,苏木抬头一看,一个金色的巨大光圈悬浮在众人的头顶。那光圈看着倒没有什么杀伤力,看着反而有些神圣。再低下头来,那朱画变化出来的炼狱魂使已经消散了,再看朱画,也全身无力瘫倒在了地上。
“朱画!”苏木道:“你没事吧!”
郑远喊了起来:“少爷放心,她没事!这下可以走了吧!”
朱画看起来情况非常的不好,“大人,我没事。”说罢,又转向了郑远,“你怎么会有道德天尊遗留下来的东西?”
郑远笑了起来,仿佛在笑朱画,“赤鬼大人乃阴曹地府杀伐第一人,我要是没有点准备就来,那岂不真就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至于这法宝怎么来的,恕我不能相告了。少年,您想好没有,是自愿跟我走,还是我带您走?”
苏木环顾了一下四周,战力最强的朱画此刻已经失去了战力,而张易,这货明显就是不想插手此事。简单考虑了一下,苏牧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如果我跟你走,你会放过朱画吗?”苏木问道。
郑远说:“那当然!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要伤害任何人,这一点请您大可放心。”
“好吧。我可以走,但是我不能就这么相信你,你说你是我父亲派来的,难道你就是我父亲派来的吗?我必须得问清楚。”苏木说道。
“好,您想问什么?”
苏木想了一下,说道:“我父亲叫什么,家名还有生辰。”
“呵。”郑远轻笑了一声,“你的父亲大名魏何羡,没有家名,生辰1971年3月6日。在你六岁之前,你的父亲都是跟你生活在一起的,可是在你七岁生日那天,你的父亲留下一封七字家书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一年后的同一天,你的母亲也离开了家。至今杳无音信。”
“其实你爷爷去世的事情你的父亲知道,只不过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实在是没有时间回来。而且他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所以他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苏木听完他这一番话便陷入了沉思,他说的这些都没错,“那七字家书的内容是什么?”苏木又问。
“祸已至,望君莫寻!”
郑远连想都没想,便说出了这七个字。
“轰!”苏木当时便震惊了,如果说其他的事情还能查的话,那么这七个字的内容是绝对不可能查得到的。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这封家书的内容,苏木的爷爷和母亲,还有便是苏木了。
当初爷爷在看完这封信之后,立即便毁掉了这封信。所以绝不可能有别的人知道这七个字。
苏木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震惊,他已经相信了眼前这个人确实是父亲派来的。所以,“好,我跟你走!”
“大人,千万不能去啊!”朱画登时便慌了,她没想到苏木真的会答应。
“朱画!”苏木喊了一声,“这个人确实是我父亲派来的,你放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以为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可现在他还活着,而且他还需要我。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总该去看看。而且我也要搞清楚他当年所说的祸究竟是什么祸。”
“可是...”朱画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我会没事的,难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我可还有你交给我的本事呢!自保没有问题。”苏木笑着安慰着朱画。
“好吧...”朱画沉默着再无多言。
苏木转过了头:“好了,郑先生,现在你该收了你的神通了吧,再不走,天色可就晚了。”
郑远的眼镜泛着光,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他的嘴角分明有一丝诡异的笑容。“好,少爷,咱们这就出发。”说罢,头顶的金色光圈便消失不见,他的手里多了一个金色手镯,手镯上还有一个碧绿色宝石。“走吧!”郑远拉着他的手向远处走去。
“大人!一定要小心那!”朱画又喊了起来,可是苏木再也没有回头。
......
“少爷,您收拾好了吗?再不出发可就来不及了!”郑远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真的烦!”苏木心里暗骂一声,这些天来,他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句话,“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虽说心里有怨气,但他还是起身收拾起来。
本来,他以为这个郑远有多大本事,比如带着他上天入地腾云驾雾什么什么的。可是从他们一出发他就发现,真的是坑爹啊。他当时才知道为什么郑远这么催着自己走了,原来是一辆出租车在学校门口等着他们。那您寻思啊,那出租车等乘客,哪能不急啊。
再后来,就是到机场,现买机票,候机,又办理出国手续,又转火车,汽车,等等一系列步骤下来。来到了这里,越南边陲的一个小城,库里。
这个小城位于金三角,缅甸老挝泰国的军事盲区,是真正的三不管地带。当地什么样的犯罪分子都有,至于执法人员什么的,不过是犯罪者的保护伞而已,真可以说是犯罪者的天堂。
而苏木到了这里之后,郑远并没有带他去见父亲。反而是天天带他去见各种各样的人,无论是执法者还是犯罪者。今天是这个官员,明天就是哪个毒枭,后天又是哪个军火贩子。
苏木也很奇怪,这个郑远怎么会认识这么多奇怪的人。他也曾经问过这个问题,可是郑远每次都一笑而过,从不回答。
一会儿的功夫,苏木便收拾好。他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长裤外加黄色格子衬衫。其实他是非常讨厌这种装扮的,但是郑远非要他这么穿,说是符合这边的环境。给他准备的也都是花花绿绿的所谓“社会”服饰。
再看郑远,棕色夹克棕色皮鞋黑色西裤,倒是与他的风格挺像。
“今天又去见那个大佬啊!”苏木用有些嘲讽的语气问道。他并不觉得与人打交道没有意思,只不过与这些歪果仁打交道实在没有意思,就觉得他们的嘴里一直在叽里呱啦,可就是听不懂。哪怕是有郑远这个翻译在身边也迷糊。
郑远似看出了他心里所想,“放心吧,今天见得是中国人。快走吧,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说罢他便往外走去。
苏木一听这话,脑门一闪,“哦。你能不能换句话,天天就来不及了,我也没见哪一次来不及了。”
“好啊,那时间快不够了,这下你满意了吧!”郑远狡黠的一笑。
换来的是苏木的白眼,外加一句“靠!”
车子行驶过一片闹市区,在一个铁闸门面前停了车。四个人下了车,郑远首先开口,“好了,到了。”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保镖,苏木问:“这是哪?”
“贼窝!”郑远率先走了进去,身后跟着那俩保镖,没人管苏木,因为他们知道苏木不会跑也跑不了。
“喂!能不能等一下我啊!”苏木显得很无奈,来到这,他真没觉得郑远拿自己当少爷,虽然他口口声声地叫自己少爷,但他真的没有一点身为下属的觉悟。这样想着,他们都已经慢慢走远了,“喂!真不等我啊!”苏木忙跟了上去。
进入铁闸门,是一条走廊,走过走廊才算是真正到了入口,在旁边缴了枪,又通过金属探测门,才算真正进入到了这贼窝里。
真正进去之后,苏木才发现这贼窝其实是个赌场,只不过可能有兼具鸡窝的功能,因为苏木看到身边有不少裸女走过。甚至还有很多姿色不错的。
“不行不行,”苏木抽了自己一嘴巴,“我在想什么呢,可不能对不起朱画!”
在郑远的带领下,众人穿过了一个个赌桌,然后,又走过了好几条走廊和包间,终于来到最深处一个被红光覆盖的密室。
进去一看,三张沙发,最中间坐着一个银发男子,他身边坐着两个只穿着内衣的女人,另外两张沙发也坐着几名各国的男子。至于沙发后面,是一个被吊起来的人,看不清脸,因为他的全身都是血。
郑远说话了,“少爷,我给您介绍,这位便是我常给您提起的尼蓬先生!” 阴司提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