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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地朝那个胖子走去,高跟鞋踩的哒哒哒,刚才周围的环境还很混乱,这一下就变得安静下来。
那个胖子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沈玉英笑着朝自己走过来,那迷人的笑容在他眼里就像是魔鬼,他都快哭了。
"你别过来。你听见没有,别过来!"胖子边哭边喊,然后起了身跪在了地上,边磕头边求饶,"女侠,女侠饶命。我要是知道女侠有如此盖世神功,再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接这活啊?女侠!"
看着沈玉英走上前来,他爬上前抓住了沈玉英的小腿,"女侠,饶命!"
"啪"的一下打掉了他的手,沈玉英蹲了下来,"说吧,谁派你来的?"
本来这个胖子还哭哭啼啼的,一听她这么问,立马停了下来,闭上嘴不吭声了。
"咋地啊?这刚才求饶的求地那么真诚,怎么现在不交代了?"苏木也走了上来,"我看你是挨得还不够啊?英子,再给他来点放松按摩,看他找不招。"
"哎哎哎,别啊。"一听苏木又要揍自己,他马上摆手,"两位大侠,不是我不招。只是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有规矩,不能透露出客户的信息。您这实在是太为难我了。哎哟哟,轻点轻点。"
他的耳朵已经被沈玉英抓起来,"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有必要给你做做筋骨疏松了。"边说边加大了力气。
没两下,胖子就招了。
"小人来自青龙帮,是在道上接的。任务来绑架这位小姐,那人还说要是反抗,可以直接做掉。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青龙帮是锦州黑道的一个小帮派。
"谁发的任务?"苏木直接问。今天的事情真的让苏木又气又怕,他不敢想象如果沈玉英不会格斗的话,后果有多严重。那次在曼谷时想要跟萧实学习格斗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并且空前的强烈。
"说!"这一声几乎是吼了出来,把那个胖子都给吓了一跳。
"这,这个,我们都是从帮里接的任务,具体事宜都是在网上谈好的,钱也是那人提前转了过来,我只知道他的代号是林先生,其他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林先生?"苏木皱着眉头,"姓林吗?"
"不一定。"沈玉英说,"这种黑道任务一般都是匿名发布的,他说的林先生有可能是名字里的一个字,或者压根他就不姓林。更何况他们还都是在网上联系的,所以很有可能那个人就是故意干扰我们的思路的,甚至连他的性别都不确定。"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是女的?”苏木喊了起来,感觉很激动。
“喂喂,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好不好?我什么时候说那个人是个女的了?”沈玉英对他的理解能力表示无语,跳跃思维也不带这么跳跃的吧,这简直是跳楼思维了,“我只是说他的性别不确定而已。”
“你仔细想一下,是不是有这么一种可能。如果说这三个人行动失败,就比如说现在我们正在审讯这个人,那按照这个胖子得到的信息,他给我们描述下来,我们是不是就会想当然地认为这个想要杀我的人是个男的?”
苏木点了点头,沈玉英分析的很有道理,正常分析都会认为这个人是个男的,但是如果换个思路一想,对方是个女人的可能性也很大。
只见沈玉英又说,“我奇怪的是,那个人为什么要买凶来绑架我,甚至是想要杀我,而且用的还是这么低级的方式呢?如果是我的仇人的话,那他们应该知道就凭这几个杂鱼根本伤不了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让我产生了防备心理呢?”
苏木安慰着她:“唉,你工作在一线,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结识了一些仇家。可能他们并不了解你的身手,所以才会这么冒失。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今天如果不是你恐怕就危险了。”
沈玉英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问题,但是那个胖子知道的确实有限,再多问一点他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没有办法,沈玉英打电话叫来了当地派出所值班的民警。
对方赶来之后,那个胖子才知道自己原来要绑架地竟然是一个警察,他当时就哭的近乎不省人事。但是他还是被“不留情”地带走了。
学校已经封寝,沈玉英这次也没矜持,直接让苏木到她那休息,不过两个人肯定是分房间睡的。
半夜的时候,苏木告诉了她自己的决定,“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而且老郑在走之前说的那句话也绝对不是说着玩的,说不定那个男人真的有什么麻烦呢?而且,不管怎么样,这么多年了,既然有机会,作为他的儿子我都应该去见他一面。”
“所以,我决定了,明天就去沈阳。”
“那太好了,”苏木能想通,女孩也很高兴,“希望你们父子能够好好的谈谈,把这些年的隔阂都给说开了。毕竟父子没有隔夜仇,更何况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仇。可惜的是,明天我还要上班,不能陪你去了。”
苏木走到女孩的身边,突然吻向她的额头,抱住了她,“我不需要你陪我去。我只需要你保护好你自己。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你要明白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你再厉害,也要小心行事。你不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把我吓惨了,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打不过那三个人会有什么后果。”
“那后果我简直不敢想象。”苏木松开了女孩儿,“英子,我目前没有能力保护你的安危。但是我向你保证,等我从沈阳回来后我就会努力的提升我自己,就算我不能绝对保护你,我也保证不会拖你后腿。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能失去你。”
他神情地注视着沈玉英,一字一句地说,沈玉英也被他说地愣住了,心里满满地都是感动,原来他这么关心自己的吗?“好,我答应你!”然后她也往苏木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样下来苏木才松了一口气,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睡觉了。
.....
在苏木他们这边经历一个插曲的这段时间内,郑远已经回到了沈阳。
在一个二层小楼内,郑远正在与一个人谈话。
这个房子从外面看就是普通的二层楼,外面刷的全是大白。但是里面奢华的装修与外面完全不搭,全西式装修,古色古香的家具,地毯,楼梯,还有墙壁上挂着不少油画。外面的气温很低,但是这个客厅内有一个正在熊熊燃烧地壁炉,所以还是相当温暖。
郑远正站在客厅内,向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品尝红酒的男子说着什么。这个男子留着很短的诱发,穿着棕色睡袍,鹅蛋脸,浓长地眉毛,明亮地双眼,还有就是右额头上的头发有些扬起。苏木在这就会发现,他与此男子竟是如此的相像。
这个人就是苏木的父亲,魏何羡。
他此刻正在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目光没有动,“这孩子果然还是对我当年地离开心怀怨恨哪?不过这也正常,我对不起他,因为我的错,让他从小就失去了父爱母爱。而且在他的眼里,我定是个不孝子吧?毕竟自己的老爹下葬,我都没有回去看一眼。”
郑远的脸色很不好,“先生您这是哪里的话,这些年您自己一个人承受了多少,您根本不用这么责怪自己,如果没有您,魏家早就完蛋了...”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魏何羡挥挥手打断了,“老郑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苏木那孩子毕竟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以后你也不必再说这些了。”
郑远自觉有些失言,“是!先生。不过今天少爷的意思是他会考虑一下要不要来见您,经过我对少爷这么久的了解,我想他应该很有可能会来。”
“哦?”魏何羡刚要说什么,“叮铃铃,”郑远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
打开了一看,郑远的表情马上变得欣喜起来,“是少爷,少爷的短信,他说他明天会来这里。先生您看。”说着他高兴把手机递给了魏何羡,魏何羡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完,揉了一下有些湿润的眼角。
短信的内容是这样的:老郑,今天听完你说的话,我思前想后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见他。无论怎样,他都是我的父亲,我很想他我想见他。不过他缺席了我的人生多久,但是只要有他在,我才能算得上是真正在家。
我觉得你今天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很有道理,也许他真的有什么麻烦或者他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他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而这些未解之谜,在我见到他之后应该都会解开了吧?
帮我跟他说一声,可别明天见了我吓他一跳,哈哈,明天见了!
郑远看到魏何羡在抹眼泪,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特意多看了几眼,最后他确定魏何羡确实是落泪了!
这个铮铮男子汉,这十几年来经历了那么多打压,困难,危险,暗算,伤害。可是无论多少次,每一次他都一声不吭地挺了过去,可是这次他忍了十几年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魏何羡感觉到了他在盯着自己看,赶忙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好了,天已经晚了,你赶快去休息吧,我也要洗洗睡了。”说吧,他就起身赶紧走了,留下了一脸黑线的郑远。
这父子俩还真像,用完了就把人丢了,这先生也真是,刚才还说睡不着让自己陪他聊聊天,结果好家伙一听说儿子要来看他马上就能睡得着觉了。这人变脸也太快了吧?
但是郑远也只能抱怨一下,谁让人家是领导自己是下属呢?下属嘛,总是要为领导分忧的。
第二天一大早,苏木就赶往火车站,还是坐第一班高铁赶去沈阳,沈玉英去送的他。
到了沈阳之后,那边没有人接他。郑远给他的回复是,那里是你家,你会你自己家谁神经病啊还去接你。
他说的好有道理,苏木真的无言以对。
把地址给出租司机看了之后,苏木就开始闭目养神,这个时候正是早高峰,到处都在堵车。所以在出租车上花的时间还真不少。
最后车子是停在了市区边缘的一片居民区,按照指示他来到了那栋二层小楼。
走上前去,按了一下门铃,几乎是马上就有一个人来开门。是个中年妇女,还不等苏木自我介绍,这个女人就说:“少爷,您可算是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吗,我去叫先生。”说罢,她就直接把苏木带进了屋里。
魏何羡还没出来,苏木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周围的装修,这栋房子不是太大,但是装修的十分精细,处处透露着身份的象征,随便拿一件东西都能看出来是个低调奢华的宝贝。这一下苏木更加奇怪了,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以他目前表现出来的东西给人的感觉这么吊。
之前的郑远就是这样,连一省之长都得给他个面子,可是他还只是自己父亲的手下。一个手下都有这么大的威能,那这个父亲还得了?
就在苏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上响起,一个穿着黑色便装的男子从楼上走了下来,苏木看到就像看到了自己,他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高大亲切,可是最大的改变就是他老了,脸上的皱纹已经出来,头上也有些白发。虽然说身形依然高大,但是步伐已经不像当年那般矫健有力。
“爸,爸爸。”苏木本来以为自己能看得开的,但是真正见到他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哭了。魏何羡也有些激动,“哎,孩子。”
“爸!”苏木哭着冲向了他的怀中,父子俩抱在一起痛哭,算一算,两人已经有十六年没有见面了。
俩人哭了好久才分开,魏何羡关切地问苏木有没有吃过饭,从从外面进来冷不冷,但是苏木这时候是绝对不会冷的,所以他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然后魏何羡又叫刚才哪个中年女人拿来了一盒糕点,是苏木最爱吃的凤梨酥。这些年苏木吃过不少,但是只有这种是他最熟悉的味道。哪怕苏木刚吃过饭,仍旧是狼吞虎咽起来。 阴司提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