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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苏木开始自己学业的教学实习周每天都是满课,而沈玉英岸边仿佛也陷入了繁忙的工作中,没有联系苏木。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周末。
那两只鬼倒也守规矩,这几天再也没出现。
周五的晚上,刚下课,苏木就给沈玉英打了电话。可是一连打了两回对方都没有接,再打过去对方直接给挂了。
对方应该是真的在忙,苏木没有在打过去,直接去食堂吃了饭。马翰和周晓晓他们都抱怨这有了美人,都忘了他们这些朋友了,现在连吃饭都不跟大部队一起。
苏木只能笑着赔不是,解释最近确实有些事,等忙完了这阵,请他们吃饭。
一听有人请客,最兴奋莫过于赵云,他最爱的便是吃,连忙答应生怕苏木反悔。
苏木笑骂他两句,便离开了。
吃完了饭,苏木没有回寝室,他出了学校,在街上漫无目的走。过了一个多小时,沈玉英的电话才回了过来。
接起来,女孩的声音有些歉意,“对不起啊,苏木,最近实在是太忙没有时间联系你。刚才又在开会,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接电话。”
苏木打断了她:“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最近忙,案情进展怎么样了?”
“唉!”对方叹了口气,“这个案子实在是有些难办,第一是没有目击证人,第二找不着监控录像。我头都快大了,好累。”
“你吃饭了吗?”苏木问到。
“还没,今天一直在开会,哪有时间吃饭啊。”女孩兀自摇了摇头。
“那这样,你现在有时间没有,我在你们单位对面的咖啡厅等你,你吃个饭顺带着给我讲讲案情经过。”
女孩没有迟疑就点了点头,两人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正好趁这点时间交流一下信息。
坐在咖啡厅里,看着女孩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已经没有形象可言,苏木不禁有些心疼。这几天她真的事累坏了,自己却帮不了她什么。自己明明拥有能看见鬼这一项开挂的能力,但是却听不懂鬼话。就算知道凶手,也没有证据。
打开文件夹,上面写的是最近一些调查结果,法医尸检报告,痕迹鉴定报告,以及走访附近的一些结果。但是东西虽多,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价值。
“对了。”合上文件夹,苏木想起来,“上次让你查的死者身份,你查了吗?”
沈玉英嘴里塞着蛋糕,嘟囔着,“查了。不是本地人,云南来的,来锦州的原因不明。”
“他家的人际关系呢?”
“呃我想想,”沈玉英扬起了头,“他家里倒是有一个不怎么亲的亲戚,平时很少接触。我们问了他知不知道死者为什么来锦州,他也不知道。死者还有一个女儿,资料显示在沈阳打工,但是联系不上。”
听罢,苏木又陷入了沉思,这些东西与这个案子完全没有任何联系,死者家庭关系社会关系简单,生平第一次来锦州,她跟闻润之没有任何交集,那闻润之为什么要杀一个与自己毫无交集的人呢?还是用一种这么残忍的方式虐杀。
“死者为什么要来锦州呢?她的女儿又在哪?”苏木自言自语。
沈玉英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这些都调查不到,因为死者的人际关系实在是太简单了。”
死者的人际关系简单,这句话突然激起了苏木的记忆,他瞬间激动起来。
“英子,你还记不记得咱们见鬼的那天晚上是什么情况?”他剧烈地摇晃女孩的肩膀。
换来的是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鬼话呀?我又看不见鬼。哎呀,你松开,弄疼我了。”沈玉英挣开他的手。苏木也反应过来,有些尴尬,“那天我们碰到的是一对鬼夫妇。你刚才说死者人际关系简单提醒了我,死者没有别的亲属朋友,但是她肯定还有个丈夫。”
“可是我们只找到了女人的尸体,男人的尸体还没有找到。”这句话是沈玉英接的。
“一定要赶快找到那个男人的尸体,说不定能够找到这些证据链之间的联系。那个男人是溺死的,往大河或者海湾这些方向找。”
对方点了点,她的电话又响了,接了起来说了几句,她便起身,“又得开会了。我先走了,你要是还想到什么就发短信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你也直接说。”接着,她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苏木并没有着急走,他还在想着,这对云南的夫妇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跨过大半个中国来到锦州呢?
他拿起手机给沈玉英发了短信,让她把死者女儿的信息发过来,过了一会,对方回过一张照片。
照片拍的是一张A4纸,其中内容很少。大概写得就是那个女孩这些在哪些地方上学,什么时候出来打的工,还有就是目前工作的地方。还有一张照片,苏木看了一眼,这个女孩长得倒是挺好看。
大概看了一下,苏木便离开了。虽然沈玉英那边已经尝试找这个人而无果,苏木还是决定亲自跑一趟沈阳,调查一下。
第二天一早,苏木坐第一班高铁赶往沈阳,到目的地时还不到早上八点。
简单吃了个早饭,苏木便赶往了女孩工作的地方,白金会所,是一个足疗店,不过规模倒是不小。
苏木并没有直接进去问,毕竟自己不是警察,这样贸然发问恐怕被人当成神经病事小,被人轰出来都有可能。
苏木假装顾客进去的,大早上基本没有什么客人,点了个三十多岁的技师,假装跟她闲聊着。
“大姐,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南南的服务员(南南是死者女儿的名字)?”苏木问道。
“南南啊?那孩子早就不在这做了啊?你问这个干哈呀?”大姐直接回答。
“啥?咋不在这做了呢?我听她说还在这干的啊。”苏木假装很惊讶。
“我想想啊,”大姐想了一会儿,“她走了得有快两个月吧,其实那孩子人挺好的,不过她嫌在这当服务员待遇低,就不干了。对了,你是她啥人啊?对象啊?”大姐摆出一副八卦的表情。
“不不不,我不是。”苏木否定到,刚要解释突然脑袋一转,心生一计,“我是他表哥,他跟我发短信说上我这找他的。我姑姑和姑父一个月前就来了,也是来找她的。但是我到了这,就联系不上她了。只能到她跟我说的地方找她。”
“你是说南南她爸妈也来找她了?”大姐边捏脚边问。
“嗯对呀!”苏木肯定地说。
“那不能!”大姐一口否定,没有一丝犹豫,“我都搁这干了多少年了,也没见谁来找
过她,你是第一个来的。”
苏木深思一紧,那对死者不是来找他们的孩子的吗?“那大姐,你知道南南她后来去哪了吗?”
大姐特别热心,就乐意跟人唠,“据说是有人来挖墙脚,说是去哪个大酒店当大堂经理,待遇丰厚工作轻松。”
苏木又问:“那您知道是哪个酒店吗?
“哟,这你可就把姐给问住了。这我倒真不知道。”
苏木有些失望,不过好在也打探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死者的女儿目前不在资料所掌控的范围内,死者并没有来找过孩子。
又唠了一会,苏木没有再加钟,但他还是大方地给了一百块小费,对这位热心的大姐表示感谢。大姐满心欢喜,告诉苏木下次来还点她,保证给苏木按得舒舒服服的。
没有停留,苏木回了锦州。在路上,把自己这边查到的一点消息发给了沈玉英。
到了锦州,吃完午饭,沈玉英那边发来消息,那个男人的尸体找着了,在海边。火急火燎地赶到海边,警队的人已经开始忙活,每个人的脸上情绪都不太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最近有些不太平,警队的人每天都要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们会有情绪也是正常。
跟沈玉英打了个招呼,苏木便跟法医老周交谈起来,旁边还有一个管殡仪的人,大家都叫他老林。苏木与老周之间的谈话,他也时不时插两句嘴。
聊着聊着,老林来了句,“这附近可真是不太平,上个月发现溺死个人,今天又捞出一具尸体。”
这句话引起了苏木的注意,“老林,你说这上个月还溺死了个人,具体什么时候?”
老林想了想,“我想想哈,差不多刚好有一个月吧。对,差不多。那一次出现场老周没来,再说死者死的虽然诡异,但是尸检是属于自杀,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苏木想着对上了,这与闻家开始闹鬼的时间相差不多。“自杀自杀吧,怎么还有什么诡异不诡异的?”
“你有所不知啊,”老林神神叨叨地说,“那个死者会水性,但是尸检显示被溺死,颈部有掐痕。也就是说他是在水中被卡住脖子溺死的,你说这奇不奇怪,这不见鬼了吗?”
“咳咳!”老周咳嗽了一声,“老林啊。我们可是人民警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老林讪讪一笑,闭了嘴,老周虽然年纪比他小,但是却是他的上司。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在老周和老林心中,鬼是不存在的,可是苏木心里清楚,鬼这种东西确实存在。而那个人会出现那种死法,说明其中却有隐情。
苏木在车上跟沈玉英说了自己的想法,回到警局。老周准备尸检,苏木和沈玉英查看了上一个溺死人的信息,发现他家竟然就在那个现场附近,于是两人相约晚上去查看一番。
在警局等了许久,尸检报告才出来。这名男性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夜里十点到十一点,身上有多处打击伤,其中有几处与那名女性死者同出一辙。
最后的伤在头顶,几乎可以致命,但是却不是致命伤,死亡原因还是溺死。打击伤与死亡时间中间相差了约六个小时。
然后时间到了晚上,苏木与沈玉英两人装作情侣,返回现场重新勘探。
按照资料来到了上一个溺死者的家里,两人装作情侣敲开了对方的家门。
“您好,我们是锦州农校的学生,来海边玩的,但是不小心玩过头,错过了回去的最后一班车。这附近没有酒店,请问能在你们家暂住一晚吗?”
开门的是一个妇女,一身黑衣,听到苏木的请求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这个...”
“阿兰,什么人?”门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两个错过班车的学生,来借宿的,大川。”女人说着,一个大汉走了出来,这个人穿也是一身黑衣,套着深蓝色夹克。
“实在抱歉,但是这附近真的没有住宿的地方。我们可以付住宿费,希望您能帮帮忙。”苏木诚恳地说。
男人打量了一下苏木和沈玉英一会儿,点了点头,“进来吧,不用什么住宿费。”
两人急忙表示感谢,阿兰大姐去收拾房间,他们家只有见多余的卧室。两人进去,把东西放下,看着墙上的贴着的海报,奖状等物品,奖状上写着张晓天,这就是上一个溺死者的房间。
“这是您的孩子?”苏木假装问道。
一听问话,阿兰便垂下头,脸上涌出一股悲伤的神色,“是。不过他去世了,你们不要害怕。”
苏木两人脸上有些歉意,毕竟自己等人怀着目的勾起了他们伤心的回忆。
“实在抱歉,请您节哀。”
阿兰点了头,抹了一下眼睛。
晚上吃饭时,张大川还杀了只鸡款待苏木。饭桌上,苏木边吃边试探着问,“张大哥,不知道您的孩子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意料之中的事情,张大川脸色变了,“这件事情我不想说,你们还是不要问了。”
倒是阿兰直接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晓天那孩子是因为得了精神病。这孩子喜欢一个人去海边遛弯,一直都没出过什么事。可是那天回来,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一直抖抖索索,问他发生什么事也不说,就说老听他嘟囔什么不要杀我。还一天到晚的往还海边跑。我害怕,那天就跟着他出去。”
“我一直都奇怪,以往他这孩子从来没有往断崖(案发现场)那边跑过,那天却往那边去。后来到了断崖那,就看到他跳到海里,掐着自己脖子把自己淹死了。” 阴司提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