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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是想证明梁波其实并不是梁波。”沈玉英长大了嘴巴。
“对!”苏木点了点头,“想让梁风招认很简单,只要告诉他他拼死护着的弟弟不过是个冒牌货,他自然会把所有都交代清楚。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让你联系大凉山警方的原因。”
“可是怎么证明他是冒牌货呢?”沈玉英还是没完全搞清楚。“啊!”接着她便发出一声惨叫,苏木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接着便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啊你!平时办案那么雷厉风行,怎么今天这么迟钝呢?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还单身呢就傻啦?”
沈玉英嘟着嘴:“切!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你胡说什么。”
“是是是!我的黄花大闺女。”苏木一脸黑线。“啊!”
这次换苏木惨叫了,因为沈玉英已经掐住了苏木的腰,“你还占我便宜,说不说?”
“好好,我说我说,你先松开!”苏木赶紧求饶。
待女孩松开手,苏木缓了好一会才一脸痛苦地说:“只要联系到当地警方,查一下当时那户人家的户籍记录以及他家的出生记录不就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买来的了?就算户籍可以造假,出生记录总不能造假吧?”
“哦!”沈玉英一脸恍然大悟,赶紧打开了电脑,登录系统,联系到了凉山当地警方。对方答应的很干脆,只不过查这些需要一些时间,一旦查到会立刻联系。苏木和沈玉英,以及学姐的鬼魂只能乖乖的等消息。
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都在静候消息。面前的一壶热茶已经喝完,时针也走了好几圈,渐渐地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叮铃铃!”五点零七分,沈玉英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怎么样?”沈玉英直接打开免提,那边传来一个方言口音很重的男声:“喂,那个安兴杰他屋头的家庭关系都弄清楚啦,屋头有两个女儿和一个男娃儿,都是在乐安镇头的卫生院出生的。”
“大哥,可以确定迈?”苏木问道。
“没得错得,百分之百啊,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迈?”那边的人说话很有一种自豪感。
“那个男娃儿他叫啥子名字哟?”苏木又问。
“安三娃。”
二人相视一眼,“三娃”正是那个老妇对梁波的称呼,可以确定了。
苏木拿起电话:“那个大哥,麻烦您一哈,把他屋头滴户籍资料和他娃儿的出生记录发过来一哈,我们有事情先挂了。您发锦州市公安局接收就好。”
“哦,晓得了,我这就发。”
苏木挂掉了电话,这时的时间是五点十分,距离梁波的飞机起飞,还有七十分钟。苏木看了沈玉英一眼,双方点了点头。
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抓捕行动开始了。
五点半,锦州公安局灯火通明。公安干警已经集合完毕,为首的是苏木,沈玉英,萧实三人。一个刑警走上前来报道:“头儿,在岗人员已集合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萧实点了点头,“出发!”
一辆辆警车响起了警笛,往市郊的锦州湾机场驶去。苏木一同前行,当然学姐自然是跟着的。
“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还有不到五十分钟就到六点半了。”苏木身旁的学姐脸上也有这样的担忧。
“我也不知道啊。”苏木摇了摇头。
“放心吧!”萧实这时坐进了副驾驶,“我已经通知了机场那边,延迟了航班,让他们拖住梁波。从局里到机场五十多分钟的路程,肯定没问题的。这次,绝对不会让他跑了!”
他的话让众人安心了不少。
.....
天已经大亮,机场内,梁波拿着行李,面前站着两个老人,是真正的梁父梁母。
此刻,梁母正在用手绢抹着眼泪,“你说你这孩子,你哥那边刚出事,你这才刚回来几年啊,又要走。哎,真是家门不幸啊!”
她旁边的梁父,一个身材高大,有些谢顶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哼!梁风那个臭小子,竟然敢出此等无法无天之事,简直罪不可赦。亏了老子这么多年没有看出来他竟是这般恶毒,表面是个好人,实则如此苟且。”
梁母一听,顿时生气了。“你这个糟老头子说的什么事,那不是你的儿子吗?你难道想让你的儿子死吗?”
听到梁母的训斥,梁父顿时就蔫了,刚才的威风顿时不再。
梁波挠了挠头,“爸妈,你们别吵。我这一次出去也是为了完成最后的学业,你们放心,这次的课程完成我就不会再出去了,我会永远陪在你们身边的。”他表现的就是一种乖小孩的感觉,事实上,梁父梁母也是这么认为的。
“唉”梁母摸了一下他的头,“你哥要是有你这么听话就好了。”
“哥哥应该会没事的吧?”他装出一副安慰的样子。
“哼!”梁父又说话了,“什么没事?杀了两个人,还侮辱了人家小姑娘,这次神仙也救不了他了。”一听这话,梁母脸上的悲伤更浓了。
“爸妈,你们放心,我有几个同学是特别厉害的律师,我可以请他们来帮大哥,尽量给他减刑。”梁波假惺惺地说。
“真的吗?”梁母一直来了精神,别看梁父一直在埋汰梁风,一听这话他也是神色一动。
梁波信誓旦旦地说:“那是自然,他们都是打过很多大官司的,再说大哥的案件本就有疑点,说不定能争取到有期徒刑。”
“真的吗?”这次是梁父说话了,“那你一定要把他们请来,咱们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梁母也是不住地点头,“是啊,孩子,你一定要帮帮你大哥啊。”
“您二位就放心吧。”梁波满脸笑意地答应着,只是两位老人都没有看到,他的笑容收起是嘴角又多出一丝阴笑。接着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刚才广播通知飞机延迟了十分钟,自己的行李又被收了起来说有可疑物品要盘查,直到现在还没有还回来。不会出什么变故吧?
就在这时,以为机场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梁先生是吧。”
梁波扭过了头,“对,是我。”
“关于您的行李,我们领导有些事情要当面问您,请您跟我到这边来一下。”对方很有礼貌。
可是梁波却迟疑了,他感觉接下来等待他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氛围一下子变得十分尴尬,“梁先生?”工作人员又叫了一声。
“孩子,人家叫你去呢,快去啊!”这次说话的是梁母。
“哦哦,好。”梁波答应了,只能跟着她走。
穿过了层层服务台,梁波被带了最里面一个大堂内。一个身着西装的人正在等着他,应该是所谓的领导。
“哎呀,梁先生,快坐。”一看到梁波被带了进来,他立马变得眉开眼笑。
身边有一些保安,但周围的人都表现的对自己很尊敬。梁波坐了下来,还有人递过来一杯白水,不过他没有喝。“我的行李都是一些寻常物品,我不知道难道你们要检查这么久吗?”
“呵呵,”领导眼睛眯在了一起,“梁先生,您的行李呢并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叫您来不是因为这件事。”
“什么?!”梁波登时就生气了,“你们这是在拿我寻开心了?这么浪费我的时间,你们知不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
面对对方的无礼,领导还是面不改色:“放心吧,您的损失我们可以赔偿。其实是有人找您,我们也是受人所托把您请到这来的。”
“谁?谁要找我?”梁波眉毛一挑。
“我们找你!”领导还没说话,萧实亮起了证件,带着苏木沈玉英一行人赶到了。
看到苏木他们的那一刻,梁波的嚣张终于烟消云散,他的慌乱便再也掩饰不住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回了警局,随之陪同的还有梁父梁母,他们甚至还因此大闹了一场,萧实作为本次行动的领导,本来对于这两位倒是颇为头疼。可是紧接着苏木和沈玉英一出场,不知道在他们耳边说了什么,他们竟然不闹了,甚至要一同回警局看审讯。
萧实本来想问问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奈何时间不等人,必须要尽快提审,只能先回去了。
回答了局里,梁风已经被提来,与梁波分别在两个审讯室,资料也已经准备好。苏木和沈玉英再次提审梁风,,萧实提审梁波,女鬼这次跟着他。其实她在看到梁父梁母则按照苏木说的,旁观梁风的审讯。
“沈警官,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梁风已经很不耐烦,按照一般人的说法就是放弃希望了。
“梁校长!”苏木开口了,“梁波已经被逮捕了。”
“什么?!”梁风一下暴起,“你们抓他干什么,这事跟他没有关系,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你们有事冲我来!”
“咳!”沈玉英拍了一下桌子,“请你注意一下你的态度,谁有罪我们自然有决断!”
对方这才安静下来,苏木又说道:“我们都已经查清楚的,你会包庇梁波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他当年是因为你的大意才被拐卖的嘛?”
“不,不是的。”梁风摇了摇垂下的头:“就是我干的,我没有包庇任何人。”
“呵,”苏木发出了一声冷笑:“本来我以为我们学校的校长是个很睿智的人,没想到也这么愚蠢,被人骗着这么久都不知道,最后还为了一个外人卖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梁风抬起了头,“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你要是明白就不会被人骗了这么多年还替人卖命了。”苏木继续冷嘲热讽,“看在你做过那么多善事的份上,我实话告诉你吧。梁波根本就不是你的弟弟。”
“什么?哈哈哈,”梁风笑了:“他不是我的弟弟,难道他是鬼吗?”
面对梁风的嘲笑,苏木不以为意,只不过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可怜:“我的意思是说梁波是个冒牌货!”
“什么?”梁风的笑容停止,整个人瞬间扬起了锋芒,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你在胡说什么。”
“苏木为什么要胡说?梁波确实不是你的弟弟。”沈玉英这时候说话了。
“哼!为什么胡说?他不就想这么骗我,然后我就会相信,最后把所有事情都给说出来吗?”他眼睛闪过一道光,“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呵!”苏木又是冷笑,不过这次稍微不同的是多了一点怜悯。“如果我们没有证据,还会跟你在这废话吗?你也说了你不是三岁小孩,像你这种傻子都能想到这一点,我们会想不到?”
面对苏木的辱骂,梁风没有接话。
“来吧,看看你的好兄弟梁波的资料,你就知道我又没有骗你了。”苏木把一沓资料放在了他的面前,“梁波,凉薄,这个人可真是有够凉薄的。”
梁风虽然心有迟疑,但是最终还是翻开了面前的文件夹,越看他的手越抖,咬牙的声音也越来越响,最终转为愤怒的嘶吼。
与此同时,另一个审讯室内,梁波也在被审讯。
“说说吧!”萧实坐在他对面,用强光照着他,“怎么杀的那两名学生?”
“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把我抓到这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啊?”梁波依然假装嚣张。
“别特么跟我扯犊子!”萧实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脏话脱口而出,“我告诉你!进了这里边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听着没?”
一听这话,他也有些怂了,“警官,我没犯什么事啊?你们说的那个杀人案不是都抓到犯人了吗?这我实在不知道该交代什么啊?”
“呵呵,”萧实冷笑着:“你哥被抓了,你倒挺看得开啊,当真不是亲生的,对吧?安三娃?”
一听到这个名字,梁波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什么安三娃,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阴司提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