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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程雨瑶做完早餐贺云峥没过来，看着念念，有些犹豫要不要让念念去喊人。

　　毕竟，她真的不想再跟贺云峥多相处。

　　昨天回老宅是不得已。

　　但贺云峥就住对门，她想不见贺云峥都不行。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尤其是，念念这小丫头老是有办法让她跟贺云峥呆一块，她根本躲不了。

　　她还没做出决定，门铃声就响起了。

　　“是爸爸。”念念顿时便抬头对程雨瑶说。

　　这么早过来的，除了贺云峥，也确实没有别人。

　　皓皓皱了下眉，没待他说什么的时候，程雨瑶迟疑过后，“你们继续吃，我去开门。”

　　说完便起身。

　　没等她说话，程雨瑶就先看到了贺云峥手里提着的小行李箱。

　　惊讶的情绪一闪而过，就听贺云峥说道：“林城出了点事，我过去看看。要三五天，这几天你帮我看下念念。”

　　“放心吧，念念我会照顾好的。”

　　想到了什么，贺云峥又道：“幼儿园的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跟铭铭皓皓一个班，你到时候送他们过去。”

　　双胞胎早慧，读小班跟中班都有点可惜，当时程雨瑶让他们念的是大班。

　　虽然年纪是小了点，但院长那边也通过了。

　　“嗯。”

　　小女人沉默寡言，摆明了不太想与自己相处。

　　贺云峥唇角微动，程雨瑶率先道：“飞机几点的，要吃点早餐吗？”

　　反正贺云峥一会也就走了，倒也不用再尴尬。

　　“不吃了。”贺云峥望着她：“省的你怕我，连早餐都不好好吃。”

　　“……”被当场戳破自己的小心思，程雨瑶一瞬尴尬。

　　很快就缓了过来，清了清嗓子说：“你要老实本分点，我不会尴尬。”

　　她尴尬不自在，难道不是因为他，整天在骚扰她吗？

　　还有脸说！

　　程雨瑶在心里腹诽着。

　　贺云峥凑近她几分，轻眯起的目光灼热：“我不在，不许跟别的男人走近，离秦子川也远点。”

　　伏在她的耳畔说：“知道吗？”

　　“跟你没关系。”程雨瑶耳尖发热，没好气的说完：“你赶紧去机场吧，我先进去了。”

　　话一落下，程雨瑶便直接把门关上了。

　　站在门口的贺云峥，笑得有些无奈。

　　薄唇缓缓吐出一句话：“回来再收拾你。”

　　饭桌上的三个小孩见只有程雨瑶一个人进来，不由得疑惑。

　　念念率先问：“爸爸呢？”

　　皓皓咽下煎饺说：“他肯定是知道每天蹭饭，脸皮太厚了，就不来了。”

　　“皓皓。”念念委屈的喊他。

　　皓皓咧咧小嘴：“我什么都没说。”

　　又献殷勤的给念念夹了个煎饺，很是讨好。

　　铭铭问：“他怎么不过来？”

　　程雨瑶道：“他有事要去出差，过几天才回来。”

　　说完，程雨瑶在念念身旁的位置坐下说：“念念，后天你跟弟弟们一起去上幼儿园好吗？”

　　去幼儿园的事，贺云峥跟程雨瑶都是提前跟她商量，小丫头同意了才走的关系办手续。

　　贺云峥经常会出差的，念念心里清楚。

　　这会听程雨瑶这么说，也不惊讶，乖巧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反倒是皓皓激动的不行：“太好了，姐姐要跟我们一起去上学了。”

　　“念念你放心，我跟铭铭一定会保护你，不让其他小朋友欺负你的。”

　　怕念念不相信，他又在桌底下掐了掐铭铭的大腿，示意他附和才作罢。

　　念念腼腆的笑了笑：“嗯，我相信。”

　　认真的小模样，眸若星辰点点，很是好看。

　　吃完早饭，皓皓就拉着念念去看书，说要教念念画画写字。

　　铭铭懂事的帮程雨瑶收拾。

　　擦完桌子，他拿着抹布进厨房，程雨瑶刚洗完碗，便接了过来清洗。

　　正好放在外面的手机响了，铭铭说：“我帮妈咪拿进来。”

　　程雨瑶的手还湿的，笑道：“麻烦铭铭小朋友了。”

　　她这一答应，铭铭这才出去拿手机进来给她。

　　电话是秦子川打来的。

　　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程雨瑶擦干净手摁了接听。

　　秦子川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早啊yoyo。”

　　程雨瑶：“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嘛？”

　　“想你啊。”秦子川大大咧咧的说：“你呢？我们两天没见了，你有没有想我？”

　　“……”程雨瑶下意识看了眼还在厨房里的铭铭。

　　铭铭说：“我去看看皓皓跟念念。”

　　小孩儿声音不大，但秦子川听到了。

　　笑着问：“铭铭也在啊？”

　　丝毫不觉得让铭铭听到自己的肉麻有什么不好。

　　程雨瑶没心思听他扯淡，冷声道：“没事的话我挂了。”

　　秦子川一秒变身小奶狗：“别啊，跟我说会话嘛。”

　　倾诉起自己对程雨瑶的思念：“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恨不得现在就回海城。可惜我妈不让，非得让我多留两天，一想到还要两天看不到你，我就……啊喂……”

　　看着嘟嘟挂断，显示着通话结束字样的屏幕，秦子川嘴角抽出了下，要不要这么绝情？

　　不死心，他又拨了一个。

　　响了十多下才被接听：“yoyo，我就知道你……”

　　话还没说完，程雨瑶就道：“秦总，我还有事要忙，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我挂了。”

　　看着又被挂断的电话，秦大少张开双手如同一条咸鱼般躺在了床上。

　　啧了声，真狠心。

　　但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呢？

　　程雨瑶收拾好，中午就带了三个小孩跟程昱吃饭，又去商场给念念买学习用具。

　　怕程雨瑶带着三个小孩太累，程昱便要跟着去，顺便帮忙提东西。

　　三个小孩都喜欢舅舅，自然不会拒绝舅舅的同行。

　　正逛着，程雨瑶从玻璃栈道往下看，一个身影瞬间映入眼眸。

　　程雨瑶微微一怔，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才认出那个失魂落魄，不知道正跟谁打电话，暴躁的仿似随时会砸手机的人，竟然是周延？

　　程雨瑶跟周延打交道不算多，但对方每回都是春风得意，容光焕发的。

　　极其注意形象。

　　何时见过他如此失态？

　　他怎么会这样？

　　一抹疑惑在心中浮起，没等程雨瑶想清楚，身旁的程昱见她停下来，喊了她声，程雨瑶才缓过神笑笑。

　　没再多想，便继续到五楼逛。

　　天气转凉，既然来商场，程雨瑶便给双胞胎跟念念买几身衣服。

　　逛了一天，等吃完晚饭才回去。

　　程雨瑶送程昱下楼的时候，程昱寻思了下问道：“瑶瑶，你什么时候有空，打算回家吗？”

　　见程雨瑶蹙眉，怕她误会，程昱道：“我还没跟妈说你回来的事。”

　　这几年白慕雅老实本份了不少，但程雨瑶既然没有提要见白慕雅，程昱也担心她老毛病复发，就没有把程雨瑶已经回来的事告诉她。

　　至于要不要回去，程昱还是尊重程雨瑶这个妹妹的意思。

　　同在海城，白慕雅迟早都会知道她回来的事，也没有瞒着的必要。

　　程雨瑶想了想便说：“国庆吧，最近没时间。”

　　程昱颔首莞尔，又关心道：“你跟贺云峥还好吗？”

　　白天的时候，程昱从皓皓的口中得知，贺云峥搬到了程雨瑶的对面住的事。

　　虽然两人已经离婚，但程昱还是有点担心她。

　　看出程昱的意思，程雨瑶莞尔道：“不用担心我，我可以处理好的。”

　　虽然这么说，程雨瑶心里其实没有底。

　　原本打算离了婚，就日渐跟贺云峥疏远。

　　偶尔见面，也就当普通朋友。

　　可最近，关系全乱了套。

　　她不但没有把持住，还跟贺云峥睡了。

　　并且不止一次。

　　但这些话，程雨瑶自不会跟程昱说。

　　也说不出口。

　　中秋一过，贺云峥没有回来，程雨瑶也照常上下班。

　　因着念念要上学的缘故，中午也就没再让李姐过来给念念做饭。

　　没有贺云峥在，日子总算平静了些。

　　但程雨瑶却并没有感到松口气，反而还有些怪怪的。

　　“程总，你是感冒了吗？”周蜜给程雨瑶送文件进来，见她脸色不对劲，便关心的问道。

　　这两天，程雨瑶都有咳嗽。

　　北方的天气本就比较冷，现在已经开始步入冬天。

　　程雨瑶摇摇头：“没事，就有点咳。”

　　周蜜关心道：“现在天气转凉了，程总你要多注意身体。”

　　程雨瑶结果文件，想到了什么似得，她又说：“这两天你去订些雪梨给所有员工一人发一箱吧。”

　　“谢谢程总，程总您真是太关心我们了。”见有福利，周蜜连忙奉承。

　　弯弯的眉眼，很是可爱。

　　公司人还不算齐心，刚起步。

　　秦子川又不是个会笼络人心的，程雨瑶只得多想一些。

　　周蜜出去后便掏出手机给秦江发微信：【程总好像感冒了，这两天有咳嗽。】

　　程雨瑶对周蜜胳膊往外拐的事不得而知，埋头处理文件。

　　过了一会办公室的门给打开，程雨瑶抬头，就看到了秦子川。

　　上身穿着黑色的连帽衫，牛仔裤，阳光帅气。

　　比起之前穿西装的样子，更加显年轻。

　　看程雨瑶朝他看过来，朝她眨眼：“yoyo，几天没见，有没有很想我？”

　　“没有。”程雨瑶冷漠说完，视线落在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上：“你提着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陈记的糕点啊，皓皓不是一直说想吃吗？海城这边又没有，我特意多买了点给你们。”

　　程雨瑶看了几眼，故作惊讶调侃他：“不得了啊，秦总还知道体贴人了。”

　　秦子川也不恼，顺着杆子往上爬：“那是，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后爸，不得讨好讨好他们啊？”

　　秦子川贫了几句嘴，见程雨瑶蹙眉，他适时止住了话题，“最近天气转凉，我给你买了条围巾。”

　　“多少钱，我转给你？”

　　“……”秦子川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yoyo，不会连这点事，你都要跟我算的一清二楚吧？”

　　程雨瑶认真的说：“一码归一码。”

　　“就当是我给公司发福利，你收下行吧？要你这点东西都跟我算的一清二楚，以后我还怎么麻烦你啊？”秦子川一脸委屈。

　　程雨瑶咳了声，没好气道：“你不麻烦我最好。”

　　“那可不行。”秦子川想也没想就拒绝，笑眯眯地说：“不麻烦你，怎么制造我们独处的机会？”

　　“……”

　　程雨瑶将文件翻页，懒得理秦子川。

　　“我刚回来，你就给我摆脸色。”秦子川一边抱怨，一边在她对面坐下。

　　双手托着腮，百思不得其解：“yoyo，你对我怎么就这么冷漠？我最近可没招惹你啊，都听着你话呢。”

　　想想秦子川还有些委屈了。

　　闻言，程雨瑶挑起一眉，饶有兴致的问他：“我对你什么时候不是这样的？”

　　这话秦子川几乎反驳不了。

　　嘴角抽搐了下，秦子川忙转移了话题：“晚上一起吃饭吧？”

　　程雨瑶双腿交叠，“没时间。”

　　“yoyo……”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程雨瑶没等他把话说出来，便说：“秦总，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吧？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但别累坏了身体。”

　　明明是搪塞人的话，但落在秦子川的耳里，竟然有点小感动。

　　眉开眼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程雨瑶眼皮子也不抬下，似是非是的说：“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将秦子川打发走，程雨瑶才松了口气。

　　看着沙发上放着的大袋小袋，程雨瑶略显无奈。

　　程雨瑶去装了杯热水喝下，才感觉自己舒服多了。

　　小腹还有些疼，脸色也有些苍白。

　　倒不是周蜜说的感冒，而是大姨妈来了，痛经。

　　早上还好，就现在越来越疼了。

　　呼了口气，程雨瑶撑不住便趴在桌上睡了会，等提醒她该去接孩子放学的闹钟响起，这才醒了过来。

　　现在办公室里还没有开暖气，身体竟是有些凉，肚子还隐隐有些疼，只是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呼了口气，程雨瑶去洗手间洗了个脸，补了口红，让自己气色好些，才去接人。

　　程雨瑶今天来的有些晚，双胞胎跟念念都已经在幼儿园门口等她。

　　铭铭心细，注意到程雨瑶脸色不太好，关心的问道：“妈咪，你不舒服吗？”

　　程雨瑶正想说没，铭铭又道：“是不是亲戚来了？”

　　以往程雨瑶都不痛经，但近几年来，偶尔几次疼得要死。

　　不会每个月都这样，一年可能就两三次。

　　来海城这几个都没有那么疼，程雨瑶就没备红糖跟热水袋。

　　“嗯。”程雨瑶没想到铭铭连这个都记得，有些无奈。

　　“休息会就没事了。”安抚了句，她便让她上车回家。

　　但铭铭还是有些不放心程雨瑶。

　　连皓皓跟念念也都看出了程雨瑶不对劲。

　　紧张兮兮的模样，倒是让程雨瑶有些无奈，解释道：“妈咪没事，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妈咪行吗？”

　　皓皓认真道：“妈咪疼要告诉我们。”

　　念念跟着点头。

　　“好，要疼我就告诉你们。”程雨瑶答应。

　　回到家，她想去做饭，三个小的则要求她回卧室睡觉。

　　“冰箱里还没有面包，我们等会吃。”

　　念念想了想说：“我记得李姨的号码。”

　　之前念念一个人在，中午都是李姐过来给她做饭，带她去找七七玩的。

　　被三个小孩团团围住，程雨瑶心都软化了，妥协道：“我不做饭，我叫外卖，行吗？你们乖，妈咪真的没事。就算要我休息，也让我先煮个红糖鸡蛋缓缓？”

　　程雨瑶又哄了几句，几个小孩才妥协。

　　程雨瑶按照她们的要求叫了外卖，又忍着痛进厨房煮红糖鸡蛋。

　　红糖有舒缓经痛的作用，但也属于糖水的范围。

　　程雨瑶便多熬了一些，给小的也吃。

　　等喝了红糖鸡蛋，程雨瑶才感觉好多，眼皮子却困了。

　　念念坚持让程雨瑶回去睡，一双溜圆的大眼睛，担心的都快哭了。

　　程雨瑶哄了她几句，也确实难受没坚持就回去了。

　　只让他们有事再喊自己。

　　三个小豆丁在客厅里，念念从长儿童的兜兜里，拿出贺云峥特意给她订造的迷你小手机躲到阳台里给贺云峥打电话。

　　林城，贺云峥刚从公司里出来，准备出发去饭店，就看到了女儿给他打电话。

　　摁了接听，男人缓声道：“宝贝，想爸爸了？”

　　“爸爸，妈妈病了，她疼。”

　　小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哽咽，夹带着哭腔。

　　贺云峥脸色微变，担心的问道：“她吃药了没有？”

　　念念吸了吸鼻子，很是担心：“妈咪刚差点昏倒了，你快回来。”

　　“爸爸马上回去，宝贝别担心，乖。”

　　“嗯。”

　　挂断电话后，贺云峥对前面开车的秦江吩咐：“秦江，去机场。”

　　秦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斟酌说了句：“贺总，您……”

　　“这几天的工作你负责，有谁不满，让他直接来找我。”

　　——

　　程雨瑶这一觉睡的很沉，一直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才醒。

　　睁眼，就发现三个小的都趴在她身边睡着了。

　　不住笑了笑，程雨瑶微微挪动了下身体。

　　给他们盖好被子，程雨瑶就下床。

　　三姐弟都吃过饭了，外卖盒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连之前她没洗的碗，都给洗好了。

　　程雨瑶心中浮起一丝暖意。

　　刚睡醒，身体还有些发热。

　　舒缓了下筋骨，程雨瑶进浴室洗漱，又把外卖到微波炉热了热，准备吃饭。

　　轻手轻脚的，不想吵醒三个孩子。

　　程雨瑶刚调好微波炉的时间，忽然间门铃响了。

　　程雨瑶一怔，有些惊讶这么晚还有谁会过来？

　　迟疑几分，见门铃还在响，不想吵醒孩子，程雨瑶过去看看。

　　打开猫眼，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程雨瑶一瞬就怔住了。

　　贺云峥？

　　怎么会是他？

　　程雨瑶咬着唇，平缓着神色，便把门给打开了。

　　“瑶瑶。”贺云峥满目担心。

　　程雨瑶看了眼贺云峥，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男人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匆忙赶回来的。

　　“念念说你病了。”男人简单的解释了句。

　　抬手便覆在程雨瑶的额头上，有些烫。

　　两道墨眉越皱越深，程雨瑶不自在的道：“我没事，现在已经好了。”

　　男人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从前不是都不疼吗？”

　　程雨瑶脸色蹭的一下就热了。

　　咬着唇，她忍着不自在说道：“这几年偶尔会疼。”

　　她没想到贺云峥会记住这些。

　　许是自小都是自己一个人的缘故，程雨瑶向来不自在跟人谈起私密的事。

　　从前念书时，同学偶尔们会谈及这个事，分享经验。

　　但程雨瑶总会脸红，羞于参与。

　　哪怕现在都三十岁的人了，仍旧抛不开这种羞耻。

　　更别说，是跟自己的前夫说这些。

　　“让我进去？”男人挑眉问她。

　　程雨瑶门只开了个缝，半截身体探出，挡在门口，贺云峥进不去。

　　男人放缓了的声线磁性温和：“瑶瑶。”

　　他大老远从林城赶回来只是担心她，程雨瑶做不出不让他进门的事。

　　松开了手，妥协让贺云峥进来了。

　　贺云峥见安安静静的，客厅也没人，卧室里也没有孩子的声音，压低这声问：“孩子都睡了？”

　　“嗯。”程雨瑶颔首。

　　“你事情都忙完了吗？”

　　“忙完了。”

　　“……”程雨瑶不信，缓了口气道：“你没必要回来。”

　　“怎么没必要？”贺云峥拉下脖子，望着她的眼睛像是在诉说着思念：“这每天都在想你，无时无刻。念念告诉我，你病了，很疼，我心都揪起来了，只恨没有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

　　嗓音嘶哑低沉，如同陈年佳酿般醉人。

　　贺云峥走近程雨瑶，她想后退，却先被贺云峥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

　　程雨瑶怔怔地也忘了把他推开。

　　他的眼睛太狂热，如同漩涡般，随时都会把她吞噬进去。

　　“我担心你。”

　　男人温柔的话，让程雨瑶态度都缓和了许多。

　　精致的小脸温柔，很软。

　　她翕动着粉唇：“云峥……”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雨瑶摇头：“现在已经好多了，我真的没事。”

　　男人关心问道：“吃饭了没？”

　　程雨瑶这才想起，她饭还在微波炉里，连忙把贺云峥给推开：“我饭。”

　　“……”看着小女人匆匆忙忙的模样，男人唇角翘起。

　　把西装外套放在沙发上，他跟着过去。

　　程雨瑶将饭菜全部端出来。

　　“我来吧。”男人说着，便接过。

　　程雨瑶想说不用都没来得及。

　　见贺云峥把饭菜端出去，程雨瑶只好去拿碗。

　　想了想，她多拿了一副碗筷。

　　“你也没吃吧？要不要吃点？”

　　“要。”贺云峥没拒绝。

　　好在程雨瑶菜点的多，两个人吃还是够的。

　　“你林城的工作真的都忙完了吗？贺云峥，你就算关心我，也别拿工作上的事来开玩笑。”

　　“有秦江在，没事。”

　　果然，是把工作丢下跑回来的。

　　“你……”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贺云峥夹起一个鱼蛋丸便塞进了程雨瑶的嘴里，勾着唇角宠溺道：“多吃点，这么瘦。”

　　都说生孩子会长胖，她倒好，生了三个，还是瘦。

　　165的个子，一百斤都没满。

　　丰胸翘臀的也没见给她体重涨点数字。

　　换做其他男人怕是得妒忌她这体质，但看在贺云峥的眼里，只有不满。

　　吃不胖，怪她咯？

　　程雨瑶刚生完孩子的时候，其实也胖过的，但后来照顾小孩太费心神了，又瘦了回来，加上工作事情多，每天数着钱包过日子，愁得都开始掉发，哪里还能长胖？

　　程雨瑶吃着吃着饭，就忍不住抬眸看贺云峥。

　　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

　　扒了口米饭，程雨瑶走神的连筷子都跟着咬。

　　目光一对上，她又快速移开眼睛。

　　做贼似得小动作落在贺云峥的眼里，唇角压不住的上扬。

　　等吃完，贺云峥让程雨瑶坐，他则动手收拾。

　　最近这段时间贺云峥过来蹭饭除了偶尔买菜外，也是抢着洗碗的一员。

　　倒也渐渐上手了。

　　有模有样的。

　　从沙发的角度能看到厨房一些，看着认真洗碗，时不时皱眉的贺云峥，程雨瑶咬了咬粉唇。

　　撸了把头发，手掌撑着额头。

　　本就不平静的心，毫无防备的又乱了。

　　贺云峥洗完碗，擦干净手出来，就看到程雨瑶正在沙发上发呆，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正想什么。

　　不像是难受。

　　“瑶瑶？”

　　程雨瑶温声抬头，眸色闪了闪，“洗好了？”

　　男人颔首。

　　程雨瑶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等会再走，行么？”男人放缓着声问她，完全就是商量的口吻。

　　“贺云峥……”

　　“嗯？”男人扬眉。

　　疼了一晚，虽然现在好多了。

　　但脸色跟声音都还很虚弱，柔柔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了。”

　　望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恳求。

　　她不想要贺云峥对她这么好。

　　男人侧过肩膀，朝她看过来：“我怎么样？”

　　程雨瑶硬着心肠说：“离我远一点。”

　　也别再对她这么好了。

　　她承受不住，也不想承受。

　　她只想离他越远越好，再无交集。

　　四目相对，男人神情苦涩：“瑶瑶，我离你还不够远吗？”

　　出口的话，却让程雨瑶怔住。

　　她微睁着眼眸，便听男人继续说道：“你卓越与景盛距离30公里，我只能住你对门，现在你还跟我保持着半米的距离，还不够远么？” 倾身宠爱：娇妻甜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