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一章 必见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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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陈政搏,突发心脏病去世,死得不明不白,极其迅速,令人咂舌。
不过,陈政搏终归是因为年纪大了,有什么突发症状,倒也是正常,陈家在刚开始惊慌了一阵之后,很快就稳定下来,有条不紊地帮陈政搏操办了葬礼。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并没有多少人,将其放在心上。
只不过,安葬了陈政搏之后,陈政德曾召见过陈凝,并且与她说过什么。
具体说了什么并没有人知道,只知道那场交涉,双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愉快。陈政德是怒拍着桌子离开的,至于陈凝,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色彩。
只不过,但凡是陈家的人都知道,陈政德对于自家这个外孙女,并不满意。
陈景曾经为了陈凝的事情,多次两方周转,但都没有得以解决。
几次尝试无果,陈景只得作罢,暂且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谁知,死神的魔爪,已经从陈政搏,伸向了陈景。
半年之后。
就在五天之前,夜晚,陈景突发急性心肌炎,整个人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哀嚎了一夜,也没有人发觉,直到白天时分,才被人所发现。
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再抢救的必要了。
人已离世。
陈景患有心肌炎,这是陈家都知晓的事情。但是在好几年前,经过陈家私家医生的调理,他已经康复。
如今,不知为何,他又复发了。
而且,这一次复发是直接夺走了陈景的命。
最令人感到诡谲的是,事发当天,刚刚好是盛谷玉和陈凝母女回家探亲的日子,二人不在陈家。
至于,二女为何选在那一天回家探亲,则是陈政德主动提出来的。
因为婚姻的事情,盛谷玉母女对陈家始终心怀歉意,对于陈政德的话,不敢不从。
而且,她们也确实很长时间没有回家探过亲了。
只是,众人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陈景出事也在这一天。
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谲和不寻常的味道。加之之前陈政德所放下的狠话,众人很难南不联想到,此事会不会藏着什么内幕,是什么人刻意所为。
这或许,是一场阴谋?
没有人知道具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推测。
但是,在事实没有排定之前,推测也很有传播里和影响力。如今,陈家看似一片平静,并没有什么波澜,但实则内部暗涛汹涌,有很多不同的说辞,甚至于,这些说辞还传到了外界,各有不一。
各种说法,应有尽有。
而且外界的那些人,不比陈家自家人,说起来的时候更是天花乱坠,一番添油加醋,让本就模糊不清的真相,更加不明所以了起来。
一些原本并不知情的陈家人,都被外界的谣言所扰,对事情真相,产生了各种质疑。
对于自己家族,也开始不太信任了起来。
此刻的陈家,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私下里,一地鸡毛,家族内部所存在的不为人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陈家人,人人自危,对于自己家族的人,都不信任。
陈云作为陈政德的亲儿子,谁也不知道,他本人是否站在陈政德那一边,他本人对陈凝母女所作出的保证,也没有任何的保障。
盛谷玉不相信他,也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陈云自知这一点,虽然心寒,但是也并不怪责这一对母女。
毕竟,他们已经够可怜了。
抽完一根烟之后,陈云环顾了一圈全场。
该来的人,差不多都来齐了。
葬礼,差不多也该开始了。
他踱步走到陈政德面前,语气生涩地说了一声,“爸,人差不多了,葬礼可以开始了。”
对于自己这个父亲,陈云并没有太多的亲情。
他对自己,并没有多少养育之恩,自小到大,都是自己的母亲带自己长大的。
自己这个父亲,在自己的印象里,从来只关心他的那些权术。
甚至于,在自己长大之后,还软禁自己,将陈家的大权紧握在自己一手之中。
他这一生,只爱自己手上的权势,在自己长大之后,也是想着怎么利用自己,得到更多的权势。
“下葬?”
已经年过八十的陈政德,一手拄着拐杖,目光阴鸷得宛如毒蛇一般,他冷笑一声,“陈凝那丫头还未答应婚约,怎么能轻易让陈景下葬,就算他入土了,也不会安心!”
听到这话,陈云猛地一怔,一种不祥的预感,自他的心头升起。
“父亲,你打算?”
没有理会陈云,陈政德拄着拐杖,走向陈凝母女。
此刻正堂之中,人群安静,香火靡靡。
陈政德缓步走来,落地的脚步声“啪嗒啪嗒”,掷地有声,引起了场上众人的注意。
陈凝母女,扭过头来,看到那缓步走近的陈政德。
陈凝面无表情,至于盛谷玉则是满脸心惊胆战,宛如是看到了恶魔一样,脚下接连后退,还不如自家的女儿勇敢。
“凝儿,陈景的死,我也感觉很遗憾。但是生死是人之常情,你也应该节哀。”
“我们,还应该往前看,之前没有完成的事情,我们现在也应该将其完成。”说到这里,陈政德顿了一下。
陈凝扭过头来,一对好看的眸子盯着陈政德。
“不知道陈家主所说的没有完成的事情,具体是指什么?”
一句“陈家主”,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到了极致。
陈云的苍老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拐杖,目光森然,片刻之后,只见他淡淡一笑,“我所说的事情,自然是”
“这件事已经拖了一年了,今天,是时候定下来了。陆家的那位大少,对于这件事情十分上心,你也别让人家等太久。”
因为不放心,紧随着跟过来的陈云,听到这话,身形顿时一僵。
自己的父亲,竟然逼陈凝,在她父亲下葬之日,定下自己的婚事!
这……
哪怕陈云知道自家父亲心狠手辣,也没有想到会如此。
他这是要逼死陈凝吗?
那边,陈凝面色淡漠地看了陈政德一眼,抬腿上前,将别在自己胸口处的那朵白花,放在了陈景的棺材之上。
“我父亲下葬之日,陈家主要我确定自己的婚事,是不是有些太过着急了?”
“且不说,我该不该为自己的父亲守孝三年,不办红事。如此着急安排我的婚事,恐怕有些不妥,外界的人,会如何议论我,议论我们陈家?”
她这句话,有理有据,有因有果,任何人听了,都不会觉得她说得有半分错误。
但是,陈云却不依不饶:“外界的流言蜚语,听听也就算了。我们陈家,何时害怕过这些流言?”
“人活一世,不能因为外界的纷纷扰扰而活着,应该为自己而活。”
“如果你今天不定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我相信,你的父亲,也不会安心地去的。”
说到这句话时,陈凝猛地抬起头来,冰冷地与陈政德对视!
……
“如果你今天不定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我相信,你的父亲,也不会安心地去的。”
这句话,看似平淡,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意味,可太多太多了。
陈凝聪颖过人,自然不会听不出来陈政德的言外之意。
“陈家主,这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我能不能请您解释一下?”陈凝眯着眼眸,看着陈政德。
“某些话,点到为止最好,说得太白,对我们彼此都不好。无论怎么说,我们还是一家人不是?”陈政德笑道。
“一家人。”
听到这句话,陈凝真的笑了。
一家人?
这也是所谓的一家人?
哪怕是性子素来淡然的她,听到这厚颜无耻的说辞,都忍不住愠怒起来。
实在是恬不知耻!
“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就不打算让我的父亲下葬?”陈凝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可没有这样说。”陈政德扬了扬手,打断了陈凝的问话。
“我只是觉得,你的父亲临死之前,都没有看到你定下终身大事,一定会非常不甘心下去的。”
“那是你的想法,你又怎么能代表我父亲?”陈凝反呛道。
“因为我是陈家的家主,所以我能代表他的想法。”
一句话,让陈凝哑口无言,只得凝着眸光,盯着陈政德。
这句话,他真是无耻到了极致。就因为他大权在握,所以所说的话,就仿佛是圣旨一般!
这是什么逻辑?
但是陈凝也知道,自己是争辩不过他的。
在场这么多人,不会有人帮她出头的。
她们这对孤儿寡母,现在对于陈家已经没有什么价值。陈政搏和陈景的相继离世,让她们再没有可以站得出场的人。
对于现在的陈家而言,她们这一脉最大的价值,就是将自己嫁入豪门,榨干自己身上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这一点,无论是陈政德,亦或者是自己的亲爷爷,陈政搏,都是持有一样的态度。
在他们眼里,女孩的价值,只有嫁入豪门这一点而已。
自古豪门的女孩,都是如此。
原本,陈凝也早已屈服于了命运。
在陈家将她送到林北的府上时,她也没有任何一点反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迎合讨好林北,是她每日的工作与任务,以及唯一的出路。
本来,这只是一场交易,以自己的躯体,去换取林北对陈家的好感。
但到后来,陈凝以为地发现。
跟林北在一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林北从未威胁,以及要求过她什么,她在海景别墅待了一年多的时间,林北也没有对她做出过任何出格的事情,说是与她相敬如宾,也毫不为过。
她从一开始,只是将这件事当成是一场交易和任务,到最后变成渐渐接受,甚至是享受起这种安稳的生活。
她从一开始,对林北无感,到最后,开始期盼林北回来,期盼林北每次回来之后,多待一段时间,能多陪陪她。
没错,她开始渐渐依赖林北,已经将林北,融入了她的生活之中。
她甚至想,就这样平平淡淡度过一辈子,虽然平淡,但贵在安稳。
谁能想到,即便是这样平凡的日子,她都不能拥有。
林北一失踪,她就立马被陈家人强行唤回,并且被当成是二次交易一般,要被安排嫁给其他人。
对此,哪怕还是一向乖巧听话,对长辈的话言听计从的陈凝,也忍不住开始反抗了。
她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对于三从四德之事,对贞洁看得很重,她可以忍受陈家将她送给林北。
但是让她再侍奉其他男人,这让她实在是无法接受。
且不论,他与林北之间所存在的感情,就是伦理道德,也让她无法接受自己被这样安排。
一女,哪有从二夫的道理!
陈凝不接受!
但如今,陈政德的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白了。
如果自己坚决不同意,不接受,那么她的父亲,就别想下葬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而且就这么正当光明,堂而皇之地威胁自己。
陈景的葬礼,除了陈家人之外,还有各个玉泉市的名流,贵宾,就连席家的席天养都亲自到场了。
这么多人前来,在外围观,自己的父亲不能下葬,这是何等的耻辱?
“似陈家主这般,有风度体量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逼迫孤儿寡母的事情来,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这句话,说得无比的平淡,但是陈政德却能听出来,陈凝的语气较之之前,已经变了。
她终于生气了!
生气了就好,他要的就是陈凝情绪失控,这样才能渐渐击溃她的心理防线,让她服从自己的安排。
“陈凝,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要嫁过去的燕京陆家,比我们陈家要强上无数倍。去了那里,你只会享福,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这样记恨我。”
“感谢?”抿唇一笑,陈凝微微摇头。
这句话,实在是太讽刺了,这就是为权之人的嘴脸吗?
“你就不怕,我到了燕京那些大家族,得势了之后,回来找你报复吗?”玉手,微微握紧,陈凝的手掌,放在水晶棺盖之上,缓缓说道。
“自然不怕。”陈政德正了正自己的衣冠,“如果你能得势,回来报复我,那也是我的荣幸,我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虽然如是说着,但是陈政德内心却在冷笑。
得势?回来报复他?
怎么可能?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丫头,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何去何从。
燕京那位大少,岂会看到上一个经过他人之手的女人,他不过只是想玩玩她而已。
陈凝过去,性质就好像是古代时的次房,甚至连那燕京大少的妻子都算不上。
她会得势?
怎么可能!
一个被用作权势交易的道具,也妄想自己会有得势的一天,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但,这句话,陈政德显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他的目光,淡然地看着陈凝,就好像是看着案板上的待宰的鱼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进,不少人都是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不时地有大家族的族长派助理过来,咨询陈政德什么时候下葬。
这些话,明明是说给陈政德听得,但是在陈凝听起来,却是那么刺耳,让她心里难受。
毕竟,这是她的亲生父亲!
“陈先生,我们老爷说,如果再不下葬,过了时间,死者到了冥间也不会安息。”席天养的助理,凑到陈政德耳畔道。
富贵人家,繁文缛节更加严重,因为他们更加惜命,更加怕死。
这番话,一字不差地落在了陈凝的耳朵里,让她的面色,缓缓凝重了起来。
“去吧,帮我跟席先生道个歉,我们即可就会安排下葬事宜。”挥手打发走了席天养的助理,陈政德再次将目光转向陈凝,露出玩味的神色。
沉默,良久的沉默。
终于,陈凝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下来,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安排下葬吧,我会去燕京。”
……
“哈哈哈——”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乖孙女,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听到陈凝的话,陈政德顿时抚掌大笑道。他激动得想要伸手来拍陈凝的肩头,却被后者躲开。
对此,陈政德也不恼,淡淡一笑。
“你未来的夫君也知道你父亲的事,人家今日一早便乘坐专机过来,在玉泉国际大酒店住下了。人家也想要过来参加葬礼,但是却苦于没有身份。”
“现在好了,你答应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现在就打电话,通知那位大少过来。”
陈政德着急忙慌地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就好像自己稍微晚一步,陈凝就会反悔一样。
陈凝一怔,一颗心,直追谷底。
她没有阻止陈政德,就这样看着他拨打电话。
电话通了,陈政德跟对话那头说着一些令人厌恶的话,双方洽谈甚欢。
关掉电话只有,他还满脸喜意地对陈凝道:“陆家那位大少,对你非常重视,听到你答应之后非常高兴,现在就乘车过来,参加你父亲的葬礼。到时候,你多陪陪人家。”
说到“陪”这个字的时候,不知陈政德是有意还是无意,语气微微重了几分。
陈凝,一言不发,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是什么想法。
……
与此同时,殡仪馆之外。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了下来,自车内,下来了一男二女。
“这里,就是陈叔叔的下葬的殡仪馆了。我们来的太晚了,葬礼恐怕都要举行结束了。”萧依有些郁闷道。
今天确实是她们的失误,没有考虑到年关之际,路上会这么拥堵。除此之外,也有陈家操办葬礼的原因,道路都给封锁了。
现在才匆匆赶来,葬礼可能都要结束了。
“咦,里面人还是很多,似乎还没有开始下葬。”萧依的同伴,名为许安然的女孩,自外面向殡仪馆里张望了一番,略显惊奇地道。
“还没开始吗?”萧依一愣,她自己查看了一番,得到的结论一样。
“没想到还赶上了,这也太惊喜了吧!”
兴许是因为太过激动,许安然这个丫头惊呼出声道。
殡仪馆里安安静静,她这声音一出,顿时显得尤为刺耳。萧依连忙捂上许安然的嘴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谁在外面大声喧哗?!”一位仿佛是陈家管事之人,厉声训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我们是陈凝的朋友,来参加陈叔叔的葬礼。”萧依赶忙赔不是道。
他一边赔礼道歉,一边拉着许安然和林北走进大门。
“逝者为大,葬礼上要保持安静,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对方不依不饶,厉声斥道。
萧依和许安然自知理亏,被训斥得不敢说话,只得低下头来,吐吐舌头。
林北默然不语,并没有帮腔。
此事,确实是这两个丫头做的欠妥,人家训斥几句,也是在所难免。
林北本以为,对方训斥几句之后,看在这两个人是女孩的份上,也就算了。但是没想到,对方似是没打算这么简单放过两女。
“你先进去,你们两个,跟我到值班室来。”那人指着林北招呼了一声,意欲让林北先行一步。
林北皱了皱眉头,他一眼看去,待看到对方那一双龌龊的眼神时,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抿唇一笑,林北倒并未在此多做纠缠,先行一步。
待林北走后,那管事这才流露出贱兮兮的笑容,“走吧,两位。”
萧依看出了对方心怀不轨,下意识地问道:“你……你想对我们做什么?”
“我能对你们做什么?但凡是进入殡仪馆的人,都需要例行检查,这是规矩。”
“那他为什么不用检查就进去了?”许安然指着林北道。
“少废话,我说你们需要检查,就需要检查,哪来那么多废话要讲?”对方恶狠狠地道。
“安然,我们走,我们不去了。”萧依并不傻,立马拉着许安然要走。
这时,已经有陈家的人过来,将后退的路给堵死了。
“你以为这里是你们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你们刚刚那么大声地说话,惊扰了死者,你们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管事冷笑道。
“我们是陈凝的朋友,你要是对我们做什么,陈凝小姐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凝?”
听到萧依那近乎天真的话,管事顿时冷笑不止。
他欺负的就是陈凝的朋友!
陈政搏、陈景父子相继离世,只留下陈凝这对孤儿寡母,他们自己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欺负她陈凝的朋友,她难道有什么办法吗?
可以说,他欺负的就是陈凝的朋友。
“你们这群人,你们想做什么!”看着对方愈来愈近,两丫头止不住地后退。
她们哪里能想到,自己一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可是光天化日!
对方,竟然敢这样对她们,这实在是有些胆大包天了吧!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敢这样对我们!?萧依还不死心,还在强调。
听了这话,对方顿时冷笑几声。
这两个刚出社会的丫头,还是太天真了,对于他们这种豪门而言,最不怕的事情,大概就是惹事了。
反正他们有的是钱,有的是人脉。
你想斗赢他们,实在是太难了。
他们可以砸钱,摆平你所不能摆平的事。
“放心,没有人会吃了你们,我们都是好人,只是例行检查而已,不会对你们做什么。”对方阴恻恻地笑道。
他这句话刚刚落定,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
“谁啊?”
后者下意识地回过头,就看到林北站在他的身后,“你还没走,不是让你先进去的吗?”见到林北去而复返,对方不耐烦地道。
“有点东西,落在这里了。”
“什么东西。”对方本能性地追问道。
“垃圾。”
林北淡然一笑,还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后者提起来,随后,随手一丢,丢出了大门之外。
“好了,现在垃圾丢完了。”
那陈家管事,就好像是一个皮球一样,被林北从一米高空直接扔了下来,摔得七荤八素。
待回过神来,差点没将牙齿给咬碎。
“该死的混蛋,你竟敢打我?”
“随手扔了一下垃圾,并没有要打你的意思。”林北淡淡笑道。
“草!”
“给我干死这个……”话到嘴边,却再未说出口,因为林北的身影,已经瞬移到了他的面前,而且,他的右手,已经精准地掐在了他的咽喉处。
五指渐渐发力,掐得后者话都说不出半点来,只能听到自己骨头“噼里啪啦”的声响。
林北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直接穿透他的大脑皮层,将他脑海深层的记忆,迅速抽离出来。
关于陈家的所有消息,迅速进入林北的大脑,丝毫不差!
……
“啪嗒!”
待,林北松开手时,他的眼底,已是一片阴霾。
陈家这批人,竟然敢这么无耻!
这不是林北第一次接触陈家,上一次,是为陈子瑶而来。
当时,双方商谈虽然不算愉快,但至少是以圆满结局。
而这一次,陈政德对于陈凝的所作所为,已经引得林北真的动怒了。
今日,陈家必见血光!
“走吧,去看看陈凝。”
转过身来,林北对萧依二女说道。
二女此时还处在惊吓之中,一时半会还未回过神来,听到林北的话,赶忙跟了上去,紧紧地跟着,生怕下一秒林北就丢下她们不管。
“拦住他们!”
门口的冲突,里面有不少人看到了,见到林北还大摇大摆行走过来,陈家的家丁顿时都围了上来。
“滚!”
一字落定,仿佛有大风刮起,但凡是敢拦截林北的人,皆是被拍飞了数十米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顿时,整个草坪上,哀嚎一片,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顿时,上千道目光集聚于此,看向林北。
对于这诸多的目光,林北犹如未见,他一步一步上前,每一步的步距都刚刚好,并没有半点分差。
“门外是什么声音,怎么回事?”
馆内的人也是听到了馆外的声音,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难道是陆家大少来了?”陈政德一心想着那位陆家大少,听到门外的声响,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那位陆家大少来了。
待他探出头来,看到的却是一男二女。
他虽然看不清来者的样貌,但是他却知道,此人并非是他所熟知的陆家大少。
既然不是,那就没有客气的必要了。
“让他滚!”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自陈政德的嘴里吐出。
站在陈政德身旁,身着黑色西装的干练手下,立马领命下去。
数十位身着黑色西装的干练保镖,一字线排开,目光紧紧地盯着林北。
“站住!”
这是第一次警告。
然而,林北犹如未闻,继续抬腿上前。
那边,萧依二女,见到这些黑衣保镖,一个个虎目圆睁,气势摄人,心里不由地有些发慌。
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不跟着林北,她们现在也很难再退出去。
“站着!”
第一次不听,几名黑衣保镖对视一眼,继续发出第二次警告。
然,林北脚下仍然不停。
“嗖嗖嗖!”
顿时,数十柄手枪,掏出来,十几个枪口,对准了林北。这一幕,吓了那些贵宾一跳。
“我滴乖乖,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上枪了?”
“掏枪怎么了,陈家在玉泉市的影响那么大,这算什么?你去看看玉泉市那些豪门家族,哪一个保镖不配手枪?”
“话说这人是谁呀,怎么跟陈家杠上了,还正好挑选在陈景下葬的这一天来闹事?”
……
众人议论纷纷,议论的主题,自然是跟林北有关。
正如那些人所议论的那样,作为玉泉市四大家族之一,保镖配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此人竟然敢堂而皇之闯入陈家,并且选在陈景下葬这一天,来陈家闹事。
陈家人,完全有可能将此人当场射杀。
大不了事后多给此人的家属一些补贴,用钱摆平此事,这是惯用的手段和伎俩。
虽然阵仗很大,但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将林北太当一回事。
只能算是此次活动的一个插曲,给他们增添一点趣味。
在他们眼里,此人孤身过来,想要颠覆整个陈家,说得好听点是有勇无谋,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无知。
草坪上,绝大多数人,皆是嬉皮笑脸,没将林北放在眼里。
唯独有一人,自林北出现的那一刻,目光就紧紧地注视着林北,怎么也无法移转。
此人,曾做过林北的老师,是席家的掌上明珠,席梦语。
别人,或许认不出来林北,但是她却认得,哪怕林北烧成了灰,她也不会忘记!
只因为林北在她的心里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太深刻了。这个如传奇一般的男人,在她的心里一直占据着一个不小的地位!
只不过,他不是在一年半之前失踪了吗?
怎么会再次出现,如此毫无征兆,而且选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陈家?
“姐,你怎么了?”站在席梦语身旁的青年男子,发现自己的姐姐情绪有些不对,关心地问道。青年名为席鹏,是席梦语的弟弟,席天养的亲孙子。
作为席家的大少,席鹏在玉泉市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曾经,他也是陈凝的追求者,只不过,比起同样追求陈凝的人,他就有些不够看了。且不说陈凝之前所侍奉的那个男人,就是现在的燕京大少,也不是他能比拟的。
所以,他对于陈凝也死了心。
“席鹏,你看看那个人。”席梦语抬起纤纤玉指,指着那一步一步走向正堂的林北。
“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有什么好看的。”席鹏耸了耸肩,一脸不屑地道。
“不是,你看看那个人,你认不认识?”
“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嘶!”
话说到一半,席鹏陡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死死地盯着林北,恨不得将他的身体洞穿而过。
“这,这……是那个男人!”
虽然跟林北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事后,林北的身影,在席鹏的脑海里就怎么都挥之不去!
“果然。”
见到席鹏这样的神情,席梦语心里已经大概有了定论,她缓缓闭上了双眸,心里五味杂成,“我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才渐渐遗忘了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砰”地一声。
鸣枪示警。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再往前一步,格杀勿论!”陈政德的得力手下,对着林北威胁道。
林北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一直退到正堂的台阶处,这是他们最后的底线。
那边,萧依和许安然因为畏惧手枪,已经停了下来,并且闪到了别处。
不是她们不相信林北,而是手枪的威胁力,太过慑人了!
普通人怎么敢顶着枪口,一路上前?
她们不敢。
她们想要叫停林北。
但是,林北完全停下来的意思。
“动手!”
几次警告无果,保镖头目,直接下达了命令。
数十位保镖,食指渐渐发力,打算扣动扳机。
林北虎躯一震,一道劲风射出,宛如是四下切割的刀片一般,精准地将那些保镖手中的枪械切割成了两半,“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上。
见到这一幕,整个殡仪馆都安静了下来,那些咋咋呜呜的人群,停止了议论。
一个个宛如是被扼住了颈脖的鸭子一般,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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