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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关十分愉悦哼道:“早说过我们人类是很聪明的,现在我就坐等五十狼族长一会儿醒过来跟我们道歉啦。”
五十狼晕倒之前点头那动作众人可尽数都看见了的,是以狼邪族剩余之人闻言虽各个心中不忿,到底未多说什么。
秦关又看向众人道:“还有谁要跟我们打呀?”
朱遗抢先上前。
秦关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由笑开:“堂堂一族族长,难不成还打算对我一个弱女子车轮战?”
朱遗:“……”你哪里“弱”了!!!
秦·弱女子·关打了个响指。
谢遥上前。
秦关在众人注视下,光明正大将手中那石头递给谢遥。
其余各族之人早已注意到那石头,中原明渠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敢问姑娘,这石块……”
秦关狡黠一笑:“城主不是已经猜中了么?不瞒城主,这的确就是城主猜测之物。”
在上一个时空中,她离开前认识的最后一人便是无双城中疑似城主的那男子,虽说她甚至连那人姓名都不知道,但仅凭无双城令她将两个看似不同的时空重新关联起来这点,她便对无双城以及无双城的人有着天然的好感。再者说上邪也并未交代说这矿石乃是秘密,她秉着双方之后将“友好合作”的原则,便也痛快对中原明渠承认了。
中原明渠有些无奈笑道:“以青鸾族长之谨慎,灵琅城千年来无进无出之固,诸位手中竟能拥有这块石头,看来此行我们……”
话说到此,他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但其余各族之人从他这话里,以及从五十狼伤势里,已能知晓那石头究竟是何物。
人族手中竟拥有一块灵琅城中的神兵原石。
这认知令正与谢遥以及他手中石头面对面站立的朱遗连着吞了几口口水。
他也好,其余各族之人也好,哪怕最不以武力见长的月氏族,他们都不可能惧怕人族。
但他们却惧怕此时握在人族手中的那块石头。
在不久之前,他们正因为害怕被灵鸟族人手中由那石头制成的武器所伤,才在万般无奈下将灵鸟族几个小辈都打成重伤。
现下他们都知道人族手中不但有这石头,也有能够治好这石头造成的可怕伤害的东西,更知道人族这几人并没有打算跟他们拼命。
但纵然有这么多的前提,谁人心里又能真不畏惧明知会伤害到自己的东西呢?
站在谢遥面前的朱遗,此时态度比之先前五十狼对秦关,已谨慎百倍还有多。
是以这成为了一场苦战。
谢遥论身手,论速度,论耐力论力量,无一能与朱遗相提并论。
可谢遥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
他与秦关俱都会的那一招凭空取物更是令朱遗防不胜防。
两人这一场直斗到秦关气都喘匀了、又请白流霜为自己治了下身上各处的磕磕碰碰,他们居然都还未打完。
一颗心操不完的鸿图便又行到秦关身边来,忧心忡忡道:“谢兄他……”
“他会赢的。”秦关截口笑道。
鸿图却也并未因她这自信而振奋多少,只因他刚才眼见秦关在白流霜手下龇牙咧嘴的模样,又见到谢遥身上也已落下不止一处伤,这令他心中难安极了:“我现在心中好生后悔,我原本就不该同意你们二人与他们交手,这事实则与你们……”
“与我们无关么?”秦关再次打断他的话,见他愧疚难安的模样,不由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你不要多想啦,我和老谢做这么多可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我们自己。”见鸿图半分不信的模样,她此时也不好解释太多,便另起话头道,“稍后他们那一头若问起来,你可别说我和谢遥还有上邪并非是军团之人。”
鸿图一怔,问道:“为什么?”
“因为必须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很聪明,很神秘,手段层出不穷啊。”秦关狡黠冲他眨眨眼,“他们若问我和谢遥用的什么武器,你只管笑笑不说话,若追问上邪的来历,你也这般施为,总之就做出胸怀若谷的模样就好了。如此一来,咱们稍后与他们继续谈判才好占据先机与上风。”
一旁的夜鹛有些意外瞟她一眼。
秦关笑嘻嘻道:“夜鹛哥哥是不是认为我很聪明呀?”
“那我考校一下聪明人。”夜鹛笑道,“那一头的阵营,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我看出来了呀。”秦关冲他眨眨眼,“就不知我看出来的跟夜鹛哥哥看出来的,是不是一回事。”
夜鹛轻笑一声:“那不如晚些时候咱俩比对一番?”
秦关打个响指:“恭敬不如从命。”
鸿图虽不知他二人具体都看出些什么,但给他俩这一番说笑,心里轻松了许多倒是真的。
另一头,谢遥与朱遗的比斗终于分出胜负。
正如秦关所言,胜者乃是谢遥。
他这胜出令得联盟一干人等脸色俱不太好看。
只因他们都看出谢遥论实力远不及朱遗,可他胜过朱遗却也并不带半分侥幸。他胜出的手段或许并不好看,可换了他们之中任何一人站到朱遗那位置上去,大约都不敢保证他们便能避开那些手段。
后一点才是令他们真正忧虑的。
在五十狼与夜鹛提议双方比斗之前,联盟一方理所当然认定结果十分明晰,绝不会有半分差错。
而此刻他们依然认为结果很明晰,只是与原先的认知恐怕要区分一个正反了。
这认知在醒转的五十狼带着他麾下那八名族人向鸿图一行人拱手赔罪时,达到顶峰。
五十狼难道是甘愿向人族赔罪吗?他当然不甘愿,他只是真心实意的惧怕了秦关这“弱”女子而已。
而连这小小女子也有着这样深不可测的实力,人族究竟还有多少手段未使出来?
夜鹛上前,主动向其余尚未动手的四族讨教。
白流霜看着天空,却忽道:“那两人大约要回来了。”
秦关闻声第一个抬头,果然便见老长一段时间都消失无踪的那两个小小黑影又一次出现在她视野所及范围内。
那两人身影正在越变越大。
众人看得数眼,便理解了那两人为何一交手便立时要跑得远远的。
只因他们造成的动静与破坏委实太大了些。
等到这两人终于落地,众人眼前原本如世外桃源般的景象已被毁于一旦,唯留漫天的尘土与满地失去生机的残花断草。
而落地的那两人业已失去他们原本从容不迫的模样。
见到上邪金纸般面色与唇角未拭干净的一丝血迹,秦关但觉脑子里嗡地一声,等她回过神来,她已上前将上邪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手下不停有轻微颤抖的迹象,她原以为是上邪伤重而抖,待抬起手想要去替他擦拭血迹,才发现发抖的人并非是上邪,而是她自己。
呆呆看着自己抖如筛糠般的手,秦关忽地无声流下眼泪。
堪堪平复内息的上邪给她这动静吓了一跳,有些紧张问道:“你怎么了?”
不想在此时流露软弱一面,秦关甫一察觉自己掉泪便赶紧擦拭自己的脸,有些慌乱道:“没事,没事,我就是……你、你怎么样?你、我是说……”
她是想说,自她认识他,她从未见过他受到任何的损伤,她便以为他是战无不胜永远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她是想说,看到他受伤,她心里又慌又疼,心慌意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炸开了一般,一时觉得自己成了个傻子,一时又觉得自己成了个要替他将那伤害千百倍奉还给施加者的疯子。
但最后,她只是镇定了又镇定,反反复复命令自己镇定许多遍之后,她终于放开死死箍在他腰际的手,轻声跟他道:“你放心,我有办法保护你,保护此间所有人。”
她从储物空间一件件的掏出各种武器之际,上邪哭笑不得地伸手阻拦她:“等等,你当我败给邵皞了?”
停下动作,秦关抬头有些茫然看着他。
她其实没想他胜了还是败了,她只是……想他大约疼了,被人欺负了。
她无论如何也得欺负回去。
上邪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头顶:“你回头去看看邵皞。”
秦关便又迷迷蒙蒙回过头去。
……而后她见到一个看上去比上邪惨多了的邵皞。
跟半边脸都快肿成包子的邵皞一对比,哪怕偏心如秦关,也没法再昧着良心说上邪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她那颗从刚才起就不知该落在何处的心,在见到上邪如常跟她笑语时没有落地,直到看见邵皞这凄惨狼狈的模样,她这时才终于慢慢清醒,并且感觉自己一颗心终于落回实处。
上邪果然没有被欺负,没有受委屈,也不会因为败给别人而失落难过。啊,这真是太好了。
见她重新清明的双眼,上邪不知不觉就松了口气,露出些许安下心的笑意:“这下放心了吧?”
“可他还是打了你。”秦关蚊子哼哼般小声道,“我讨厌别人打你,我讨厌他,还是想打他。”
上邪便也小声与她道:“那我这就复仇给你看。”说罢他清了清嗓子,直起身朝那一头被夜叉族几名族人团团围住的邵皞笑道,“邵族长可还记得自己之前的承诺?”
邵皞固然肿了半边脸,可面无表情的模样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气势。带着那气势瞪了上邪半晌后,他道:“我有一千多年未曾这般痛快过了。”
上邪挑眉:“是以?”
“是以你们要结什么盟,要我做什么事,”邵皞冷淡道,“你只管说,我照做。”
瞥了明显仍难以置信的五十狼、朱遗等人一眼,上邪笑道:“若我要你掉转头教训一下你的前盟友们呢?”
邵皞怔了怔,而后转头看向五十狼等人。
联盟一干人等惊讶中几乎是带着些惊惧地回看邵皞。毕竟邵皞是个多不可捉摸、多随心所欲的人,他们各个都心知肚明,甚至好些个人到现在都不太了解邵皞究竟为什么带着夜叉族加入到这临时的联盟中来。果不其然,他加入得随性,退出得也够轻易啊,没看他对上邪说出“你只管说,我照做”这话时,为数不多的几个夜叉族人不待他吩咐就已沉默行到他身后去嘛,这是明摆着半点不念这些日子的联盟情分,要跟着邵皞共同进退了。而现在上邪让邵皞教训“前盟友”……
联盟中胆子小的几个人,已悄无声息往后退一步去。 最后的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