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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赶过来的是上邪和秦关——他们两人在隋棠带着人出去的那会儿就已经又勾搭在一起了,一边对敌一边眉来眼去,秦关这不争气的更是一看到上邪的脸就把把她想要教训人家的决心扔到九霄云外去,但觉这世上还有第二件比跟上邪一起打打杀杀更快活的事吗?如果真有的话,大约就是跟上邪一起亲亲抱抱吧。
但秦关自认绝不是个见色忘义的人,一见顾西爵和沈东昀这头有麻烦,二话不说就拉着上邪飞奔过来——好吧,其实是西西东三人目前都是她的梦中谜掌中宝,她是决计不敢看到这三人中的任意一人发生意外。
顾西爵一见上邪就沉下脸:“你搞出这么大麻烦事,就没点解决的方法?”
上邪都给他气笑了:“你这是找不出第二个人专挑我撒气呢?”
秦关冲顾西爵比个大拇指:“不愧是顾亲王,柿子挑最硬的捏。”
上邪没好气睨她一眼。
但他确实是那颗“最硬的柿子”。
他过来的瞬间,那几个原本疯狂攻击沈东昀的暗卫似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必须得先解决了他,所有人又在第一时间调转了方向,朝着他攻击过来。将秦关放在身后以后,上邪便伸手杠上了那几人——他只有一双肉掌,然后面对那几把锋利的尖刀,他的手却像化作了能斩断天下利刃的神兵。
秦关又一次为他身手惊叹,惊叹的同时不忘询问顾西爵几人:“你们说待会儿咱们被整个皇宫、全华京城的军队包围住了,以他这身手能带着咱们突围吗?”
“我不但能带着你们突围,还能顺手杀光全华京城的军队。”上邪抽空回头对她眨了眨眼,又朝顾西爵笑道,“就不知后一样情景顾亲王殿下想不想看?”
顾西爵沉着脸不说话。
他当然不想看了,他如果想看的话,他那些手握重权的心腹爱将就不会此刻一个都不在他的身边,而是跟在隋棠的身后去。
上邪当然也不是真的想杀光全华京城的军队了,他唯一想杀的就是这个胆敢拿他来撒气的孽徒的气焰而已。
唯有秦关最认真将这话听进了心里,而后认认真真问道:“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咱们现在还要留在这里等着一会儿被砍成肉酱,或者被射成筛子,又或者被炸成烟花呢?”
此时礼堂中的平民和剩余大臣已经被撤干净了,礼堂里除了他们以及只与他们有着三两米距离的谢遥和应风采外,其余的都是西唐帝国的武将以及侍卫,他们提刀将他们团团围住,每一个人眼里闪烁的都是誓要拿下他们几人给女王出气的决心。而平民们之所以被快速撤走,除了考虑他们的安全,秦关几人也都已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大约此时的礼堂早已被数不清的神枪手神箭手们包围了。
今日这礼堂会是他们几人的葬身之所吗?
秦关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忽然对另一件事有了种好奇:过去的几年她虽说也曾在不同时空遇到过一些意外,但远没有今日这样的危险处境,以至于她从没有认真思考过,她在这些并不属于自己的时空中可以被“杀死”吗?
又一把刀从后方直向她拦腰砍过来,秦关狼狈往前窜时迅速得出结论:她这绝壁会被砍死啊!死得透透的!
好在她身前那个男人还算靠谱。
直接伸手将那把刀给掰折,上邪另一只手揽着秦关细腰,口里无辜道:“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咱们的女王陛下准备怎么来化解今天这场尴尬大戏?”
顾西爵闻言身体迅速一僵。
尴尬?可不是尴尬嘛。举国第一人以最大的诚意筹备了今天这场婚礼,说是江山为聘也不为过。结果一对未婚夫妻进来了,而今却只剩女王陛下一人从这大门走出去,陛下即便心再大,恐怕一时之间也很难在万千臣民眼前泰然处之。
顾西爵无论在昨晚悔婚,甚至于哪怕是在今日中午仪式开始之前就悔婚,隋棠也不至于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他选了个最糟糕的时机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对不起隋棠也是事实,是以无论他今天有没有本事从这皇宫里逃脱,作为一个自认有担当的男人,他都得奉上一些足够有诚意的东西给隋棠赔罪。
上邪口说留在这里不走是好奇隋棠接下来的化解之法,事实上还是想令顾西爵亲身经历今日的上半场现实过后,再令他亲眼见证、亲耳听到后半场的现实:这是顾西爵自己需要的,甚至也是隋棠想要在他死、又或者逃走之前看到的。
果不其然,又僵持片刻之后,礼堂中对于几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忽然缓和下来,与此同时,隋棠的声音忽轻忽重的从紧闭的礼堂门窗缝隙里传进来。
曝亲王顾西爵十宗罪。
顾西爵系前朝最后一位王储,多年隐藏身份,意图光复前朝,此乃第一宗罪。
婚礼之上,顾西爵伙同前朝公主顾西陵、前朝宰相之子沈东昀意图刺杀女王,颠覆西唐帝国政权,此乃第二宗罪。
所谋所图败露以后,顾西爵不思悔改,欲挟持女王以脱身,此乃第三宗罪。
……
每一条罪证念完,礼堂内众人都能听到屋外群臣的跪拜呼喝之声。而洋洋洒洒的诸多罪状数下来,这礼堂中的每一个顾西爵“同伙”都被囊括其中,而那些个跟随隋棠一起离开这礼堂的、在今天之前举国皆知的顾西爵亲信如武藏、瞿城等人则都不在这些罪状之中,到最后隋棠言,顾西爵其余罪状以及相关涉事人员须得要清扫顾西爵军权、王权以及亲王府邸以后才能继续定罪。除开隋棠现场任命的清查组外,主动请命要加入这清扫行列的官员之中,礼堂内人都清楚听到武藏、瞿城几人的声音,那语气慷慨激昂抑扬顿挫,气概可一点不逊他们之前在这礼堂里指着上邪几人鼻子骂他们冤枉顾西爵。
至于顾西爵及他这几位身为前朝余孽的同伙,虽说万死不足惜,可今日他们一个都不能死,而要等到顾西爵多年筹谋及其全部同伙暴露以后,再按照今日新颁布的国律一一论罪处置。
莫名就被打上“前朝余孽”标签的秦关看了看四周将他们团团困住的侍卫队,轻舒一口气:“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任由他们拿下然后监狱……哦不,牢房几日蹲?”
上邪并未回答她问题,而是向顾西爵问道:“现在满意了?”
目光盯着那紧闭的门窗,似乎能透过门扇看见这些年跟在他身边拼下西唐半座江山的亲信们此刻跪倒在隋棠身前的模样,也能看见他们争先恐后要抄他的家、夺他的权、处置他的人的模样,半晌,顾西爵忽道:“你说的没错,若以帝王论,隋棠并不差我什么,可能会比我做得更好。”这一句话说完,他没再给别的人说话的机会,看向上邪道,“满意了,走吧。”
走?怎么走?莫非是想插着翅膀飞出去?
死守这几人的武将与侍卫们脑中刚闪过这念头,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切实反应,就见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男人举起了他宛如神兵样的手,下一刻他们知道,他不是要飞天,他是要遁地:他举手,落下,重重一拳砸在了地面之上,轰隆隆的响声中,生生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不……那不是坑!
人群中不是谁惊叫了一声:“地道!底下有地道!”
在这声惊呼里,顾西陵拉着秦关、应风采拉着谢遥、顾西爵与沈东昀六人已依次跳下那地道去,侍卫队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尽数涌上去,然而上邪就站在那被他一拳砸出来的地道入口处,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拉出来,一时竟没有任何人能接近地道入口,就这样足足僵持了有好几分钟,上邪预料到下面那几人应已跑远,这才一笑过后收手跃入地道之中。
那地道入口并不宽敞,再加上灰土与碎石堆积,一次最多也只能容一两个人进入,周围的西唐将士们眼见上邪要跑,哪肯放过他,一时争先恐后都朝着入口涌过去,等到好不容易理顺了人头挨个下去,哪里还能看到上邪身影?众人追在后头,没跑两步却忽然听一道声音遥遥从前方传来:“建议诸位停一停脚步,可千万别被炸伤了。”
炸伤?
众人没来得及将这俩字嚼透,忽然便觉脚下一阵晃动,难以立定,与此同时轰然的一声沉闷巨响伴随着强烈的气流与火光自前方通道朝着众人冲击过来,众人惊呼之中,走得稳的连忙调转方向朝后飞奔,走不稳的便竭尽全力往后飞扑到地道底部紧贴地面,一时再没人敢做出第三种反应。好一会儿,那声音以及晃动都止住了,众人急急扒开身上尘土从地上起身,虽各个心有余悸,却更不敢轻易放走这几名要犯,便又提着心往前追去,追了没两步却又被迫停下来:几分钟前才纵容那几人逃开的地道就在众人眼前两米处被炸毁,从上方塌陷下来的尘土碎石已将地道给牢牢堵死,再容不得任何人通行。
是以刚才那人所说的“炸伤”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才反应过来的众将士面面相觑中,一个个但觉胸中寒气上涌。 最后的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