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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满帐篷的人都被她这大胆、热烈又隐含决然的表白给震住了。
谢遥更是有些惊恐盯着秦关想,这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情话了??这是要逼他拜她为师啊!
而被表白的当事人呢?
当事人沉浸在“上天啊,我愿与你相知”的震撼中一时难以回神。对于刚刚认识的这貌美小姑娘,他没什么一见如故的好感,却也没什么特别的恶感,非要说的话,他只有满心的“惊吓感”。但对于她这一句再烂漫不过的表白,他却不得不承认他实则有着一瞬间的心动,因为……
“之前为村长治伤,他口中能言之时,曾请我向谢侠士与秦姑娘转达——”压下心头那一点恍然,上邪抬头向秦谢二人笑道,“村长言,感谢贵夫妇昨夜对于福林村的相救之恩。”
村长与其余几个村落的几个村民伤势过重,对于这几人,上邪是安放在帐篷之中单独治疗,其间并未让旁的人围观,这才有了此时带话之举。也正是因了这句话,秦关才猛然醒悟过来前一夜自己与谢遥在福林村中的身份伪装……
她惊得几乎要跳起来,当下半个身子都直接越过相隔的桌几探到上邪身前去,口中急道:“我与谢遥只是好友的关系!昨夜我们两人确实在村长面前谎称情侣,但那是因为我们初至福林村,想着万事有商量才想要同住一屋。但我们各住各的睡袋、睡袋、睡袋是什么我要解释……总之我们没有住一起!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暧昧关系!你信我!”
上邪说出村长的那句话,确是为了令秦关知难而退,还有另一点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确在从村长那听闻秦谢二人是夫妻关系之后再眼见秦关对于自己的热情追逐,心中对此难免有些诟病,这才有意说破她二人关系想令她醒醒神。
只是她此时这样认真又急切的解释,上邪稍微愣怔过后,立即便相信确是自己误会了,身体不动声色稍微朝后仰一仰,他口中道歉道:“那是我误会了,万望二位见谅。”
谢遥来不及发表任何意见,秦关便抢道:“见谅见谅,当然见谅了,只要你别误会我喜欢着你的时候还喜欢旁人,这就行了。”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况且我既喜欢了你,又怎可能再喜欢上别的任何人呢?”
这说得就跟他与上邪相比有多歪瓜裂枣拿不出手似的!
谢遥气得鼻子都歪了。
但好友泡男人正是关键的时刻,他鼻子歪……唉,暂且先委屈歪着吧。
而正泡心上人的那位还生怕自己表达有误,思考片刻后又特意解释道:“喜欢就是‘心悦’的意思,我心悦你,你知道吧?”
瞠目结舌的上邪:“……”她都这么解释了,他、他即便想装不知道也已经做不到了啊!
好半晌,他有些无力地道:“在昨夜之前,我确信与秦姑娘从未生过因缘,姑娘莫不是认错了人……”
“我没有认错人。”回想着当日被他骤然表达喜爱时自己心中的那些怀疑,秦关看着他眼睛,一字一顿清楚地说道,“我也没有将你当成任何人的替身,我的心里无论现在还是过去有且只有过你一个人。你也不应当怀疑你自己,因为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别的任何人能够替代你。至于我心悦你、你却不识我的原因,希望你能等我一等,等到一段时间之后,我再将当中的因缘一五一十全说给你听。”等到他更信任她的时候,等到……他也喜欢上她的时候。
她话既已说到这份上,上邪便发觉自己再没有任何回避的余地。想了想,他回视秦关目光道:“承蒙姑娘垂爱,我对姑娘却并无了解,更无男女之情。”既无法回避,他便也只得直言。
秦关目光微黯,而后上邪听她轻声道:“没关系。”
他有些诧异地抬头。
“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秦关有些难过、有些执拗、有些认真地道,“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也知道、知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我既找到了你,往后都不会再让你走掉了,我会好好努力的,争取让你早一点喜欢上我。”
最好,她在心中道,就像我喜欢上你那样快。
上邪还想说什么,秦关却打断他道:“你也不必劝我不要白费功夫,也不要说我不能缠着你不放,我总之就要缠着你,我也喜欢在你身上费工夫,这又不犯法,别人管不着我,你也管不着我。”
上邪:“……”这姑娘到底哪来的本事,怎么就做到每一句话都恰恰好将他所有话头通通堵死呢……
他们两人这一来二去的,一旁的鸿图与夜鹛俱都看得心惊胆战。到这当口他们也算是看出来了:秦关明显对上邪有意思,而上邪明显对秦关没意思。
时下民风开放,女孩子看上了哪位男子自主追求,虽不常见,却也并不罕见,只是这当中的男女如换成上邪与秦关,倒叫鸿图二人犯了难:稍后这两人若是情海(?)生波,由爱(?)转恨,他俩应该帮着谁呢?帮上邪吧,对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好像不太友好,更遑论这女孩儿前一夜里还代替他们拯救了一整个村的村民;帮秦关吧,过去一个月上邪作为赫赫军团的军师表现可圈可点,与他们结下的友情和同袍之情可半分做不得假。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虚构的为难之中,好在一场男女间的交锋眼见已走到终点,而这两人相谈固然说不上愉快,却也远远够不上由爱生恨的标准,这令从十几岁就开始为人族未来而奔波、此前从未接触过情爱的鸿图与夜鹛双双松了口气。既了了私事,夜鹛便开口向上邪询问公事:“此次抓获的魔物共计四十八人,这些魔头咱们该如何处置?”
秦关闻言微微有些诧异,只因福林村中抓获的魔物便有二十余个,这表明其余几个村落抓获的魔物总数也才堪堪与他们持平。
见她与谢遥惊讶神色,夜鹛含笑解释道:“实则昨夜咱们出发之前,军师制定战术后,预测咱们此行若能抓获二十到三十魔头便已算极大的成功。咱们这一队之所以超额完成任务,其一是因为之前便已有十来个魔头倒在二位仙药之下,其二是余下的那十来个魔物本也被二位耗去了大半气力,其三则因我与鸿图身手在军团之中原是最厉害的,三重原因加起来,这才有了昨夜的成果。”
秦关便又有一些意外。
比起鸿图无论形貌气势一看就是个“高手”,夜鹛论身高论风度都更像个文弱书生。只是秦关昨晚见过他出手,对他真正实力心中有数,自不会真将他当成个书生。让她意外的是,夜鹛说到“我与鸿图身手在军团之中原是最厉害的”时十分坦然,既无自谦,也无虚夸,就只是平铺直叙的陈述事实。
秦关于是又发现了这里的人族与他们一点细小的差异:有一说一,格外直白。
乍听这似乎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细小特征,但对比秦关以往与人应酬、交往时说过的那些张口就来的互相吹捧的话,她忽然便觉这一细小特征格外的可爱起来。
“我看那些魔物对人族之人毫不怜惜,出手便是致命力量招式。”一旁的谢遥问道,“夜兄刚才问上邪该如何处置这些魔物,却是不打算以牙还牙、直接杀死这些魔物吗?”
这问题恰好也是秦关好奇的第二点,她闻言便也抬头看向夜鹛与鸿图,嗯……余光顺便瞟一瞟坐在两人身边的上邪。
摇了摇头,夜鹛脸上出现罕见的苦涩笑意:“不是我们不想杀,而是……”
鸿图忽地猛一拍桌子,打断夜鹛话语:“咱们与这些魔头不共戴天!若有法子杀死他们,我们必当场手起刀落,又何必费力气将他们抬回营地来?也不嫌脏了咱们自己的手!”
这下秦关和谢遥是真的被惊到了:“这些魔族……无法被杀死么?”
在鸿图之前的讲述中,他们确实听到魔族很难被杀死,甚至第一个魔物的死直接令人族的反暴政事业往前跨了一个很大的台阶,可他们也理所当然认定从那时起魔族就可以被他们杀死了呀!万没料到直到今天,他们对于这些魔物竟还束手无措。难怪在福林村时任凭那些魔物怎么辱骂叫嚣他们也无动于衷,原来不是不想杀,而是根本杀不了。
“他们并不是全无弱点,我们自有方法能够杀死他们,可那需要耗费的力气太大,用时太长,而这在战场之上……”鸿图说着,忽有些自嘲哼笑一声,“与咱们交手的这一些,还只是最低等的魔物。”
而他们人族耗尽气力与时间,却连最低等的魔物也无法轻易杀死……
秦关心中感慨,口中有些迟疑问道:“那高等的魔物……他们该是何等厉害?”
“这些低等魔物,咱们远远看形貌已知他们身份,哪怕打不过,好歹也能想法子避过,而高等魔物——”夜鹛淡淡的声音说到此顿了顿,而后又接道,“他们可以化形,变幻成人形之后体型外貌与咱们无甚分别。他们的力量更远远在咱们之上,如若他们有心杀死一个人,这个人或许还不知发生任何事,便已迎来死亡。”
他说这段话时,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甚是奇异,秦关猜测他或有相识之人便是如此死法。她有些难过问道:“就没有法子能够突破这困境么?”心中则想道,如他们实在没有法子突破,而她现在知晓上邪站在人族这一边,那她……
“实则军师要咱们带回来这许多魔物,也正是为了试验破解的法子。”鸿图插口进来,那既愤怒又失落的情绪说到这事时才又带出一点高兴来,“自从军师一个月前加入咱们队伍,他教授了咱们许多与魔族作战的技巧和战术,咱们根据他的法子苦练,昨晚虽说也有不少兄弟受伤,可这是十年来咱们头一次与魔族作战一人未死!军师嘱托咱们尽可能多的将魔族之人俘虏回来,他争取在他们身上试验出能够一举杀死他们的法子!”
秦关闻言,目光终于能又一次理所当然看向上邪。 最后的男神